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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愣怔，她没想到会在段家瑞的办公室遇见肖振远，拎着袋子的手微微收紧。
肖振远看着温柔，深深的看着，最后，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离开。
温柔下意识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几分孤独落寞，眸光慢慢定住，她大体猜得到肖振远为什么来找段家瑞，大概是太过气愤。
而他看着自己的失望眼神又那么明显，段家瑞应该告诉他拿下惠民工程是她的主意。
阿远，我永远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温柔好看的眉慢慢的蹙在一起，她记得她说过这样的话。
肖振远问，柔柔，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站在我的对立面报复我？
那时候温柔只是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不会，阿远，我永远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如今，他们算是站在对立面了吧？
很多记忆里的东西慢慢的涌上来，温柔心口疼疼的。
段家瑞眉心紧蹙，温柔在难过。
“柔柔？”蓝可可过来拿文件看见温柔。
“嗯。”温柔回过神，和蓝可可一起进了房间，放下饭盒。
段家瑞看着温柔等着她开口。
“午饭，你要的菜。”温柔开始动手摆饭盒，多余的话没有。
段家瑞闷闷的看着她，有些负气的拿起筷子吃起来。
蓝可可察觉到气氛的异样，轻咳了两声，放下文件，“我先放着，你有空看。”说完迅速撤离现场。
温柔坐在沙发旁边等着段家瑞吃完饭。
段家瑞气鼓鼓的吃了饭，他现在心里不上不下的，本来看着肖振远怄火他心情舒爽，但温柔的一个表情把他所有的心情毁坏殆尽，他拧眉，肖振远和温露有婚约，还跟温柔勾搭在一起，怎么看都是渣男一个，有什么可值得原谅的？
温柔垂眸坐在那，看不出喜怒，平时她也是这幅神情，但这会段家瑞就觉得恼火。
火气腾腾的往上窜！
“你在生气。”段家瑞放下筷子，声音低沉的厉害。
温柔抬眸，“没有。”
她确实没生气，不过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仅此而已。
“你没笑。”
“我本来也不笑。”
“你，强词夺理！”段家瑞刷的起身，他一身的火气无处宣泄，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他就会炸。
温柔微微拧眉，到底是谁在强词夺理。
“温柔！”段家瑞一把抓住温柔的胳膊，想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但……温柔的身手很是了得，她不想的情况下，这种突袭起不到效果。
段家瑞一脸阴沉的看着胳膊灵活转动之后，躲到另一边的温柔，牙根痒痒的，他刚刚忘了她的功夫。
“有事？”温柔抬眸，一脸的疏远。
“我们做过！”段家瑞话冲口而出。
温柔脸色微变，“意外。”
“温柔！”段家瑞气急。
“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温柔转身快步到餐桌前，利落的收拾了东西，放进袋子里转身出门。
砰！
房门关上的瞬间，温柔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微微顿了一下，抬腿离开。
蓝可可自然也听见了惊天动地的声音，她在门口站了五分钟，确定里面没了声音，才伸手去开门，她的手还没碰到门把手，门刷的被拉开。
蓝可可被惊得一哆嗦。
“收拾。”段家瑞扔下两个字带着一身煞气大步出门。
蓝可可侧眸往房间里看了一眼，眉心轻跳，渍渍，一片狼藉，可怜了进口的家具……
*
水岸花苑。
温柔回去之后顺路买了菜。
晚饭准备好，段家瑞没回来。
温柔一个人吃了晚饭，给段家瑞留了饭菜就回了房间，他们的房间挨着，半夜温柔听见了几个杂乱的脚步声，她起身走到门口。
“段大少，您喝多了。”一个女人娇笑的声音响起。
“本少千杯不醉。”段家瑞调笑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女人惊呼出声。
“我也要，段大少，我的也好吃。”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在争宠。
“都有。”
“啊。”
温柔握着门把手的手慢慢的放松，若有似无的痛从胸口开始蔓延，延伸至四肢百骸，痛来的丝毫不猛烈，像极了藤蔓，慢悠悠的缠着，等你发现它有些碍事的时候，却已经不能轻易的剔除。
