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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前脚刚刚从寝宫的窗户跳出去,绮里晔后脚就进了房间,扫视周围一圈,微微蹙起眉头。
“这里刚才是不是有女人来过?”
水濯缨:“……”
男人也就算了,连有女人来过都能感觉得出来,这是变态到了什么程度的直觉?
“只是个端茶进来的宫女而已。”水濯缨无语地说,“忙完了?”
“鸡毛蒜皮大点的事情也要来烦我。”绮里晔哼了一声,“耽误我晚上的大好时间。”
水濯缨头皮一阵隐隐发麻:“你先去沐浴,晚上早点休息。我已经洗过了,就不跟你一起洗了。”
湘山行宫里的浴室距离寝宫房间有段距离,她本来想的是趁着绮里晔去洗澡的时候,先偷偷溜走再说,能拖多长时间被他找回来,就尽量拖多长时间。
结果绮里晔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出她今天别有目的,偏偏就不如她的意,凑近了她,戏谑地捏住她的下颌:“心肝宝贝儿,你难得一次主动催着我去沐浴,是不是今天晚上饥渴难耐,等不及想要了?”
水濯缨:“……饥渴你的头!”
“我的头?”绮里晔带着她的手一路往下,“是不是这个头?”
水濯缨:“……”
敢不敢再没下限一点?
“洗过了也无所谓,再陪我洗一次。”
绮里晔不由分说地把水濯缨拖进浴室。水濯缨更是一个头两个大,这要是在浴池里面折腾起来,她今晚就别想离开这里了。
为了绮里晔不至于在浴池里就兽性大发,她难得温柔贤惠地伺候他沐浴了一回,然后可怜巴巴地求他:“我困了,今晚让我好好睡一晚行不行?”
绮里晔恶意地勾起嘴角,仿佛偏要跟她对着干似的,就是不按着她的希望走:“困了我也有办法给你提神。现在才什么时辰,你明天又没有事情,这么早睡觉干什么?”
水濯缨:“……”
她现在就有事啊!急事!
好啊,非要逼着她出大招是不是?
暗中咬着牙深呼吸了一口,露出最诱惑最妩媚的微笑,破天荒地主动伸出手臂,犹如水蛇一般缠上绮里晔的脖颈,把他拉进了里间,一把推倒在铺满锦缎绫罗的大床上。
然后自己也爬上床去,整个人骑在绮里晔的身上,把他压在下面。
绮里晔倒是并没有反抗,一双妖冶艳丽的凤眸朝上仰视着她,凉凉地挑眉。
“怎么,心肝宝贝儿这是胆子肥了?天天被我压在下面,现在也想翻身在上了是不是?”
水濯缨笑靥嫣然:“不敢不敢,只是我们两个从来都是你主动我被动,一直这样多没意思。今天我主动伺候你一次,你只要躺着好好享受就行了,要不要试试看?”
绮里晔眼中妖艳的笑意更深,双臂放到脑袋后面枕着,一副任君采撷的姿势。
“这倒是新鲜……那我就试试看心肝宝贝儿主动伺候的滋味怎么样。”
现在是盛夏,他沐浴之后身上就只披了一件宽松薄软的白色丝绸长袍,松松垮垮地半系着腰带,一躺下来就露出大半边光洁玉白的前胸,肌理紧致而均匀,肌肤上泛出湿润的浅淡水光,还挂着一两颗晶莹剔透的水滴。犹如刚刚从冰水中取出来的绝世美玉雕琢而成,莹润洁白,剔透无暇,让人忍不住想伸手上去抚摸。
水濯缨带着一种磨人小妖精式的蜜汁微笑,慢悠悠地把他身上这件外袍扒了下来,扔到地上。
他在外袍里面什么也没穿,这时候就是一丝不挂的状态。优美如希腊大理石雕塑一般的身材,毫无遮掩地展露在水濯缨的眼前,仿佛造物主偏心地将天地间最悦目的色彩,最优雅的线条,最完美的轮廓汇聚在一起,凝结出一件登峰造极无可比拟的艺术绝品。
“如何?”绮里晔枕着双臂,带着笑意望着水濯缨欣赏他身材的样子,“心肝宝贝儿打算怎么伺候我?”
