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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香,幻彩。”香糯突然有些头疼,手指按着太阳穴在揉着,想要靠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了。
幻彩赶忙去点了香,折回来的时候也有些替香糯打抱不平,“公主再怎么说也是陛下的姐姐,这样直冲冲的闯进来,也真是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呵!她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我呢?这些其实我都不在乎。”香糯有气无力地回答,按着太阳穴的手指却不自觉加了力度。
“不过过完年就是科考了,到时候陛下忙起来恐怕更没时间来后宫了。”
幻彩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不自觉更是替香糯着急了起来。
“科考?”香糯一下有了精神,那许倪也会进京了,到时候不知道
轩辕喻答应过会让许倪高中,那他就是状元爷,就有机会能够上的厅堂了。
也不知,他如今如何了。
虽说少了几分情谊,可往日里,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切先不说,他到底是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人啊。
也不知道轩辕喻忘记了没有,一定要找个机会提起来才行。
林香糯啊,林香糯,你怎就活成了这样?
寒月走到半道就被轩辕喻拦下了,回过头,想要发火却又按耐下去了。
“陛下,有什么事情吗?”
将寒月强行揽入怀中,轩辕喻轻声开口,“你生气了?”
突然间寒月就十分抵触了,挣扎着想要推开轩辕喻。
“没有。”
“若是没生气,和我说会儿话可好?”轩辕喻的声音是有些讨好了。
挣扎不开,寒月就放弃了,不过语气里带着的疏远就忽视不得了,“陛下想说什么不能和自己的妃子说,和自己的皇姐有什么说的?”
“你做什么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轩辕喻放开了寒月,言语也有些失去耐心了。
“我说错了?”寒月伸手整理了衣服,“陛下不是喜欢她?那就和往日对我好一样好好对她才是。”
“你一定要这样吗?”轩辕喻这下全都清楚了,他真的伤到了寒月的心。
“我怎样?这不是陛下希望的样子吗?刚不是还在生气我打扰了你?”寒月伸出了手朝着轩辕喻伸过去,脸上是冷静后多出的客套的笑容。
轩辕喻都还没反应来寒月要做什么,寒月就已经将他的衣领整理好了。
“陛下快些回去吧,皇姐无事,毕竟是过年,往年你都会来同我问安,今日没来我只是奇怪了,刚才不知分寸是我的不对。”
语气里带着距离感,寒月的心已然痛到了麻木。
寒月这话说的,就算是轩辕喻一贯会和大臣争辩的嘴,这时候愣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连寻错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寒月行了礼,就带着月牙儿离开了,转身时,脸上再无来时的期待,更是没有对于轩辕喻的半分留恋。
可回了宫,推开宫门的那一刻,寒月周身的感受就全都回来了。
回忆起刚才见到的那一幕,以及连日来听到的见到的,寒月方觉大梦初醒。
明明宫内燃烧着炭火,可寒月就是觉得如置寒窖,冷得她都快要失去意识了。
“冷。”寒月轻念出这个字,身子就有些受不了了。
“冷吗?”月牙儿立刻去找了毯子,盖在寒月的身上后,就急着去加炭火了。
用毯子将自己抱紧,寒月忽然笑了一声,然后就是嚎啕大哭。
似乎,自从她发现喜欢上轩辕喻后,就总是在哭了。
轩辕喻不知道,可就算真的知道,恐怕也不会心疼吧。
月邀正在吃东西,心情还算是不错,虽说是在宫里,可跟外面相比,皇宫却让她平生多了几分安全感,可能是因为有公主在吧。
乐思捡着乐思吃的那碗瓜子吃了两颗,状似无心地开口,“月邀,公主今日应该是无事的。”
月邀磕了一颗瓜子,“嗯”了一声。
“不然,我们去看看她吧。”乐思这时候的感觉是很好的,断然没有串门的心思,可月邀不一样。
她这几日其实能够感受到,月邀的心不在焉,好不容易回宫,最想见的人一直没有见到,心里估计惦记着呢。
“可,公主不是心情不好,不如过几日再说?”月邀一颗心更乱了,小声回答了一句,手上的瓜子都没嗑就直接扔了。
乐思嘴唇轻抿,好好听月邀说完后倒了一杯茶水,推过去后,才开口,“你回宫不就是为了见寒月,若是不想见,不如明日同我一块出宫吧。”
月邀本来是有些渴,手还没碰到杯子,听见这句话整个人就不好了,“你说什么呢?你之前答应我的送我回宫,结果你呆下来和我一句商量也没有,如今还要出尔反尔吗?”