咣。
旁边的门被撞开。
“啊……”接着是两个女人夸张的惊呼声。
温柔拿起耳机塞在耳朵里，开了一首曲子，激烈的爵士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柔迷糊糊的睡着。
隔壁也没了动静。
清晨的阳光落下，温柔醒来，她换了衣服出门，门口夸张的挂着女人的贴身衣物，还有几片扯碎的布。
温柔微微拧眉。
“哎呀，腰真是酸。”
“段大少真是生猛。”
“一对二都把咱们折腾成这样，以后要是结了婚，噗……”
“结了婚怎么样？”
两个女人说笑着从房间里走出来。
“喂，你那个保姆吧。”其中一个女人趾高气昂的开口。
温柔侧眸，“有事？”
“当然有事，你以为段大少养你做什么的，快去收拾房间，准备早饭，我们一会还要陪段大少去玩。”女人说的得意极了。
温柔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房间。
房间里空空的。
温柔微微顿了一下，段家瑞出去了？
她戴上手套开始整理房间，地上扔了几个用过的T，还有撕碎的衬衫，是段家瑞的。
温柔把东西全部扫起来装进袋子里，重新铺了床换了床单，收拾好一切，下楼准备了双人份的早饭。
两个女人看温柔的眼光都非常的不善，温柔长得好看，身材玲珑，这样的女人住在隔壁只是保姆，谁信？
“保姆，我要咖啡不加糖。”
温柔依言准备。
“保姆，我要豆浆，现磨的。”
温柔依言准备。
两个女人各种找茬，温柔都淡漠的应对，从神色上看不出任何的起伏。
两人女人也不敢做的太过，吃过早饭之后，就在客厅里聊天等着段家瑞。
“段大少还挺忙的，一早上爬起来就出门。”
“是啊，体力真的不一样。”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
温柔像听不见一样，收拾好一切，直接回了房间，她站在窗子边上，没多久看见一辆车停在门口，车子是段家瑞的，他没下车，司机下车把两个女人带上了车。
温柔呼吸慢慢的放缓，心里还是有点难受的，不过不似当初肖振远放弃她的时候那么猛烈。
本来也不一样，那时候她和肖振远爱的死去活来，她以为她是他的一切，但，段家瑞，她开始的时候就清楚，自己不过是他生活里的一抹调剂，永远不会是重心，所以她的心始终是封闭的，好在她并没有完全敞开她的心，现在转身掉头都来得及。
温柔在房间里坐到中午，准备了午饭，如常送到段家瑞的办公室，他的家具换了一套，她进门的时候，他身上坐着一个女人，不是早上的那两个中的任何一个。
温柔无感，放下东西，准备出去等。
“就坐这等。”段家瑞开口，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温柔顺从的坐在沙发上。
“段大少你的保姆好漂亮，做的菜也不错，是不是人也被你吃过。”女人娇笑着说道。
“嗯，吃过。”段家瑞应声，眼睛余光落在温柔脸上，温柔神色未变，连一点起伏都没有。
“哈哈，段大少真是坏，窝边草都吃，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跟我比呢。”女人整个人贴在段家瑞身上，手非常的不老实的往他的衣服里滑去……
段家瑞看着温柔，她安静的坐在那，定力好的一塌糊涂，眼角眉梢动都没动一下！
“啊！”女人惊呼出声，整个人被段家瑞直接扔在了地上。
“段大少……”女人惊恐的看着段家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滚！”段家瑞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女人惊得花容失色，来不及多想，手脚并用爬起来就往外面跑，段家瑞喜怒无常圈里人都知道，而且，他如果让你滚，一定要马上滚，否则后果一定非常严重。
温柔仍旧坐在那，其实一个人如果把心封起来完全不在乎一个人，他说什么做什么也就都无所谓了。
段家瑞恨恨的看着温柔，她对自己真是绝情啊！
“这些统统不好吃，重新做！”
“好。”温柔应声起身出门。
段家瑞气的手都在颤，他恨不得直接把温柔做的饭菜扔出去！但是，他舍不得。
昨晚。
段家瑞负气的找了酒吧喝酒，越喝郁闷，他想让温柔在乎他，但偏偏温柔不在乎……段家瑞正在猛灌酒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
“呦，咱们段少爷这是怎么了，为情所伤？”一个男人打趣的声音响起。
段家瑞侧眸，微顿，“康衍琛。”
“我还以为离开几年，把我忘了呢。”康衍琛打趣的说道。
“你小子。”段家瑞抬手锤了康衍琛一拳。
康衍琛自然追问段家瑞为什么借酒消愁，可能是憋闷太久，又无人倾诉，段家瑞鬼使神差的把他和温柔的事跟康衍琛说了一遍。
于是，康衍琛就给他出了这么一个使劲刺激温柔激发她心底不满情绪的主意。
某人还非常主动的帮他做某些事，比如，昨晚的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