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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邀有些失望,她很认真去玩,可想通后,才发觉,心情更不好了。
“让了?怎么这样以为呢?我从来都不让人的。”乐思面不红,说话连壳都不打。
实际上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谁让这个人是你呢。
“不是想对我提要求吗?不如直接说说看。”乐思看月邀还在思考,心下有几分嘲笑,你的棋艺,也能怀疑可以赢我吗?
“你让我了,我知道的。”月邀本来是打算问什么问题的,可这时候就要在让没让这个问题纠结。
“好,我让你了,可你不是还赢了,邀儿不是想对我提要求吗,难不成要公平对决一局?”
乐思纤细柔弱的一只手捏着棋子,在手上扔着,对于这个纠结的点并不是很明白。
“不,我想说,想让你。”月邀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脸都憋红了,颇为不自在的。
“让我如何?”乐思很好奇了,可她这时候偏偏不想读心,就想这样去问。
“你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可好?”月邀抬起头,也知道这个要求有多过分,莫说是普通人了,何况乐思呢。
可这念头却是真的,在城楼上,当风吹开乐思的领口时,她的念想就抑制不住了。
乐思因为这一句头一次呆住了,往日也有找死的贪恋她的容颜身姿,可这样**裸敢直接要求的倒是头一个。
头一个也就罢了,却让她的心难以一直地泛起不该有的欲望。
大殿内没有旁人,乐思未曾拒绝月邀,直接去解了腰间的带子,一件件将衣衫褪去,苗条均匀的身子就暴露无遗。
月邀不眨眼地盯着看,她的心跳加速,身子燥热,这种反应都不用问就知道怎么回事。
这反应,在乐思这里一览无余,她也不羞涩,遮都不遮。
“邀儿,乐思的身材可是好得很,说实话,她死的时候只有十四岁,比你都小上几岁呢。”
乐思手在空中挥了一下,那地上的衣服就又穿回了她身上。
“这个年龄,暂且不说在世俗里是何模样,当年卫宁可是很介意的。”
乐思抿嘴一笑,这笑里多少释怀了某些东西。
那时候,她是半分人情世故都不顾的。
忘记是在卫宁多少岁的时候,他新来的几位妃子,不认得她,还当她是公主来的。
一日后花园赏花,几个人言笑晏晏就迎面而来了。
“公主。”
因为是狭窄的石子路,乐思没有让路,正好撞面的情况下,其中一位妃子很懂事地对她行礼。
只是这个称呼一出,多少碍了乐思的耳。
她丢了手上的玫瑰花,转身面对着这位年轻貌美,清纯模样的妃子。
“我不是公主,和你们一样,是陛下的女人。”
稚嫩的声音一出,说出这种话简直就是笑话。
几位妃子很不给面子的嘲笑了乐思,“你说什么,陛下的女人?你这样,发育不良的小孩,在说什么胡话?”
其中一位妃子捂了嘴,开口毫不留情地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还有一个看这位妃子直接说了,可能也不觉得什么,接的话也就更离谱了,“什么公主,看这年龄,也不册封,不会是某个妃子和别人的杂种吧,哈哈。”
后来,乐思多少生气了,没有任何话再说,一出手直接要了这几位妃子的命。
喝了她们的血,衣衫血洗,嘴角染着擦不太干净的血迹,回了自己的宫殿。
半低着头,不想让宫人看到产生不太好的影响,谁知刚进殿就被叫住了。
“乐思。”声音严厉,卫宁坐在殿内,似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乐思不敢回头,肩膀有些低了。
“你又杀人了?为何,若是回答不上来,以后就不要出门了。”
这话乍一听也没什么,仔细推敲,其中深意也就出来了,其实就是在威胁她,若是再杀人,便要囚禁她了。
回头,抬头,乐思的头发都是凌乱的,眼神间很是委屈,再配合这一身狼狈,不知道还以为被欺负的人是她。
“她们说我是公主,你的女儿。?”
“所以你就杀了她们?”卫宁简直不敢相信,虽说这话不对,可直接结束一个生命未免太残忍了些。
“嗯,我想问,你是怎么觉得的,对我究竟存的什么心思?”
