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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没时间和黑乌鸦多说,生怕把人追丢/了, 赶紧冲着楼梯间跑过去, 商丘应该是坐电梯下去的,电梯的楼层已经到二楼了。
谢一赶紧冲进楼梯间, “踏踏踏”的往楼下跑,闹得黑乌鸦一脸迷茫,不知道什么情况,只好端着吃的回房间去了。
谢一冲到楼下,就看到电梯停在了一层, 没有人按, 商丘肯定已经出去了。
他从客房楼出来, 看了看左右,并没有看到商丘, 不知道/人去哪里了,谢一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无从找起。
谢一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结果就看到一个黑影跑过去,谢一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快速冲过去,跟着跑过去。
那黑影果然和一个人碰头了, 看起来像是幽会一样,虽然谢一看不清楚, 但是看到那黑影和一个女人碰头了, 绝对是女人。
谢一赶紧躲起来, 心里醋溜溜的看着,那两个人一碰头,竟然就抱在了一起,看样子还不断的滋滋滋亲了起来,亲的那叫一个火/热。
谢一差点醋死,女人的声音较弱的说:“商哥……哦,商哥,你好猛哦!”
谢一:“……”什么鬼?
而且那女人的声音特别耳熟,谢一一听就听出来了,竟然是张家小/姐张甜,张甜可是要结婚的新娘子,竟然大半夜跑出来和别人幽会?
谢一看的醋劲儿冲天,那两个人还亲的滋滋有声,谢一心想,虽然和女人抢男人很不爷们儿的样子,但是总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谢一刚要冲出去,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大晚上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就跟鬼拍肩似的,吓得谢一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火头一看,果然见鬼了,是商丘!
商丘站在他背后,有些惊讶的说:“你怎么跑下来了?”
谢一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背后的商丘,又看了看前面,那边女人还在和商哥亲的滋滋有声,难道不是商丘?还是见鬼了?!
谢一说怔愣的:“你……你……他?”
商丘往前看了看,说:“张甜的前男友。”
谢一这么一听,顿时想起来了,张甜的前男友好像叫范嘉商,果然也是商哥。
谢一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你大晚上的跑出来,我不放心。”
商丘笑了笑,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回去吧。”
谢一狐疑的眯着眼睛说:“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商丘说:“没什么。”
商丘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要带过,简直毫无诚意,不过看起来也是不太会说/谎的样子。
谢一眯着眼睛看他,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好你们个奸夫淫/妇!!”
谢一吓了一跳,回头去看,原来今天晚上抓奸的可不止他一个人,现在新娘的未婚夫也跑过来抓奸了,真是一场好戏。
张甜和他的前男友在幽会,没想到未婚夫跑过来了,三个人就这样僵持上。
未婚夫指着张甜的前男友说:“已经结婚了竟然还在外面你勾三搭四,你信不信我告诉你老婆?!哼哼,我看你老婆也是个有钱有势的千金小/姐,她要是知道你出轨,你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吧?!”
张甜的前男友说:“还威胁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过什么肮/脏龌龊的事情!逼急了我,我就把你这些事情全都抖落出去!看看咱们到底是谁好日子到头了!”
“你说什么!?”
“怎么着,还想动手打人了,来啊,把客人都吵出来,我看看咱们谁脸上无光!”
那边两个男人骂街,一点儿也不逊色泼/妇,骂的特别起劲儿,谢一有些无奈,他不想看什么出轨争风吃醋的事情,就拉着商丘准备回去了。
两个人进了客房楼,商丘突然回了一下头,谢一没看见,就在黑/暗的花园花坛边上,竟然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叠着腿坐着,等谢一和商丘回去之后,他才悠然的点起一根烟来,优雅的吐着烟圈儿,正是梁弃。
黑乌鸦回了房间,伺候着金蛋/蛋大/爷吃夜宵,小毛毛不吃夜宵,但是精神头也很大,一点儿也不想睡觉,就在桌子上爬来爬去的玩。
黑乌鸦喂金蛋/蛋吃饭,所以没时间照顾小毛毛,小毛毛就顺着桌子走到了窗户口的位置,坐在窗台上,晃着自己的小脚丫。
外面很黑很黑,不过小毛毛看起来夜视力还不错,好奇的低头看去,就看到黑兮兮的花坛边上竟然有一个人坐在那里,而且还是熟人。
小毛毛顿时笑了起来,对着坐在花坛边的梁弃挥着小肉手。
梁弃也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小毛毛,小毛毛热情的挥着手,梁弃也就微笑的抬起手来,和小毛毛打了个招呼。
小毛毛看到梁弃和自己打招呼,立刻笑的更是灿烂了,站在窗台上直跺脚,看起来特别高兴似的。
黑乌鸦看到小毛毛扒着窗户,吓了一大跳,连忙跑过去,拉住小毛毛说:“小祖/宗,你要是掉下去,老板就不给我吃烤红薯了!”
金蛋/蛋:“……”
黑乌鸦把小毛毛抱着,有些奇怪小毛毛为什么朝下看,就探头看了一眼,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外面黑漆漆的,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小毛毛低头去看的时候,果然也没有人影儿了,花坛旁边空了,好像压根没有人在那里过。
小毛毛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唇,看起来有些不高兴,被黑乌鸦抱着去睡觉了。
婚礼很快就开始了,张甜的婚礼搞的非常隆重,其实是张书义想利/用这次的婚礼,笼络一些人脉,重振张家。
看起来这次的婚礼也非常成功,因为来参加婚礼的人已经超出了预期。
那天酒宴上,商丘和梁弃的出现,让很多富商全都跟风跑过来参加婚礼,都是想要和他们攀谈的。
因此婚礼当天,临时多了好多宾客。
婚礼的酒席很快就开始了,新郎和新娘子还没有到,宾客已经云集,大家不断的攀谈着,各自拉着交情。
商丘和谢一带着小宝宝们走进宴厅,人多的出奇,很多人全都跑过来和商丘联络感情,差点把谢一给挤出去。
商丘顿时被人围住,里三圈外三圈的,谢一拉着小家伙们站在外面,心想有钱人就是累啊……
谢一看了看,干脆带着小家伙们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金蛋/蛋和小毛毛都喜欢吃东西,谢一就发了一个小家伙一个盘子,两个小家伙跟着爸爸去拿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谢一走到取餐区域的时候,就看到已经有人在那里了,其他人都在攀谈,只有一个人这么没品味,已经开始席卷美食了,当然不是别人,就是张枢!
张枢身残志坚的端着盘子,往里面落高食物,十六就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他家大人,似乎觉得挺丢人的,不过是十六个天生的面瘫脸,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默默的看着。
谢一突然觉得,有的时候面瘫脸其实也挺好的……
小家伙们看到了张枢,还挺亲切的,金蛋/蛋和张枢一起讨论着哪个甜点好吃等等。
小毛毛好奇的站在一边,咬着自己的手指,看起来像是个小王子一样,眨着大眼睛,随即看了看哥/哥和张枢大哥/哥刚刚装好的盘子,满满一大盘。
小毛毛突然眼睛一亮,伸着脖子,垫着小脚丫,桌上有个大盆子,精美的大盆子里面装着甜甜的酱汁,小毛毛早就想尝尝这个酱汁了。
于是就听到“吧唧”一声,小毛毛用尽全力,舀了一勺酱汁,然后直接扣在了金蛋/蛋和张枢刚刚装满的盘子上。
谢一:“……”有点懵。
因为小儿子刚刚做了一个黑/暗料理,那就是在大儿子和张枢的甜品盘子上,盖了一层蔬菜沙拉酱……
不止如此,小毛毛还抱起旁边的巧克力糖豆罐子,“哗啦哗啦”的摇了两下,把糖豆洒在那盖满蔬菜沙拉酱的甜品上面,随即小毛毛甜甜的笑了一下,笑的特别可爱。
金蛋/蛋:“……”
张枢:“……”
张枢额头一跳,对谢一说:“老板,小老板的味觉是不是应该纠正一下?”
