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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一阵高跟鞋磕地之声由远而近传来,一会儿外面便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鬼乡长”闻之一楞,随即精神一振,朦胧醉眼立时迸出一束煜煜光芒,桔皮似的老脸跟着像牛屎花般嫣然开放。他咳嗽一声,尽量用轻柔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地说道:“请进”
房门轻启,浓香扑鼻。香风过后,但见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嫩、打扮得妖里妖气的青年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妖冶女子向“鬼乡长”抛一个媚眼、泛一丝娇笑,扭着水蛇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嘟着猩红的嘴唇娇声娇气说道:“又到哪里鬼混呀?喝个醉薰薰、臭哄哄的样子,真是讨厌死了。”
“鬼乡长”一听,不但不生气,反而涏起张老脸解释道:“嘿嘿嘿哪里哪里,不就和温副乡长吃了顿饭吗?”
“哼,又是吃饭?就你们这帮人,整日里贼头贼脑、鬼鬼祟祟混作一堆,能弄出什么好事来就有鬼了?老实说,是不是又在商量着整哪个人?”妖冶女子小嘴一撇,全然一副知根知底的样子。
“这是什么话?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多难听不是?工作,这是工作。忙了一整天的工作,吃个工作餐而已。”“鬼乡长”涨红着老脸拂然不悦,既而眼珠子咕碌碌一转,盯着女人高耸的胸脯淫笑道,“对了,这么晚还没上床睡觉,是不是有重大‘事情’向我汇报呀?是不是嘻嘻”
“讨厌的啦,尽往歪处想!”妖冶女子扭捏着啐了“鬼乡长”一口,接着又补偿似的飞个媚眼过去,噘起嘴巴撒娇般说道,“人家还不是想问问竞选副乡长的事嘛,这都什么时候了,真是急死个人了!我看你一点也不关心人家的事。”
“这个事嘛这个事嘛”“鬼乡长”一听,故意沉下个驴脸拿腔拿调回答道。
“怎么了?这事怎么了?”妖冶女子慌了,立刻挺起胸脯急切问道。
“鬼乡长”愁眉苦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是皱眉又是挠头,摆出一副欲言又止左右为难的古怪模样。
“没指望了是不是?”妖冶女子呼地站起身来,颤抖着声音绝望地问道。
“这个嘛”“鬼乡长”抓耳挠腮走近妖冶女子,唉声叹气摊开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突然,他闪电般伸出双爪,飞快在她胸前美美摸上一把,涎起老笑嘻嘻说道,“这个嘛,三个指头抓田螺,十拿九稳的事!”
“啊,死鬼,老不正经!”妖冶女子极为夸张地拍了拍胸脯,笑靥如花吁了一口长气。接着又收起笑容,一脸嗔怒对急欲领赏的“鬼乡长”说道:“真是讨厌啦,害人家担心了老半天,现在心口还砰砰乱跳呢。”
“是吗?让我摸摸,让我摸摸,看看到底有没有跳出来!”“鬼乡长”嘻嘻一笑,举手作一个饿狗扑食的样子。
“讨厌。”妖冶女子将身一扭,避开“鬼乡长”的“胸袭”。然后?眨着一双勾魂眼微微一笑,嘴里很不放心地问道:“是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有这么肯定?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可别让人家空欢喜一场哟。”
“怎么了?对我都没信心吗?”“鬼乡长”拉下脸不高兴地说。
“不是啦,人家只是担心嘛。”妖冶女子慌了,急忙媚态十足迎向“鬼乡长”,用高耸的**来来回回蹭他的臂膀,摆出一副委曲万分的样子。
“鬼乡长”?这才转怒为喜,兴冲冲夸耀似的说道:“前两天我和王副县长吃了一次饭,顺便把你的事汇报了一下。他说记住了,没什么问题。看看,领导都发话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不是的啦!人家就想确认一下嘛。”妖冶女子摇摇摆摆走近“鬼乡长”,奖励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鬼乡长”痴痴迷迷摸着被亲过的脸颊,咽着口水谄笑着说道:“怎么样?帮你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该用点什么来感谢我呢?”
