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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丘顿了一下, 表情淡淡的说:“唐一白怀/孕了。”
谢一已经瞠目结舌在当地, 虽然他有那么一点点准备,但是还是感觉信息量太大了, 大的他脑容量和脑回路已经不够用了。
幸好唐一白因为疼痛已经昏了过去,应该是没有听见商丘的话。
唐狡则是震/惊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唐一白, 唐一白病的很厉害,疼得脸色苍白, 出了很多汗, 请了医生来也看不出所以然, 要不就说是食物中毒,可能需要洗胃,要不就说可能是肠痉/挛等等, 说都说不出确切得了什么病。
商丘一来, 却说身为男人的唐一白, 怀/孕了……
唐狡说:“这不可能。”
商丘面无表情的说:“我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做过, 在哪里做过。”
谢一:“……”这问题也就是商丘能岿然不动的问出来,换做别人都要脸红的吧, 毕竟是人家的隐私, 而且还是非常非常的隐私。
唐狡似乎也有些犹豫, 不过因为唐一白疼的非常厉害, 一点儿也不像是食物中毒和痉/挛,唐狡没见过怀/孕的人, 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他也只道怀/孕的人应该不会这么痛苦。
唐狡稍微犹豫了一下, 就说:“前两天,在冯三爷的酒吧。”
商丘皱了皱眉,那表情似乎在说果然。
唐狡虽然很冷漠,看起来样貌凶狠,但是意外的在乎唐一白,便把自己和唐一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商丘。
其实唐狡和唐一白的事情是个意外。
商丘说的没错,唐狡是一个异兽,并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头野兽,在很久之前,唐一白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救了一只带着花斑的小奶狗。
那小奶狗脏兮兮的,全身都是伤口,看起来一副垂死挣扎的模样,那时唐一白年纪还小,也不像现在这么臭屁,是个可爱的萌宝宝。
小奶狗倒在他们家门口,佣人打算去处理掉,毕竟小奶狗身上都是伤口,很可能有什么传染病之类的,唐一白却救了小奶狗。
他把小奶狗带回家,带他去宠物医院看病,无微不至的照料,顺便说一句,唐一白听取了宠物医生的建议,还差点给小奶狗做了绝育手术……
后来小奶狗的伤口都好了,活蹦乱跳了,然后那只小奶狗就偷偷跑掉了,再也没有回来,唐一白伤心了好一阵子,佣人都劝少爷再养一只更可爱的宠物,例如贵宾波斯猫等等,何必为了一只长着“赖斑”的土狗伤心呢,毕竟是只畜/生,什么也不懂。
不过后来那只畜/生回来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他就是那只被救的“小狗”。
唐狡是唐一白的保/镖,从唐一白上高中的时候就一直雇/佣,当时唐一白有了一笔钱,也有很多的麻烦,唐狡在路上救了被绑/架的唐一白,唐一白就顺利雇/佣了唐狡。
上大学和上班的时候唐狡都会跟着他,虽然看起来冷硬,但是也算是无微不至,唐狡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恰巧唐一白也是。
唐一白因为和家里关系不好,生活有些放纵,倒不是真的坏,只是有些愤世嫉俗罢了。
那天胡主管过生日,一定要邀请大家聚会,他们在冯三爷的酒吧里要了两个大包房。
如今唐家最得势的就是唐一白和唐一白的弟/弟唐耦川,唐家老/爷几乎要退居幕后了,不怎么管事儿,这俩兄弟暗地里较劲儿,但是唐耦川想要超越唐一白独掌大/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的差距太大了,毕竟中间还横着一个唐狡,唐狡虽然是野兽,但是他能给人带来财富,唐一白很大的财富都是唐狡带来的。
唐耦川要和唐一白较劲,收/买了一批公/司里的人,其中包括胡主管。
其实这次聚会只是个借口,唐耦川想要算计唐一白,他找了个酒女过来,准备给唐一白下点药,让唐一白和酒女胡天胡地,酒女怀了孕,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找到唐家来,倒时候唐耦川再添油加醋,唐一白就算不想娶酒女,老/爷/子肯定想要抱孙/子,也够让唐一白焦头烂额的了。
唐一白没想到唐耦川这么下作,他也去了聚会,喝了几杯酒,突然就醉倒了,他根本不知道酒里被人下了药。
唐耦川安排了房间,就在酒店里,唐狡当时被支开了,酒女就带着唐一白去了房间,后来唐狡才知道,他听到了胡主管和唐耦川的对话,顿时怒不可遏,连忙赶了过去。
酒女害怕唐狡,唐狡是个保/镖,而且长相很凶,酒女知道事情败露,赶紧就跑了。
唐一白中了药,醉的厉害,难受的厉害……
唐狡面无表情,说话的时候很镇定,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说话内容,谢一都以为他们在说什么正经的公/务,结果说的却是唐狡和唐一白发生了奇怪的关系。
唐狡淡淡的说:“当时少爷中了药……”
谢一心里补充了一句,所以你就把人给做了……
商丘听完了,一点儿也没有谢一的八卦,只是淡淡的说:“果然。”
唐狡说:“商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商丘说:“还记得赵娅这个人么?”