谢一:“……”
小毛毛咬着手指,看着众人的表情,似乎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大眼睛吧嗒吧嗒的眨着,好像要流眼泪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爸爸哥/哥和大哥/哥。
谢一于心不忍,刚要安慰,结果旁边就走过来一个人,笑着说:“看起来很美味呢。”
那人说话声音沙哑,因为是大叔了,嗓音有些低沉,但是完全不显老,反而显得成熟稳重,是那种青瓜蛋/子一样的年轻人不能比拟的稳重。
梁弃走过来,他的话似乎逗笑了小毛毛,小毛毛立刻认出了梁弃,说:“苏苏!”
梁弃笑着弯下腰来,毕竟他身材高大,不弯腰的话,很难和小毛毛说话,看起来会有压/迫感。
梁弃说:“不过,这种沙拉酱可不是就着甜品吃的。”
小毛毛一脸迷茫的表情,梁弃就拿了一个碟子,装了一些蔬菜沙拉,然后将小毛毛刚才拿的酱汁淋在上面,用叉子摘了一块沙拉递到小毛毛嘴边儿,说:“尝尝看,好孩子。”
小毛毛立刻张/开嘴巴,将那沙拉吃掉,顿时大眼睛就亮了,一蹦一蹦的对梁弃说:“好次!好次!”
梁弃笑了笑,忍不住摸了摸小毛毛肉呼呼的小/脸蛋,小毛毛似乎喜欢叔叔的触/碰,两只手抱着梁弃的手,蹭了蹭自己的小/脸蛋,那撒娇的模样简直萌呆了。
梁弃成功的解决了小毛毛要哭的危/机,简直就是哄孩子小能手。
谢一有些崇拜的看着梁弃,梁弃则是微笑的和谢一打招呼,说:“谢先生。”
谢一赶紧和梁弃握手,说:“梁先生您好。”
梁弃说:“我听说谢先生在业内做的不错,我手头上有个产品,正好需要平面广告,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联/系谢先生。”
谢一有些受宠若惊,说:“可以,当然可以。”
梁弃笑了笑,说:“真的很期待和谢先生合作。”
谢一公式化的笑了笑,梁弃又说:“听说您是商先生的爱人,对么?”
谢一一愣,随即想起来宋汐的话,据说商丘和梁弃是“老熟人”,而且看宋汐的意思,两个人关系还很“暧昧不明”。
谢一这么一想,立刻就大方的承认了,好像在昭示所有权一样,毕竟占有欲这种东西,不只是商丘一个人有。
谢一笑着说:“不瞒梁先生,是这么回事儿。”
梁弃笑着说:“不知二位什么时候摆个酒宴?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参加。”
这事情简直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毕竟他们不是一男一女,而且谢一也没想那么高调。
谢一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梁弃又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谢先生只管跟我开口就可以,毕竟……”
他说到这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失陪了,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梁弃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幽幽的低声说着:“毕竟你对我有恩……”
不过谢一没听见,看着梁弃匆匆而来,然后又匆匆离开,似乎有些奇怪。
张枢这是说:“这个梁先生,什么来头?你们竟然认识?”
谢一说:“不是我们认识,他好像和商丘认识,很厉害的一个富商吧。”
张枢一听,又说:“怪不得,和商丘认识就对了。”
谢一狐疑的说:“怎么了?”
张枢说:“因为他是个修者啊,虽然掩藏了自己的灵力,但是多少会露/出一些,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不过呢,像我这么厉害的天师,那就一眼看出来啦!”
谢一:“……”怎么还自卖自夸了?
商丘应付着人群,很快就走了过来,给谢一端了杯饮料过来。
商丘刚走过来,人群就有些骚/乱,竟然是因为有人吵架,而且吵架的人竟然是张甜的前男友和新郎官。
按理来说张甜的未婚夫今天是新郎,现在应该不在会场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甜的未婚夫竟然在酒宴上,张甜的前男友正在和他吵架。
张甜的前男友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就是个黑/道儿!手脚不干不净的,是道上的小混混儿!能倒插门张家,指不定你做了什么不干净的手脚呢!”
张甜的未婚夫冷笑说:“今天是我和甜甜的好日子,你这个不相干的人,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现在还在出言不逊,就别怪我让人把你赶出去了!”
张甜的前男友也是冷笑,说:“赶我出去?你还没和张甜结婚呢,已经这么大派头了?!这里还不是你说了算,你这个小混混想要倒插门进张家,癞哈蟆想吃天鹅肉吧!”
那边吵得如火如荼,宾客们全都围观过去看个究竟,张甜还在化妆,因此没有出现,张家的当家老/爷赶紧跑出来,脸色难看的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书义跑出来了,张甜的前男友有所收敛,张甜的未婚夫则是趾高气昂的样子,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
一场闹剧,因为今天张甜前男友的妻子没有到,所以其实收场也比较快,如果张甜的闺蜜也在这里,那恐怕就无法收场了。
那天酒宴上,张甜的闺蜜因为和张甜撕/破脸皮,所以今天婚礼没有出现,只是他的老公还是过来参加了,何止是参加了,酒宴当天夜里头,那两个人还背着闺蜜在花园里幽会来着。
谢一看着这四角恋有些头疼。
酒宴马上就要真正开始,大家都开始往宴厅里面走,然后入座坐下来,酒席的桌子已经摆好了,一个个大圆桌,上面摆满了珍馐美味,刚才那些自助餐对比起来,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因为托了商丘的福,所以谢一竟然坐在了主桌上,主桌上其实都是张甜的亲戚,当然还有一些顶尖的富豪,例如商丘和梁弃。
谢一第一次看到了张书义的老婆,也就是张甜的母亲,其实应该说是小老婆,在张家小少爷被撕票之后,这个女人才慢慢得势,最后被扶正了,不过这也不能磨灭张甜的母亲当年是个小三的事实。
张甜的母亲看起来也就三十岁的样子,保养的特别好,怪不得能把张书义给迷得晕头转向。
她那身材简直火/辣,前凸后撅的,不止如此,还是真空上阵,婚礼上要夺女儿头筹似的,深V领,身上除了重点部位,全都是蕾丝镂空,穿了比不/穿还要命。
她款款的走出来,恨不得全场一半的男人都在看她,而且眼睛发直。
竟然还包括了黑乌鸦,金蛋/蛋不高兴的看和黑乌鸦,黑乌鸦则是惊讶的说:“她的衣服里是不是揣了两个红薯啊?!”