“还要人家怎么感谢你呀,真是的,人家还没结婚就被你”妖冶女子幽怨地说。
“好好好,咱不说这个了。”“鬼乡长”连忙制止倒苦水的女人,“不过我不也是没亏待过你嘛。别的不说,就你家那栋房子。你家房子建在哪里知道吗?圩镇中心地带呀!一个商业开发的黄金地段!每年给你带来多少租金、多少钞票?还有把你从临时工转为国家干部,现在又将提拔你为副乡长。你说,我为你花费的心思还少吗?”
“所以人家才不怕流言蜚语、死心踏跟着你嘛。”妖冶女子嘟嘟嚷嚷回答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鬼乡长”摸着妖冶女子的**,一脸满足地说道,“所以你也别抱怨了,要互相理解嘛!这样吧,今晚你来这儿睡,让我好好安慰安慰你。”
“来这里?”妖冶女子一听,不无担忧地问道,“不好吧?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吗?还是去我家吧,我家更安全!”
“怕什么怕?有什么可怕的?”“鬼乡长”酒涌心头,色胆勃胀,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说道,“明天睡晚一点都行。到时你拿上一迭文件出去,就说是到我这里请示工作嘛。反正乡里没几个人,罗友明又不在。”
“奸诈似鬼,滑溜赛狐,越来越不正经的一只老王八。”妖冶女子用手指敲了敲“鬼乡长”的额头,似嗔似怨回答道。
“还不是想你了嘛,为了你,我可什么都不顾了。这样吧,一会儿你回去洗澡,洗完澡后马上回来,我在这等你。”“鬼乡长”酒涌上头,迫不及待吩咐道。
“好——”妖冶故意拖长声调,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然后整一整自己的衣服,对着“鬼乡长”嫣然一笑,扭起丰硕迷人的屁股“噔噔噔”出门而去。
这妖冶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落溪乡名闻遐迩的“头号”人物“一枝花”。?“一枝花”原名白玉兰,是乡计生办主任,也是乡追求时尚、引领服装潮流的带路人。她原本是个打字员,属临时工编制。因为工作关系,再加上姣好的相貌以及嗲声嗲气、胡乱撒娇的品性,而被不怀好意的“鬼乡长”一眼相中。经过一番耐心哄骗和一系列丰厚利诱,加之以适当的要胁威吓,让虚荣心特强的“一枝花”?阵线失守,节节败退,最终上了他的床。
“鬼乡长”把“一枝花”弄到手后,为报答她的知遇之恩,便绞尽脑汁挖空心思钻政策空子,打法规擦边球,穷尽一切心血将她转为国家正式编制。之后步步为营稳打稳扎,给她弄了顶计育办主任的帽子。而最让“鬼乡长”沾沾自喜、引以为豪的是,在三年前落溪乡新建扩建圩镇时,他置法律法规于不顾,厚颜无耻把圩镇规划地点透露给“一枝花”,并在乡民们目瞪口呆中助其建起一栋五层高楼,孤伶伶而又气势恢弘耸立在一块荒芜滩地上。那威风八面、鹤立鸡群的样子,引得无数路人侧目指点,议论纷纷。及至新圩镇破土动工,大搞建设时,人们才恍然大悟,纷纷竖起大拇指夸奖道:“‘一枝花’真是诸葛亮转世,刘伯温托生,能掐会算,未卜先知,仅地基一项就节省了十余万元!”
