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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安千荷微愣,一瞬间竟不知说些什么。
“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去承受吗?”慕晚渔轻挑眉头问道。
安千荷心一喜,管不了轩辕昭在她身后,一个箭步冲上前抱紧他。
这拥抱让慕晚渔始料不及,浑身一颤,白皙的脸染上一层浅红。
轩辕昭见他们师徒情深,也没往深处想,笑着过去道:“我还以为安姑娘会责怪你这个师父太狠心,想不到你们今日就和好了?”
“昨夜就和好了。”慕晚渔轻声回了一句,继而柔声问安千荷道:“还疼不疼?”
安千荷揉了揉膝盖,笑着回道:“不疼了,我哪有这么细皮嫩肉的。”
“嗯。”慕晚渔轻声一应,清眸闪过一道不明之色,又问道:“都不疼了?”
安千荷正想回都不疼了,可对上这炽热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脸随即滚烫,心猛跳了一下。
“瞧你师父多关心你,让你罚跪了一会儿就心疼成这样。以后你得听他话,他虽然看上去比较年轻,但毕竟是你长辈。”
轩辕昭笑着上前,又拍了拍慕晚渔的肩膀道:“走吧,我们一起进宫。”tqR1
慕晚渔偏头回道:“不急,我们先要去找个人。”
昨夜,他的几十个隐卫早已潜入了皇宫,暗伏在关押他们的周边,若是有紧急情况一定会出手相救。
但是,今早有个隐卫飞鸽传书来报,说轩辕无恨昨夜面见了一个人。
是一个身穿大红色长衫的男子,男子面罩红纱,但他却有一双潋滟风华的眼睛。
他第一感觉便是,此人是段天华!他从未相信段天华死了,并且隐隐约约觉得他和最近的干尸案和抽魂案有关,没想到他竟然来了大胜!
“你们大胜的国师是谁?”慕晚渔问轩辕昭。
轩辕昭叹了口气回道:“我们的国师姓谷,辅佐了两代帝王。但三个月前轩辕无恨囚禁了父皇,自立为帝,同时杀了谷国师。”
“那现在的国师是谁?你知道他的身份吗?”慕晚渔紧接着问。
轩辕昭想了一会儿回道:“现在的国师很少露面,他第一次出现就是在三个月前,是他杀了谷国师。他身穿一件红色长衫,懂阴阳明八卦,还会布阵!轩辕无恨无比崇敬他!他对他的信任和崇敬甚至要超过圣伏教教主。”
“那些忠臣和他们的家属是不是也是三个月前开始丧失理智的?”慕晚渔又问。
轩辕昭思虑了一会儿,继而肯定得回道:“对,没错!就是三个月前,自从三个月前那红衣男子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慕晚渔眼眸微眯,三个月!短短三个月就能得到轩辕无恨的信任?他段天华的确能做到!可他何时学会了抽魂术?看来,是有两个人在抽魂!而他们的目标和敌人都指向大乾!
“慕先生,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轩辕昭忍不住问。
慕晚渔一敛衣袖,淡淡回道:“国师府。”
“可是,他们还关在牢里呢,我们应该先去救他们!”安千荷直接反对。
慕晚渔淡淡回道:“我早已派人去了。”
另一厢,阴暗潮湿的暗间里正关押着六人,每个人的双手都被高举捆在墙壁的钩子上。
“呯”铁门被打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丢了几只馒头在地上,恶声道:“咱们圣上赏你们的馒头,留你们的狗命。”
“你们才是狗!我们饿死也不吃这馒头!拿开!”苏弈清怒骂,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
那侍卫回头,丑陋的脸突然扯开一个笑容,令人作呕的目光在苏弈清脸上狠狠刮过,“我们是狗?呵呵!若不是你们,那两个邪魔早已被正法!”
“我呸,你们就是愚昧!有没有脑子?什么邪魔!你们就是被那轩辕无恨给骗了!快滚开,别让我看到你们的脸,看了就想吐,哼!”
苏弈清公主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得开口大骂,却没注意到那侍卫越发暗沉的脸色。
“弈清!”一旁的宁心用膝盖碰了碰她的膝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可苏弈清哪里会听,从来没人敢锁她,也没人敢给她吃这种东西,于是继续骂道:“我命你快将我们放了,否则我一定让我九皇叔,让我父皇把你们大胜给灭了。”
天!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她怎么把自己的底细给暴露出来了,这下糟糕了!
侍卫毒辣的目光再次扫向他们,目光像毒蜘蛛吐出丝线一般,冷笑道:“原来你们真的是大乾皇室中人!哈哈,你还是大乾的公主?”
苏弈清抬起头,哼了一声,迎着侍卫毒辣的目光,完全不当回事儿,“所以你快些放了我们!”
所有人的头随着她这句话再次低了几分,罗弈实在忍不住,抽了抽唇道:“这位小哥,我的朋友脑子有点问题,天天幻想自己是公主,其实我们就是大乾普通百姓,到大胜来找个亲戚。”
“罗弈,你怎么可以撒谎!”苏弈清不服得反驳。
侍卫不说话,而是扯出一个阴森又恐怖的笑容,对他们冷冷道:“既然是皇室,就等着后面的大礼吧!”
侍卫一走,罗弈就忍不住得怒斥道:“苏弈清,你有没有脑子,你怎么可以说你自己是公主?若是轩辕无恨拿我们威胁你父皇,那该如何是好?”
“这回你不仅要害死我们了!还要连累大乾百姓!”郝连春水也忍不住抱怨。
安文承本也想说她几句,但见她的小脸已有了愧疚之色,便不再多言,他本就爱她的天真无邪,所以,他必须要包容她这些缺点。
他们已被关了一天一夜,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
罗弈看了一眼地上的馒头,咽了咽口水,愤怒道:“那该死的侍卫,把我们双手绑着,怎么拿馒头,分明就是要饿死我们!”
“罗弈,我替你拿!”郝连春水对着罗弈眨了眨眼,眼神诚恳且友好。
“你?你的手也绑着,怎么替我拿?”
在罗弈的疑惑的眼神下,郝连春水双脚摩擦,将鞋子脱下,继而用双脚夹起一只馒头抬到罗弈的嘴边,“吃吧!”
一股酸臭扑面迎来,罗弈当即狂呕,脸色瞬间煞白,想破口骂人,可刚一开口,又是狂呕。
郝连春水瞥了瞥嘴,微微扭了扭脖子,嘀咕一声道:“不吃就不吃,凶什么凶,不吃我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