谢一:“……”这话要是让张夫人听到了,黑乌鸦的鼻子估计要被打塌……
小毛毛旁边坐着的就是梁弃,小毛毛一看,顿时特别高兴,小毛毛因为体型有点小,坐在宝宝椅上,还高兴的蹦哒了两下,奶声奶气的说:“苏苏!”叫的那叫一个甜。
梁弃笑眯眯的,手从口袋里伸出来,竟然带出了一支粉色的小花,别在小毛毛的长发上。
小毛毛立刻乖/巧的说:“发发!蟹蟹苏苏!”
梁弃笑着说:“不用谢,喜欢么?这朵小花跟你一样可爱。”
小毛毛被梁弃夸奖了,圆嘟嘟的小/脸蛋瞬间红扑扑起来,奶白中透着粉红,可爱的好像一只小苹果,让人想要咬一口。
小毛毛奶声奶气的说:“稀饭!稀饭!”
梁弃听着小毛毛的发音,忍不住笑了一声,说:“真乖,看起来是个好孩子呢。”
小毛毛又被夸奖了,立刻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说:“毛毛系……系好孩纸!”
梁弃虽然和小毛毛的年龄差很大,但是看起来玩的还挺好,起码梁弃很会哄孩子。
谢一也有些惊讶,梁弃笑着说:“习惯了,我家里也有两个孩子。”
谢一惊讶的说:“梁先生已经结婚了?”
梁弃摇头说:“没有,只是两个养子而已。”
其实梁弃这个岁数,要是结婚了有两个儿子,也真不让人惊讶。
小毛毛因为要吃东西,总是欠着肉肉的小屁/股去够东西吃,所以非常不方便,最后小毛毛干脆爬出了宝宝椅,但是不是让谢一抱着,竟然跑到梁弃怀里,让梁弃抱着他吃东西。
谢一连忙说:“毛毛,爸爸抱你吧。”
梁弃则是说:“没关系,你儿子很乖/巧。”
小毛毛则是使劲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很喜欢梁弃,窝在他怀里,小皮鞋在梁弃身上顿时踩了两个小脚印。
梁弃没有在意,把小毛毛抱在怀里,让他坐着的舒服点,然后给小毛毛夹菜吃。
小毛毛歪着小脑袋,粉叽叽的头发软/软的,蹭在梁弃的下巴上,又软又柔,感觉特别可爱,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一样,而且很乖/巧,喜欢撒娇,但是又不让人觉得厌烦,那种被依赖的感觉,是梁弃喜欢的。
其实婚礼很枯燥无味,宋汐和他家的小狼狗,还有张枢十六他们都不坐在这桌,大家也没办法聊天,只能各自吃饭,很快,新娘子和新郎终于走出来了。
之后还有繁琐的各种过程,司仪已经绞尽脑汁活络气氛,奈何刚刚有一场好戏,所以气氛看起来仍然很尴尬,很多人都在看热闹。
小毛毛吃饱了,拍了拍自己的小肚肚,可是婚礼还没有完成一半,似乎有些无聊,梁弃就笑着说:“乖孩子,叔叔给你讲个故事听,好不好?”
小毛毛就喜欢听故事,立刻点头说:“好!”
他一点头,粉叽叽的小马尾就一翘一翘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梁弃轻轻/抚/摸/着小毛毛的头发,说:“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她在野外行走,看到了一个巨人的足印,很大很大,姑娘一时好奇,就踩/踏了巨人的足印,没想到竟然怀/孕了,生下了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婴儿。
一来不知道父亲是谁,二来婴儿实在奇怪,所以姑娘觉得婴儿是祸端,就将婴儿遗弃在了狭窄的小巷子里。
然而奇迹的事情发生了,婴儿好像有神灵保佑,经过的牛马都会避开小婴儿,没有一个踩/踏在婴儿身上的。
姑娘没有办法,第二次把婴儿丢弃,这回她把婴儿带到了树林里,但是树林里有人,姑娘没有丢成。
于是第三次,姑娘把婴儿丢到了冰河上……
梁弃微笑着说:“当时天气很寒冷,冰河结冰了,天寒地冻的,一个小小的婴儿躺在河面上,没一会儿就会被冻死。”
小毛毛听着梁弃的话,眨着大眼睛,竟然有些要哭泣的样子,委屈的说:“辣个小婴儿好口怜!”
梁弃说:“是啊,可能是他命大,就在母亲狠心的以为冰河可以冻死小婴儿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一只金色的大鸟从天边飞了过来,好像一轮火红的太阳一般,从天而降,带着足以融化隆冬的温暖,闪闪发光,金灿灿的散发着自己迷人的光辉。
那只金色的乌鸦落下来,展开它巨大的金色翅膀,用自己的金羽翼盖住婴儿,给婴儿取暖。
姑娘看到了这一幕,那是一只金乌,天上的神明,神明从天而降,保护了这个孩子,姑娘觉得这是天神的启示,于是跑到冰河上,将孩子抱了回去,好生抚养……
梁弃笑着摸了摸小毛毛的头发,说:“后来婴儿真的长大了,都是那只金乌的功劳。姑娘还给婴儿起了名字,因为三次被丢弃,所以姑娘决定给婴儿起名叫做……弃。”
小毛毛吸溜了一下自己的眼泪鼻涕,说:“那只大鸟鸟系好人!”
梁弃笑了一声,说:“可不是吗……不过他可不是人,他是天神。”
小毛毛听得似懂非懂的,眨着大眼睛,看着梁弃,梁弃有些感叹的低声说:“真是他的儿子,长得这么像。”
婚礼还在进行,张甜已经很幸福的被新郎牵着手,往宴厅的台阶上走去,司仪还在夸张而又热情洋溢的讲解着。
张枢则是很没起子的吃着东西,根本不在乎结婚的事情,只要婚礼现场别出乱子,没有鬼怪捣乱就可以了。
十六看着张枢大快朵颐,站起来说:“大人,我去趟洗手间。”
张枢来不及说话,“唔唔”了两声,点了点头,示意他去。
十六径直往洗手间里走,进了洗手间,并没有走进隔间,而是站在洗手台附近,过了没一会儿,外面突然有人走进来,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戴着无边的眼镜,是宋汐。
宋汐走进来之后,站在洗手台旁边,打开热水洗了洗手,笑着说:“情况怎么样了?”
十六十分恭敬的说:“还没有什么发现,大人。”
宋汐点了点头,说:“盯紧他。”
十六点头说:“是,大人。”
宋汐又笑了笑,说:“不要小看他,越是看起来无害温柔的东西,最后越是扎手。”
十六又恭敬的说:“是,大人。”
宋汐洗了手,撤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随即笑着说:“我知道,你喜欢他。”
他这么一说,十六顿时有一瞬间的慌张,随即低声说:“十六忠心于大人,绝不会改变。”
宋汐笑着说:“这点我知道,我不需要你表明忠心,十六……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喜欢的人是一根刺,虽然看起来很渺小,但是一旦这根刺扎在了你的肉里,就会钻进你的腠理和骨髓,甚至顺着血液流淌,那是一种致命伤。”
十六低着头,抿着嘴唇,脸色有些严肃,说:“是,多谢大人提醒。”
宋汐说:“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去吧。”
十六抱拳说:“是,大人。”
宋汐点了点头,十六则是恭敬的退出了洗手间,等他退出去没多久,源烽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眯着眼睛说:“十六是你/的/人?”
宋汐笑眯眯的说:“嗯?你都听见了,这么不乖,不是让你在外面乖乖等我?”