唐狡点头说:“少爷的秘/书,我见过,商先生不是说她死了么?这事情和赵娅有关系?”
商丘说:“赵娅的确死了,而且我在她的家里发现了安胎药,赵娅当时应该怀/孕了。”
唐狡似乎被震/惊了,赵娅是唐一白身边的秘/书,按说如果怀/孕的话,肯定要提电子邮件,这样可以给赵娅假期和照顾之类的,毕竟秘/书的工作压力很大,什么事情都要赵娅来处理分配。
但是赵娅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和平时一样在工作,这么大的工足量对于一个准妈妈来说,还是太大了。
商丘又说:“赵娅死的时候,腹中的胎儿很可能也跟着一起死了,换句话说,如果腹中的胎儿求生欲/望强烈,或者他的母亲希望他的求生欲/望强烈,那么……”
唐狡脸色一沉,说:“鬼胎……”
商丘点了点头,谢一惊讶的说:“什么?鬼胎?在唐一白身上?”
谢一的话让唐狡脸色更沉了,商丘又说:“的确有这种可能,而且在我看来,唐先生的反应,有九成是这种可能性,毕竟胎儿死的时候,你们在酒吧里,距离不远,而且提/供了转/生鬼胎的机会。”
谢一都听懵了,总之一句话,唐一白真的怀/孕了,而且怀的不是正常的胎儿,而是一个死掉转/生的鬼胎。
商丘看了看唐一白的脸色,说:“他突然疼痛,是因为鬼胎受惊,鬼胎和普通的胎儿可不一样,鬼胎只有阴气,没有阳气,如果鬼胎受惊,就会吸收母体,确切的说应该是宿主的精元。”
听起来这个鬼胎挺可怕的。
唐狡沉思了一下,低声说:“可不可以打掉。”
打掉?谢一都懵了,虽然是个鬼胎,不过再怎么说也算是唐一白和唐狡的孩子,唐狡第一句话,毫无迟疑的就是让唐一白打掉,谢一总觉得唐狡这个人也是够狠的了。
商丘还没说话,唐一白已经有些转醒了,他刚才是疼痛的晕过去,意识有些昏迷,现在疼痛稍微好转了一些,又醒了过来。
唐狡见他醒了,连忙握住唐一白的手,说:“少爷,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么?”
唐一白吃力的点点头,张了张嘴,吐出来的声音很微弱,唐狡就快速的跪下来,单膝点地,欠身过去听唐一白说话。
唐一白吃力的说:“我……我想喝水,嗓子好疼。”
唐狡一听,连忙去弄了一杯温水,将唐一白稍微抱起来一些,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动作很温柔的给唐一白喂水,谢一觉得,唐狡这么看也不是很凶狠的人。
唐一白说:“我怎么了?”
唐狡似乎还在考虑怎么和唐一白说,毕竟唐一白是个普通的男人,结果商丘已经淡淡的说:“你怀/孕了。”
“噗——!!”
唐一白把第二口喝进去的水,全都吐了出来,一部分还吐在了唐狡身上。
唐狡一点儿也不嫌弃,赶紧拽了餐巾纸,给唐一白擦/拭,说:“少爷,烫到了没有?”
唐一白却已经顾不得喷/出来的水了,震/惊的看着商丘,说:“你……你说什么?你是蒙古大夫吧?!”
