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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这几天,除了身上带着一个目前还根本没表现出什么症状的红坠蛊,水濯缨过的简直就是神仙兼女王一样的日子。
绮里晔已经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对她为所欲为,对待她就像是对待一件珍贵而脆弱的瓷器,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几乎不让她自己走路,走到哪里抱到哪里,抱她的时候轻手轻脚,连一根小指头都不敢用力碰她一下。
跟他小心翼翼的行为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他的态度,憋的火气大约已经足以喷发一座火山,表情基本上只有两个,要么黑着脸要么咬牙切齿。
水濯缨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被他压得死死的,感觉就像是在魔鬼的身下战战兢兢地讨生活。现在反了过来,绮里晔就算是已经恨不得把她切成一片片红烧,也是大气都不敢向她透一口,生怕把她给吹倒了。
他不敢碰她,这就意味着他对她的所有威慑力统统都没了。这简直是天赐良机,翻身做主人的时候只有这么一次,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她自然是撒开了尽情报复他,把以前受的憋屈和欺负统统还回去。
绮里晔冷笑:“你现在给我尽管找死,等到你的红坠蛊解了,有你哭不出来的时候。”
水濯缨扒着他的肩膀,蹭啊蹭地爬到他身上,凑近他的面容笑意盈盈:“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不找死的时候也没见你对我有多客气,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那我为什么不找死?”
十足十地学着他以前最喜欢的姿态,挑逗地捏起他的下巴:“反正你也弄不死我,除死无大事,是不是?”
绮里晔被她压在身上,又不敢甩她下来,发出一阵冷森森的磨牙声:“是弄不死你,但我更喜欢弄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滋味你以前还没尝够?”
水濯缨憋着笑,捏着他的脸不让他发出磨牙声,一点也不心疼地把他美艳得倾国倾城的脸往两边扯,扯成一张大饼脸。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能看到你这张脸,什么代价我都感觉值得……噗……哈哈哈……”
绮里晔终于忍无可忍,正要翻身而起,水濯缨突然收回手来,捂着自己的手腕,眉头紧蹙:“疼……”
绮里晔顿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定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再动:“哪里疼?”
水濯缨一脸痛苦的表情:“哪里都疼,你别乱动,一动我就感觉身上的骨头会被你震到……”
绮里晔:“……”
他一定要把即墨缺千刀万剐!
……
绯翼离开七天之后,从崇安那边传来消息,问毒司的书库里面已经找到了红坠蛊的记载,但是下面没有附带解法,只有一种克制之法。
红坠蛊是阴阳蛊,阴蛊有害而阳蛊无害,阳蛊可以克制阴蛊。中了阴蛊的人只要能够经常靠近和接触带有阳蛊的人,阴蛊就会受到压制,不至于发作。但是一旦远离阳蛊太长时间的话,阴蛊又会开始活动。
想也知道,那只阳蛊必定是在即墨缺的身上。
和其他很多蛊一样,如果杀死携带阳蛊的人,中了阴蛊的人也会随之而死,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开蛊。但就是这里没有详细记载到底要如何解蛊,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
既然只是没有记载,方法仍然还是有方法,绯翼便打算去南疆塔尔族一趟。
塔尔族和她出身的薄黎族是兄弟氏族,一个擅毒一个擅蛊,其实有很多相通之处。红坠蛊最早的时候就是从塔尔族流传出去的,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世上,但作为发源地的塔尔族里面也许还留有解蛊的方法。
只是这一趟去南疆,光是去程就要至少五六天,早已远远超出了十天的期限。水濯缨身上的阴蛊,到时候早就开始发作了。
这一封信传到盛京,虽然水濯缨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完信还是叹了口气。
“只能先考虑即墨缺那边了。”水濯缨说,“先保证红坠蛊不发作,再等绯翼那边的消息。”
红坠蛊的发作病症,能让人全身疼痛,骨质脆弱容易折断,疾病缠身,伤口难以愈合,有点像是软骨病加上艾滋病,破坏人的骨骼结构和免疫系统。一旦发作起来,这两样已经被破坏的话,就算是解开了蛊,身体恐怕也没有那么快恢复健康。
只是,即墨缺那边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想办法。
这几天里,即墨缺终于还是登上了西陵的皇位,改年号为明治。继位时没有大张旗鼓地铺张,不过是按照流程走了一遍仪式,颁布遗诏、择日即位礼、颁布诏书登基、百官朝贺、祭告宗庙社稷及万民。以往最隆重的封禅大典等等都被简略化了。
承德帝在位期间定下的一应政策律例,都没有进行大幅度的调整改动,除了靖安公之前的当庭抗议之外,算是一场十分低调的即位。
靖安公和废太子即墨霄从盛京带兵出走,回到靖安公的大军驻地安州,看这阵势,的确是要起兵谋反。
即墨缺已经搬入西陵皇宫。尽管皇宫里的人更多更杂,要派人混进去很容易,但想要接近即墨缺身边却难上加难,至少不可能是在这短短几天时间里能做到的事情。
到第十天的时候,水濯缨身上真的开始隐隐作痛,虽然并不剧烈,但是是每一块骨骼都在疼,可以想象以后疼痛到了更加剧烈的时候,会有多么可怕。
绮里晔已经无法再做筹谋,本想直接找即墨缺谈判,没想到的是,刚刚登基为帝才几天的即墨缺,竟然亲自找上了门。
他现在虽然已经贵为帝王之尊,但看过去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因为是便装出行,穿了一身月白色暗紫云纹团花锦衣,连一个随身护卫都没有带。仍然是那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嘴角含笑,眉目温和,丝毫不带棱角锋芒,令人面对着他有一种和风拂面之感。
绮里晔知道即墨缺不可能真的独自来这里,周围肯定全是最精锐的暗卫,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让人把即墨缺迎了进来。
“西陵皇这次又想要什么作为交换?”
绮里晔的语气不无讽刺。
西陵皇这个称呼,大概是即墨缺最想听到的称呼,坐上这个皇位,应该也是他筹谋这么多年来最渴望的事情。
一般人得偿多年夙愿,终于坐上皇位,应该都会欣喜若狂,至少也会尽情地享受一把身为皇帝的权力过过瘾。但即墨缺一如既往地低调平和,丝毫没有张扬,甚至都看不出任何志得意满的喜悦之态,可见此人性情何等深沉内敛。
“东越皇后误会了。”即墨缺摇摇头,“朕这次不是来谈条件的,以后也不会以曦和长公主作为人质来要挟东越皇后,之前调遣到西陵边境上的军队,若是东越皇后愿意相助朕的话,就留下来;不愿意的话,可以调回原处。”
绮里晔冷笑:“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朕来接曦和长公主。”
即墨缺语声温和,朝绮里晔旁边的水濯缨伸出一只手。他的手犹如经历千年仍然润泽的古玉雕刻而成,接近象牙一般的质感,和绮里晔那种近乎妖艳的凌厉美感比起来,显得温润很多。
“你身上的红坠蛊今天应该已经开始发作,身体会感觉到隐隐疼痛,若没有压制的话,身体状况很快就会不可挽回。跟我一起回去,只要一直在我身边,阴蛊就一直不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