源烽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脸上有些许的狰狞,又重复说:“十六是你/的/人!?”
宋汐笑了笑,说:“那你以为呢?十六是谁的人?”
源烽没说话,宋汐笑着说:“怎么?吃醋了?”
他说着,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源烽的下巴,源烽的下巴上有些胡子茬,宋汐虽然比他矮了不少,但是气场一点儿也不输,明明看起来很温柔,不过时不时就透露/出一丝小/鬼畜。
源烽拍开他的手,宋汐笑着走过去,改为伸手搂住源烽的脖颈,仰起头来,张/开嘴轻轻的舔/吻着源烽的下巴,源烽的呼吸一下就粗重了,眯着眼睛,眼神里都是暴/虐,好像是一头饿极了的野狼。
宋汐笑着说:“你放心好了,十六只是我的式神,跟了我很多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你不需要吃醋,论宠物……我只有你这么一只小狼狗。”
源烽恶声恶气的说:“我该谢谢你么?”
宋汐一笑,食指顺着他的胸口往下划,停在了一个地方,让源烽的呼吸陡然又粗重起来,眼睛都要赤红了。
就听宋汐说:“当然,不过要用这里谢……”
源烽深吸了一口气,想要稳住自己的呼吸,但是好像根本没有办法,顿时一把抓/住宋汐,将人猛地掀翻在洗手池上,宋汐感受着他粗/暴的动作,只是说:“轻点,你弄疼我了。”
源烽沙哑着声音说:“是你自找的。”
他说着,就听到“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声,从宴厅里传来,洗手间离宴厅还有段距离,能传到宴厅里的声音,那就是尖/叫/声了。
宴厅里顿时混乱成了一团。
谢一还在剥螃蟹吃,黑乌鸦还在兴致勃勃的吃他的拔丝红薯,眼看着婚礼就要成功了,新郎和新娘携手走上台阶,司仪高/亢的声音大喊着,让新郎和新娘一起切下蛋糕。
那两个新人慢慢走过去,两只手握在一起,拿着一把切蛋糕的小刀子,就在要切下蛋糕的一霎那。
“嗖——!!!”一声。
谢一还在闷头苦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们的桌子是一号桌,距离高台最近,突然随着“嗖”一声,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溅在了谢一脸上。
谢一一愣,抬手一抹,竟然是血!
他刚要往台上看,商丘一把捂住了谢一的眼睛,低声说:“死人了,别看。”
小毛毛还在吃甜点,也听到了“嗖”的一声,好奇的仰起头来,不过他什么也没看到,就被梁弃给挡住了,梁弃突然站起来,挡住了小毛毛的视线,他反应很快,在加上小毛毛坐的地方有点偏,所以血迹没有溅到小毛毛身上,全都被梁弃挡住了,梁弃半边都是血迹,银灰色的西装滴答滴答的流着血。
“啊啊啊啊啊!!!”
“啊——!!”
“救命!!!!”
新娘子张甜首先大喊了一声,随即是全场爆出尖/叫/声,因为就在刚才一霎那,张甜看到和自己一起握着刀子的新郎,脑袋瞬间飞了出去,还发出“咕咚!”一声,直接掉在了地上,顺着高台的台阶,“咕咚咕咚咕咚——”的就滚了下去,眼睛睁着,新郎的脸上甚至还保持着切蛋糕的喜悦,脑袋却已经脱离了脖子。
而高台上,竟然有一根被染红的细线,很细很细,高度正好在新郎的脖子位置,张甜因为比新郎矮了不少,所以幸免于难。
新郎的脖子没有了,但是身/体还站着,握着新娘的手,张甜“啊啊啊啊——”的大叫起来,喊了一声救命,使劲挣脱新郎的手,“嘭!!”一声,新郎的身/体倒在了地上,鲜血迸溅张甜一头一脸,身上全都是血迹。
张甜大叫着,婚宴上新郎的脑袋突然不见了,见了血,简直成了杀/人现场,而且表演的淋漓尽致。
一瞬间宴厅里全都是大喊的声音,不断的大叫着。
十六刚从洗手间走出来,就听到尖/叫的声音,宴厅瞬间乱作一团,十六赶紧冲出去,大喊着:“大人!大人?!”
张枢腿脚不方便,他刚才还在啃鸡腿,因为离得远,所以没有被喷到血,但是场景也够可怕的了。
张枢吓得直接把嘴里的鸡腿都吐了,会场太混乱,张枢一条腿还在骨折,根本站不稳,“嘭!”一下被撞倒在地上,想用黄符,结果黄符也被人踢到一边儿,气的张枢站不起来,差点被人踩了。
十六赶紧从旁边冲过来,一把抱起张枢,说:“大人,受伤了没有?”
张枢连忙说:“没有没有!但是新郎官受伤了,而且是致命伤!”
梁弃抱着小毛毛站起来,金蛋/蛋坐在位置上,看了一个掉脑袋的全过程,但是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异色的双瞳里面丝毫没有波澜,反而是旁边的黑乌鸦吓得傻了眼,金蛋/蛋还用小肉手拍了拍黑乌鸦的肩膀。
“啊啊啊啊!”
“啊——”
“杀/人了!!”
宾客们大叫着,张甜也冲下来,连滚带爬的摔在地上,她的父亲张书义吓的也是大喊着:“保/镖!!保/镖!”
商丘这个时候却站起来,在众人的瞩目下走上了高台,先是看了一眼那挂着血迹,还在滴答滴答流/血的银线,又看了一眼地上新郎的尸体,没有脑袋的尸体。
新郎刚才颓然倒地,他的口袋一震,里面有东西掉了出来,商丘眯了眯眼睛,他戴着手套,所以并不会破/坏什么,就将那张卡片从新郎的口袋里取了出来。
是一张贺卡一样的东西,打开来上面只有一句话,非常眼熟!
红色的血字,和之前张甜收到的恐/吓信一模一样。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商丘按着卡片走下来,保/镖已经冲进来,张书义还让去报警了,商丘把卡片拿给张甜看,张甜还在不断的颤/抖着,似乎很害怕,看到卡片的时候,“啊——!!”的尖/叫了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谢一不知道什么情况,赶紧跑过去看,惊讶的说:“这……这卡片!?”
旁边突然有人高声大喊着:“是小少爷!!是小少爷!绝对是小少爷!!回来报仇了!!!”
那人看起来是个佣人的样子,年纪不小了,怎么也有五十来岁,突然特别激动。
会场里还有很多人,听到佣人的话自然非常好奇,但是张书义已经喝止,说:“瞎说什么!快把她带下去!”
保/镖们赶紧把那女佣人架起来,直接带走了。
谢一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隐情,据说张家的小少爷十几年/前就撕票了,那时候还是个小学/生,现在十多年都过去了,突然提起这个事情,谁都会觉得奇怪。
而且张书义还不让外人说,就更是奇怪了。
张枢的拐杖被人踩坏了,被十六扶着走过来,连忙说:“张先生,这不是普通的犯罪,真的和鬼怪有关系!”
“你别危/言/耸/听!”
张书义显然不信,说:“我知道我女儿请来了一个神棍,但是我不信这些,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肯定会找到杀/人凶手,这里不需要你!”
张枢还想说话,但是张书义喝止了,很快宴厅就被清理了,大家都被请了出去,纷纷往客房楼去。
谢一有些奇怪,说:“这真的和鬼怪有关系么?”