水濯缨笑盈盈地从床头拿出一卷金蚕丝牛筋绳索。这张大床是绮里晔设计的样式,四周床柱上有铜环和凹槽,可以用来系绳子,拴镣铐。床头藏有一排柜子一样的暗格,各种大大小小的道具都可以很方便地藏在里面,不用下床去拿。
这些道具本来都是绮里晔为她准备的。床头柜子里面光是绳索和镣铐就有十来种,她现在拿出来的是最结实的一种绳索,牛筋里面混合金蚕丝,略有弹性,很软但是柔韧度极强。就连绮里晔的这种武功,最多可以绷断一根绳索,两三根合在一起就不可能绷断了。
绮里晔看着水濯缨手中的绳索,眉心微微一跳,语气里多了几分凉飕飕的味道。
“心肝宝贝儿,你自己都还没被调教好,想玩这个是不是早了点?”
水濯缨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心说这死变态的实际驾驶年龄不也就跟她一样,在她之前还是个小处男,装得倒是一副久经风月情场深谙SM调教之道的老手模样。
“你不是最喜欢玩这个么?”
水濯缨露出最为风情万种魅惑诱人的笑意,一边从肩膀上抖落披在外面的那件逶迤白梅蝉翼纱薄裳,一边展开了那卷金丝牛筋绳索。
“现在换成我来试试看,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绮里晔望着她犹如妖精一般的惑人笑容,以及纱裳下只穿了一件肚兜,露出玲珑曲线和雪白肌肤的身躯,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沸腾起来,下腹顿时一阵紧绷得难受。
他从来都不是习惯躺在下面的那个人,只是一想到水濯缨平日里一向羞涩腼腆,难得一次放得这么开,倒是十分有意思。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恐怕就再难看到她这副模样了。
忍耐下想翻身把水濯缨压倒在床上狠狠收拾一番的冲动,带着戏谑的笑意,伸开了双手任由她去绑。
“好,但你要是玩得我不满意的话,必须乖乖地任由我惩罚,到时候别哭着向我求饶。”
水濯缨带着最最诱惑撩人的笑意,以最最严谨认真的手法,用上了一整卷金丝牛筋绳索,像是捆粽子一样把绮里晔捆了个结结实实。手腕和脚踝处尤其绕上了十来道绳索,绕得跟个球似的,保证有三个绮里晔也绝对挣不断。
这人果然是抖S的气场摆在那里,就算被绑成了这个样子,也没让人觉得多有M的受虐感觉。只像是一只暂时被困住的千年妖魔,无论被绑得有多紧,妖魔还是妖魔。
绮里晔开始的时候还含笑配合着她在那里绑,到后面绳索越绑越多越绑越紧,渐渐觉得不对劲,终于开口:“心肝宝贝儿,你有必要绑成这样么?”
“当然有。”水濯缨笑吟吟地说,“不然随便绑绑的话,一下子就被你挣开了,那还有什么用?”