如此一来二去,“一枝花”便成了“鬼乡长”路人皆知的秘密情人。而她也心安理得过着被包养、被呵护的丰裕生活。只是光阴如箭、流年易老,眼看自己如花年龄匆匆而过,“剩女”资历日渐深老,这才心慌意乱、气急抓狂起来。无奈窗户里吹喇叭--声名在外,又有哪个小伙子会去搭理她、追求她呢?最后没办法,只好屈尊降纡嫁与圩镇上游手好闲、吃喝玩乐、赌鬼加酒鬼的潘贵祥潘二楞子。
潘二楞子虽然相貌堂堂、人材一表,但上无片瓦、下无寸地,更兼穷困潦倒、身无分文,是个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洒脱自在型人物。他哪管“一枝花”是破鞋子还是烂袜子,只要能穿能用就行,只要有吃有喝有赌就可以。虽然“鬼乡长”每每鬼头鬼脑来家里谈“工作”,自己就不得不外出厮混、游荡,但那又怎样呢?至少“一枝花”还不会忘记塞点钱给他,让他在外面想赌就赌,想喝就喝。尤其是近日当上石灰厂厂长后,他更是喜动颜开,忘乎所以,施施然一副小人得志、高人一等的丑恶模样。
婚后的“一枝花”仕途顺利、吃穿不愁,率先跻身有车一族,让身边一班闺蜜女友和同学同事好不羡慕、好不眼馋。不过,她看似活得风生水起,逍遥自在,其实有苦难言、有怨难诉。不是吗?每每夜深人静、玉兔东升之时,独自躺在空旷卧室的她便顿觉寂寞难耐,情感无托,时时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打心眼里瞧不起潘二楞子,只有需要的时候才允许她上床,完事后便即赶出房间。)有心红杏出墙去偷点腥、觅点食,却又惧怕“鬼乡长”醋海兴波打击报复,只好硬着头皮苦熬硬挺,把充沛的精力投入到万花筒般的官场,希望借此排忧解愁,打发寂寞时光。看看临近换届,便贪心遂起,要“鬼乡长”帮她官升一格,弄个副乡长当当。
而对于“鬼乡长”来说,因为年事已高、雄风不再,那调调儿自然无法满足如狼似虎方当年少的“一枝花”,由此顿感心虚气短矮她一截,头也抬不起,话也说不响。时时满怀歉意,日日心生愧疚。为换得她开心一刻、展颜一笑,唯有挂着老脸四处奔波,想方设法转移“一枝花”的欲求,最大限度提高她的幸福指数。
“鬼乡长”把“一枝花”打发走后,想想过不多久便可搂着娇娘神游天国,抱着美女云雨巫山,兴奋之下忍不住扯起鸭公嗓,轻轻哼起只会一句的“河里有水蛤蟆叫”的歌儿来。唱着唱着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椅子上一蹦而起,火烧屁股般窜入卫生间。原来他想先把身子洗巴洗巴,再静候佳人共渡良宵。
走进卧室,打开壁灯,一张宽大柔软的席梦思便即映入眼帘。床边是雍容华贵的真皮椅,老板桌上摆着电脑和音响。最显眼的是墙角那个硕大无朋、摆满各色书籍的书柜。这当然是充门面手的,谁他妈有时间、有精神去看呢?还有那黑色厚实的窗帘
“咦,窗户怎么没关呢?看我这记性!”“鬼乡长”嘀咕着走去窗前,探头向窗外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一片漆寂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他于是关上玻璃窗,拉上布帘子,打开室内空调,急火火如飞窜入卫浴间
夜晚十一点光景,精心打扮的“一枝花”便蹑手蹑脚来到“鬼乡长”门外。她身穿小套装,脚蹬轻便鞋,俏脸略施脂粉,美目轻描淡妆,曲线毕露,体态撩人,确实另有一番风韵。
“鬼乡长”早如发情的公牛般候在门边,待得“一枝花”闪身进来,便急急拴上房门,转身一招恶狗扑食,紧紧把她抱在怀中。之后推推搡搡、拉拉扯扯、急不可待拥着她往里面卧房闯。进到卧房,他又反脚一勾,砰地把房门给掩上了
毕竟年老体衰,后劲不足。“鬼乡长”在“一枝花”身上没折腾俩三下,便仰天嘶叫一声,像泄气的皮球般翻身落马,颓然败下阵来,蔫耷耷歪在一边动也不动,唯有嘴巴大张,呼呼直喘粗气
而此时的“一枝花”却是情趣匍起、幽火方浓之际,气喘吁吁刚准备升入天堂,却不料早一跤跌入地狱。那死鬼已草草收兵,高挂免战牌了。不由不让她既扫兴又恼火、既怨愤又无奈。只好狠狠掐了“鬼乡长”几把,咬着牙恨恨骂道:“不中用的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