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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贾道长的毒计
老乞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许道颜一脸的好奇与期盼,希望从他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老乞丐自然也就不再卖关子了,之前的试探,已经让他对这孩子的秉性有所了解。
“那我就跟你说一下人族诸子百家中,儒家的术法吧!”老乞丐娓娓道来。
“首先儒家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分成文武二派。”
“儒术主张修身养性,尊天重地,可得气运庇佑,所以儒家中人,礼节繁多,祭祀天地,对人也都是彬彬有礼,与人和善交往,总能够得到对方和善的反馈,这是礼字的玄妙之处。”
“以乐器弹奏引天地大道众生万灵内心共鸣,进行交流,知其内心,对万物生灵弹奏都可使感化其心,使其泪流,除此之外,也能够引动天地大道众生万灵对敌人攻伐,防御,这是乐。”
“以弓箭为兵,练习射箭,让人平心静气,全神贯注,一击必中,这是射。”
“驾驭天地间亿万生灵,与自身心灵契合,这是御。”
“读圣贤手札,写锦绣文章更是可以给世人开慧,让人顿悟,这是书。”
“推衍天机,预知祸福,趋吉避凶,此为数!”
“儒术奥妙精深,我讲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老乞丐言简意赅,每一道音节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力量,让许道颜深深的体会到,礼乐射御书数的玄妙,心中悠然神往。
许道颜听得悠然神往,道:“好厉害,我要学……”
“哈哈哈,当然厉害了,不过你暂时是学不到了,我教你一招最简单的,回春术!”老乞丐哈哈大笑。
许道颜当场就想骂娘了,感情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吊自己胃口的:“我……”
老乞丐哪里会理会他,半天抗议无效之后,许道颜认真道:“回春术,听起来太不起眼了,我不是很想学,我想学万人敌的大本事!”
“每个人修炼的经法都是跟术法相辅相成的,你吸纳天地之间的春气,乃是生发之气,你要用这种充满生机的气,去杀人吗?这就好像你拿着一条飘带当鞭子,要把人抽死,可能吗?”老乞丐言语中充满了鄙夷,许道颜闻言,顿时哑然。
“你不要小看回春术,你想要万人敌,首先要让自己活着,你自己都死了,怎么万人敌?”
许道颜突然醒悟,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回春术,听起来并不是很起眼,但还是很有必要学的,见许道颜不排斥回春术了,老乞丐继续道:
“回春术,是治疗自己,治疗别人的术法,而治疗的效果,是根据你修炼的肝脏强弱有关。”
许道颜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春气,主生发,回春术很简单,就是引动自己肝脏之内的春气将其凝练成生发之气,融入对方受创的地方。”话音一落,老乞丐吐出了一口气,直接在许道颜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伤。
鲜血涌出,许道颜心头一惊,这老乞丐居然吹出一口气,就让自己的肌肤被割破了,这太让人吃惊了。
“肝属木,主生发,肺属金,主收割,自然也能收割性命,一口气吹出去,自肺部之中,所蕴藏的气息,直接把人吹得粉身碎骨都是正常的事,等你修炼到肺脏的话,同样能够有攻伐敌人的手段了,现在你试着给自己治疗一下!”老乞丐说得很随意,许道颜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听着老乞丐的话,许道颜深吸了一口气,引动自己肝脏之内,所储藏的肝脏之中的春气,以滋养万物之法,融入了自己的右手,衍化成生发之气,外放轻抚在左臂之上,只见那被割裂的伤口,鲜血止住,伤口开始逐渐愈合。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刻钟,最后那一道伤口直接消失不见了,许道颜也感觉到自己的消耗,额头满是大汗,体内的春气消耗了不少。
“你现在肝脏只是刚刚修炼而已,对于生发之气的理解不够到位,无法很好的运用,所以效果不明显,要记住,生发之气,就是生气,是生机,明白吗?”老乞丐认真道。
许道颜很是吃惊,这效果还不明显?平时自己刮伤都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够好,还会留下伤疤,听着老乞丐的话,他心中有所感悟,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匕首,割破了自己的皮肤,继续开始医治伤口。
这一次,他意念集中在伤口上,使生发之气,能够更好的融入伤口之中,治疗效果比起刚才快了不少,一刻钟都没到。
如此反复十次,许道颜发现自己体内的春气,消耗一空了,再也无法使用回春术了。
当即他闭上双眼,再度盘膝打坐,引春气融入自己的体内,洗练自己的肝脏,这一次,吸纳天地间的春气,范围更大了,竟然能扩大到方圆三十丈的距离。
虽然在这个时间段,春气并不像辰时,巳时那般浓郁,但是范围一旦扩大,也是能够一样的,到辰时,巳时效果更大!
