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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沉浮暗抬显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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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这盆中付之一炬,您舍得吗”欧管家见状,捎带着诧异问道。

    牛文闻言转头看去,反问道:“怎么?有不同的看法?”

    欧管家连忙摇头,面上歉然道:“少爷别这么说,看法谈不上,王家二老我见过,是个人物”

    牛文不可置否用力点头,王家二老不差,李家也是相当具有实力。

    “那为何?”

    牛文端起茶水,打断道:“这些都是其中一环,去将程良叫来,我有事儿要和他商量”

    欧管家躬身领命退去通知。

    牛文闭目养神,思虑着下一步打算和计划,此刻应该还剩下半年时间,在这时间内拿下汾州北域,顿时压力山大。

    突然一道身形出现在牛文的屋舍内。

    “何事儿?”

    安婼此时前来,肯定有要紧的事情,否则不会轻易打扰牛文。

    做为青罗殿的副殿主,掌控着生杀大权,可以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牛文睁开眼睛望着依旧冰冷如雪的安婼。

    “北边风筝断了!”

    这下消息有些不得不让牛文起身,此等信息过于庞大,青罗殿都是单线联系,单线又夹杂着真假中三线,可谓是小心翼翼。

    这都能断线,牛文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北边了。

    “可还有什么?”

    安婼正对着牛文,继续道:“狼跑了”

    牛文抿着嘴唇,闭上双眼,这只狼自然是指邓心芝。

    跑了就跑了吧,恐怕也是人手不足,单人追逐恐会掉队。

    “跑了就跑了吧,是狼还是哈士奇就看日后了”牛文看着屋舍外的景色,收回眼神,转身走向屋内。

    安婼明白,但这‘哈士奇’是为何物?啥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牛文也懒得解释,端起茶杯,暖着手,欣口茶暖暖身子。

    此时程良也走了进来,对着牛文躬身礼道:“主公,你找我”

    牛文看到来人,示意坐下说。

    “南疆告一段落,北域也要加上日程了”牛文给程良倒上茶水,放在后者面前。

    程良道声谢,正色说道:“主公是何看法”

    牛文也不隐瞒,边用木棍挑了挑火盆木炭,说道:“兵贵神速,南疆的变动,北域不可能不知道”

    程良也是附和道:“的确,东北四堂已经通过李家确认消息,目前已经在各个城内设防了”

    牛文愁容满面,面带难色道:“四堂不是南疆三派,实力包括上下关系具皆没有突破口”

    程良也是为难之色,面带愁容,脑海中集结着信息,思索着突破口以及关键之处。

    安婼并没有离去,是牛文要求安婼留下,后者自然也愿意多陪陪。

    “我们不是有元崇这个身份吗?”

    牛文二人具皆看向安婼,眼神波光流转,相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可行的计策。

    二人还真把这个给忘记了。

    自从落镇派三府之地被拆散,元崇这条线还一直时不时挂着,就因为牛文曾经说过一句话:联系着,指不定啥时候有用。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程良就没丢下,牛文也是无心之言。

    既然有突破口了,北域可以行动了。

    就在牛文二人敲定计策的时候。

    拓拔宇也没闲着,此刻书房内,翟何与蒙君毅尽皆在内。

    书房中却多出了另一道多余的身影。

    “你说你来自南边?”

    屋内褪下黑帽,露出真容。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年轻之人躬身行礼,起身朗声道:“荀某,字幼良”

    拓拔宇善意微笑着:“荀先生,请上座”话音刚落,虚引指了指手下位子。

    荀良大踏步,不卑不亢坐下,不见正主发问,自己是不会说话的。

    拓拔宇见着此人器宇不凡,一行一动皆有文人刚正风采,拿着木质拜贴问道:“先生此上所言,可属实?”

    荀良放下茶杯,缓慢道:“尽皆属实”

    “来人!!!拿下!!!”

    书房外,轰隆冲进众多持剑护卫就要向荀良抓去。

    “哈哈哈哈哈哈”

    荀良双手被束缚在背,粗暴着被士兵压着头就往外走,丝毫没有畏惧,朗声道:“抓我!你们当时候就是阶下囚!!”

    “慢!”

    护卫望向拓拔宇,得到后者肯定的点头,缓缓松开荀良。

    荀良正对着书房门,背对着拓拔宇三人。

    这声慢并不是拓拔宇说的,而是翟何。

    只见翟何起身,为荀良松下麻绳说道:“先生勿恼,还请先生明示”

    荀良做为才智非凡之人,自然也能感受到翟何的与众不同。

    翟何身上能感受一股不弱于自己的才智,也是运筹帷幄的大才。

    “明示?不是抓荀某砍头吗?来吧!”

    翟何摆上笑脸,良声劝道:“荀先生大人有大量,莫要动怒”

    荀良也知道这主臣二人在扮黑白脸,自己也只不过逢场作戏而已,配合演出装作生气。

    “来,这边请”

    荀良跟随在翟何身后,再一次踏进书房内。

    翟何好言好语一阵相劝后,荀良装作气消模样,也挂上一副好脸道:“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在下乃是军师,翟何,刚刚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荀良哼声道:“总算有个明白人”

    翟何也晓得荀良在演戏,配合着说了些许好话。

    好话闲话也尽数说完,也该切入正题。

    “荀先生所说的阶下囚是何意?”翟何适时切入话题问道

    荀良闻言,环视三人后,将汾州的经历从头到尾讲清道明。

    自然是避开自己真是身份,以做为主人公的方式叙述。

    书房三人听的心惊胆战,时刻想着,若是自己深陷其中,又当如何?

    拓拔宇投来询问的目光望向翟何。

    后者不动声色微点一下。

    蒙君毅面无表情,可内心也在拼命的活络着。

    “即便荀先生所以属实,我等又如何相信着片面之词?”蒙君毅不轻易开口,开口就是一针见血。

    荀良嗤笑一声,豪言道:“拿纸笔来”

    得到拓拔宇点头发话,下人在一旁奉上笔墨。

    荀良望着宣纸称奇,但也只是瞬间惊奇,沾上墨水在宣纸写画。

    三人站起身,伫立在长案边上,目不转睛的看着。

    不一会儿,宣纸上映上一个人的面相,没有九分相似,至少七八分神似。

    蒙君毅摇头失笑道:“不知所谓,打发些银两滚蛋算了”

    翟何觉得宣纸上人物栩栩如生,但此人自己并没有印象,目中带着确认的望着荀良。

    而荀良一副信誓旦旦模样,让翟何又看向宣纸上的人物。

    唯独拓拔宇目光呆滞,呢喃道:“此人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