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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认为两件事有联系?”夕和反应了一下,问蔺司白的意见。
“你认为两件事无关吗?”蔺司白没有直接回答夕和的话,而是反问她。
夕和无意识地重新坐下来,凝神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肯定蔺司白的看法:“这两件事乍一看没有什么关联,但是仔细想想,发生的时间点未免太巧合了,而且都是涉及多人,又扑朔迷离。最关键的是目前来说,两件事里都还没有闹出人命,感觉对方好像只是想把事情闹大。可是这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京城的治安向来是由京兆尹负责的,事情闹大,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京兆尹……”说到这里,蔺司白突然想到了什么,后半句话咽了下去,没有再继续说,眼里也几不可见地闪过了一丝怒意和肃杀。
夕和正奇怪他怎么突然停下了,抬头看向他时,就有一名侍卫模样的人匆匆来报。夕和看过去,认得此人就是今天白天替他们驾车的男子。
男子走到蔺司白跟前,行了礼后将一份文书送上:“殿下,宅子里所有百姓的信息已经登记造册完毕,请殿下过目。”
“嗯,退下吧。”蔺司白接过那份文书,翻看了几页后又丢给夕和。
夕和接过来一看,才知宅子里的百姓竟足足有两百余人,而且粗略一看,男女老少什么样年纪的人都有,各自的营生也大不相同,好像是将毫不相干的两百余人聚集到了一处,并且以不知名的手段在同一时刻给他们下了毒。
夕和现在别无他法,只能从手里这份文书仔细查起。于是,她干脆从第一页开始,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希望从中寻到有利的线索能以最快的速度救温明歌回来。
蔺司白使了个眼色给一旁随侍的侍女,让她把饭菜全部撤下去,再换新茶上来。侍女新泡了茶端上来后,他又让她们全部安静退下,不要打扰到专注凝神的女子。
之后,他自己也拿出了那个在月老庙里找到的琉璃瓶仔细的思索了起来,并且暗自考虑着这次的事会不会是那个人出了手……
时间在烛花的凝结中一点点流逝,夜色也悄无声息地渐渐变浓。
蔺司白重看了一遍从京兆尹处取回的卷宗,看到一半觉得眼睛有点不太舒服,便放下了文书,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再次睁眼后,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清明。他朝着女子的方向看去,就见女子依旧挺直着腰背,不紧不慢地翻过一页纸张。
她的侧颜安静美好,昏黄的烛火打下来,一半晦暗一半明媚,有种光影交叠的美感。玉指翩然间,书页翻过,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也跟着微微一动,将灵动的眸光稍敛。不知从何时起,他总是不自觉的被她吸引,不自觉的会看着她的眼睛发呆,不自觉的有些心痒难耐。
此时,他不禁想起初见时对她说过的话,那时他便有预感三皇兄定然要为那日退了与她的婚约而懊悔不已。可是怎么回事,他的心里竟也产生了一种名叫后悔的情绪……他开始有些后悔,当时明明注意到了这双清澈如泓的眼睛,为什么会不甚在意呢?
若是初见时便将她放在心上,那么,如今这块璞玉是不是就不会成了旁人的未婚妻呢……
夕和翻看了一大半,眼睛也有些累了,注意力也开始分散,便察觉到有人似乎在盯着她看。她偏过头一看,就见蔺司白正盯着自己,只是他的眼睛似乎没有焦距,是失了神的模样,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被人盯着总是不舒服的,夕和便开口叫了他一声。
他的眼睛骤然聚焦,在倒映出她身影的那一刻迅速撤离。他略是有些不自在地拿了一旁早已凉透的茶水,灌了一口下去,抚平心里波动的情绪,然后回应:“何事?”
夕和摇摇头,也端了茶水喝了口醒脑,再重新把目光放回文书上。也许是冰冷的茶水真的刺激了疲惫的大脑,再看纸上书写的文字,夕和突然发觉有几行特别眼熟。她立刻往回翻看了十几页,紧接着她就发现了一条也许有用而一直被她忽略的线索。
“有纸笔吗?”夕和抓住这条线索,忙问蔺司白。
蔺司白察觉到夕和似乎发现了什么,站起身到外面吩咐了一句,不一会儿就有侍女端着笔墨纸砚进来了。
夕和立刻铺开了一张纸,然后拾笔沾了浓墨,略作思考之后下了笔。蔺司白走到她跟前,看着她那笔在纸上开始画一条条的横线。起初并不知她要做什么,但当她笔下的横线开始相交,笔触一点点细致起来后,他猛然察觉她竟是在默绘一幅京城的平面图。
夕和大致勾勒出了京城的几条主要街道后,又在上面标注上了关键性的建筑物和一些标志性的位置,最后,她将文书重新翻到第一页,依照着上面记录的每一个人的住所在图上点出大致的位置。
幸好她的记性还不错,来了这异世也大半年了,对于京城不算很熟也差不多了解了,所以勉强能够绘制出一幅简略的平面图,也能大致辨别出具体每条巷道的位置。她不厌其烦地逐一将每个住处在图里找到位置,再标上一个小墨点,遇到少数几个不太清楚的就跟蔺司白确认一下。
半个时辰后,总算是将两百多个人的住处都在图里标记了出来,而一张平面图上也满满当当的铺满了小小的墨点,尤其以三条街道最为聚集。
直观的看到结果后,蔺司白立刻就明白了她找到的线索是什么,但又好奇她是怎么发现这一点的,便问她:“你是怎么发现的?”
夕和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虎口,回道:“其实只要看得多了就能发现了,因为几个街道的名字一直在重复出现,脑子里的印象就跟着越来越深。于是,我就想,或许这就是我们一直没找到的,有关于这两百个人的共同点。”
“现在,你发现他们都是聚集在这三条街道上的百姓,那又如何呢?即便是在同一条街道上,也不会有人能够悄无声息地给一条街的百姓下毒。”
夕和点头同意,但却又伸手指向图中的一个关键位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记得这个位置有一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