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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真出什么事了?”
这家酒店安保不错,而且也是最顶级的酒店,不应该会出什么安全性问题才对。
关于席家内部的事情,席皑霖自然不方便多交代,面色微沉,冷眼看着这些人,只是浑身散发出的气息让人更觉得胆颤可怕。宋锦枝和宋雅欣也被吵醒了,跟着出来看看,最后见到了他们在这里。
而酒店的服务生这时候跑过来说,“我们没有查到什么可疑的人员出入,所有入住的信息都已经经过排查,刚刚摄像头经过干扰,有一部分摄影丢失。”
男人的面色更加冰寒。
大家顿时想到了不好的一面,连呼吸的声音都放低。
怎么会这样?
宋锦枝是最为内疚的人,孔令真是来参加婚礼的,却在他们入住的酒店里发生这种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褚星辰正色询问男人,压着冷冷的怒气,“你不是和阿真在一起吗?阿真现在人不见了,你却跟我说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吗?”
“席皑霖,你他妈照顾不了阿真,早说啊。”他愤怒的样子简直可怕。
宋雅欣都没见过这样暴怒的褚星辰,一向他都是温和的谦谦君子形象,这次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愤怒。
为了孔令真。
席皑霖的面色更冷,孔令真不见他,他比任何人都着急。上次他亲眼见到孔令真血淋淋的躺在他面前,医生说生命垂危。他已经经受过一次的折磨,不想要再经历第二次了。
“人在你们酒店不见了,你们就打算拿这个来混弄我们?”席皑霖冰声问询身边的人。
心里面那种不安的感觉更甚,他担心,害怕……从来都没有这样担心过。
“呵呵,难道你不知道她喝醉酒了吗?难道你不知道她心情不好吗?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如果孔令真出了什么事情,我跟你没完。”褚星辰愤怒的低吼着。
“你不爱她就早点放手,别他妈来折磨她了,她经不起你这样折磨,她也值得更好的人来对待她。你不配在她身边。”不管别人说她如何。
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孔令真。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这两个人打起来,把整个酒店给拆了都可能,白心甯和宋锦枝赶紧出来劝阻,“好了,你们两个冷静点,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我们先在各处找找再说。”
“那个……”一边的服务生,刚刚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余地。
等到他们都安静下来后,终于吸了口气,鼓足勇气说话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啊!”
褚星辰已经不要这张脸了,已经不要什么温润的贵公子形象了。
暴怒的吼着。
“刚刚我们在外面的监控中查到,好像孔小姐是出去了……前堂的同事说,好像孔小姐很慌张的样子,似乎是在找人。”
“还不带路干什么?”酒店周围的环境,当然是他们比较熟悉,所以褚星辰暴怒的吼着,让服务生赶紧去带路。
席皑霖微微的沉着脸跟着他一起下楼去了。
大半夜的到底是什么驱使着孔令真跑出去?
而白心甯拉好了身上的披肩,她单薄的身子站在那里也准备跟着大家一起出去,毕竟是孔令真,当初他们的关系很好,就像是很好的朋友一般。孔令真比她年纪小,跟她亲近,很多事情都跟她说,乃至于和席皑霖的一些事情也会告诉她。
她出事情了,他也不放心。
“你回去好好地休息吧,跟他们闹什么?”华晟懒洋洋的抓住了白心甯的手臂,不想让白心甯跟着过去。
尤其是跟着孔泽有关的人。
而且,白心甯的心里面一直都藏着那个人不是吗?