她话音未落,突然毫无预兆地出手,点了他身上的三处穴道。
“你……”
绮里晔这时候才真正地变了脸色,然而哑穴被点,已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是睁大了一双凤眸瞪着她,里面满是惊异和不解之色。
“别怕,没事的。”
水濯缨一边哄着他,一边跳下床去,飞快地重新披上衣服。
“我现在有急事必须出去一趟,但我要是跟你说实话的话,你肯定不会放我出去,所以我只能这样了。”
绮里晔:“……”
瞬间就明白了她出去是要干什么,一双凤眸里面顿时眸光骤变,轰地一下,像是要喷出冲天的火焰来。
“息怒息怒。”
水濯缨把房间里面的水果点心之类都挪到他枕头边,温柔体贴地先给他口中喂了几块糕点和一杯温茶。
“我给你点的穴道要二十四个时辰之后才会自动解开,你用真气冲穴的话大概快一倍,也就是十二个时辰左右。不过你的脖颈还是可以转动的,吃的东西就在你枕头边,不会饿死你就是。”
水濯缨接着收起房间里面所有可能被用来割断绳索的锋利东西,只在距离床铺最远的房间门框上插了一把匕首。
“那边房门上我插了一把匕首,等你的穴道解开了,就可以从床上下来,挪到那边用匕首把绳子割断。当然了,你的哑穴最多三个时辰就可以解开,要是你愿意让暗卫或者宫人们看到你一丝不挂光溜溜地被五花大绑的样子,那也可以开口向人求救。”
绮里晔凤眸中的火焰和杀气像是能把房间屋顶冲破:“……”
“哦,对了,十二个时辰有点长,你的生理问题还得解决。”
水濯缨朝四周看了看,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去柜子里面翻了一条白色大浴巾出来,裹在绮里晔的某个不可描述位置上。
“条件有限,你将就一下吧,出恭我就实在没有办法了。要是半中间真想出恭的话,千万忍着点,否则剩下的时间里……你恐怕会很不愉快。”
一边说一边从绮里晔脱下来的衣服里面摸出他那块在岐黄司和问毒司使用的血玉令牌,笑眯眯地走到房间门口,朝绮里晔飞了一个吻,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走了……
这么走了……
走了……
了……
像裹尿布一样裹着一条大浴巾在床上的绮里晔:“……”
……
水濯缨一出房间,立刻让人去挑了一匹行宫中速度最快的骏马来,直奔崇安。
那个五湖山庄的少女已经到了皇宫外面,正在岐黄司附近等着水濯缨。
现在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岐黄司里面因为经常需要一连多日地熬制药材,必须有人一直守着火,里面十二个时辰都是有人在的。
水濯缨亮出绮里晔的血玉令牌,让岐黄司的药僮取了“秋水为骨”的解药给她,随即便跟着那个名叫采菁的少女连夜北上,赶往柳长亭所在的地方。
柳长亭是在崇安北方的瀚州城里遇到偷袭中的毒。水濯缨之前离家出走的路上经过一次瀚州城,但第二天上午赶到瀚州城的时候,发现城里的气氛已经跟之前大相径庭。
瀚州城坐落在东仪通往北晋的交通要道上,本来是个人口鼎盛,繁荣安稳的商业城市。但现在,大街小巷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多了许多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人。
有些一看就是出自一个帮派,一大群衣着相似的人带着刀剑,大刺刺地坐在街边的小摊上喝酒吃肉,把小摊摊主震得战战兢兢;还有些是独自出行的闲散江湖客。虎背熊腰满脸横肉带着大铜锤的壮汉,背上斜插一对长剑长衣飘飘的少年剑客,银须皓发仙风道骨身上挂着个酒葫芦的老者,腰间插着拂尘眉目间隐含煞气的黄袍道姑,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都有。
江湖人到哪都可以看得到,但这么多人集中在一个城市里面出现,倒是十分少见。
水濯缨虽然奇怪,这时候也没有时间多问。采菁带着她到了瀚州城偏僻街巷中的一家小院子里,里面还有十来个五湖山庄的人,有几个也是水濯缨之前见过的。
“解药来了!”
采菁带着水濯缨风风火火地冲进小院子,里面五湖山庄的众人早就已经急得火烧眉毛:“快快!庄主已经危险了!”
柳长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坐在一只极大的木桶中,身上什么也没有穿,脸色不像一般中了毒的人那样发青发黑,反倒是苍白得出奇,色泽近乎透明,像是肌肤变成了一层薄薄的冰,有种不似真人的诡异感觉。
木桶里面装满了清水,然而就在水濯缨看着的这片刻时间,清水就正在飞快地转为米汤一般的淡淡乳白色。旁边还准备着好几大桶的清水,五湖山庄的人一看到柳长亭所在的桶里水色变为浑浊,就立刻替换清水进去。
采菁马上给柳长亭服下了“秋水为骨”的解药,众人屏息静气地在一旁等着。
半个时辰之后,柳长亭的脸色才渐渐好转起来,尽管仍然远比常人苍白得多,但已经没有那种冰雕人一样的诡异质感,桶里的清水变色也不再变得那么快。
五湖山庄的人把柳长亭从木桶里面扶了出来,穿好衣服,安置到床上。旁边一个大夫模样的老者给柳长亭把了脉,微微松一口气。
“情况比之前好多了。性命已经保住,要是明天这个时候之前能清醒过来,那应该就没有大碍。”
水濯缨一听这是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问道:“要是没有醒过来呢?”
