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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所有纨绔都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至少司马庆不是,方盛看着眼前文质彬彬的青年,很难将这么一个儒雅的青年与坊间流传的那个恶霸联系在一起,当然,前提是他不开口的话。
“抓我?”司马庆原本一双星目微微眯起。
“不错。”霸陵县军营之中,方盛无视周围虎视眈眈的县兵,淡然的点点头:“本将军已经搜查到确实的证据,足以给你定罪,现在,请随我去长安一趟。”
“看来将军今日,是非要与我为难了?”司马庆扫了一眼周围的县兵,冷笑道:“你可知,在这霸陵县中,只需我一声令下,莫说你是将军,便是陛下来了,若我不高兴,他也别想出去。”
“放肆!”方盛目光一冷,厉声喝道:“你可知,单是这一句话,便足以定你之罪!?”
“哈哈~”司马庆摇头失笑道:“看来将军还未看清状况,难道你当我这霸陵县上千精兵是摆设不成?”
方盛恍然,扫了一眼周围闻言挺起胸膛的众人,有些无语,目光却微微眯起来:“这便是你的凭仗?”
“虽然抵不上朝廷的十万大军,不过将军此来,只带了四个随从加上这个……”司马庆看向牛蛋,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摇头道:“便是那吕布来了,也别想活着离开。【零↑九△小↓說△網】”
看着一脸自信的司马庆,方盛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乃沙场宿将,眼力不差,这霸陵县县兵虽然看起来精气饱满,但方盛只需一看,便知道都是些连战场都没上过的壮丁,欺负欺负平头百姓还成,但落在方盛眼力,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这么说,牛蛋之事,你也认了?”方盛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认了,你待如何?”司马庆冷笑道:“莫说这满城精锐,便是我叔父,也是当朝太傅,便是……”
“莫要侮辱了精锐两字,带走!”方盛已经不想再听这个二世祖扯淡了,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当即挥手道。
“喏!”方盛身后四名将士,可是方盛的亲卫队长,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身手不凡,此刻方盛一声令下,哪还管司马庆在那里继续叫嚷,不耐烦的直接上前,一把将司马庆扣住,取出枷锁直接将司马庆铐起来。
“大胆!”周围一群县兵根本没想到方盛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毫不顾忌的动手抓人,一时间有些发愣,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厉喝一声,便想上前抢人。
“滚!”方盛冷哼一声,手中长枪一抡,将枪当棍使,只一击,便将冲上来的几名县兵给扫飞出去,顿时撞倒了一大片。
“我乃荡寇将军方盛,奉命捉拿贪官,尔等若敢阻拦,视同谋反,先斩后奏!”方盛一枪抡过,将手中长枪往地上一顿,方圆十丈之内,都能感受到地面猛烈一跳,方盛瞠目厉喝道:“还不与我退下!尔等想要造反吗!?”
说话间,那股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煞气弥漫而出,离得近的面色发白,远一些的也被方盛气势所慑,这些士兵就如同方盛所想的一般,虽然身强体壮,但平日里仗势欺人还行,要说战场,却是根本没上过,人数虽多,但此刻司马庆被擒,又被方盛气势所慑,哪还敢上前半步,一时间各自退开,看着方盛等人押着司马庆,就这样向外走去。
拦在道路上的县兵眼见方盛等人过来,下意识的让开一条道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方盛离开。
“放开我,你可知道,这县城之中,尚有千余精锐,你们走不出去的。”司马庆看着自己眼中的那些精锐,竟然被方盛一个人气势给真主,当真是又惊又怒,一边被强迫的往外压,一边厉声喝道。
方盛已经懒得再跟他废话,就这么带着人往军营外走去,军营中人数虽然不少,但却被方盛气势所慑,根本不敢乱动。
“放肆!”便在方盛要出军营之际,前方急匆匆的来了一行人马,为首的是一名偏胖的中年,此刻气喘吁吁的挡在方盛六人身前,厉声喝道:“尔等在干什么?竟敢擅动朝廷将领。”
“吾乃荡寇将军方盛,今日奉陛下之命,前来捉拿司马庆!”方盛皱了皱眉,示意众人停下,目光落在中年人发福的脸上,皱眉道:“你是何人?”
“我乃霸陵县县令张穜!”中年人皱眉看了一眼方盛身后的司马庆,沉声道:“便是朝廷抓人,也当依律法而行,尔等……”
方盛直接从怀中取出一张诏令,冷声道:“此乃陛下钦赐诏书,司马庆为祸乡里,作恶多端,特命本将军前来捉拿,但有人阻拦,可行先斩后奏之权,张县令确定要拦我?”
张穜闻言,面色一变,有心想要说是矫诏,但见方盛眼中凶光隐现,到口的话被他生生的咽了下去,犹豫片刻道:“将军此来,何必如此着急,在下已经在县衙备下了酒宴款待将军和诸位将士,将军不妨……”
“不必,本将军军令在身,不得有片刻延迟,立刻让开,否则休怪本将军将你视作同党!”方盛目光冷厉,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那下官……恭送将军!”张穜没想到这方盛油盐不进,丝毫面子都不给,心中咬牙暗恨,却也无可奈何,面对方盛的强势,只能退后两步,让开道路放方盛等人过去。
“张县令,你……”司马庆此刻终于生出一丝恐慌不妙的感觉,事情的发展脱离了自己的预期,引以为傲的上千县兵,竟然被区区五人的气势给镇住,而平日里被他引为知己的张县令,此刻却就这样轻易地将自己抛弃。
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关系足够硬,自己的势力也足够雄厚,谁能想到一个贱民,便让自己苦心经营的势力冰消瓦解,没了丝毫作用。
张穜苦笑一声,心中暗叹,终究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这世界哪有那般简单,只是如此一来,却不知如何向司马家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