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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他却也不再看苏洛宁,只转过头去对那几个女子道:“我数三个数,如果你们再不脱的话,我就会叫侍卫过来,澈王府的大门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进了。”
“一……二……”
‘二’字刚落口,就见一女子开始扯开自己的腰带,正是那个司空澈在楼阁里见过的女子。
有她做了开头,其他女子也都纷纷丢开羞怯,兀自动起手来。此刻她们心中想的全是王府里荣华富贵的日子,还有面前这个尊贵英俊的男子,只要过了这一关,这一切全都是她们的了。这种欲念给了她们动力,足以让她们孤注一掷。
只有一个女子仍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低眉垂首,看不清表情。
而司空澈就坐在她们的对面,静静地看着这五个女子宽衣解带,鲜亮轻柔的衣裳如花瓣委地,一片粉黛嫣红。渐渐,那雪白无暇的身体初见端倪,直到……一览无余。
司空澈此时却是转头看向身旁的苏洛宁,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皓腕,迫得她的手指按在他的脉搏上。此刻,他终是沉声问她,“你可探出了什么?”
洛宁低头不语,她什么都没探出,或者说,什么都探出了……
全然不理会那五具玲珑有致的躯体,亦看不到她们脸上娇羞含怯的表情,司空澈执拗地看着她,眸底波澜万倾。
“宁儿,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司空澈起身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她明白,可又有些混乱,这个人简直疯了,难不成自己还陪着他疯不成?
司空澈却哪儿管得了这许多,当即拉起苏洛宁的手径直走出了花厅,留下那五个已然赤身裸体的女子在寒凉的空气中瑟瑟发抖。
转出花厅,司空澈牵着洛宁的手一路回到他们住的院落,新房就在眼前,他一手推开房门,另一手把洛宁拉进房中。房门关上,转瞬间洛宁已经被司空澈压制在门后,她的背紧贴在门上,面前是双眼晶亮的司空澈。相处多时,她明白这种晶亮意味着什么,心中不由开始紧张起来。
果然,下一瞬,她的唇已经被他迅速覆上。与此同时,他牵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掌下感受到有力、急促的心跳,与方才的平稳安然完全不同,就像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一下子波涛汹涌起来,仿佛要把一切淹没。
他的吻一贯凶狠有力,瞬间席卷洛宁的全部心神,只觉自己仿若是置身惊涛骇浪之中的孤帆小舟,只能随浪涛起伏,全然不能自主。
而此时的司空澈却是愈加贴近了苏洛宁的身子,近到两人之间除了身上的衣服,一丝隔阂都没有。他终于放开洛宁的唇,喘着粗气,暗哑着声音,在她的耳边问道:“感受到了吗?我与刚刚有什么不同?”
洛宁满面羞红,轻咬下唇。他们二人此刻虽不说是肌肤相贴,但是这程度……也已是相差无几了,这般之下,他身体的变化,她如何能感受不到?而这代表着什么,她心中亦是很清楚,在出嫁之前,娘亲可是专门找了嬷嬷跟自己事无巨细地教导过了。
洛宁开口:“你先起开。”这样很容易出事的,自己可还没做好准备。
“你先回答我。”司空澈却是不让。
他的身子烫得厉害,洛宁心中鼓噪不安,面上又是红了几分。
“流氓啊你,快给我起开。”
听出洛宁声音的娇羞,司空澈不由轻笑,他的唇正靠在洛宁的耳垂处,呵出的热气亦是烫红了洛宁莹润的耳朵,红得晶莹剔透。
“是,我流氓,可我也只对你一个人流氓而已。宁儿,从小花厅到这里,你的手一直都探着我的脉搏,现在我要你来告诉我,我的脉象究竟有什么样的变化?”
他的脉象……在花厅里的他,冰山一样,就连散发的怒气都是冷的,脉象平稳有序,就连那些女子褪尽衣衫、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脉象依旧无甚波动。而此刻的他是热的,热得仿佛要连同她一起烧化一般,她的掌心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擂鼓一般,快速而有力,热烈强劲。
司空澈执拗地压制着洛宁,大有她不回答,就绝不放开的架势。
洛宁终于投降,这个男人一旦执拗起来,简直跟疯子一样,一般人哪里干得出这种事情?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算我冤枉你了,我们澈王殿下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成了吧?快起开啊。”洛宁伸手去推他,太热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太有侵略性了。
可是她的手刚一伸出就被司空澈顺势握住,他含笑侧头看她,“就这样?”语气明显不满。
“你还想怎样?”
“可是,宁儿啊,你还是没说清楚,我的脉象为什么会不一样。”司空澈笑得邪魅,一双眼睛幽幽发着亮光,“你若是说对了,我今天便放过你,若是说不对,爷我今儿就要补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其实司空澈哪里会不清楚,他的宁儿其实已经一清二楚了,她这么聪明,肯定一早就明白了,但是那番话她却是不肯说的,可自己偏想听,他就是要让她亲口说出来。
洛宁当然不肯说,难道要她亲口说司空澈对她……有欲望不成?但是无可否认,此时的洛宁因为司空澈对那几个女子的无视而心有喜悦。
但是这般姿势实在太过危险,洛宁心中一动便是有了主意,下一刻就听得她口中溢出一丝痛呼。
果然,司空澈听到之后就立刻放开了她,忙是问道:“怎么了?”
洛宁把自己的手腕举到他的面前,“看看,都是你做的好事,都红了。”
她的神情带着嗔意,司空澈心中一松,知道她并未责怪自己,不由轻笑道:“还不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把那些女子尽数留下,还说我是一个朝秦暮楚的男人。我对你满腔的深情,一下子全被你给否决了,我能不生气吗?”
司空澈一边说着一边抚过那皓腕之上显眼的红痕,到底心疼。暗自责怪自己,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该忘了轻重,口中道:“很疼吗?我记得上次你给我上过药,还有剩下的吗?你放在哪里了?”说着,就是起身去找。
“在书架下面的格子里。”洛宁应声道。
看着司空澈俯身找药的背影,洛宁亦是摇头一笑,承认吧,苏洛宁,你对他何尝不是动了心呢?否则,又何必花了一日的时间去寺庙里听禅静心。心若不乱,何必求静?可这一日下来的成果不过在顷刻之间又被他搅得凌乱。他之于你,已经不是可有可无的人了。
“司空澈……”洛宁开口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