商丘皱着眉,点了点头,说:“应该是。”
谢一惊讶的说:“怎么说?”
商丘说:“很简单,那根银线,一般情况下,想要用钢丝杀/人,都要在快速的移动之下才能完成,但是刚才新郎只是走上去切了蛋糕,并没有快速奔跑,如果不是用术法,根本无法完成,不过……”
商丘顿了顿,眯眼说:“不过刚才在宴会厅里,我没有感觉到鬼怪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掩藏的太好。”
谢一心想,商丘都没看出来,如果真的是鬼怪,那就是个厉害的鬼怪了。
不过这事儿张书义谁也不让管,张甜因为受到惊吓,所以病倒了,被佣人带走了,张枢是张甜雇/佣的人,张书义都发话了,张枢也管不上。
因此大家只好回到了客房楼。
张枢一脸郁闷的说:“张小/姐的未婚夫死了,你们说,她会不会不给我结款啊?”
谢一:“……”
谢一一阵无奈,说:“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张小/姐和他的未婚夫都收到了贺卡,而未婚夫死了,很明显张小/姐也受到了威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事。”
张枢说:“对啊!那怎么办?现在我也没办法见到张小/姐,说好的二十万,我才收了定金。”
谢一说:“收了定金已经不错了。”
张枢一脸可怜巴巴的说:“什么啊,定金只有两百块,还不够我买火车票过来的呢。”
谢一:“……”看来张枢这次要倒贴钱了。
张枢一脸苦恼,说:“算了,我回去休息了,我的腿好疼,刚才骚/乱的时候,有人踩了我的腿两下。”
谢一问他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张枢挥手说:“还医生呢,张家现在这么混乱,怎么可能有医生来给我看病,我自己休息会儿就好了。”
十六说:“大人,回去我看你看看。”
张枢点了点头,就跟着十六走了。
谢一回了房间,小毛毛还一脸不在状况的样子,他刚才根本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只是身边的大姐姐大哥/哥们都尖/叫不止,也不知道怎么了。
金蛋/蛋贼大胆子,也没有被影响到,谢一被溅了一点,准备去浴/室洗一洗。
婚礼中午举行,直接就被打断了,不过大家也没能休息,很快就有警/察过来盘/问,大家全都被盘/问了好长时间,吃过晚饭之后还有盘/问,最后很晚才各自回到客房楼。
谢一被盘/问完了,放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商丘和梁弃站在客房楼下面正在说话,商丘抱着小毛毛,金蛋/蛋和黑乌鸦在花坛附近玩耍,金蛋/蛋肯定又在欺负人了,给黑乌鸦头上别了一堆的草,就跟要拉出去卖似的。
商丘怀里的小毛毛则是头上别着一朵粉色的小花花,笑的甜甜的在和梁弃说话,多半是梁弃哄着他在玩。
谢一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小毛毛凑过去,“吧唧”一下亲在梁弃的脸颊上。
梁弃愣了一下,小毛毛脸上红扑扑的,咯咯笑了一声,似乎也有点害羞,扎在商丘怀里,埋着头不出来了。
谢一:“……”什么情况?!
商丘说:“问完了?”
谢一点了点头说:“精疲力尽的。”
感觉这次婚礼参加的太倒霉了,竟然死了人,而且新郎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杀死的,就好像犯罪电影里的场景一样。
张枢也被调/查完了,走过来,和他们碰了面,说:“天呢,我都要被问死了,不知道张小/姐怎么样了。”
商丘抬了抬下巴,说:“在那里,看起来不错。”
众人抬头看过去,顺着商丘指的方向,就看到了张小/姐。
张小/姐刚刚还受了惊吓,满脸的惨白,不过经过一下午,竟然调整过来了,脸色也红/润起来,而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简直得意到了极点。
好像并不是死了未婚夫,而是死了劲敌一样,如释重负的笑容。
谢一有些奇怪,说:“这张小/姐的样子,有点奇怪吧?”
张枢说:“她中午的时候,不是满脸震/惊吗?”
他说着,摸了摸下巴,说:“我觉得这事儿不行,我得管管,毕竟我接了委托的定金。”
谢一插刀说:“二百元?”
张枢:“……”
张枢一阵扼腕,随即说:“就算只有二百元,那也是订金,我接了这个委托,不能砸了自己的名声。”
商丘淡淡一笑,幽幽的说:“你的名声?”
张枢:“……”想哭。
谢一说:“虽然你想管,但是从什么地方管起?看起来张书义不想让外人来插手这件事情。”
张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那个女佣人!”
谢一被他一提醒,也想起来了,那个女佣人,女佣人说是小少爷来报仇了,长了耳朵的人都知道,当年小少爷被撕票的事情,肯定另有隐情,但是张书义不让说。
谢一也觉得这是个关键,张甜的未婚夫,竟然和小少爷的死有关系,这联/系看起来很奇怪。
毕竟小少爷是在十几年/前死的,十几年/前的话,张甜还没有和他的未婚夫认识,这就很奇怪了。
张枢看起来信心满满,让十六扶着自己上楼去,说:“我要先睡会儿觉,一会儿午夜之后,去偷偷找那个女佣人问问情况。”
张枢说着,就信心满满的走了。
谢一无奈的摇了摇头,总觉得张枢有点不靠谱的样子,不知道他偷偷过去,会不会被全山庄的人发现。
谢一被盘完的累了,回去洗了澡,就准备睡觉了,小毛毛今天跟谢一睡,谢一也是怕小家伙看到了血/腥暴/力的现场,所以有心理阴影,不过其实小毛毛什么都没看见。
金蛋/蛋则是一定要和黑乌鸦一个房间,黑乌鸦反/抗也没有效果,最后只能这么分配了。
谢一抱着小毛毛,简直就是个暖宝宝,而且还是粉叽叽头发的暖宝宝,超可爱版本。
小毛毛的小翅膀从后背露/出来,平时都掩藏在衣服里面,勒的很难受,睡觉的时候就从睡衣后面扎出来,轻轻忽闪着,像是个小蝴蝶一样,头发/丝丝软/软的,缎子一般,抱起来超级可爱。
小毛毛也很乖/巧,被谢一蹂/躏在怀里,一点儿也不反/抗,乖乖的让爸爸蹂/躏着,捏/捏脸颊,摸/摸头发,揉/揉小翅膀之类的。
商丘洗澡出来,就看到儿子差点被谢一给揉瘪了,赶紧走过来,说:“好了,快睡觉吧。”
小毛毛早就困了,蹂/躏的时候差点就睡着了,谢一这才放过了小毛毛。
商丘上了床,躺在谢一和小毛毛中间,谢一不干了,说:“你躺过来干什么,一边儿去。”
商丘搂住谢一的腰,轻轻/吻了一下谢一的下巴,说:“当然是抱着老公睡觉了。”
商丘开启了美/人计模式,而且还没有节操的喊“老公”,哪有一点儿冷酷男神的模样,害的谢一差点心神荡漾。
谢一板着脸说:“叫老公也没用!”
商丘说:“真的?”
谢一说:“当然是真的。”
商丘笑着凑在谢一耳边,低声说:“老公?”
“咕咚!”
是谢一咽唾沫的声音……
商丘见他不理自己,又低声说:“老公。”
“咕咚咕咚!”
