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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倒是出乎绮里晔的意料之外:“言皇后是你的人?”
“也不算是我的人。”柳长亭说,“她是真正的言家嫡女,只是在她被选为皇后,准备进宫的那个时候,有把柄被我抓在了手中。”
言子衿是名门出身文弱贤淑的大家闺秀,不会武功,也没有多深的心计,别说让她当刺客对即墨缺做什么,真正的内应她肯定都是当不来的。
柳长亭其实也并不指望她能做什么,抓着她这个把柄,不过是指望以她西陵皇后的身份,以后在最关键的时候能让她起到作用。
现在应该就是她有用处的时候。水濯缨被即墨缺困在深宫之中,虽然她言子衿的皇后身份跟水濯缨本来应该是敌对的关系,但在他们所有的内应里面,只有言子衿是最有可能接近水濯缨的人。
“最好她能带一个人进宫。”绮里晔说,“我这边有能够解开幻术的人,只是很难混进宫中,进了宫也无法接近皇后。”
得知水濯缨是中了伽印族的幻术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夙沙羽。上次他自己中芸萱的幻术时,夙沙羽说过他是可以解开这幻术的,只是需要他跟中了幻术的人有一定时间的目光对视。
夙沙羽在晏染离开之后就也离开了,说是说回南疆伽印族,但其实水濯缨和绮里晔都知道,他肯定会跟在晏染后面。
绮里晔传了信到南疆海边晏染出海的地方,前不久那边已经截下了已经收集完药材准备回海岛上的晏染,夙沙羽果然就偷偷跟在晏染的后面,估计是想跟着他一起去海岛上。
晏染把夙沙羽叫了出来,夙沙羽自然是乐意帮忙的,现在两人正往西陵盛京这边赶过来,几天之内应该就能到了。
只是就算夙沙羽到了,怎么进皇宫接近水濯缨也是个问题。即墨缺现在把整座皇宫守得水泄不通,光是要混进去都不太容易,更不用说能到水濯缨的身边。
“我去跟言子衿商量一下。”柳长亭说,“正好这也需要几天时间,现在西陵皇宫看守得太严,我们传信进出很不容易。”
……
西陵,盛京皇宫,延清宫。
言子衿正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桌前面练字。她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种端庄得体的一国之后的模样,坐姿是最标准的名门闺秀的仪态,写出来的一手字也是漂亮而中规中矩的簪花小楷。
旁边的宫女看着她这一副沉稳安然的样子,只觉得暗暗替她心急。
现在皇宫里地位最尴尬的,大约就莫过于这位皇后娘娘了。皇上虽然没有动她的皇后位置,她的其他待遇也基本上没有变化,但她这个皇后已经可以说是有名无实。
以前初一十五两天,皇上都会遵守规制来到她的延清宫中,平日里过来的次数也最多,现在都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在延清宫露过脸了,似乎是彻底把她忘在了这里。
这简直就跟被打入冷宫差不多。固然皇宫中其他妃嫔也都是如此,但她身为六宫之主,这种冷落的待遇自然总是格外耻辱。
其他宫中的妃嫔虽然也不敢做什么,总会私底下暗暗着急担忧,只有眼前这位主子,就跟没事人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
外面一个小宫女提着一个食盒进来,把一碟桂花八宝酥放在言子衿的桌上,道:“皇后娘娘练字久了,也歇一歇吧,小厨房那边备了您喜欢的八宝酥。”
言子衿的目光落到那碟桂花八宝酥上,沉静的神色几不可见地微微变了一变。
但她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而是又练了一会儿字,这才对周围的宫人们道:“你们都下去吧,留冬菱一人在这里伺候便够了,人多了扰得本宫心烦。”
那个名叫冬菱的小宫女是以前在言家伺候言子衿的,虽然年纪小,但跟着言子衿已经有很长时间,进宫之后仍然是她贴身伺候的宫女。
其他宫人们都退了出去,言子衿又写了一会儿字,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向冬菱。
“冬菱,你学写字学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学得如何了?来这边写几个字给本宫看看。”
“是。”
冬菱答应了一声,走过去,开始在言子衿面前的宣纸上写字。
言子衿望着宣纸上的那一行行字,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
北晋,邺都,太子府。
房间里,聿凛把楚漓放到床上,给她解开了穴道。
这个房间就是当初他们住在一起的卧房,这张床也是他们一起睡的床铺,聿凛仍然保持着这个房间里所有东西的原貌,一点都没有动过,还跟以前一模一样。
然而人却已经不是那一双人了。
楚漓本来脾气烈得很,但从崇安到邺都的这一路上,她火气最盛的时候一直被点着穴道发泄不出来,憋了足有十来天憋到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憋没了。
她没有大喊大叫大吵大闹,也没有徒劳地逃跑,只是以一种同样冷冰冰的目光看着聿凛。
“终于放开我了?”
聿凛淡淡地望着她,开始的那种怒火和寒意也已经消失,现在更多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暗沉。
“现在当然可以放开你,反正你不可能从这太子府里出去。”
楚漓冷笑。
“你这意思,是不是要一直把我关在太子府里面?”
聿凛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楚漓咬牙:“那我现在到底算什么?你有了一个侧妃,而我跟你已经和离,我算是被你强行抓进太子府的囚犯么?”
“不。”聿凛深深地望着她,“你还是我的太子妃。”
“做梦!”楚漓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我说过我永远不可能跟别人共侍一夫!”
聿凛在她的床边坐下来,握住她的一只手腕,沿着手掌给她传了真气进去,帮她活络血脉。被点了那么长时间的穴道,人身体都会有僵硬酸麻的感觉,短时间内无法动弹。楚漓刚才虽然已经被解了穴,但仍然还是躺在那里,没有立刻坐起身来。
他的动作很温和,目光和语气也微微放软下来,像是一种无声的妥协,甚至带着隐隐的祈求意味。
“那你现在不是太子妃也可以……只要别离开我,等我找到治好母妃的办法,我会把莫秀容包括整个莫家收拾得干干净净,你永远不会跟别人共侍一夫……”
她在东仪另结新欢调戏其他美少年的事情,不管她到底有没有真的跟那些美少年发生过什么,他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只要她留下来……什么都行。
楚漓的右手在他的真气活络之下,终于恢复了一点知觉,现在只觉得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咬一样,又酸又刺痛,但是终于能动了。
挣脱开他的手,带着讽刺的意味望着他。
“那如果你一直都找不到这个办法呢?我要一直跟你维持着这种关系?莫秀容跟你有名分而我跟你没有,我要是继续和你在一起,那就是跟外室差不多,比妾都不如!”
聿凛眉头一蹙,刚要开口说话,楚漓又继续说了下去。
“而且就算你能解决这件事情,名分上恢复到没有别的女人,我现在也不乐意再嫁给你。违背承诺强行把我从东仪带到这里来,又关着我不让我离开,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生气?这笔账还没有算,凭什么我就应该原谅你?”
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男人用强硬手段逼迫女人,不管是在什么事情上面。打她一棒子又给她一个甜枣,觉得她就应该会屁颠屁颠地凑上去?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