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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赖稍微停顿了一下,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只烟点上,然后静静地看着面前嘴唇不断哆嗦着的尤里。
他抽了一口,然后把嘴里的烟递到尤里的嘴边,尤里伸长了脖子抽了一口,深深地吸进肺里,然后,又哆嗦着吐出来。
“怎么样?打算告诉我领主藏在哪里了吗?”
尤里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嘴里冒出淡淡的青烟来:“怎么你耐心不足了吗?”
“耐心,我有的是,我只是担心你的时间不多了……”吴赖哈哈大笑,“人类是全世界最独特的一种生物,因为从来没有任何一种生物是以毁灭自身为目标去发展的,从拥有文明开始,他们就醉心于去研究杀死自身的武器,整个人类文明史,几乎就是武器发展史,当然,折磨人类自身的刑具的发展也在其列。”
“废话少说,我是不会背叛伟大的领主的!”尤里恶狠狠地叫道,“如果你想摧毁我强大的信仰,只能是痴人说梦!”
“很好,那我们就继续,来测试一下有关你伟大的信仰到底有多么的牢不可破!”吴赖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色情杂志,随手翻看了两页,撇了撇嘴,呲啦一声撕掉一页,然后又沿着那张铜版纸的边儿,撕下长长的一条。
最后,他把尤里的手掌提起来,就在他的面前,把那张纸条夹在了他的两根手指之间……
“你大概不记得了,去年国家税务总署要调查你下属一个子公司的账务,你怀疑是公司的一个普通会计举报了你,于是你就让你的手下去了她的家,把她绑起来,当时,你们就是用的这一招来‘惩戒’她的,只不过,你们使用的是普通打印纸,可能比铜版纸还要柔软一些,但即使是最柔软的纸张,也有让人痛不欲生的用途……”
“你怎么知道那件事?”尤里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吴赖,又看了看那张夹在两根手指之间的锋利的纸条。
“也许你的手下很多都不像你那么勇敢,只要稍微用一点手段,他们恨不能把你每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供出来……”吴赖鄙夷地一笑,“用柔软对抗柔软……很艺术的手段嘛,亏你们想得出来,只要抽动的速度够快,纸片也能把人手指之间的肉膜给切开,而且,那是神经非常丰富的地方,痛觉神经比手指还要丰富……”
他的话说完,猛然抽动纸条的一端,那张锋利的铜版纸条像极其锋利的刀片一样刺啦一声从尤里的两根手指之间滑出,指缝里瞬间鲜血淋漓……
“啊啊啊……”尤里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由于剧痛,手又开始忍不住剧烈地哆嗦起来。
“怎么样?你以前可能想象不出来那天晚上女孩在被杀之前经过了多么大的折磨,如今处在同样位置上的你,感觉如何?”吴赖笑着问道。
“你……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尤里长喘着气说道。
“呵呵,我早说过了,一旦开始我是不会停下来的,而你则会发现,死才是最容易的一件事!”吴赖得意地又重新从杂志上撕下一条纸片,夹在尤里中指和无名指之间……
“求求……求求你,我是真的不知道领主逃到哪里去了……他是组织的最高首脑,他的行踪对于我们这些下属来说一直都是神秘的!”尤里惊恐地看着吴赖手里的纸条,慌张地哀求道。
“不不……你没说实话!”吴赖冷笑一声,又是猛然用力,第二张纸条刷地一下从他的手指缝隙里再次划过,一条半厘米深的血口子出现,尤里又一次像杀猪般的大叫起来!
吴赖伸手从边上操起唱歌用的话筒,凑到尤里的嘴边:“来来,大声一点,大声一点,免得外面的人听不到……哈哈……
你小子想要求救,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大楼里所有的警卫都已经被我解决了,除非你能把他们喊活过来,否则天亮之前,你等不到任何人来救你的……
当初你把这包间做得如此隔音,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啊?”
“我……我没有,我只不过是……”尤里胆战心惊地解释了半句,却又见吴赖在撕杂志上的页面,不禁浑身筛糠起来,“求你,求求你……不要再……真的很疼……”
“nonono……”吴赖摇了摇一根手指,“疼对你伟大的信仰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是吗?”
“我……我收回之前说的话,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尤里这会儿乖巧得像个头一天进入幼儿园的小孩子似的,涕泪横流地求饶。
但吴赖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瞟了一眼边上颤抖成一团的比基尼女孩们:“现在你感受到被你残害的那些人的痛苦了吧?这些女孩,大部分都是被你喂了毐品之后才会受你控制的,她们本该有自己的家庭和平淡的生活,如今却都沦为你泄欲的工具,过着没有灵魂和尊严的生活。
今年年初你曾经为了试验你手下的武器公司生产的新型手枪,开枪打死了一个这样的女孩,还记得吗?
杀人对你来说比吃饭还简单,她们的生命在你的手里还没有一张手纸值钱,你这样冷血的家伙,当你成为别人案板上的肉的时候,才知道悔改,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尤里无语地看着吴赖,看来,吴赖的确是把他的许多情况都摸得很透彻,自己也根本没有狡辩的必要了。
包厢里,不断地传出尤里声嘶力竭的惨叫声,那非人的惨叫声像鬼手一样紧紧地攥着人的心脏,听得人不寒而栗。
长沙发上的女孩有人已经开始因为过分的恐惧而呕吐,有几个胆大的女孩却幸灾乐祸地欣赏着面前的一切。
她们有些是被尤里逼得家破人亡,有些则是被他胁迫在这里无法脱身的可怜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这个财大气粗的大老板竟然也有落到这步田地的时候。
尤里仰着头,无力地瞪着天花板,他目前所能做的惟一一件事就是眨眼,不断地把溢满眼眶的眼泪挤出去,那是疼痛产生的自然反应。
两只手的八个手指缝都已经被吴赖划开,鲜血顺着银针滴下来,并不多,滴在厚厚的羊绒地毯上,便很快干涸成一个黑红色的小点儿。
“怎么……还不打算说出领主的藏身地点吗?或者告诉我领主到底要利用天道做些什么,我也许会考虑放你走哦……”吴赖诡诈地笑着,手里捏着一张沾满了鲜血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