咽了两口唾沫……
商丘第三次说:“老公……”
谢一:“……”妈/的,商丘这小妖精!
谢一立刻翻身而已,一下床咚了商丘,说:“再叫就让你后悔!”
商丘老实的让谢一咚着,只是说:“嘘——小心吵醒儿子。”
谢一这才觉得自己声音太大,小毛毛已经睡着了,小翅膀呼扇了两下,揉了揉眼睛,“唔”了一声,似乎在说梦话,嘴里叨念着:“唔……小发发、苏苏……”
商丘笑了笑,趁着谢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含/住了谢一的嘴唇,温柔的亲/吻着,渐渐变成了掠夺性的热/吻,把谢一吻得气喘吁吁的。
商丘低声在他耳边说:“谢一,可以么?”
谢一耳朵酥/酥/麻麻的,脸上顿时红了,声音沙哑的说:“儿子在旁边……”
商丘笑着说:“那我们去浴/室?”
“咚!咚!咚!”
谢一还没回答商丘,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声音,惊讶的说:“地/震了吗?”
小毛毛都给砸醒了,一脸奇怪的看着两个爸爸抱在一起,而且还面红耳赤的。
小毛毛立刻爬起来劝架,非要拉开商丘和谢一,说:“爸爸!爸爸不要打架!”
商丘:“……”
谢一看着儿子一脸焦急的小天使模样,连忙承认错误,说:“好好好,爸爸不打架。”
小毛毛这才松了口气,一脸欣慰的表情。
外面还在“咚咚咚”,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像在砸夯一样。
谢一眼皮狂跳,让商丘过去看看,商丘把门打开,结果就看到张枢正从他们门口跳过去。
谢一惊讶的看着张枢,说:“你在干什么?”
张枢说:“我准备去偷偷询问那个女佣人。”
谢一眼皮跳得更疯狂了,说:“偷偷?!”
商丘揉了揉额角,说:“十六呢?”
张枢说:“我让十六先过去探探路。”
谢一说:“那你的拐杖呢?这么跳过去楼都要砸塌了。”
张枢痛/心/疾/首的说:“我的拐杖被踩坏了啊,没有准备备用的,这东西谁准备备用的?”
谢一一阵无奈,总觉得如果让张枢一个人过去,肯定会被警/察当做可疑人物抓起来的。
谢一其实也有点好奇,打算和张枢一起去看看,商丘自然会陪着谢一,就把小毛毛托付给了黑乌鸦。
三个人从客房楼出来,往佣人们住宿的地方去,张枢已经让十六去先/摸索了。
十六在楼下等着他们,说:“地方我找到了,那个人被张书义关起来了,门口没有保/镖,但是门被锁了起来,一下午那个佣人都没能出门。”
谢一一听更加惊讶了,说:“关起来了?非法监/禁吗?”
张枢摸/着下巴,说:“肯定有猫腻儿!”
众人快速的往佣人住宿的地方去,虽然张枢不靠谱,谢一不会术法,但是好在商丘和十六靠谱。
他们很顺利的到达了佣人住宿的地方,三层小楼,商丘带他们直接从二层翻进去,进了二层的走廊,找到了那个锁住的房间。
房间被锁住了,他们没有钥匙,但是根本拦不住商丘,商丘托起门上的锁看了看,然后伸手一拽。
就听到“卡!!”一声脆响,谢一睁大了眼睛,就看那只大锁竟然拽坏了。
张枢一阵崇拜的说:“天呢,好厉害,能给我签/名吗!我也想学这种徒手开/锁的技能!”
谢一:“……”
“是谁?”
屋子里传出佣人惊慌的说声音,众人赶紧推门走进去,那女佣人吓了一跳,说:“你们是什么人!?”
张枢连忙摆手说:“不不,我们不是什么人。”
谢一:“……”
他这么一说,那女佣人更是害怕了,说:“不……不要杀我,我不会乱说了!别杀我!”
谢一连忙说:“您别害怕,我们不会对你不利,我们只是想来问问当年小少爷的情况。”
那女佣人惊讶的说:“小少爷?”
谢一点了点头,女佣人有些迟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而且看得出来她很害怕,毕竟这里是张家。
女佣人迟疑着,看到了张枢,顿时有些想哭,说:“小少爷要是活着……应该……应该就像你这么大了。”
她说着,突然哭出来,已经泣不成声。
大家都慌了,四个大男人,其中一个还是式神,也就是鬼,都没有哄女人的经验,最后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谢一身上。
谢一瞪眼小声说:“你们看我/干什么!?”
张枢说:“因为老板看起来最温柔。”
谢一低声说:“别给我戴高帽子。”
张枢又说:“你看你看,我这年纪和她家小少爷这么像,一说话她肯定哭,适得其反是不是,难道让十六那张面瘫脸安慰人,别把人家吓得半身不遂了是吧?再说老板娘,老板娘也是一脸肌肉坏死的样子。”
老板娘……
因为现在需要谢一安慰人,所以商丘明智的没有说话。
谢一倒是对这句“老板娘”很受用,就勉为其难的咳嗽了一声,说:“您别哭,我们想要问问当年小少爷的情况,没准可以帮的上忙。”
那女佣人哭了一阵,也是怕把人吵过来,呜咽着说:“我……我不是张家的佣人,是跟着小/姐嫁过来的。”
原来这佣人其实是张书义原配夫人的佣人,和她的小/姐关系很好,小/姐为人不刻薄,很大方,因此佣人十分感恩。
小/姐生了小少爷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佣人哭着说:“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多半是有人搞鬼,我家小/姐是中毒死的,慢性中毒,根本没得/救……”
谢一有些吃惊,豪门世家竟然真的跟宫斗宅斗似的,这也太夸张了,还有中毒?
小少爷的母亲死了之后,张家没有女主人,张书义的情/妇全都跑出来作妖,张甜的母亲就是张书义最得宠的情/妇之一,当时势力很大,小少爷的日子根本不好过。
后来小少爷突然被绑/架了,那些日子张书义正好在外地谈生意,这样一来,家里就剩下了张书义的情/妇,绑匪开了条件,让他们送钱过去,但是没人敢送过去,大家都推搡着,反正小少爷死了正好,死了就没人跟他们争夺张家的钱财了。
当时佣人很着急,就提出自己拿钱去赎回小少爷的事情,那几个情/妇不愿意,张甜的母亲,还有张甜也是百般阻挠,那时候张甜才十六岁,但是已经被她母亲教/导的特别势力,恨不得让他的弟/弟早点去死。
佣人最后拿着钱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时间太晚了,他们激怒了绑匪,佣人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地鲜血,绑匪撕票了。
谢一有些奇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和张甜的未婚夫有什么关系?
佣人还没说完,又说:“我……我看到了一个绑匪,那其中的一个绑匪……就是张甜的未婚夫!”
谢一惊讶的睁大眼睛,张甜的未婚夫竟然是当年的绑匪之一?
他突然想到张甜的前男友说过,张甜的未婚夫是个小混混,而且路子不是太正经,和张甜绝对不是门当户对的样子。
张甜突然和绑匪结婚,显然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谢一觉得,说不定是被绑匪威胁的,张甜可能是有小辫子被绑匪攥在手里,估计十几年/前绑/架撕票的事情,也有张甜的一份参与。
谢一说:“所以您觉得是那个小少爷被撕票,所以回来报仇了?”