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杀了几个人对于乐思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和杀了一只鸡的心情本来就没什么区别。
“你不能杀人了,这样会让人起疑,何况宫里一下死了几位妃子,这件事可不算小了。”
卫宁没有回答,直接跳过提出了对乐思的要求。
“你册封我当皇后好不好?”乐思不听,直接提了另一个要求。
手臂本来撑在桌面上,这时候直接就划下了桌子,卫宁心里不能相信,乐思会提这样的要求。
他的皇后怎么能是一个妖物,何况乐思不老不死,那就代表着他一天天向年迈走去的时候,她仍旧是这样稚嫩的一张脸了。
“乐思,你明知,你的身份不能被公开,偏还要坐上那样的位置吗?”
卫宁表情凝重,他不是没有想过,可那都是年少时候的事了。
“让我坐上又如何,若是别人敢多说一句不是,我就杀了他。”
乐思其实并不在乎那些虚无的权利,不过是不想别人总当她是卫宁的一个公主。
“你到底,不是人,说出的话做出的事也和人不一样,我到底改变不了你。”
卫宁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留下这句话,带着宫女太监就离开了。
当年不懂,如今竟是幡然醒悟了。
卫宁不是未曾爱过,不过是在这个繁华世界里,人世间多少纠葛牵绊着他,许是爱过的,对她好时是真的好,绝情时也是真的绝情。
“素问,那位淑妃娘娘和寒月长得十分相似,气质更偏软柔娇倩,我进宫这么久还未见过,不如等下带邀儿去看看?”
乐思这时候,心下存的可不是悲悯,纯粹是往日的,冷嘲热讽,坐观其变,找个笑话玩的想法。
月邀听见自然也猜出了乐思的想法,“有什么可看的,她的容颜再和公主相似,也不可能比公主好看的。”
一个女人流掉两个孩子,这时候的心情显然不好,这时候还去,无疑就是火上浇油了。
“闲来无事,我们好心看看她又如何了?邀儿怎么这么残忍了?”
乐思玩弄着手指,做坏事的那点小心思就怎么也掩盖不住了。
我残忍?月邀听见这句话简直都要被气笑了,你自己存的什么心思自己不知道吗?
“你自己去不就行了,我累了要休息。”
她才不想和乐思一块做坏事呢。
可最后,还是被乐思牵着过去了。
香糯躺在床榻上,被子捂的比平日更严实了几分,屋内的炭火也烧的更旺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整个人也虚弱得不成样了,脸色憔悴的,皮肤都有些暗黄了。
容颜自然和平时不同,简直就是两个人了,平日那份活泼不在,转而染着忧郁的病态气息。
得了通传进来,乐思坐在了香糯的面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本要开口的狠话到底是没说出口。
人世间女子有嫁不好的说法,若是以后月邀真的嫁人了,也遭遇这些,或者更糟,会不会比这样还要狼狈上几分?
月邀不知道乐思在想什么,就是她的眼神和平日做坏事的时候不一样了。
“你是公主的朋友?怎会想来看我了?”香糯看着头上的天花板,未曾多看乐思一眼,实际上连一分好奇都不掺杂的。
“这两次打了胎身子可还是不舒服?”乐思难得关心人,手伸了过去在她脸上触碰着。
冰冷的触感,动作却又十分轻柔,乐思小心地将香糯沾了冷汗,打得有些湿的头发弄在了耳后。
“谈什么舒服不舒服,疼不疼,我这样的人,这辈子早就注定残缺不全了。”
香糯不想让人这样同情自己,虽然这样的眼神从小就见多了,如今却也承受不来半分。
“你们走吧,我身子不适,根本就没有状态招待你们。”
转过了身,香糯的眼泪应声而来,果真还和孩子一样,被人心疼了,知道受了委屈知道掉眼泪。
乐思的手停留在半空中,这时候自找没趣地收回了。
一抬头却是用一种格外悲悯的眼神看着月邀,她为何心下一痛了,怎就觉得邀儿的命运也不会好在那里呢?
屋外又下了雪,飘起的模样和棉花散了一片一样,今年的天似乎更冷了,雪下得多不说,还很频繁。
乐思难以抑制自己那一秒半分的多想,同样也难以控制心下的冲动。
她伸出了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度,然后念了两句咒语,靠过去将月邀揽入怀中,不过几秒的时间,两个人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月邀受了惊吓,一睁开眼,眼前正是城外那日她和林桓晨逃跑时路过的林子。
这时候的林子和上次看起来格外不同了。
那日,天还不冷,雪也没下,林子里的树叶还长着,四处岁不能说上生机勃勃,到底有几分郁郁葱葱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