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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恐怖的鬼魂,可我也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够呛。
那小孩子的头,开始是剧烈的转动、跑动,到后面就像是没了力道一般,变得缓慢的滚动。
老巷子里的灯光总是昏黄浑浊的,我虽然看着那颗头在不停的转动,可也只是看到一团黑色的东西在动,根本看不清那颗头上的脸。
滚啊……滚啊……滚……
那头像是变得吃力起来,在警戒线里面滚动着。最后……在滚到我所站立的地方时,突然就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道,一下子就不动了。
小孩的头就像是个蹴鞠的小球,很小很圆润。
因为隔得近了些,看看清了那孩子的脸。脸上虽然沾了很多泥土,可依旧能看出那白皙肥嘟嘟的小脸,能看到黑色的眉毛、长卷的睫毛、嘟嘟的小嘴。
那是一张很可爱的小脸,死去都已经这么可爱,可见活着的时候,绝对是个让人心疼爱护的小宝贝。
我垂着眼眸看着那孩子的脸,嘴里嘟喃了一句:“不是……”
这孩子我并没见过,并不是李珍给我的糖糖照片上的脸。
可是我并不觉得庆幸,只是觉得无限悲哀与愤怒。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竟然变得如此的可怕。人的性情也都变得越发的残暴、可怕、自私自利,这个社会似乎在生产一批又一批的魔鬼。
“别看!”一只手从我身后伸出,将我的视线遮挡住。
可是……挡住我的双眼又能怎么样呢?我已经看到了!挡住眼前的残酷,却改变不了残忍的现实。
以前学新闻媒体时,我总以为做一个信息传播者,那是很了不起很有趣的事情。
可现在,我只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们新闻媒体工作者,根本改变不了任何残忍恐怖的东西。我们报道的,都是已经发生了的悲剧。
更甚至在某些情况下,为了某些不好的负面影响,我们甚至在知道事实真相后,依旧无法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实向社会大众传达。
“我已经看到了!”我摇摇头,伸手将郭瑞的手从眼前缓缓推开。
隔了没一会儿,警察和里面的工作人员反应过来,慌忙拿着架子过来,手忙脚乱的将那孩子的头给收了回去。
他们都面色怪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急匆匆的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
我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沉着脸转身离开了。
郭瑞看我似乎有些不对劲,也就默默跟在我身后,也没有开口打搅我。
我走回到路,也就是遇到郭瑞的地方。突然面前多了一个身影,他伸手一把拽住我的手腕,低沉着嗓子问:“你去哪儿了!”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声音,套抬头看着玄苍,神情还是有些愣愣的。我估计,我可能是之前被那孩子的头给吓傻了,这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姚语可能刚刚被吓到了!”郭瑞站在我后面,开口为我的异常解释。
玄苍抬眸浅薄的瞥了郭瑞一眼:“吓到了?”
黑色的眼眸,缓缓瞄向我和郭瑞来时的方向。玄苍的脸色微微一变,薄唇微微蠕动:“你跟我来!”
他不由分说的拉着我,转身向我左手边的方向走去。
“诶……”郭瑞向前跨了一步,开口想要说什么。
玄苍拉着我脚步都没有停,只是微微回身冷冷看了郭瑞一眼。
郭瑞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站在原地,目送着我和玄苍离去。
愣神的我呆呆的跟着玄苍,任由他带着我往前走。不知过了多久,头突然觉得头顶一阵冰冷,像是有什么东西灌入我的头中。
我打了个冷颤,一下子窜过神来。
玄苍的手缓缓从我额前挪开,我诧异的瞪大着眼珠看着他:“你干什么呢?”
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摸我头干什么。
玄苍垂眸颇为不屑的瞥了一眼才到他下颚的我,冷冷道:“你被煞到了!没事不要去凑热闹。”
玄苍的话,顿时让我脸颊一阵臊红。总觉得身为一只鬼的妻子,到现在还能被鬼这种东西吓到,实在是有些没面子。
特别是玄苍的身份,在这些鬼当中还是那么的尊贵。我这么胆小,总感觉像是给他的身份抹黑了。
“那……我、我只是想去……”我不服的想要辩解,我只是想要去看看那孩子是不是糖糖。
可话到嘴边就变得磕磕绊绊起来,一句话就是说不利索。
提到糖糖,玄苍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他垂眸看着急于辩解的我,带着我并不知道的心疼与无奈。
“走!”他拉着我,突然弯下腰将我打横抱在怀中。
“啊!”我惊呼一声,双手反射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没头没脑的问。
玄苍紧抿着薄唇没说话,脚尖一蹬地面,身体立即向半空中蹿去。
对于这种类似轻功,完全违背万有引力定律的做法,我其实还是很羡慕的。
反正鬼魂这种违背科学的东西都存在了,其他东西接受起来,也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因为有玄苍抱着,我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经过前面几次的经历,我不但在半空中敢睁开眼,还敢往下面看。
虽然……额……看着还是觉得全身毛毛的,却也觉得很有意思。
玄苍并没有抱着我飞很久,就在一间估摸着有八九十层的大楼屋顶上落了下来。
那天台上摆了很多的漂亮桌椅,还带太阳伞的那种小桌式样的。
在天台中间还设了一个很漂亮的柜台,呈圆形状。柜台里面摆了两个很大的冰柜,冰柜里面则放了各式各样的东西。
有色彩缤纷的液体,也有肉类、水果、糕点之类的各色吃食。
我看着四处挂着的色彩缤纷的彩灯,在这夜色下闪耀着。这个在常人平凡无奇的夜晚之中,这里好像显得格外的悠扬、安逸。
玄苍带我落脚的地方,是一个很隐蔽的角落。他将我放了下来,在我耳边轻轻说了“走吧!”两个字。
明明他是没有气流窜动的,我可却像是感觉到了他嘴里呼出的气,耳边一片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