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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行岭的另一头
“嘶”
我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了,感觉过了许久许久,浑浑噩噩醒来感觉到后颈炙热的气息萦绕在敏感的耳后。
瞬间脑中的一根弦绷紧,我伸出胳膊肘往身后那人打去,他一个有力的手臂拉住我的手,耳边他的声音戏谑道:“丫头是想谋害我?还是想我暖暖手。”
我内心吐血,这人真是不要脸。视线往下才见自己和他呆在树上,树干很窄,我正巧倚着他才能在树上有“一席之地”。
我一跃跳下,见他与我有些安全距离,这才放下心来。
刚刚醒来,突然这番躲避险些摔下,还好稳住了身子。
我抬眼望他,似乎觉得似曾相识又觉得陌生,将他打量了一遍,他手撑着脑袋,修长的手指拨开自己的衣襟,浅浅笑意道:“怎么样?打量完了。”
我不语。
他自恋道:“你夫君我完美吧!”
我无言以对:“”
他轻身跃下,站在我跟前道:“你脸红的模样真可爱。”
我寻思着他说的话回想,我方才好像没有脸红。
他见我有些懵道:“是不是在回想我对你做了什么,哈哈哈!”
见他自来熟,我实则与他不熟。
怎么会
未遇见他时,总是觉得自己平常冷淡处事,面容更不因外物而有何变化,怎么遇见他就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他的话拉回我。
我发呆了若是有敌人,且不是让人有机可乘
我提高警惕,压着情绪让自己恢复往前的模样,不理会他迈步离开。
他道:“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打算报答我?”
他跟在我身后如麻雀般喳喳说个不停,他道:“你不理我。”
“丫头。”
我不语
“娘子。”他喊着不见我回头,继续道:“娘子!”
“娘子,你倒是回头看看我啊!”
他七尺之躯,相貌堂堂的美男子着实与他现在的言语不符。
他咬着救我的话不放道:“你没说怎么报恩,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条件以后我告诉你。”
这句话一处,我怎么觉得有些耳熟,我继续前行寻找九儿他们的踪迹回道:“没有你我照样能活。”
身后不见他,不知他什么表情。
他道:“那我也在危急关头搂住你了,也要报答我出手的费用。”
我答道:“那是你自愿的,再者,你'趁人之危'轻薄于我,要求不多,黄金万两,此事到此为止。”
他带着笑意道:“不止黄金万两,我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赔偿你。”
“嗯——”
突然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什么时候他已贴近我的身边我却还没有察觉,他强而有力的修长手臂拦腰抱起我,将我整个人抱住。
我愁眉回头,眼前一张放大的脸覆盖而下,我伸出手掌挡住咬字道:“想、找、死?”
他见我生气,突然的严肃,让我有些无措,他放下我,小孩子般挪步我身侧道:“不逗你了,免得日后你不理我。”
离开他的魔爪,我望着森林,疾步走去。
他漫步跟在我的身后,道:“丫头,我们离他们不远,现在追的上他们。”
“带我去。”
他浓浓的剑眉微挑:“你乖乖的我就带你去了。”
“不用。”
我召唤出白影,他下一句话让我
“丫头不用召唤了,刚才她们从这经过,去了溪边。”
“咔——”
我控制不住力道的踩断了脚下的枯树枝:这该死的男人!
话说我昏迷不醒的前两天
回行岭的夜让人胆战心惊,天色黑的不见五指,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寂静无声。
三更天时走兽行走的唰唰声,令人毛骨悚然。
卯时,一行人行来。
路九儿道:“段彧师兄,那等我们出了回行岭,日后你怎么打算?还继续修仙吗?”
段彧沉默,他也不知道,但修仙不会放弃。
“恩人现在不能回百凤,来圣玄吧!”说话的正是被他二人所救的那人,那日他中毒,发丝凌乱,面部狰狞。
现在他大病初愈,带点病态,衣衫褴褛却遮不住他墨发高束清秀俊雅。
段彧道:“我也不知该怎么打算?容我想想。”
高离渐对着路九儿道:“那,恩人可有什么打算?”
路九儿顿了顿,道:“我想,师兄怎么决定,我同他一起,但我还是想听听南杉怎么想的,我不能让她一人在外面。”
高离渐问道:“恩人说的可是我们那晚歇息洞里陪同恩人的姑娘。”
路九儿点点头,高离渐微笑道:“那是恩人的好友更是要欢迎,恩人如果来圣玄,常住一辈子也无妨。”
段彧道:“谢过仁弟,此事颇为重要,我想细细斟酌。”
高离渐作辑恭敬的道:“嗯,我等恩人,只要是恩人需要,我定不会袖手旁观。”
夜有些黑,三人不见古树之上的两人,树上他摸着下巴望着黑夜中那个受自己女人保护的女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溪水边,段彧,高离渐拾了些枯木堆成火堆,路九儿负责生火,远远在树上的他见溪边燃着一堆篝火。
“娘子,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的?”
他说完还一脸痴笑邀功请赏的模样,我顿时无语。
我与他一同朝溪边走去,来到那我见到熟悉的那个女子,她长发披肩,蹲在溪边撸着衣袖,捧着溪水洗脸。
隔了几日不见,她瘦了。
段彧见我来不说话,我慢步走到她身后:“九儿。”
九儿捧着水的手顿了顿,深信不疑的转身,见我那时,她迈步跑来,腿脚穿着溪水。
见她水中奔跑的可爱模样,我笑了,她便也是笑着哭,哭着笑,也许是生死后许久重逢的温柔。
九儿一个冲来抱住我的肩,哭着道:“南杉,我以为你死掉了,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说着她哽咽着:“我好害怕好害怕,好担心你,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我拍拍她的背道:“没事,我在。”
她擦擦眼泪拉着我的手这看看那看看,翻着我的身子这看看那看看慌乱的道:“你有没有伤着,有没有饿了?”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高离渐走来我跟前鞠躬道:“恩人,在下高离渐。”
我看一眼便想,是九儿救的人吧!我没有所动,九儿站在我身侧眯眼笑道:“没事,南杉是这样的,了解南杉的话她人很好的。”
高离渐明白九儿的意思,他没有尴尬,浅浅一笑目光放到我身后道:“这位是”
说着他将目光停留我这意思是:他同我一起来,不知是谁?该如何称呼。
我也不知,我回头看他,他,不同于我见到的那个人,他们,天壤之别。
他一袭玄衣,整个人发出一种压迫人的阴沉,一副让人觉得触碰他就是死期来临的感觉,他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不自觉得给人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他稳步朝我走来,我凝眉:作甚?
他邪魅一笑,一把将我扣在怀里,我想挣脱却硬是被他有力的禁锢,他煞是好听的嗓音道:“南杉的夫君:公冶。”
我抬头瞪他,他反是低头见我一笑,九儿浅浅一笑,我更是莫名其妙。
后来思索,阿旬那孩子不是姓公冶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