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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所有最伤人的故事,最初都是那么暖,只是后来人大多只能看到以后的惨烈,却没有人去追究曾经的恩爱。
事情发展到后面毫无疑问,黑巫族的人虽然不杀温家的年轻人,但也不会让他好过,就下了这样的死咒,而且让他去结婚生子,看着自己世世代代的人一个个死掉,以祭奠黑巫族的姑娘。
那种死亡的方式并不好受,死的人毫无意识,将死的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把自己的心肝脾肺掏出来……。
我长久地沉浸在这种悲剧里,胸口痛的要命。
石诚把我搂在他的怀里,并没有劝,而是一遍一遍地梳理着我的头发,温厚的手掌从头顶滑向背部,再重复一遍,让人安定。
“石诚,小红以后怎么办?如果没有死咒,她是否也会遇到所爱的人,然后结婚生子呢?”我问他。
他摇头说:“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也有各自的去处,我们不能为所有人操心的。”
“可是,小红不是别人,我想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幸福?”我侧身看着他。
他也只是笑笑,突然堆着满脸的笑问我:“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我搞不清楚他说这话的意思,迷惑地等着他解释,但他却很快又笑开了,顺着我的头发说:“逗你玩呢,别纠结别人了,得想想咱们自个儿,说真的,我好像很早就跟你说过要生小宝宝的事,你到底有没有重视?”
突然转换的话题,让我很不适应,忙着从他怀里出来往门口走:“我去看看小红的情况。”
门刚一打开,就看到东哥往这边走过来。
他只看我一眼就朗声问到:“你们家石公子呢?”
我往门里看了一眼,然后从他身边走过,往小红的屋里去。
怪医坐在床边,手里捏着那枚拔下来的黑牙,颠倒来回地看,但躺着的小红却没看到一丝好转,她的脸又成了白纸色,连嘴唇都是白的,头发毛烘烘地乱了一头顶,看上去毫无生机。
盖在被子里的身体还被绑着,怪医说在没解开死咒之前,不能松,万一再出事,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我心里着急,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在屋里呆着反而令怪医烦,赶着我说:“出去玩儿去,你在这儿影响我正常的思考。”
我不想跟他吵,只希望他能全力以赴救小红,所以只能乖乖地出来,但东哥好像在跟石诚说事情,我回去也不太好,就自己往院子里溜达。
何家的院子并不大,而且里面除了墙角种的几株梅花,什么都没有。
此时院子里的积雪都已经扫净,而新落下来的雪花却一朵朵重新沾白一切,梅树枝条上已经白白的一层,含苞待放的梅花在雪里泛着一点粉红,看上去异常别致。
“嫂夫人喜欢梅花啊?”
是东哥的声音,我一转身就看到他站在不远处,身上还是很骚包地穿着风衣,但说真的此情此景此等帅哥站在那里,并没有什么伪和感,反而玉树临风般散发着一股让人迷恋的气质。
哎,可惜小红年龄太小,不然我真想把东哥介绍给她,他们既是一个地方,看上去这东哥人也还不错,定能做一个好丈夫吧?
“我这是问到什么话了?让你想半天都不回答?”他已经笑着走了过来。
雪花落到他短短的头上,晶莹剔透,竟然比梅花还好看几分。
“嗳,你可别老这样看我啊,你们家那醋缸子看到会杀了我的。”东哥大笑着说,一点也没有话里的说的那么小心。
他把气氛带动的特别轻松,我也忍不住笑着问他:“你跟我们家醋缸说什么了?”
他把身子侧了侧,突然很神秘地说:“我们两个在搞基。”
我下巴都差点掉了,看了他半天才弄清楚他是在开玩笑,玛德,一定是我离开城市太久了,连这种套路都被蒙到,这东哥还真是不走寻常人路线,好好的一个大男人,这话都说得出来,真的无言以对了。
他却又爆出笑声,然后还煞有介事地继续说:“怎么样,把他借我几天搞搞吧,反正这里梅花还没开,你们也不急着走。”
我确实不急着走,小红还没好,怎么能把她丢在这里呢,但东哥到底要跟石诚去干什么呢?
他不说,我也不好意思问,但石诚还在,所以我简单跟他敷衍几句,就返身去找石诚。
却不想一进门,就看到石诚正拿着那块平安扣发愣,看到我立刻收了手,玉扣也收到手里。
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了?这上面的阴气散了吗?”
他摇头说:“还没,所以想给你再找一件,东哥那里有很多藏品,他已经答应我可以随便挑,我们一会儿过去看看。”
“那些都不是你的”我轻声说。
石诚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走过来,俯在我耳边说:“那咱也去挑两件啊,难得逮到这么一个好机会,不宰他一顿,这次出门不是赔本儿了吗?”
我瞬间被他逗笑,问道:“石总,你还缺这点小钱,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家的抽屉里随便一找就是成沓的人民币啊。”
石诚正色道:“你现在再回去找找看,保准一毛都没有。”
我还没弄清他话里的意思,已经被他圈出屋子说:“走走,去看看东哥的藏品,好多我都没见过,说不定能淘到宝物呢,媳妇儿,到时候你得配合我,咱们争取给他黑过来。”
他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是有钱强硬的石总,分明就是见利眼开的小男人,看的我都傻眼了。
不过东哥的藏品却并没有石诚说的那么多,或许说这家伙也一早防着我们呢,就拿出几件摆在桌子上,还乜斜着眼说:“就这些了,你们随便看,看中拿走,想我堂堂东哥,多大方的人……。”
石诚瞅都没瞅一眼,就拆穿他:“石公子也不是贪小利的人,我就看中这口箱子了,搬走就行。”
说着话已经到了屋内放在不起眼角落里的一口红木箱旁。
东哥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像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抱住他的箱子:“滚滚滚,不招待你们了。”
看着他们两人闹,浓浓基情挡都挡不住的散发出来,忍不住往石诚那边看。
他刚好也正在看我,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有一刹那,我在与他心灵相通和隔着茫茫天涯间矛盾了。
“嗳嗳嗳,我吃的很饱,不需要狗粮,两位要是不看的话,都散了吧,散了吧。”东哥说。
石诚把眼光移开,笑着跟他打趣:“看,来,找开吧。”
箱子里的东西闪瞎我的眼,珍珠玉器,古董金银,一应俱全,而且都保存的非常好,分门别类按格子放着。
东哥咬着牙说:“每一件都够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门小户吃一年了。”
石诚只瞟了一眼就说:“听说你有串碧玉挂珠,给我看看。”
东哥的脸立刻绿了,瞪着他问:“听谁说的?”
“我自己。”石诚面不改色。
那串碧玉挂珠最后还是被石诚撬了出来,一粒粒碧色的珠子,美的人挪不开眼,抹在手里温凉滑润,根本就放不开手。
最重要的是还吊着一块红色的像鸡血石的吊牌,放在绿珠中间,如红花绿叶。
石诚看了两眼说:“这个我媳妇儿喜欢,我们拿走了。”
东哥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伸手想给石诚抢过来,但他很快退后一步,躲开他说:“想好了啊,不给我可不帮你办事儿?你以前也没少黑我,算是拉拉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