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x.cc,最快更新神医王妃谋天下 !
第122章 馥儿,别走(4)
“容盈?”她的脸,瞬时红到了耳根,若是有人掀开车帘,教人看到--想着都令人面红耳赤窘迫不堪。她挣扎着,奈何大病未愈,身子虚弱得使不出劲来。
他抱紧了她,将自己温热的面颊,紧贴在她冰凉的脸上,就好像两个连体婴儿。
羽睫止不住轻颤,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心也跟着漏跳几拍。所有的话语都卡在喉间,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含糊不清的喊着,“馥儿,疼--”
“哪儿疼?”她心下一怔,“容盈,你受伤了?”
他终于松开了手,而后直勾勾的盯着她。
林慕白蹙眉,“你哪儿疼?”
他神情呆滞的凝视,而后慢慢的将唇凑了上去,贴在了她唇瓣上,又低低的道了一句,“馥儿,疼--疼--”温热的呼吸,悉数扑在她的唇瓣上方。若石头落下,荡开心湖涟漪无数。
她愣是咽了咽口水,不断的眨着眼睛。
近在咫尺的距离,看到的东西都是模糊不清的。眼前的容颜,看不清看不明,只有唇上的温度,才是最真实的。熨烫着唇,熨烫了心,也乱了所有的思绪。
她不敢用力呼吸,也不敢吭声,就这么被他牢牢锁在怀中,唇瓣贴着唇瓣,难舍难分。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甚至有那么一刹,她希望能摆脱这样的发乎情止乎礼。
可他是傻子,傻子能懂什么?
所作所为,只是对过往的重复执行,是记忆的一部分罢了!悄然握上他的腕脉,心血阻滞依旧,所以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在重温记忆,把她当成了记忆中馥儿,仅此而已。
思及此处,她垂眸,正欲挣开。
下一刻,他突然含住了她险些撤离的唇,浅尝辄止,好像在回忆过往的滋味。她愕然僵在当场,只觉有东西探入了唇齿之间,而后慢慢的搅动了心里的一池湖水。他似乎在搜寻什么,又好似在浅尝,竟有种教人难以抗拒的撩拨之意。
林慕白觉得脑子一下子炸开,嗡的一声空白一片。忘了反应,忘了拒绝,更忘了他所爱之人,只是那个叫馥儿的已往女子。
纤纤十指,紧紧揪着他的胳膊,竟无意识的开始回应,他所有的掠夺。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片段,好似--好似自己真的和谁拥吻在一处。
“师父?”外头,暗香一声喊,林慕白骤然清醒过来,忽然狠狠推开了容盈,气息急促至极。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痒。她未能看见自己满脸的绯红,未能看见眸中情欲燎起,转身落荒而逃。
身后,容盈保持着被她推倒的姿势,四仰八叉的躺在车内,眸色迟滞的盯着车顶。指尖微微跳动若轻颤一般,终微微蜷缩成拳。
身子,仍是一动未动。
“师父,你是不是又发烧了?”暗香焦灼,快速上前,“师父你脸好红。”
“没、没事!”不但脸红,连唇都有些微肿。林慕白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唇瓣,抿唇望着不远处的如意。
如意出身风月之地,一眼就看出眼前的林慕白怕是在车内--所幸也是个识趣的,没有当场戳破,只是恭敬的上前道,“林姑娘没事吧?”
“无妨。”林慕白平复了心绪,“是红绡姑娘让你来的?”
“红绡姑娘听说林姑娘出了事,所以差我过来看看,所幸林姑娘平安无事,这下子姑娘也就能放心了。”说着,如意轻叹一声,“只是姑娘昨儿个一宿没睡,始终担心林姑娘的安危,今儿一早起来,脸色惨白得吓人。姑娘不让我说,可是我于心不忍,就想着--想着来瞧林姑娘之时,顺口问一问,你可否去一趟棠梨院?”
暗香刚要开口,却被林慕白一个眼神带过,只得将到嘴的话又生生憋回肚子里去。心道,师父的身子还没好呢?光顾着怜惜别人,怎么就没人怜惜自家师父呢!
撇撇嘴,一脸不悦的别过身去,好一副眼不见为净的姿态。
如意面露窘迫,“林姑娘身子没好,我这般开口确实有些过分了。只是--林姑娘也知道,咱家姑娘的身子实在是经不得折腾了,我担心她--”因为着急,脖颈上有少许红疹隐约可见。
林慕白点了头,“我知道,我随你去一趟就是!人命关天,我只是染了风寒,不打紧。”
“多谢林姑娘!”如意欣喜若狂,急忙走到自己的马车前,“姑娘请!”
“师父?”暗香跺脚,“带上我!”
林慕白轻叹,“还不赶紧过来。”
暗香这才勉强一笑,屁颠屁颠的过去,“师父,你别想丢下我,走哪儿我都得跟着你。”
如意取了小凳子,搀着林慕白上马车。
“你手怎么了?”林慕白问。
“没什么,就是这几日天气不好,有些长红疹,稍稍忌口便没什么大碍了。”如意笑道,“林姑娘赶紧坐好,我这就带着你回棠梨院。”话语间,一脸的欣喜。
林慕白笑了笑,“看样子,你家姑娘待你极好,才会换得你这般忠心。”
“姑娘待人自然是极好的,若不是她,我只怕早已沦落成泥。”说到这儿,如意稍稍垂眸,不再言语,默默不语的驱车离开。
“师父,你怎么了?”暗香低问,她跟着林慕白多年,自然知道此刻的林慕白神色有些不太对劲。可师父方才还浅笑着,此刻怎么就不太高兴了呢?
风过车帘,偶尔能看到外头驱车的如意。
林慕白定了神,好似想到了什么。
“师父?”暗香又低低的喊了一声,“师父你没事吧?”
林慕白摇头,眸色微沉,“我没事,只是--好像哪儿不太对劲。你别会所话,让我好好想想。”
暗香点了头,缄默不语。
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
须臾,马车停了下来。
“师父?”暗香道,“该下车了。”
林慕白点了头,随即下车,照旧是从偏门进的棠梨院。
红绡奄奄一息,看上去似乎更虚弱了一些。这一次,她没有抹胭脂水粉,整张脸素白无光,就像个垂死之人。可偏偏又有心愿未了,所以硬撑着一口气,不敢轻易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