佣人摇了摇头,说:“不,不不,小少爷虽然被撕票,但是后来他回来了。”
“什么意思?”
谢一感觉自有点蒙了,没明白,明明小少爷被撕票了?
商丘皱眉说:“那个小少爷没有死?”
佣人说:“对,小少爷没有死,他回来了,完好无损的回来,我明明看到了一地鲜血,但是他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当时大家都吓坏了,尤其是张甜和她的母亲,张书义从外地回来,看到唯一的嫡子没事,也松了口气,但是这时候张甜和他的母亲开始撺掇起张书义。
说哪里有人能从绑匪手上逃脱的?而且还安然无恙,受伤都没有,简直太奇怪了,说不定就是小少爷自己搞的鬼,联合了绑匪来演一出戏,为了博得张书义的怜悯和注意。
张书义特别宠张甜的母亲,张甜的母亲一说,张书义就信了八分。
佣人说:“小少爷……小少爷就疯了!”
谢一没听明白,说:“疯了?”
“对,疯了!真的疯了……”
张甜和她的母亲诬陷小少爷,说小少爷太不懂事儿了,为了博得张书义的眼球,竟然闹这么一出,害得老/爷担心。
张书义信以为真,狠狠的骂了小少爷一顿,还打他,当时小少爷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刚上小学,十分无助,就大声的喊着,自己其实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
谢一心想,难道是鬼?!
佣人却说,小少爷喊着其实自己已经被撕票了,那些绑匪,因为愤/恨没人给他们送钱,所以先剁掉了小少爷的手指,一根一根全都剁下来,就把小少爷按在车子的机器盖子上,砍掉了手指之后,又割下了小少爷的耳朵,最后还是没有看到送钱的人,干脆直接杀了小少爷。
谢一听的毛/骨/悚/然的,后背一阵阵发愣,张枢打了一个抖,似乎有些害怕,十六走过来拉住张枢,说:“大人?”
张枢说:“没事,我的腿站太久,有点酸了。”
十六就让张枢靠着自己,自己当做张枢的拐棍。
女佣人说:“少爷说着自己的死法,大家都吓傻了少爷说自己其实已经死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死了之后,又活过来了,而且完好如初。”
谢一惊讶的说:“死了?又活了?”
他说着,看向商丘,似乎在询问商丘有没有这样奇怪的事情,商丘点了点头,低声说:“确实有这样的案例,这种人拥有特殊的异能。”
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人,那张家的小少爷看起来就是拥有异能的人。
但是张家的人没人信张家的小少爷,异能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张书义在张甜和她母亲的撺掇下,将小少爷送进了医院,而且还是私人医院。
那个医院是隶属于张甜母亲名下的私人医院,张甜的母亲给主治医生打了招呼,还有护/士护工之类的,统统打了招呼,好好招待这个小少爷,让他快点好起来。
可想而知……
女佣人哭泣着说:“呜呜呜……我去看过小少爷,天呢……呜呜呜太可怕了……小少爷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体/无/完/肤,他们说是让小少爷恢复健康的治疗,其实那都是酷/刑!什么样的酷/刑都有,鞭挞、水刑,还有各种窒/息,我听到小少爷大喊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那声音太凄厉了。”
后来女佣人去见了小少爷,好像探监一样,小少爷伤痕累累,躺在病床/上,体/无/完/肤,满身都是绽开的伤口,就好像一朵朵鲜花一样……
女佣人哭着说:“小少爷请我杀了他……他竟然请我杀了他,我做不到,我告诉少爷会好起来的,我回去告发张甜和老/爷的情/妇,我确实这么做了,但是……但是老/爷不相信,根本不信我的说法,我还被禁足在山庄里不让出门,过了半个月,我终于找到机会出门去医院,去看小少爷,可是……”
女佣人说到这里,喃喃的说:“小少爷……自/杀了。”
谢一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谢一已经想到了,小少爷会用这种方式解脱自己。
女佣人哭泣着说:“天呢!!小少爷他自/杀了!真的自/杀了,用一根钢丝!!”
“钢丝……”
谢一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不是和张甜的未婚夫一个死状吗?
女佣人找到小少爷的时候,小少爷已经死了,他用一根钢丝,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很钝,拴在了床头上,另外一头拴在医/疗器械的柜子上,削掉了自己的脑袋……
那个时候,小少爷才七岁,在医院里整整呆了一年,按照平常人看来,还是个小学一年级的孩子。
谢一听到这里,觉得毛/骨/悚/然,是多大的痛苦,才能让小少爷对自己下狠手。
女佣人已经变成了嚎啕大哭,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想让别人听到。
商丘却皱了皱眉,说:“不对。”
女佣人说:“怎么?什么不对?”
商丘说:“小少爷拥有异能,他没有死。”
谢一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想起来了,小少爷拥有异能,怪不得之前他求女佣人杀了他,杀了他其实是一种真正的解脱,说不定现在小少爷还活着。
商丘说:“没有鬼怪的气息,因为他可能根本不是鬼怪,但是他懂得术法,而且懂得不少,是个高手。”
让商丘承认的高手,说明很厉害。
谢一说:“这样下去,张甜,还有她的母亲,张书义这些人可能都危险了,很可能是小少爷回来报仇了。”
商丘点了点头。
张枢说:“这样的败类算了吧,还是别救了,我真该把那两百块钱扔在张甜脸上,算我接错了委托,怪不得这么紧张,原来是做贼心虚!”
商丘却摇了摇头,说:“因果报应,如果小少爷这么报仇下去,杀业太重,就算是修者,最后也无法修得正果,只会坠入魔道。”
谢一不懂这些,他只是知道,一个六岁的孩子,承受的太多了,已经十几年都过去了,他一直沉浸在痛苦中,积攒着自己的实力来报仇,这样的生活,实在太痛苦了。
谢一皱了皱眉,说:“张枢,你的两百块钱定金,不能白拿。”
张枢一愣,说:“什么?我还要保护张甜?”
谢一摇头说:“不,如果这些都是真的,我们需要揭/发她,订金就是她自己下的。”
张枢一听,顿时说:“说得好!老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刚说完,突然接收到两条不善的目光,一条是来自商丘,另外一条来自十六。
张枢笑眯眯的说:“只是普通的喜欢,我们现在怎么办?”
谢一摸了摸下巴,说:“去找张甜看看。”
众人都点了点头,赶紧从女佣人这里离开,往主人家的主楼走去,张甜有自己单独的别墅,当然新房是不能住了,她又住回了自己的别墅。
众人往前走去,谢一心里久久不能平息,毕竟他刚才听了一个很悲惨的故事,虽然只是听女佣人讲述,但是谢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软,总觉得撼动很大。
众人往前走着,刚刚能看到主楼的位置,结果突然听到“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声,那声音竟然是从高处传来,随即是“嘭!!!”一声。
什么东西从楼上直接掉了下来,一下砸了下来,随即是“啪嚓!!!”一声,主楼下面停了一辆限/量版的跑车,跑车顶直接被砸碎了,跑车发出“嗡嗡嗡——”的报警声。
商丘猛地眯起眼睛,说:“不好。”
他说着快速向前跑去,像是一头黑色的猎豹,直接消失在黑夜之中,众人赶紧追过去,结果就看到主楼外面,跑车砸了一个大坑,玻璃碎裂,跑车上面竟然躺着一个人,就是张甜!