夜渐渐降临,许道颜不敢多加停留,在吴小白家说住一晚上可以,住两个晚上就该惹母亲怀疑了。
告别了老乞丐,他立即往家的方向跑了。
在回家的时候,许道颜用仙木鉴测了一下自己的寿命。
“寿命,一百四十二岁,七等人下品。”
七等人下品,一百四十岁到一百六十岁。
七,八,九等人为下三等,每七十岁为一等,等到二百一十岁,才算是七等人上品。
修炼之道,所谓何事?只为长生,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寿命,费尽心机,都是为了提升寿命,增强自身,如此反复。
回到家中,见吴氏正在烛火之下,做着针线活,喝了一口神仙酒,许道颜都感觉母亲年轻漂亮了起来,好像比自己没大多少一样,心里很是满足。
“回来了?”母亲温柔道。
“是啊,找到了天黑,都拣不到了。”许道颜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傻孩子,这种宝物,可遇而不可求,能够得到,已经是难得了,哪有那么容易再被你拣到,知足吧!”吴氏莞尔,笑容宁静。
就在许道颜与吴氏两个人正在家长里短的时候,在小木屋之外,一道黑影飞掠而过,最后这一道黑影进入村长家的大堂。
“怎么样,许道颜那小子的腿是不是被打断了?”村长冷声道。
“没有,那小子腿不仅没被打断,还活蹦乱跳的。”这是村长派出监视许道颜家的奴仆。
“怎么可能!蔡武这个狗奴才干嘛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村长怒声道。
“蔡教头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那奴仆道了一句。
“不可能,以蔡武的身手,想要对付许道颜,是轻而易举的事,就跟捏死一只小鸡一样容易,他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蔡村长的脸色很是阴沉,他心情很差。
“他说,在整个村子里,都看不到许道颜,就去后山找一找,会不会是误入那一片战场坟地?”那奴仆道了一句,让蔡村长的脸色一白:“这个蠢货,以为自己快到八等人,就可以进入禁忌之地,看来是凶多吉少,让许道颜这小畜生逃过一劫了!”
就在这时,一道长笑声传来:“哈哈,蔡村长,贫道来也!”
一名身着黄色道袍的男子,他头发乌黑浓密,一对三角眼很是贼溜,尖嘴猴腮,给人的感觉就是极为奸猾,正是当日那贾道人。
“呵呵,贾道长,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蔡村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遇到贾道长,心情不好也要硬挤出笑脸来,眼前这个人可是不能得罪。
“蔡村长啊,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来让我听一听?”贾道长谈笑风生,很是从容。
蔡村长看了奴仆一眼,只见那奴仆退了出去,把门关上后,蔡村长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贾道长。
“原来如此,我还道是什么,我心中已有一计,让他们母子身败名裂,就让村民把他们给逼死吧,需慢慢来,不可操之过急。”贾道长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寒光,嘴角咧出冷笑。
“什么妙计?”蔡村长连忙问道。
“我让鬼去大闹,在他家门前惨叫,邻居村民肯定会听见,到时候就说这阶段闹鬼的,乃是许道颜他阿爹战死沙场,他阿娘却背着他偷人,生下杂种,他死得不甘心,故而闹得全村鸡犬不宁,但这战死在沙场的阴兵太强大了,需要村民多供奉钱财,并且用这母子血祭,再以白燕儿吸纳七天七夜的正阳之体,才能够镇压阴兵之怒,蔡村长,到时候你我二人收入增多不说,你又能够出心头一口恶气,岂不是一箭双雕?”原来,这贾道长与蔡村长是两个人合谋,为了诓骗村民的财产,将整座村庄的村民,骗得团团转,他越说越兴奋。
“好,好计策,这样一来,多谢贾道长,来来来,今天我们要好好喝上一杯,今年可是大丰收啊!”蔡村长的眼神之中,透着毒光,哈哈大笑,他很期待看着许道颜家破人亡的画面。
“哈哈,好!”贾道长对蔡村长的表现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