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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哑口无言
嘴角溢出鲜红,半边脸颊红肿起来,云锦绣被打率在地,整个人都处于懵怔的状态。刚才云修庸什么时候过来的,完全没发觉。
“孽女,既然你没有半点悔悟之意,来人,把她押下去!”云修庸亲自下令,周围的看客一阵唏嘘不已。
云锦绣若是被七皇子下令带走,那么云相脸上该是怎样的没光彩。如今是云修庸下令,倒是不显得那么难堪。
正在此刻云荣萱娇滴滴地扑过来,捉住了云修庸和七皇子的衣襟,她眼珠蓦地红了,委委屈屈地仿佛是她遭了难般,啜泣着,“父亲,七皇子,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待四妹。四妹她还小,胡乱妄为也是因为不懂事。不要带她走,求求你们!”
云修庸大叱一记,“混账!年纪小就能成为胡乱妄为的理由么!把她带走!”
“锦绣妹妹没有胡乱施为!”
两旁护卫冲上,一道清丽的身影阻住去路,同时爆出喝冷声,“云二小姐,你说锦绣妹妹胡乱施为,当初治好了雪妃娘娘的病疾,你们那时怎么没定她的罪?满太医苑的人诊治不好,却偏偏锦绣妹妹治好了,那时候你们都在哪儿呢?怎么不说今日这般话?”
苏幻珊一番挺身直言,令场内的众人大跌眼镜。
就连苏府内的妾室也都纷纷以异样的目光朝云荣萱望去。
不想到苏幻珊都能为云锦绣出言,可是云荣萱身为姐姐却是一而再地落井下石。
对比苏幻珊的仗义执言,云荣萱刚才的貌似求请之语,则显得十分别有用心。
“云四小姐,你把夫人治成这样,莫非没有一点内疚么。”正在众人的侧重点各不一样时,场内突然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大家看去居然是老爷身边的随从单财。
单财目光阴鸷,虎视眈眈,连苏幻珊一同责备,“大小姐,夫人是您的亲生母亲,您怎么还对杀人凶手说情呢。现在夫人的气息越来越弱了,你却在顾着个杀人凶手,这件事是不是太奇怪点?”
云荣萱意外地朝单财看去,没想到这个人会在关键时候帮自己。
单财那张露出颧骨的瘦脸,送来一记安抚。云荣萱暗暗点头,看来他是自己人。
苏幻珊闻言当即赶赴屋内去看娘亲。
云锦绣站起身来,捂着小脸望向苏幻珊匆匆的背影,“苏夫人的症状乃失眠多梦,咽干舌燥,舌红少津。脉向细弱。此是心阴不足的表现。用丹砂,当如是。”
她说着看向王太医,“您是太医苑之首,想必这些情况都查看过。对于先前你所开具的药方,与我的药方融和一处,并没有半点排斥效用,也不会使人昏迷不醒,更不会葬送性命。”
云锦绣说着再朝九王爷看去,“这便是刚才王爷所问,服食丹砂会不会使人昏迷不醒的缘由。丹砂并不是能长期服用,而做为病患,少量的短期服用,并不会产生危害性。王太医,我说得对么。”
一连几番话,说得王太医哑口无言。
因为云锦绣所说是事实。
而另一个隐蔽的点是,他根本就没有检查苏夫人是否咽干舌燥,舌红少津。当时苏夫人的身上中了暗箭,他负责拔出来,诊脉。只是有诊到她的脉向细数而已。
王太医斜眼看向云锦绣,眼底流露出的内容,使云锦绣当场确信。虽然身为太医苑之首,但这位王太医也没有那么仔细。看起来他虽然没有误诊,但诊断也有疏漏。自己刚才说所,他并没有全部都诊到。
“云锦绣,你自己治死了你,别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七皇子尖啸。
“此事没有疑问!”九王爷震声打断楚逸腾的话,沉冷的声音响彻当场,他最后看向王太医复问,“云锦绣所说,是否属实?”
王太医跌下脸来,很不想承认,但是身边还有数位太医,每一人的诊断都与云锦绣的一模一样,自己若是不承认。那岂非是自讨麻烦?
他不情愿地点头,“是属实。”
“既然与丹砂无关,云锦绣所开具的药方也没有错误。那么从外源接触上寻找线索才合时宜。药方之争,诸位都休止罢!”
九王爷一声令下,话落,王太医顿时住了嘴,他身边的那药童双成也咬咬牙,哼哼两声。
楚曜没理会他们,甚至连对云锦绣也没有看半眼,他扭头望向苏怀书,“苏尚书,派你的人查找苏夫人生病期间曾接触过什么人,与什么人单独在一起……立即去做。”
苏怀书是很有疑问的,但九王爷如此下令,他也只能照办。
楚曜转身往苏夫人的屋内走去,一路眉心紧蹙。在这个尚书府内宅,稍稍出点事,所有人都吵成一片,一点秩序都没有!苏怀书更是,纵容下人胡乱攀咬,这只会拖得苏夫人病体愈重,导致不可收拾的后果。
而九王爷私心的是,若苏夫人死了,太医苑的名声倒是没有影响。问题是他的小家伙,必定会遭到众人抨击,所以苏夫人不能死。
场内没人敢再提丹砂一事,手下人的前去查检。
最后得到外宅的一个小丫头曾经偷溜进来过,无论手下怎么问,她都不说话。
王太医等在这丫头身上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半点异样。
随后云锦绣上前,注意到这个丫头手指尖里面的黑色,便捉住她的手。起初还有挣扎,但在云锦绣闻了下后,那丫头像触电一般,冷不丁滞住了。
“她喂苏夫人吃的是蓖麻汁。”
一语惊的,王太医厉声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在这丫头的手甲缝里面有,王太医可以仔细辩查。”
云锦绣说道,“蓖麻汁叶,可使肠道蠕动加强,服用之后三个时辰左右,可由病患体内流出半流质的粪便。此物稍有毒性,但不大。只是在苏夫人这般虚弱时服下,必定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随着她的话落,有嬷嬷去苏夫人处,检查其底下的床铺,果然发现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