孔令真死了正好,死了干干净净,也不要打扰活着的人。
白心甯微微拧眉,也没有回头看华晟,而是看他们离开的方向,声音里面带着无法阻挡的意味。
“放开。”她温和的眼眸中也有些不耐烦,“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阿真也算是我的妹妹,就算孔泽死了,这个事实也不能被抹掉,他是我最爱的人,曾经也是我的男人。”
她已经说的足够清楚。
只是华晟一直非要缠着不放。
“我要去确认阿真没有事情,他们需要我,你回去吧。”白心甯说完后,整理了下头发,也跟着追了上去。
那是孔令真,不是其他人。
四周都是黑黢黢的,大家下去后再周围找了很久,服务生们终于找到了在路边坐着的人。
孔令真穿着单薄的睡衣抱着双腿坐在那里,风吹的她浑身都在发抖。
“阿真。”
当看见黑夜中那个瘦削的身影时候,大家都冷静了下来。孔令真呆呆的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席皑霖心头的火腾腾直冒,提着孔令真没有忍住大吼起来,“你是几岁的孩子吗?知不知道半夜不要乱跑?我还以为你是出事情了!!”
他一番怒吼着,然而孔令真呆呆的站在那里神游在外。褚星辰走过去将她给夺回来,冷眼扫视着面前的男人,也没有功夫跟他瞎闹,抱着她安慰着,“没事了,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他伸手去,触摸到孔令真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眼泪,无声无息的哭着。
“好了,跟我回去睡觉好不好?”
褚星辰像是哄着小孩子似的,不停地哄着孔令真。
白心甯同样是微微拧眉,席皑霖对待人未免太没有耐心了。女人到底比男人细心许多,她将身上的披肩搭在孔令真身上,拍着她的肩膀柔声说,“没事了,阿真,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孔令真听到她的声音,突然间回过神来,微微的张嘴叫了声。
“嫂子……”
白心甯单薄的身子,在听见孔令真的这声称呼后,微微一震,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听见有人这样叫过她了。
孔令真苍白的脸,还有满脸纵横的泪痕,都是在告诉她,大抵她刚刚又做噩梦了。
这几年时间里,她也常常做噩梦。
梦见孔泽浑身是血的站在她的面前,她怎么叫,他都不理会她。
或许……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吧。
“做噩梦了吗?没事了,我陪着你睡觉好不好?”白心甯轻声安慰她。
孔令真摇头,夜风将她的头发吹的飞扬,她的感觉没有错,她睡着的时候真的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了,一定是哥哥一定是的!
她冰凉的手突然间抓住了白心甯的手,那双刚刚还很平静的眸子里,此刻间带着些许光芒,“我刚刚看见哥哥了,真的,他来看我了!”
“哥哥跟我说,他会回来,带我离开那里。”
一双清亮的眼睛里面带着无数的光芒。
除了孔令真之外,现场的人大概都觉得她是疯了,都觉得渗的慌。谁都知道孔泽当年就已经死了,掉进海里面连尸体都没有找回来,怎么可能回来?
“孔令真,你是没睡醒吧?你哥哥怎么会回来?你哥哥早就死了,尸骨都被鱼给吃的干干净净了。”华晟在一边听着,忍不住冷嘲热讽。
褚星辰一阵心疼,只看见孔令真那道视线冰冷的像是刀子似的,扎在他身上。“你给我闭嘴!就是你死了,我哥哥也不会死的!”
她十分笃定。
那就是她哥哥,他回来了。
“呵,如果你哥哥真的回来了,为什么不站出来见你?该不是你做梦梦见了吧。”华晟依然是不依不饶,该死的,如果孔泽真的没有死,他和白心甯才是没戏了。
等了三年,三年时间都没有办法将孔泽从她的心上给掏的干干净净,如果孔泽回来她会毫不犹豫的奔向孔泽的。
“住嘴!”这次,是两个异口同声的声音吼出来,白心甯温和的脸顿时也冷沉下来,华晟站在那处,浑身都紧紧地绷着,听着她的话,心里面窜着一道火焰。
“好了,阿真,你是做噩梦了,别想了。”现在时间不早了。
她刚刚从房间里面跑出去,大概就是因为这个。
她和孔泽是兄妹,孔泽就算是死了,也在一举一动的牵扯着她的心,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一惊一乍。
白心甯听到她刚刚说的——“我刚刚看见哥哥了,真的,他来看我了!”