“那你和我一块去看啊,别总是央我去看她,我和寒月又不是很熟。”乐思回答了一句,心里却是在心疼月邀。
“要不过几日?”月邀还是不想去,她根本就不知道等一下见到公主该说什么好,而且公主说不定根本不想见到她呢。
“就今日,不然就和我出宫,整日里央我去看她,我是下人吗?”
乐思自然不是说真的,她想要月邀亲自去见想见的人,整日闷闷不乐的样子,实在不是她想看到的。
没办法,到了最后月邀跟着乐思去了寒蕊宫。
一推开殿门,寒月正趴在窗台上,听见了声响回了头。
看到来的月邀和乐思,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怎么这个时间才来,我还在想你都回宫了也不说来看看我。”
对着寒月行了跪礼,月邀这时候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从一个宫殿穿过重重皇宫六院,这段路简直就跟走了很多年一样,这时候看到寒月,愣是一下子就好了。
“起来吧,何必这样了?”
寒月很想打起几分精神,奈何找不出半分气力,脸上虽说挂着笑容,可到底还是少了几分往昔的灵动。
月邀自地上站起来,站在一旁,斟酌了开口“公主这几日没有睡好吗,奴婢怎么觉得您气力不足?”
一阵冷风刚好吹进来,寒月微微眯了一下眼,转过头回答月邀,“这几日倒不是没睡好,可能是胎儿的原因吧。”
月牙儿正巧进来,看到月邀,先将手上的茶水放在桌子上,人就迫不及待上前了,拉着月牙儿的手嘘寒问暖的。
“月邀,你今日怎么来了,出宫这些日子可是还好?”
月邀不知该不该开口,想问过寒月的意思,朝着寒月看过去,寒月只是招了一下手,示意她们可以去一旁说。
月牙儿拉了月邀走远了后,乐思才开口,“公主实在难过,可是想让我帮你一些?”
听见这一句,寒月不太在乎地伸出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花盆里,兰花枯掉的枝。
“你怎么帮我,事已至此,阿喻再不会爱我了,我今日看到了他和香糯在一块亲近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寒月的眼泪就快要掉了,愣是强行将心智拉回眼前的枯枝上。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若是往后真遇见什么事,若是被我碰到多少我也会帮你的。”
乐思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正温柔地朝着远处,和好不容易凑到一起的人欢声笑语的画面里。
寒月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接着,两个人就相对无言了,寒月喝着茶水,平日也不是话少的人,这些日子愣是爱上了安静。
月邀和月牙儿一块回来的时候,寒月正在发呆,对于两个人回来的动静半分都没发觉。
“公主。”月邀声音有些抖了,叫出这两个人愣是叫出历经沧桑之感。
寒月没有任何反应,半个身子都快出窗了,冷风就这么走进来,刮在她的脸上,愣是让她一动不动的。
看寒月没反应,再抬头看月邀,脸上都有些晃神了,乐思忍不住开了口,“公主。”
这一声叫的有些大声,寒月打了一个哆嗦,也确实回神了。
回过头看着乐思,“什么事?”
“月邀刚才喊你。”乐思提醒了一句,却直接遭了月邀一个白眼。
乐思有些莫名其妙,她怎么说也是帮她呀,她有什么不乐意的?
月邀转过身,恭敬地面对寒月,小心开口,“公主这些日子可是有什么需要奴婢的,奴婢往后还继续留下来照顾公主可好?”
“照顾我?”寒月若有所思地朝着乐思看过去,手上朝着窗台上的果盘伸去,捏了一个瓜子在嘴里磕,似是真的在考虑。
乐思也是没反应来月邀会提这个要求,不必思考都是不情愿的,只是这份不情愿一不小心就写在了脸上,被寒月看得一清二楚。
“公主这里这么多下人,缺她一个不缺,少她一个不少,没有必要吧。”
乐思也不管了,直接就开了口。
“那倒是,不过月邀过去同我在一处我都习惯了。”寒月表现的还很为难,手上拽下了一根枯枝,在手上把玩。
“既然这样,当初送出宫,这么久了,也没见公主如何啊!”乐思一贯的不留情面,说出口后都有些后怕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