张甜七孔流/血,死状非常惨,脑浆都给摔出来了,还哪有什么千金小/姐的样子,四周七零/八落的。
商丘第一个冲过去,都不需要走过去看,已经没救了,而且是绝对没救了,谢一跑过来,看到横流的脑浆,顿时皱了皱眉,觉得异常恶心。
张枢跑过来之后直接背过身去,“呕——”就吐了出来,说:“我的妈,太……太可怕了……”
张甜砸在跑车上,穿着睡衣,但是睡衣而别暴/露,不是那种摔下来砸掉的,而是被脱掉的,竟然连内/裤都没穿,看起来好像在做什么不和谐的事情,但是张甜的未婚夫刚刚去世,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才对。
与此同时,主楼里传来大喊的声音,是佣人的声音,大叫着,说:“救命!!!救命——抓凶手!!他杀了小/姐!!”
有人仓皇的从主楼里跑出来,衣/衫/不/整,是个男人,竟然就是张甜的前男友,前男友冲出来,后面有人/大喊着,很快保/镖被惊动了,全都围过来,把张甜的前男友给抓了。
张甜的前男友脸色苍白,裤子拉链都没拉上,裤腰带也没有系,大喊着:“不不不!不是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她自己!”
张书义和张甜的母亲也被惊动了,全都快速的跑过来看,结果就看到张甜脑浆横流的样子,吓得两个人差点昏死过去。
佣人非常肯定是前男友杀/人,而且是亲眼看到的。
佣人还拿出了证据,是一张小字条,前男友写给张甜的,就在下午的时候,张甜的未婚夫刚死,前男友写了一个字条给张甜,让张甜晚上给他留门,两个人要约会。
下午的时候,字条就被佣人看到了,但是佣人不敢多说,晚上的时候,果然有人来了,佣人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张甜的前男友,毕竟前男友已经有老婆了,还是张甜的闺蜜,但是两个人藕断丝连,自然要偷偷摸/摸的。
佣人本来已经要睡觉了,只是例行检/查一遍,结果就听到小/姐的房间突然冒出喊声,说:“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
佣人冲过去查看情况,门没有锁,冲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前男友把张甜直接推出了窗外,这个过程佣人看的清清楚楚。
前男友大喊着:“不!!不是我!我的确想找她约会!可是……可是我没有杀/人啊!她故意勒索我,她勒索我,一直喊着不要,然后自己从窗户跳下去的,中邪了一样,不管我的事情啊!”
佣人和前男友各执一词,佣人说前男友杀/人,前男友说张甜勒索他,自己跳下去的。
前男友给张甜递了纸条,张甜也很配合,晚上约会的时候,本已经干柴烈火,结果张甜突然反/抗,要勒索前男友,不给她钱的话,就要告诉闺蜜,前男友家里和闺蜜家里有很多合作,而且十分惧内,想要和张甜好好谈。
张家这些年落寞了很多,一蹶不振,张甜趁机勒索前男友,前男友没有答应,张甜就大喊着前男友要强/奸她,冲着窗户口喊。
前男友激动的说:“真的!!是真的!!她要勒索我,一直在喊,我想阻止她,就到了窗户,可是张甜突然中邪了,突然就中邪了,真的,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一下睁大眼睛,吓得脸色苍白,然后从窗户猛地跳下去,我当时下意识去抓她,我是要救她,不是推她啊!!”
当然,前男友的话没人信,因为听起来太离奇了。
谢一看着张甜的尸体,感觉有点恶心,捂着嘴皱了皱眉,说:“这怎么回事儿?”
商丘低声说:“我倒是比较相信那个范嘉商的说法。”
谢一说:“为什么?”
前男友的说法怎么听怎么觉得诡异。
商丘说:“因为从张甜坠楼的角度,高度,还有力度来说,这种四层楼,就算从天台跳下来,也不能摔成这样的效果。”
的确,简直是脑浆迸溅,如果是前男友推的,那前男友的比例应该可以参加举重了,而且还是世界冠军,再者就是,推人跳楼,抛物线更大,但是按照这个角度来算的话,张甜能掉在那辆跑车上,角度并不太大,更像是自己跳楼。
谢一低声说:“是那个小少爷,来报仇了么?”
商丘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边张枢还在吐,把一天的都吐出来了,最后实在不行了,十六跟大家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先送张枢回去休息了。
张枢十六刚走,就听到“啊!”的大喊声,张甜的母亲惊叫了一声,医护人员把张甜的尸体从跑车上搬下来,结果就看到跑车上有一张卡片,已经被砸烂了,上面流着脑浆,血红的大字写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甜的母亲惊叫着,“嘭!!”一声,高跟鞋没踩稳,直接摔在地上,坐了一个大屁蹲,与此同时,一张卡片从她的口袋里掉出来。
“啊啊啊啊!!”
竟然又是那张血字的卡片,不知什么时候就放在了她的口袋里。
张甜的母亲尖/叫着,说:“他来了!他回来报仇了!!救我——!!”
这一夜鸡飞狗跳的,张书义本不信邪,结果已经没辙了,据说请来了一个非常厉害的驱魔人,想要抓鬼。
第二天早上,大家齐聚在餐厅,都讨论着张家高家请来的驱魔人,据说驱魔费一开口就是一千万,而且是现付,没有定金,直接全付。
那驱魔人被传的神乎其神,大家都有些好奇。
“听说了么,据说是去魔界的顶尖,排名第二的!”
“怎么不找排名第一的?”
“嗨,张家落寞了,请不起啊,这你还不知道?”
谢一听着,有点狐疑的看着吃早饭的商丘,糖牛奶,四勺,配甜甜圈和蛋挞,全都是高糖的食物。
谢一眼皮直跳,说:“你不会是那个排名第一的吧?”
商丘笑了一声,挑了挑眉,没有说话,但是那闷骚之情谢一已经理解了。
谢一又说:“那……第二是谁?”
商丘没有回答,旁边的人还在讨论着。
“听说这第二是个美/女!”
“对,特别漂亮,我看过照片!”
“身材超火/辣的!”
谢一已经有些眼皮狂跳,心中隐隐约约有个人选,结果就听到“哒哒哒”的高跟鞋声,有人说:“来了!”
谢一抬头看去,那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连体裤,踏着黑色的高跟鞋,身材果然超火/辣,大/波浪卷发,从外面带风走了进来,好多人惊叹着,太漂亮了!好火/辣!
谢一:“……”
是倪缨!还是女装的!
倪缨从外面走进来,坐在谢一旁边,正在逗小毛毛开心的梁先生突然站了起来。
小毛毛见梁先生要走,有些不高兴,拽着梁先生的手,说:“苏苏!苏苏!”
梁弃拍了拍小家伙的小脑袋,似乎赶时间,不过小毛毛不想松手,还把自己宝贝的甜牛奶拿给梁弃喝,看起来特别大度。
梁弃揉了揉额角,动作稍微慢了一点,结果就听到倪缨突然大喊了一声:“师父?!”
餐厅里所有人本身都看着倪缨,结果倪缨一声大喊,所有人就把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被喊的人身上——梁弃。
谢一有些吃惊的看着梁弃,又看了看商丘,据说倪缨是商丘的师/妹,或者师/弟,所以……
商丘和梁弃是……老相识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