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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国幽州回晏城,近来的氛围出奇地紧张而又严肃,自从沈凌清悄无声息地回到京中,这宫里宫外、朝堂后宫全都陷入了一片沉寂,尤其是那些原本口口声声主张要严查沈君珞宫中宫人被杀一事的人,这会儿全都闭口不言了。
众人心下都明了,原本那些人就是想趁着沈凌清不在朝中的这段时间处理了沈君珞的事情,哪知道这还没来得及回神,沈凌清已经不声不响地回来了,而且显然是特意为了沈君珞的事情赶回来的,刚一回京便满身怒气,这时候谁惹他,他就会拿谁开刀,所以谁都不想此时往沈凌清的刀口上撞。
不过有一点倒是出乎众人所料,本以为此番清王回京,至少沈熠会松口气,然有心人却看出,沈熠非但没有松口气,反倒有些不悦,接连三天将来求见的清王阻在了门外。
虽说此时已经深秋,然大晴天里正午时分烈日当头,依旧有些燥热。
小公公看了看依旧跪在殿前台阶下的那道身影,真是急坏了,时不时回身看看紧闭的殿门,又看看那人,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出了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从一旁的内侍手中接过一碗水,小跑着到那人身边,低声道:“清王殿下,圣上龙体欠安,太医嘱咐了要多休息,今日怕是见不了王爷了……”
话音未落,沈凌清霍地抬眼扫来,吓得他连忙收声,手中的碗抖了一下,小心地递过去,“您……您喝口水吧……”
“这是父皇的原话?”沈凌清没有去看那碗水,紧盯着小公公,“是父皇说,今日仍旧不见?”
“这……”小公公略有迟疑,他自然是不能把沈熠的原话说出来,否则,眼前这位脾气暴躁的清王殿下就真的要冲进去了。
就在那小公公犹豫不决、进退两难之时,一双手伸过来从他手中接过水碗,并对他挥挥手示意他退下,小公公一见这人顿时一喜,连忙点着头退下了。
沈凌清微微侧身瞥了一眼,看清来人,脸色顿时更沉,收回目光道:“四哥怎么来了?”
一袭锦袍的沈缙珩在沈凌清身边蹲下,将那碗水递到他面前,“先喝点水吧。”
沈凌清垂首瞥了一眼水碗,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却没喝,“四哥也是来劝我的?”
“是。”
“那四哥就不必开这个口……”
“我是想告诉你,与其这时候在父皇的气头上与他顶锋相对,倒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对策。”
“冷静?”沈凌清闻言不由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这些天的状况四哥不是不知,四哥以为我现在这样还能冷静得下来?”
说着,他侧身朝着东宫的方向瞥了一眼,沈缙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神色微沉。
“从我回京到现在,连三哥的面都没见着,父皇下了死令,没有他的亲口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见三哥……四哥真的以为这种情况,我还能冷静?”
“正因为如此,你才更应该冷静。”沈缙珩一把摁住他微微颤抖的肩,嗓音沉冷,“你有没有想过,父皇为何这么做?”
“父皇的心思,我如何能猜得透?”
“父皇自然是在想办法救太子,只是没想到……”
“只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赶了回来,打乱了所有人的安排和计划。”沈凌清说着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一抹疑虑,稍稍沉思,他道:“母妃走得早,我与三哥相依为命,我说过,只要有我沈凌清在一天,任何人都别想动三哥一个手指头,不管他是谁,都绝对不行!”
沈缙珩沉声问道:“那你想怎样?”他朝着四周扫了一圈,“难不成,你想做什么蠢事?”
“什么是聪明,什么又是蠢?在我沈凌清眼里,只要三哥好好的,那就什么都值得!”
沈缙珩浓眉一蹙,低声道:“即便是搭上你的性命,搭上太子的清白?”
“我……”沈凌清一愣,说不出话来。
沈缙珩继续道:“就算你不怕死,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那你想过太子吗?你可想过他在不在乎、愿不愿意?”
“那四哥想我怎样?”沈凌清一把推开沈缙珩,瞪着他,“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三哥被他们诬陷栽赃?”
“你既知是诬陷栽赃,眼下要做的不应该是找出证据吗?”
“证据?”沈凌清冷冷一笑,“若真的有能证明三哥清白的证据,又何须等到我从西岭赶回,这事还没解决?”
“那就找,雁过留声,人过留痕,栽赃诬陷太子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留下一丝线索。”说着,沈缙珩一把抓住沈凌清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
沈凌清原本想要推开沈缙珩,却不想沈缙珩手上运气,竟是让他无法挣脱。
“我知道你担心太子,他是你三哥,也是我三哥,你担心他想要救他,我也一样,不仅你我,父皇也一样。”沈缙珩抓紧他,深吸一口气,“你以为父皇让我这个月完婚是因为何故?还不是要引开众人的目光,给他多一点的时间去处理这件事?”
沈凌清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神色迟疑地看着沈缙珩,“四哥……说的是真心话?”
沈缙珩神色镇定,“我知道,你回京之后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这种境况下你不相信我、怀疑我,我无言以对,但是兄弟就是兄弟,三哥有难,我这个做弟弟的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过几天便是我成婚之日,如果这几天我们能找到有利的线索,届时情况必会有所转缓,父皇的心情也会转好,到时候你想见太子就会容易得多。”
沈凌清怔怔地看着他,看得出他不是随口说说,也没有任何虚情假意,再想想之前打听到的,沈缙珩这段时间一直在为了沈君珞的事情忙碌奔波,心下不由一阵愧然。
犹豫了片刻,他定了定心神,而后长叹一口气,低声道:“对不起四哥,刚刚是我太冲动了。”
沈缙珩摇摇头,叹道:“怪不得你,我明白你的心情,明白你对太子的担忧。只是十一弟,你现在尚且有机会为太子做些什么,这件事也还有转圜的余地,那你就应该好好把握时机,莫要像四哥这般,此生只能空余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