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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炸了锅·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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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二章炸了锅·游说

    这些人里,刘大炮因为是第一个赶到,看的最为清楚,心里也有了些猜测,不过刘大炮不是那种爱搬弄是非的人,所以一直三缄其口。

    不过刘大炮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说,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扯到了刘栓根家去。

    刘栓根的邻居就说了前一天夜里刘栓根家发生的事,说她夜里起来上茅房,先是听到刘栓根家的栅栏门响了一下,象是谁从外面跑回了家,然后他家就一直吵吵嚷嚷的,后来又听到刘山草一边哭一边对她娘说什么“你还嫌不够丢人的吗?你这是成心要把我死路上逼吗?”这样的话,后来又听到刘方氏一直在院子里叫骂,吵嚷了小半个时辰才算是歇下了。

    大伙儿的联想可是很丰富的,很快的,就有人把这两件事想到了一处,经过你一句我一句的补充,这件事就有了个雏形。

    大伙儿都猜测说肯定是刘山草年龄大了,一直也没说个婆家,她这是耐不住寂寞了,也不知道打哪儿勾搭了一个男人,前儿夜里,估计是私会情郎去了,那情郎也不知道咋着她了,所以她才失声尖叫了起来,后来看到有人过来了,这才着急慌忙的跑回了家。

    这件事经过大伙儿的不断补充完善,渐渐的清晰了起来,有听到那声尖叫的,也是很肯定的说那个声音就是刘山草的。

    这件事被这么一揣摩,大伙儿立时便炸了锅,因为整个靠山村,谁不知道刘山草是个眼高于顶的姑娘啊,一门心思的想要攀了高枝做少夫人去。

    就因为有这个好命,刘山草才成天跟个千金大小姐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管农时有多忙,也没见她下过地,偶尔出个门,见了婶子大娘们,连个招呼都没有,都是头一昂便过去了。

    正因为这一点,刘山草在村里的声誉并不是特别好,可没少招人闲话,尤其是那些跟刘栓根或刘张氏不对盘的人家,没少在背后嚼刘山草的舌根,这下逮着了机会,肯定嚼的更厉害了,一会儿功夫,“刘山草夜会情郞”这件事便以星火燎原的态势迅速向全村漫延开去,很快便传得人人皆知了。

    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刘张氏的耳朵里,刘张氏爆跳如雷,也顾不得自己以前树立的温良贤淑的形象了,跑到大槐树下面,好一顿臭骂。

    可是她越骂,大伙儿传的越凶,刘张氏也不知道前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心里有些发虚,骂了一会儿便回家了,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刘山草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山草呢,还是一句话都不说,捂着被单一个劲儿的哭。

    “唉哟我的小祖宗,你看看外面都传成啥样了,你还一直哭,你一直哭有个啥用啊,他们都巴不得看你倒大霉呢,你越哭,他们就越高兴,所以你得给娘说说,到底出了啥事,你说出来了,娘才能想个法子出来,看咋堵住大伙儿的嘴。”

    刘山草忽的一下坐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脸对刘张氏喊道,“你自己看看出了啥事?!”

    昨儿个夜里天黑,刘山草又一直用被单捂着脸,刘张氏也没看清。

    早上吃饭的时候,刘张氏叫刘山草吃饭,刘山草也不吃饭,还是用被单捂着脸不吭声,刘张氏也没有勉强她起来吃饭,所以一直也没有看到刘山草的脸,这会儿看刘山草的半边脸肿得跟个发面馒头似的,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她立时被唬了一大跳。

    “草儿,你的脸咋成了这个样子?这是被谁打了不是?不会是冷公子吧?冷公子年纪轻轻的,他还好这一口?”

    刘山草听她娘尽说些不着调的话,气得又是倒头大哭。

    “你看看你咋又哭起来了,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倒是给娘说说啊,你都要把娘给急死了。”

    经过了昨儿晚上的那件事,再加上刚才她娘说外面一直在传她的闲话,刘山草已经有些慌了神了,思来想去,这个时候,能帮她拿个主意的,也只有眼前这个娘了,要不然,她的名声可就全给毁了。

    刘山草又坐了起来,眼泪汪汪的,把昨儿个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都给刘张氏说了。

    刘张氏听了,大惊失色,“你说冷公子根本就没有碰你还打了你?你身上的衣裳是别的人扯的?唉哟我的娘啊,你看清那个人是谁了没有?”

    刘山草摇了摇头,“当时天黑,我心里又慌,没看清是谁。”

    刘张氏略想了想,然后恨恨道,“那个时辰,又是从那条路上过,我猜八成是从柳大红家出来的,要是叫我知道了是哪个王八羔子敢动我的闺女,我扒了他的皮!”

    “眼下你发这些狠话有啥用?昨儿个夜里,要不是你跟我奶在外面吵吵嚷嚷,这事儿能扯到我身上来吗?事到如今,你还是快点想个法子出来,快点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这么一直传下去,你还叫不叫我活了。”

    “你叫娘好好寻思寻思。”

    刘张氏想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道,“依娘看,这事儿,咱不去堵,不光不堵,咱还得吹吹风,把这事往大了闹腾。”

    刘山草一听就急了,“娘你这说的是啥话?你这是成心想要毁了我是吧。”

    “我是你娘,我咋能毁了你啊,你听我给你说。”刘张氏凑到刘山草的耳朵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刘山草听了,把头一低,垂泪道,“他都看不上我,我干啥还要可着劲儿的往他身上贴?到时候,你叫我脸儿往哪儿搁?”

    “唉哟我的好闺女,从昨儿个那事儿上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冷公子就是个榆木疙瘩,他还没开窍呢,看他这样子,我估摸着他家里肯定也没个妾侍通房啥的,你要是过去了,你就是独一个。所以说啊,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要想办法进他家的门,等到进了他家的门,你天天在他跟前晃,又名正言顺的是他的人,我就不信他还能忍得住。

    反正昨儿个晚上的事,谁也没看清到底是咋回事,冷公子他就是不承认也由不着他,他要是真不承认的话,咱就去镇上叫李府的老爷给咱做主,实在不行,咱想办法找他爹娘去。

    象他们这些大户人家,家规都严,这种事自然是能捂就捂,他们怕咱到处乱说,只能把你接进门,等到你进了门,以后能过上啥样的日子,就看你自个儿的本事了。

    草儿啊,这人心呢,都是肉长的,你要是对他好了,他就是块冰也能叫你捂热,等以后你再给他生个一男半女出来,你就算是站稳脚跟了,这辈子就啥也不用愁了。

    草儿啊,这个时候你也别给我说脸面不脸面的话,象咱这种穷苦人家,要想过上好日子,只能舍下这张脸,要不然,那好日子他是不会自个儿跑过来的。

    草儿,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还指望着你过上好日子后娘能跟着沾沾光呢,娘咋能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