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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管不着。”
也许因为药材的缘故,安千荷迷蒙的思绪渐渐清醒,低低的开口。
可这一回答让慕晚渔立刻觉得不爽快,不要他管?他不管,谁来管她?她早就是他的人了!
“我是你师父,我不管你,谁来管你!半夜聚众喝酒已是违反院规。”慕晚渔的声音微哑,显然在压抑怒意。
“你是我师父又如何?”望着咫尺的慕晚渔,她的心瞬间酸涩,眸子里燃起怒火,冷哼道:“你今夜不是陪着呼延忆若么。凭什么管我?”
“你深夜和其他男子去喝酒,又和苏晋枫……”慕晚渔从未有过如此愤怒,他甚至有些控制不了情绪。
安千荷冷笑一声道:“我和苏晋枫如何,你也不用管,他是太子,我愿意扶持他坐上龙椅。呼延忆若是公主,你也可以跟着她去大凉。”
“你!”慕晚浴的眼瞳突然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下一刻气血涌入胸口,竟狠很吻住他她的唇,带着疯狂的味道。
他一手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另一手探进她的衣衫内侧,滑过她的细腰,慢慢向上探索。
这狂风暴雨般的吻让安千荷的眼睛骤然瞪大,脑子一空白。tqR1
她用尽全力推开身上的人,可他的身体就如座大山,如何推得开。
这一吻激烈,疯狂,让她难以呼吸,她纤细的身子随着他冰凉指尖的拂过而颤抖,整个人沉溺在他的疯狂和无尽的索取中。头有些晕眩,视线也被一些湿润的东西浸湿。
看着她的眸子已含有眼泪,慕晚渔心一疼,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凝视着她的双目,有着说不出的温柔。
“慕晚渔,你太过分了!”
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酸涩,她抡起手掌朝着晚渔的脸颊打去,可刚抬手,身上的毯子“哗”得滑落。
春光立刻乍现!白皙的身子不着寸缕!
天哪!为何她会?
安千荷刷得收回手掌,将落下来的毯子拉了上去。
迎着安千荷震惊又极怒的目光,慕晚渔无辜得眨了眨眼,轻声道“你说难受,我就给你浸了个药浴,好了,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言毕,他白袖一挥,桌上的烛火立刻熄灭。
动作一气呵成,等安千荷反应过来,床边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屋子里也漆黑一片。
“慕晚渔!以后不许你再碰我,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越想越愤怒,这混蛋太过分,他这么做是在伤害她!为何让她弥足深陷,又无情得以师徒相称。
对面无回应,直至安千荷快要睡着之时,才听到他暗哑的声音,仿佛在压制着什么,“我既然许诺你一辈子,就绝对不会再有其他人,直至我死,你都只能在我身边。”
话音停顿了一会儿,方才暗哑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你若爱上了他人,我就会杀了他。”
这算是承诺吗?安千荷的鼻子一酸,又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那一辈子是师徒吗?”
对面的人不再回应,空气里充斥着水里氤氲出的药草香,她闭了闭目,让自己的思绪恢复清明。
明日起,她依旧是无情无心的安千荷,顾氏一族没有倒,文承的病还未治愈。她不能在弥足深陷!既然他要做一辈子师徒,她也愿意奉陪。只是,他没有权利支配她的一生!
初夏,贤德宫
娴贵妃正站在一盆十八学士的茶花旁,指尖轻触花瓣,一双凌厉的眼睛冷如冰霜,冷声问道:“当真将本宫的妹妹打入了柴房?”
跪在她身后的侍女立刻磕头回道:“千真万确,听奴婢的表哥说她还被老夫人打瞎了眼睛,二公子的脖子被大小姐用刀子割开,现在连说话都困难啊,太惨了!”
侍女这般说着,竟抹起了眼泪,仿佛在说一件惨无人道之事。
娴贵妃本就对安千荷不满,眼下听这侍女一说,哪里按奈得住,将手边的茶花狠很摘下,捏碎在手心里,咬着下唇,一字一字道:“好一个安家,好一个安千荷,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欺负本宫的家人,本宫定将你碎尸万段。”
“主子息怒,听奴婢表哥说起,过几日是老夫人的寿辰,您可以借此机会去安府,顺便给安大人一个警告,给那嚣张的大小姐……,不过只怕她又耍什么花招。”
“花招?她拿什么和本宫斗?”娴贵妃怒极反笑,只是这笑容森冷得让人打心底里发颤。
“若是真如你所说,将本宫的姐姐打入柴房,又毁了本宫的侄子,那本宫就将她打入地狱!还有她那同胞弟弟,听本宫的兄长说起,那安文承在学院里称王称霸,竟然还害了子阳。他们姐弟实在是太可恶了!”
