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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回来了……这里是你的家吗?”看着老鬼激动得不能自已的样子,我迟疑的问道。
“嗯嗯,回家了,二十年了,我老鬼回来了!”听着我问,老鬼兴奋的大叫,抬脚向着山凹子里跑去。
穿过零落的茅草房,最后老鬼在后堂街靠着山脊的地方,一个四合大院跟前停了下来。
我站住一看,这个大院可是够大的,虽然是房屋破败了一点,可是那院落宽敞,整个院落里加起来,得有十几间房屋,看着应该是这整个山凹子里最大的庭院了。
四周也是用木栅栏围着,满当院子,房顶上,都堆积着厚厚的白雪,看着就跟是走人家了似的。
“额……你师娘没在家?”老鬼嘟囔了一句,迈步到院门口,去开那个院门。
院门已经被大雪给堵死了,我赶忙的上前,用手刨雪,帮着老鬼把院门给打开了。
“师父,家里没人啊?”看着满院子的雪,我疑惑的问道。
这老鬼不是说他有两个老婆,还有一个儿子吗,家里咋会没人呢?
听着我问,老鬼没知声,快步的跑到西厢房子的门口,奔着那个门窗上紧张查看了良久,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反身奔着正房门口去了。
我看了看老鬼查看的西厢房,房门紧闭,门上还挂了一把特大号的锁头。
并且那房间的窗户,在里面用厚厚的黑色帷幔遮挡着,而且遮挡的非常的严实。
“房间里咋不让透亮?”我疑惑的摇摇头,回身帮着老鬼清理正房门口的积雪。
房门并没有上锁,清理开门前的积雪,老鬼神情激动的推开了房门。
“一天啊,这个就是我的家,我二十年都没有回来的家!”老鬼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师父,家里人呢,这看着得好长时间都没有人住了。”我跟着进屋,疑惑的四外张望着。
很普通,屋子里也只是一张大床,几件很古朴的家具,再就是桌椅板凳了,不过收拾的倒是挺利落。
可能是好久没人住的关系,家具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灰。
“嗯嗯,你师娘可能是有事出去了。”听着我问,老鬼走到床边,颤抖着手抚摸着床上的绣花枕头。
“你师娘就是手巧,看这枕头花绣的,几十年了,看着还那么活泛!”老鬼说着,眼睛里又析出泪水来了。
“哪一个?是帮着我们抢狗皮的那一个吗?”我问道。
“不是,是巧巧。”老鬼说道。
“巧巧……我们要找的巧巧是你的老婆?”我一听迷糊了。
这老鬼总说因为我,差点的害死了巧巧,原来我差点害死的是老鬼的老婆啊!
“嗯嗯,阳世间最好的女人!”老鬼应了一声。
“她……她会去哪里,这么说,我们这次扑空了?”我有点失落的问道。
听着我说,老鬼摇摇头说道:“没有扑空,她在呢,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与你相见。”
“啊……师父你把我给说迷糊了,刚你不是还说我师娘没在家吗,咋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又说她在呢?”我是真迷糊了。
“嗨,不是告诉过你,我有两个老婆吗。”
老鬼叹了口气说道:“你二师娘没在家,巧巧是你的大师娘。”
“奥……那她现在在哪里,我们这就去见她吧!”我说着,转身就要出屋。
我是太想见这个巧巧了,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早一点见了她,好早一点的回去。
“嗯嗯,我们清扫院子,然后摆祭坛。”听着我说,老鬼起身向屋外去了。
“摆祭坛……啥祭坛?”我跟出来问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老鬼说着,走到旁边的一个小耳仓子里,拿出来几件清雪的家伙事。
然后进屋又打着了门房上的灯,我跟老鬼两个就清扫起来积雪来了。
真是费劲,那雪都堆积好长时间了,特瓷实,再加上院落大,这清理起来是真累人。
我跟老鬼一直忙活了两个多时辰,才把满院子的雪给清理干净。
清理干净以后,在院落的正中央,就显露出来一个一米左右高的,圆形的类似于井口一样的东西。
东西很大,整体是水泥建造。
圆口直径看着得有快两米了,里边还套着一个圆口,不过比外边这个圆口要小好多。
直径看着也就不到一米,高下能有半尺,并且在那圆口上还盖着一个厚厚的铁盖子,铁盖子上面落了一把大锁。
“师父,这是啥玩意啊?”看着那大圈套小圈的水泥玩意,我问道。
“祭坛,祭祀用的。”老鬼说着,开始收拾家伙事。
“饿了吧,我们先生火做饭。”
“嗯嗯。”我应了一声,跟着老鬼奔着北边的屋子去了。
屋子里做饭的家伙事一应俱全,老鬼开始生火做饭。
“师父,那个西厢房里咋挂着帷幔,里面有啥东西怕见光吗?”我一边帮着烧火,一边问道。
“是巧巧,巧巧在里边呢!”老鬼叹了口气说道。
“啊……那我们这么折腾,她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我一听又迷糊了。
这家里回来人了,而且还是分别了二十年的老鬼回来了,按理说,那个巧巧得疯了一样的跑出来相见啊!
况且我们还在院子里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屋子里的巧巧,不可能听不见吧?
又一想不对,那屋子里住着人呢,咋房门还上了锁?
是被囚禁了吗?
可是这家里没人,被囚禁了,那不是得活活的饿死?
我这正琢磨着呢,老鬼说话了。
“也许明晚,可怜的巧巧就能走出那间屋子了!”老鬼叹了口气。
“为啥,是谁把她给锁到那间屋子里的,你为啥的不把她给放出来?”我惊疑的问道。
“别问了,能放巧巧出来的人,只有你!”老鬼接着做他的饭。
“我……为啥……那我现在就去把师娘给放出来。”我一听,起身就要往出跑。
“你可消停的吧,今晚上啥都干不了,等会儿吃完了饭就睡觉。”老鬼厉声的喊住了我。
这可真是奇怪了,两个师娘,一个没在家,一个被锁在那个厢房子里。
完了老鬼还说只有我能放大师娘出来,我要去放吧,老鬼还喊着没到时候。
到时候?
到啥时候?
反正老鬼是再不说话了,跟个闷葫芦似的吃完了饭,也就回到正房里休息了。
躺在床上,一宿我也没咋睡着。
脑子里乱糟糟的,总感觉这个院子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我想起来了老鬼的儿子,这次回来也没看着人影,而老鬼也是只字不提。
按理说,儿子可是命根子,回来没见着影,那老鬼应该是最着急的,可是咋就没提呢?
胡思乱想中,这一宿可就过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老鬼早早起来,就到院子里鼓捣去了。
我跟出来一看,只见老鬼打开了东厢房的门,从里边拿出来一捆子黑布,对着那个水泥的圆台上,一圈圈的缠着呢。
“师父,你这是干啥?”我奇怪的问着,上前帮着舞扎。
“为今晚上开坛做准备。”老鬼呼哧带喘的说道。
“奥,师父,我昨晚一直再琢磨一个事,那就是这回来咋没见着你的儿子呢?”我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他……出去了吧!”听着我问,老鬼迟疑了一下答道。
这算是啥回答啊,跟没说没啥两样。
看着老鬼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
就这样,一捆子黑布,全都围到了那个水泥圆筒上了,老鬼拍拍手,喊着让我在家等他,他去屯子里一趟。
我点点头,看着老鬼出院去了。
看着冷清清的院子,再看了看那间捂得严实的西厢房,我真是想不明白了。
这院子里的一切咋都这么怪异呢,怪异的啥都有悖常理,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