平静三年的心脏,顿时翻起了波澜。
他——真的还活着吗?
三年的时间他为什么不回来见她,是因为恨她,所以连看也不想要看她吗?白心甯脸上的笑容有些苦,她抓着孔令真冰冷的手,“我相信你说的,不过,咱们现在回去吧,好吗?”
更何况她现在赤脚站在这里呢,海边上夜晚风大也很冷。
白心甯回头和褚星辰说,“七少,抱她回去吧。”
现在孔令真浑身僵冷,神不在焉,无法走回去。白心甯话音刚刚落下后,席皑霖便大步走过来打横将女人瘦小的身子抱起来。
席大少冷冷的目光在褚星辰和白心甯的身上淡淡的扫过……白心甯微微蹙眉,突然间记起来,席皑霖才是孔令真的丈夫。
刚刚她叫的是褚星辰抱着孔令真回房间。
他将孔令真放在床上后,拉着被子将她的身体盖好,随后拿了毛巾来,低头仔仔细细的给她擦拭着脚趾头,她踩到了碎玻璃片割破了脚上的皮肤,可是自己却并未有任何察觉。
他抱着脚擦拭的时候孔令真才因为疼的难以忍受,哎呀一声叫出来。
“怎么了?”褚星辰和白心甯都在房间里,准新娘宋锦枝也在这里,看着孔令真软软的躺在那,好看的眉头微微拧着。
“脚受伤了。”褚星辰目光在她的脚心处留意了一眼,看到鲜红的血已经冒出来。
现在灯光明亮了许多,他们清楚的看到了孔令真嘴角处咬破的痕迹,他去房间里面拿了药盒过来,坐在一边亲手替孔令真清洗伤口,随后拿了棉签沾了药水去擦拭孔令真唇瓣上的伤。
咬伤很明显。
晚上的时候都没有,现在却出现了。
褚星辰眼眸里凝聚的怒气渐渐升腾起来,手指头触碰她的唇瓣,“疼不疼?”
孔令真的脚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她微微摇头,“不疼了。”
不疼了?
咬的时候那该是有多疼?
褚星辰坐在一边点点头,“明天早上我再过来帮你上药。”
而白心甯自然也看到了孔令真嘴角处的伤,或许身上还有他们看不见的伤口,她凝视着站在一边的男人,“席大少,大概你不懂的什么叫做尊重女人吧?你以为强迫女人,是很男人的事情吗?还是你觉得强迫女人更能够让你产生快感?”
晚上的时候他不在房间里面,所以才会发生孔令真失魂落魄跑出去的事情。
屋子里面没有几个人,都是孔令真一些关系比较亲密的人。
白心甯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周围,思绪却是飘远,如果是梦,阿真不会这么激动,唯一可能就是——孔泽或许是真的回来了,但是,他本来就是逃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不能够出现在他们面前。
但是他想念孔令真,所以不得以这样的方式回来看自己的最疼爱的,唯一的亲妹妹。
“还是那句话,如果她在你这里,得到的只有折磨,你不如放她自由。”
白心甯说话已经够委婉,已经给足够了他面子。
“嫂子,我累了,我想休息了,你们也去睡觉吧。”
屋子里面渐渐地安静下去。
因为白心甯的话,大家都冷了场。
这时候孔令真突然间抓住了白心甯的手,她的手很软,很香,带着一种安定的感觉,她抬头凝视着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锦枝,你也去睡觉吧,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呢。”孔令真微微的笑着,“都是我不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宋锦枝披散着长发,温和的笑了笑,她伸手握了握孔令真的手。
刚刚真的是吓坏她了。
幸好的是,孔令真没有事情。
“胡说什么呢,跟我还客气,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嗯?”说完她故意凝视着一边的人,“有人欺负你,你也给我们打电话,别让人觉得你身后没人,能够随意欺负。”
她的一句话,就像是一道暖流注入进孔令真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