“那就难说。”大夫摇头叹气,“可能一直都醒不过来,也可能以后醒来了仍然会神志不清,或者落下残疾。”
水濯缨一阵为难。她就算只是个探病的普通朋友,论理也应该陪着柳长亭,等到明天他清醒过来再走,但是这样一来耽搁的时间就会有点长。
她这一次把绮里晔骗得五花大绑地逃出来,绝对是得罪绮里晔得罪到了一个最可怕的地步。要是被他抓回去,不知道会不会给她建一座一百九十九狱,后半辈子把她关在里面受尽酷刑,生生世世别想从里面出去。
要是不等着他来抓,自己主动回去投案自首的话,虽然肯定也免不了一顿重罚,但说不定还能争取到减刑和缓刑的机会。
正在这时,柳长亭仍然闭着眼睛,低低地开口发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水……”
水濯缨一看周围都没有人动,疑惑道:“柳庄主不是要水喝么?你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等着她来给柳长亭倒水?
结果周围的人全都一脸尴尬地看着她,采菁低声道:“庄主应该不是要水,而是在叫您的名字,我们已经听过很多次了……”
果然,她话音还未落下,柳长亭又发出了一个更加模糊的音节:“缨……”
水濯缨表情顿时一僵,耳后根微微泛红,不敢对上周围众人的目光。
就算她之前的那场婚礼可以说太荒唐不作数,但现在她是东仪正儿八经的皇后,已经嫁了人的有夫之妇。虽然她和柳长亭之间霁月光风,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关系,在这种时候还是感觉很不自在。
本来还想着应该留下来等到柳长亭醒来,被他这么一叫,一下子更加尴尬得有些待不下去。
“东仪皇后,关系到庄主的性命安危,求您在这里陪庄主一段时间吧,等到明天这个时候就好。庄主要是知道您在的话,肯定能醒过来的……”
采菁倒是颇有眼色,一看水濯缨因为尴尬而像是想要离开的样子,赶紧一边劝水濯缨,一边招呼众人无声无息地悄悄退出去,只留下水濯缨和柳长亭在房间里。
水濯缨咬了咬牙。柳长亭对她什么想法是另外一回事,她至少把柳长亭当朋友,而且还欠着他那么大的救命恩情。义气当先,现在让她丢下情况不知如何的柳长亭自己回去,实在是有点不地道。
至于绮里晔那边,反正她也来不及回去自首,那就干脆一直躲着好了,能躲多久是多久。就像上次离家出走一样,时间躲长了,说不定绮里晔的怒火还能退下去一些,转为对她的想念和担心,就不至于罚她罚得太重。
幸好,柳长亭解毒之后恢复得还不错,没到第二天,当天晚上就醒了过来。
水濯缨当时还没有睡觉。但是也不想距离柳长亭太近,免得更加尴尬,便在房间另一边的桌前点了一盏小油灯,正在那里看书。
柳长亭转过头去。视野因为毒素初退的原因,还有些模糊不清,像是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白雾。白雾中看见房间对面的角落里一灯如豆,摇曳出迷离的淡黄色灯光,一个身着杏色纱裳的女子在灯下静静地执卷而读。
“濯缨?”
柳长亭仿佛还在似真似幻的梦境中一般,轻轻低唤了一声。灯影中那个女子抬起头来,放下书卷。
“你醒了?”
柳长亭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竭力想让视野变得更加清晰些。
没错,他不是在做梦。眼前的确是那张钟灵毓秀般的绝色面容,映照着并不明亮的灯光,轮廓和光影温暖而柔和。犹如逆着黄昏时的夕阳,微微有些松散的柔软黑发上,折射出一圈浅金色的光晕。
“采菁去崇安找你了?”
柳长亭缓了一下,才想起来他中毒后失去知觉之前的事情。
去崇安向岐黄司求解药,并不是他的主意。因为他知道绮里晔的是个占有欲极其强烈的人,要是知道中毒者是他的话,绝对不会管他的死活。而要是去拜托水濯缨,水濯缨一定会想方设法帮他弄到解药,但肯定会跟绮里晔起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