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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处之下,林暮觉得空气更加的压抑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跟他说话时,男人却倾身从桌上拿起了烟,依旧不打算跟她交流。
“我、我出去好了……”林暮眼眶一红,站起身。
瞿宁朝抬手拉她,林暮却以为瞿宁朝要打她。
她吓了一跳,大叫,“别打我,我走!”
瞿宁朝眉头轻轻的拧起,看见她的身影在包厢里消失。
打她?
她究竟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
酒店花园。
林暮从包厢里逃出来,委屈的拿了一块蛋糕,坐在喷泉的旁边。
就在她正打算张口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忽然响起。
“有个小姑娘在这里偷吃?”
林暮闻言转身,看到身后的男人后惊讶的叫到,“小叔,你怎么在这里?!他们不是说你去美国分公司了?”
林旭微微的一笑,笑里有几分无奈。
林暮立马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一把将蛋糕塞到嘴里,低头嚼蛋糕不说话。
林旭是她爷爷再娶的妻子跟她前夫生的儿子,为人体贴懂事,精明有才能,所以林老爷子一直想把华西分他一半。
可是林荣排斥他,老爷子突然去世后,为了独占华西跟林旭母亲争锋相对,直到她脑溢血住院,紧接着去世。
眼下的情况是,林荣为了女儿能够顺利成功的嫁给瞿宁朝,让华西有人接管,故意把林旭支去了美国。
林暮跟林旭感情很好,所以很愧疚。
“小叔,对不起。”林暮低声的说。
“为什么要说什么对不起,你结婚小叔很高兴,他对你好么?”
林暮抬起头,看着雕花大门内金碧辉煌的大厅。
瞿宁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了包厢,正端着香槟被人群拥簇,走哪里都那么引人注目,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
“还行吧。”林暮低着头回答。
林旭看着她羞赧的表情,皱了皱眉头,“我们暮暮喜欢他,那可怎么办?小叔以后跟他抢东西,你会帮小叔吗?”
林旭眉眼里都是笑意,但林暮却僵住了脸。
林旭忽然又笑得更开了,揉了揉她的头顶。
“傻暮暮,不管你帮谁,小叔希望你幸福就好。”
“谢谢小叔。”林暮仰着脸冲他微微的一笑。
两个人并肩站在花园看了很久的星星,直到身后大厅里的宾客散尽。
“瞿太太,瞿先生找您很久了。”
酒店的服务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林暮身旁,林暮楞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叫的是她。
“他找我干什么?”林暮嘟嘴,不是不理她么?
“宾客都走了,瞿先生说您也应该回家了,瞿先生的车正在外面等您。”
服务员微笑的回答她,彬彬有礼。
林暮转头看着林旭,还没说话林旭就先点头:“快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林暮蹭的一下涨红了脸,“小叔你居然跟我开这种玩笑!”
“你长大了,都结婚了嘛。”
林暮不好意思的哼哼了两声,扭头就跑。
等跑出了花园,看到不远处瞿宁朝的宾利,这才缓缓的收住了脚步。
林暮一脸不开心的走过去,拉开车门。
昏黄的灯光下,瞿宁朝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外套丢在座位上,似乎是喝多了酒,正闭目养神。
“刚刚跟谁在一起?”
林暮听到声音吓了一跳,“你没睡啊?”
再转头就撞进男人讳莫如深的眼底,见他似乎不开心,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跟小叔在一起聊天。”
“我看你聊得很开心?”
瞿宁朝眯眼,脑海里是那个男人揉林暮脑袋的动作。
林暮不说话,呆呆的看着他。
忽然,男人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用了一些力道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呼吸很近的交缠在一起。 一股香槟的味道摄入呼吸,林暮看着面前男人不悦的俊脸,心跳不断加速。
她胆怯的开口,“你放开我。”
“放开你?”
瞿宁朝冷笑,倾身将她压到了身下。
夏天的衣料很薄,瞿宁朝胸膛炙热的温度快把林暮的心都烫停止了。
她惊恐的大叫,“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
男人似笑非笑,眼底是让人猜不透的情绪。
林暮忐忑不安的看着他,脑海里飘过了小叔林旭说的话。
接着就脸上一红,“你、你流氓!”
瞿宁朝却抬起她的下巴,低沉的质问:“你们都聊什么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
林暮脑子一卡,把脑子里想的脱口而出。
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正好司机开着车子拐过一个路口,窗外明灭的路灯闪过车内,瞿宁朝深邃的五官在她眼前短暂的清晰。
男人似笑非笑,比黑夜还湛黑的眼眸微眯,眼底仿佛有破碎的银河。
林暮还没明白他这是什么表情,一个炙热的吻就在黑暗中落下来。
滚烫,强势,且醉人。
过尽千帆的男人用一个吻就可以征服一个女人,不涉世事的林暮更是容易的被他带着陷了进去。
感觉到他舌尖滑过自己的贝齿和上颚,林暮浑身颤抖,像喝醉了酒一样眩晕。
直到刺啦的一声,礼服的拉链被拉开。
无袖的礼服瞬间离开身体,林暮大脑里的一根弦彻底的绷紧!
“这里是车上,你停下来!”林暮害怕的推拒他胸膛,压低声音反抗。
瞿宁朝却泠然的一笑,“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么?”
“那、那也得等回家啊!”
林暮一边承受着他炙热的吻,一边抗拒,只觉得他舌尖都像是滚烫的铁,烫得她心跳加快。
她余光往司机的地方瞄了一眼,正巧就跟司机小心翼翼的目光撞上。
刹那间,林暮窘迫不已!
可瞿宁朝今天异常的奇怪,不似以往那么呵护她,一心只想要占有。
林暮心一横,直接用力了咬了他!
“嘶——”
随着男人吃痛的声音响起,林暮感觉身上的重量消失。
她落魄的坐起来,快速拉上礼服的拉链,整理好自己的着装。
等呼吸也平稳下来了,她这才敢转过头看身旁的男人。
“你没事吧?”
瞿宁朝擦了擦嘴角的血,“力气不小。”
林暮听出来他是在嘲讽自己,委屈的撅着嘴巴。
“还不是怪你,当初说好了不能强迫我。”
“你的意思是,你刚刚没一点感觉?”
瞿宁朝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林暮心头一惊,回想起刚刚的火热,身体更是窜过一阵酥麻。
林暮不说话了,像防江南大盗似的坐在车子最角落的地方。
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缩成了一团。
瞿宁朝降下车窗,然后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衔在唇上,打火机啪嗒的一声点燃。
“以后不准任何男人碰你的头。”男人吸了一口烟,沉声的命令。
林暮抿着唇不说话,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
瞿宁朝看了她一眼,继续抽完一根烟。
……
不一会儿,车子在青檀别墅的门口停下。
林暮看到窗外的别墅,心跳跟着就乱了,害怕瞿宁朝回家又继续刚刚车上的事情。
司机下车给瞿宁朝开了门,林暮趁着男人给司机吩咐事情,一溜烟儿的就跑进别墅。
等到瞿宁朝回到别墅的卧室时,她早就已经躺在了宽敞的大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看到瞿宁朝回来了,声音奇怪的问,“你回来了?”
“洗过澡了?”
瞿宁朝扫了她一眼,走进去关上门。
林暮猛的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着他尖叫!
“你你你、你关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