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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每个人都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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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呯”的一声,卧室的门也被推开了,一抹红色的影子很快闪了进来。

    小红先看到我,于是过来问道:“太太,您没事吧?”

    我没说话,眼睛一直看着倒地的刘严,他的鼻孔,眼睛,嘴巴,包括耳朵都有血慢慢的往外流,凸出来的眼珠已经翻成了白色的,浸在红色的血里,特别吓人。

    小红已经认出他了,轻声问我:“太太,这个要找急救吗?”

    我这才从恍惚里醒过神来,忙着说:“找,找,快打120,另外给石诚打电话,让他快点回来。”

    急救的车跟石诚的车几乎是同时到家里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开的,也许车上长了翅膀也不一定。

    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刘勇孟浪他们,这倒省去了我再去警察局的麻烦,直接被他们定为对方私闯民宅,在劫持女主时暴毙。

    石诚扶着我坐在床沿上,王妈已经快速在擦地上的血,小红也忙着帮她。

    他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断的安慰我,可是我心里乱的要死,尽管刘严这次对我有恶意,但我并不想让他死,他可能是受了太多的打击,一时难以承受,但随着时间的过去,肯定也是会好的,可是现在却就这样死在我面前,而且我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被我害死的。

    等把乱糟糟的屋里处理好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石诚说:“要不我们今晚回新小区去吧?”

    我马上说:“好。”

    我不想呆在这里,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不愉快的,每看到一个地方,我都害怕,刘严出血的画面一次次在我脑子里回放,只要我往地上一看,就能看到他还躺在那里,无力地看着我说:“盈盈,我是真的喜欢你。”

    晚上我一点也吃不下去饭,勉强喝了几口稀粥,就坐车返回小区。

    这里在我们回来后,石诚已经安排人重新打扫过,此时屋里的灯全部打开,里面一片光明,让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石诚,你知道刘严的父亲是什么时候死的吗?”我坐在石诚旁边问他。

    他点头说:“也是回来才听李勇他们说起,大概是十月份的时候,因为一直在住院,身体比较虚,虽然精神上好了,但除了告诉刘严以后再不能去泉山,不发狂,也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们到底是没有救活他,只是让他安静的死去而已。

    石诚用手搂着我,看得出来他极力想给我安慰,或者说给我一些力量,但我内心真的慌的不行,知道这个凤眼手串可以降住鬼的时候,我很开心,但是知道它可以杀人时,我狠不得立刻就把它取下来。

    “石诚,是我杀了刘严。”我轻声跟他说。

    石诚顿了一下才说:“你算是正当防卫,既是严格追究起来,责也不能怪你。”

    我摇头说:“不是责不责的问题,是我杀了人,我好害怕,我从来没有杀过人,现在竟然莫名其妙的把一个人打死了,他就死在我面前,眼睛里,嘴里都在往外冒着鲜红的血。”

    石诚使劲把我抱在怀里,忙着的打断我问:“他找你什么事?”

    “他只是想向我借钱,是我想耍小聪明不借给他,所以他才生气的。”我浑身无力,靠在石诚身上。

    “那他有没说找你借钱干什么?”石诚的声音是一贯的冷静,但是我这个时候听着却特别不习惯,急急反驳他说:“他借钱要干什么管我什么事?我给他就行了,他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家人,感到孤独而已,也许只是想找我说说话而已。”

    石诚用手拍着我的安慰了好一阵子才说:“盈盈,是你太善良了,每个人都会孤独,但并不是孤独了就有理由去欺骗和伤害别人。”

    我茫然看他,莫名感觉他可能会知道一些刘严的事情。

    石诚伸手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快速打开,给我看一个页面。

    上面的人我一眼就认出了是刘严,那个时候他好像还没有这么狼狈,头发短一些,脸也不像现在青一块白一块,但是他的眼神很可怕,手里正拿着一把刀在跟一个女人说着什么?

    那个女人显然很害怕,脸上都是惊慌,嘴巴张着。

    下一张她就倒在血泊里,而刘严正在翻她身上的东西。

    石诚说:“他喝酒,聚赌,输了钱就去抢劫,或者偷窃,刘勇他们已经盯上他了。”

    我不敢相信,急着问他:“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为什么不早点把人抓起来,如果抓起来,也许现在就改好了,也不会死。”

    石诚什么话也没再说,也许是他知道我的固执,其实我自己何尝不知道自己有时候心软的真该死,但咒骂别人,跟亲眼看到自己杀人毕竟是两回事,我做不到淡定。

    这天晚上我睡的很不好,虽然石诚一直把我抱在怀里,临睡前还想做一些刺激运动,让我放松一下,但我没有一点心情,最后两人只能无奈的睡下。

    但是却做了一夜的梦,梦里的画面昏暗无光,里面不停出现三个人,一个刘严的父亲,一个刘严的母亲,还有一个是刘严。

    他们都不说一句话,样子跟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一样的,但是我心里害怕的要死,一直在发抖。

    “盈盈,你醒醒,是不是做梦了?”石诚摇着我喊。

    我勉强睁开自己疲惫的眼睛,头上全都是汗,而且心跳的奇快,像要跳出胸膛一样。

    “石诚,我能不能把这个取下来,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不想戴着它了。”我把手举起来,烦躁地嚷着。

    他一直抱着我的腰,嘴唇贴着我的面颊,轻声说着:“好的好的,我想办法,你别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安静下来,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不清醒的,而且石诚喷到我身上的热气,让我非常不舒服,所以找理由说:“给我倒杯水喝吧。”

    他低头看看我,然后也放开了手,起身去倒水。

    一杯微凉的水下去,顿时清爽很多,歉然地跟石诚说:“都是我不好,什么事情都弄不好,还老是连累你。”

    石诚拉着我露在外面的手说:“不准再这么说了啊,我是你老公,是我没保护好你,才总是让你受伤害,今天就应该强行把你带走才对。”

    说到这个,我就想到了三月桃花,问他:“你们去三月桃花那里干吗去了?”

    石诚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那个丢了孩子的女人不是跟她一个村吗?我们想了解一下那个女人。”

    “直接去他们村里不就行了,干吗找她打听?”我不解。

    石诚却说:“孟浪去过了,村里的人都说这个女人是个怪人,但更多的信息却不愿意透漏,而且她现在也已经失踪,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那三月桃花告诉你们了吗?”

    石诚点头,换了一个姿势坐到我身边,把我半边身子重新搂到他的胸前,轻声说:“这个女人并不是他们本村的人,很多年前被人卖到了这里,而他的丈夫在娶了她后的三个月就意外死亡。”

    “三个月就死了?那她是怎么有孩子的?”我急着问。

    石诚却一下子笑了,轻刮一下我的鼻尖说:“正常的男女在一起,如果契机合上,一个晚上就能怀孕,何况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三个月,你上学的时候生物都白学了?”

    道理我是知道,问题是她本来就是一个被卖到这里的女人,现在丈夫死了,她为什么不走,反而要留在这里生孩子呢?她是一个成年人,应该知道自己原来的家在哪里,而且三个月就算是怀孕,如果想打掉,也很容易的,没理由说一个外地的女人非要为一个买了自己的男人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