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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文二人没有在学榜前多做停留,直接奔着甲字一班而去。
世俗这种东西,该有的还是会有,也是永远逃脱不开的。
梅园学府甲乙丙丁四级,每级又有五个班级。
每个等级注定了家世阶层的划分,等级最低的一般老百姓,交的起学费,已是邀天之幸。
有的家庭,就连文房四宝之物都快买不起,而学子只能全靠记忆力和自学。
并且学府先生,都不愿意教导丁舍学子,许多都是拖欠学费。
若是哪天先生心情好,就去开口嘚吧两句。
所以,若论心智,丁舍学子都少许成熟,稳重许多,而且认真学习的态度自然不言而喻。
先生随便嘚吧的两句,都会被丁舍学子当做金口玉言。
有些家境比较好点的,都会托人找关系,削尖脑袋往上挤。
牛文心中感叹:异世的求学风气,也是大同小异,估计就差补习班了。
但不知道请教书先生上门讲课,算不算开小灶类型的补习班。
这方世界,上课内容,可谓是丰富多彩,除了正常学习四书五经外。
还要学习君子六艺样样精通,其中包括:五礼,六乐,五射,五御,六书,九数等。
不仅如此,还要分大艺和小艺,根据年龄大小和接受程度,分为初中高三级。
所以这也是让牛文诧异的地方,这教育体系可谓是完善了。
不仅如此,竟然相对的还有梅园学府女德班。
不仅学的一样,还要外加德修和辅修。
辅修自然是:琴棋书画任选两样,做为结业考试内容中的一部分。
这种教育复杂程度多种多样,也造成文化井喷,色彩缤纷。
当然,课程的难度自然难不倒牛文。
笑话,咱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新青年的一员啊!
比文化大爆炸,牛文表示非常呵呵,爆炸比得过核平主义嘛?
这也是牛文为啥上课睡觉,因为真的无聊到想要奥利给!
但自己还是要尊重文化,除了四书五经认真学习外。
五射,五御还是非常认真学的。
牛文自己也知道。
在如此冷兵器时代,刀光剑影肯定不会少。
做为究极体的中二狂魔。
总会在大脑里,自导自演一部国际电影,那场面,真让人欲罢不能,啧啧
牛文停止胡思乱想,跪坐在位子上。
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时间一长害怕自己罗圈腿。
又偷偷的将腿盘起来,但时间依旧还是会发麻。
就在自己刚刚坐下时候,想着一会儿,找个舒服的姿势怎么睡觉呢?
班舍声音突然嘈杂洪亮。
牛文抬起头看去。
呵,原来是朱亿逡啊。
只见后者,宛如傲娇的金丝雀,昂首阔步进来。
顺便还瞄了眼牛文,十分不屑。
朱亿逡一身青衫长袍,面如冠玉,活脱脱小潘安一枚,还是有文化的潘安。
那小脸白白净,都快赶上整容后的韩国欧巴了。
刚刚小眼神中的一切,自然也被牛文看在眼里。
但也只是眼里罢了,对自己来讲,充其量就一个爱慕虚荣又爱显摆的小屁孩而已。
话说三岁定八十,这话真不假。
朱亿逡小的时候就被他爹带着到处显摆早慧。
自己还在偷偷玩泥巴的时候,这小朋友都已经会写打油诗了。
当时传的别说弘城,父子二人恨不得整个洪州都要知道。
倒是人言可畏啊。
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变成了另一种版本。
却变成:此子就是文曲星下凡渡劫来了,做诗词歌赋时候都能自带仙气缥缈。
演变到后来皇宫中人都知道了,竟然还不吝啬表彰赏赐。
立个文牌坊,上刻着四个鎏金大字:亿才逡郎
这下好了可吹牛逼,亲爹连娃儿的名字都改了,本来叫朱易,后面改成朱亿逡。
其原因很简单:总比朱才郎好听吧!
朱家父子还美滋滋的,既有赏赐又有文牌坊。
好家伙,两人又开始游街串临的显摆去了。
牛文每当想起这些时,思虑清楚后,只能呵呵一笑,这朱家也算是到头了。
在这之后,无论在发生什么,也就没把这些事儿放在眼里。
而同学们可就受不了了,这可是梅园学府的学霸以及重点培养对象!
赶紧套套近乎,稀罕稀罕,说不定传授点学习方法。
或许还能混个同窗之谊,日后好相见
朱亿逡身边里三层外三层,面里透红,容光焕发,被夸的骨头都快酥了三分。
“牛大,你想什么呢?”刘二看着牛文思索状,一旁问道。
牛文回过神来,正准备想回答。
却又不和谐声传来。
“能想啥,好睡的猪会思考?”
“哈哈哈哈哈”哄堂大笑
“不知谁姓朱,名亿逡”牛文面带微笑客气道。
可却皮笑肉不笑,映在某人眼里,就是明显的嘲讽之意。
朱亿逡拍桌站起,目瞪而视,最痛恨别人用名字,这般嘲笑自己了。
但从小耳濡目染在官场中,眼睛微眯,出口道:“朱某不才,蒙的皇后娘娘喜爱才华,赐下牌坊以示众学院学子,共同勉励。”
随即话锋猛转之下,言辞犀利道:“你如此不敬,取笑某名尚可原谅,可你取笑皇后娘娘?真的是大逆不道”
众人哗然,能在甲字舍的学子。
都是父辈或者亲戚中,任着一官半职。
从小熏陶在官场环境下,难免能听出话外意。
少许人摇头无奈,还有些故作矜持沉思,只有少部分面露讥讽,
这些讥讽的学子,都跟朱家关系匪浅,有的是幕僚家属,有的是上下级关系。
刘二额头冷汗直冒,有些无措,着急担忧的看着牛文。
而此刻,后者没有丝毫慌张之色,静等待着朱亿逡话说完。
左右思索片刻。
牛文缓缓开口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身为弘城学榜之首,就连基本的尊重都不懂”
缓了口气,继续道:“亿逡之名和皇后娘娘并无多大关系,是你亲爹摘练捡意,才给你取得名字吧,难不成,不能让他人叫唤你?”
“况且靖国人口众多,若是挑出重名重姓的不在话下,名叫亿逡,我也可以叫牛亿逡,而且大家都可以,不仅没任何忌讳,而且深得皇后娘娘对莘莘学子的期望”牛文说的大义凛然,双手抱拳恭敬景国首都
“难不成你嫌弃名字不好?那你为何不叫朱才郎呢?”
牛文也言辞犀利,拖着长音道:“还有一种可能,对皇后娘娘为你立的文牌坊刻字,不!满!意?”
眼中明亮,如同透着正气,正对着朱亿逡,如同言之凿凿,刚正不阿。
牛文说完心想道:他这样污蔑自己,其心可诛啊!肯定是有人教的。
好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若真是十二岁的牛文,恐怕早就慌乱了。
“你”朱亿逡面色铁青,一时语噎,踌躇思考,不知反驳好,还是不反驳的好。
还未等开口。
不知谁大喊道:林先生来了,诸学请礼!!。
众人看见,门口已经满脸笑容的林先生走了进来。
围在周边的学子,也都赶忙散开,回站到自己的位子上。
朱亿逡悻悻然,心怀愤懑看不出表情,连忙转身站在座位上。
林先生走到中央,对着躬身请礼学生微微点头。
深深看了眼牛文,开口道:“好,坐下吧,今天讲宴礼内容”
其实林先生早已站到廊外,一直没进去罢了,将二人的对话清楚的听在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