言毕,娴贵妃缓缓展开掌心,只见掌心里的花瓣早已被他揉烂,另一只待了镂金护甲在手指在绣有繁华的桌布上轻轻划过,抬起时,有一条不可见的丝线勾在上面,似乎稍一用力就会绷断。
这些日子过得飞快,安千荷依旧每日回慕晚渔的楼阁,依旧称他为师父。慕晚渔每日教她练琴,亦或是练字,若是星空清朗,便带她去后院练剑,这种感觉倒是让她觉得舒坦。
然而,她并不知道在皇宫的某个角落,正暗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子,准备对着她的心脏就是一刀。
这日,苏晋枫和罗弈,欧阳胖子商议好准备深夜出书院,去腾空县,腾空县其实是个巨大的港口。
很多从他国来的使者或者商人都会从这港口入大乾,包括很多外来的货物。
这“勿醉仙”一年前就已出现,苏晋枫发现他们在凤凰阁进行交易,里面竟然官员。只怪他太过冲动,没有考虑周全,所以直接将那几个官员当场杀了,又放了把火,烧毁了凤凰阁。
凤凰阁里所有“勿醉仙”全部焚毁,第二日就有十几个官员同时启奏大乾帝,要废太子,可惜当时他根本没有证据,连他最信任的侍从也倒戈,说他只是因为和人发生口角所以烧毁了凤凰阁,使得几百人无辜丧命。
那些人的名单他都记下,等他两年后重回朝堂,必将他们打出他们的原形。
黎明前夕,最黑暗的时辰。
他们准备偷偷翻越高墙,按照苏晋枫的命令,这次行动是瞒着大哥的。
早在几日前就查看过这里的地形,这里的高墙非常隐蔽,藏在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所以他们先爬上了银杏树,再由银杏树跳上高墙。
可在爬的时候,欧阳铮先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脱口道:“大哥?”
罗弈爬到一半,双手抱着树干偏头一瞧,果然见他大哥一身夜行衣,英姿飒爽得在不远处和他们干着同样的勾当,于是便问道:“二哥,要不要去叫大哥?”
苏晋枫摇头,低声道:“她有她的事,我们去空藤县。”
过些日子就是老夫人的生辰,安千荷早已准备去给她祝寿,无论这条路是布满荆棘还是暗伏毒蛇猛兽,她都要去。
安府,柴房,顾氏躺在杂草堆里,她保养得宜的娇嫩肌肤,她柔亮乌黑的秀发全都荡然无存,此刻的她皮肤松弛,看上去就如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
安千雪打开柴房门,将饭送了进去,可一见到他们的母亲,顿时泪流满面。他们的母亲如今竟变得这般模样,一只被打瞎的眼睛由于没有好好包扎,如今早已溃烂。
安千雪精神几乎崩溃,猛地跪倒在顾氏面前,哭泣道“母亲,母亲,女儿一定为您报仇!”
顾氏缓缓睁开一只眼睛,眼中满是仇恨和疯狂,“千雪,过些日子就是你祖母的寿辰,那贱人一定会回安府,你一定弄死她,还有那老太婆,将他们统统弄死!”
她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那表情又如同关在牢笼里的困兽,若是安千荷在她面前,她一定会像只野狼一样将她活活撕裂。
“母亲,她现在如此强大,女儿拿什么和她斗啊?女儿的婚事到现在还没着落,听说二皇子在前几日倒是娶了吏部尚书的庶女为侧室。”
“啪”一记狠辣的耳光抽向她的脸颊,顾氏捂着胸看着安千雪狠很道:“你怕了?嗯?你怕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安千雪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立刻眼泪直流,喃喃道:“母亲,我没有害怕,我只是不知该如何……”
顾氏见安千雪的嘴角被打出了血,虽心疼,但依旧恨声道:“你若没有这个信心,如何斗得过她?母亲虽被囚禁在这里,但只要娴贵妃不倒,靖国公不倒,他们就不敢杀了我!你过来,母亲告诉你如何做?”
安千雪讷讷的点了点头,将耳朵凑到顾氏嘴边,那张娇柔的脸颊逐渐变得狰狞可怖。
安千荷抵达安府的时候正是老夫人生辰的前三日,她一进大门就看见一队宫女和太监正站在门口,安墨萧正跪倒在地,双手颤抖,老夫人同样趴伏在地。
领头公公用尖细的嗓子道:“怎么不见你们安府大小姐出来接旨呢?”
安墨萧立刻恭敬得回道:“回公公,小女这些日子正和她的丫鬟去南山宝华寺烧香,还未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