商丘居高临下的看着唐一白,嘴角稍微翘了一些,但是并不是真的笑,有点像是嘲讽,说:“我不是蒙古大夫,我是驱魔人,你怀/孕了,起码九成可能,剩下那一成,除非你没和唐狡做过,或者你并非承受方。”
唐一白这回不是喷水了,差点把血喷/出来,顿时满脸通红,震/惊的看着商丘,那眼神似乎在询问商丘怎么知道的。
谢一觉得商丘肯定是故意的,毕竟刚刚唐一白在无意间质疑了商丘的“专/业水平”,所以商丘在“恶意报复”,毕竟商丘是个闷骚男,而且还是暖男婊。
唐一白似乎转过味儿来了,立刻抬头去看唐狡,狠狠瞪了一眼,说:“你……是不是你说的!”
商丘还唯恐天下不乱,说:“是他说的。”
唐一白差点气死,尤其是当着谢一的面儿,他之前还要追求谢一,结果现在谢一都知道自己被人做了,脸面全都丢光了,气得他还是晕过去好。
唐狡见唐一白满脸通红,赶紧说:“少爷,别激动,小心肚子又疼。”
唐一白说:“唐狡,你大/爷,你让我怎么别激动!?”
商丘挑了挑眉,他的确是“恶意报复”,只是谢一想错了,一方面是因为唐一白刚才质疑了商丘的专/业水平,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唐一白之前说要追求谢一。
商丘又是淡淡的说:“你最好听唐狡的,不要太激动,小心动了胎气。”
“什么?!”
唐一白大喊了一声,估计肚子已经不疼了,也估计是因为肚子的疼痛感已经无法和自己的震/惊比拟了,差点从床/上跳下来,大喊着:“动什么气?”
商丘低头看着他,很正经的重复说:“胎气。”
唐一白差点被气得翻白眼儿,唐狡赶紧扶着他躺下来,看起来唐一白是打死也不信的,谢一见他这幅模样,赶紧制止了商丘,好心的给唐一白解释了一遍。
赵娅死的时候怀了孩子,出事的时候,唐一白和唐狡就在附近,而且唐一白是承受方,再加上孩子的求胜欲/望强,所以转/生成了唐一白的鬼胎。
唐一白听着震/惊的瞪大眼睛,说:“不……不可能吧,我和唐狡都是男人!”
第二天唐一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唐狡发生了关系,脑海里一片乱糟糟的,隐约记得自己特别热情开放,一直求着唐狡,当时唐一白觉得很丢脸,安慰自己只是当被狗咬了一口,结果……
结果被狗咬了一口,竟然还要怀/孕啊!?
商丘很平静的说:“你是,唐狡不是。”
他这话又让唐一白震/惊了,唐狡不是?不是什么?不是男人么?
唐一白震/惊的看向唐狡,一脸吃惊,想说你难道是女人?可是看到唐狡那高大的身材,纠结的肌肉,还有刚毅的脸孔,怎么看也不像是女人,再者说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是真切发生的,唐一白至今还觉得后面不太舒服。
唐狡看到唐一白震/惊,叹了口气,说:“少爷,别担心,商先生是跟您开玩笑的,您只是吃坏了肚子,稍微休息一下就没事儿了。”
唐一白瞪了一眼唐狡,商丘那样子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就算商丘开玩笑,谢一也不会开玩笑。
唐一白说:“吃坏肚子这么疼,你当盲肠炎呢!?到底怎么回事儿?”
商丘耸了耸肩膀,说:“唐狡不是男人。”
唐一白更震/惊了,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仔细的打量着唐狡,唐狡感觉这事儿要是被商丘说出来,估计能把少爷气死,连忙自己招认说:“我是异兽,并不是普通男性,或许少爷听了会觉得无稽,但是这是真/实的,我是狡兽。”
商丘“好心”的给唐一白科普了一下什么是狡,一种凶悍、狡诈的野兽,虽然没有记载狡兽吃/人的典籍,但是事实证明,狡兽真的会吃/人,商丘以前做驱魔人的时候,接过这种委托。
唐一白瞪大了眼睛,看着唐狡,一脸的不可置信,唐狡见唐一白这么看着自己,苦笑了一声,说:“少爷,不要怕我,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
不过唐狡会错了意,他以为唐一白是害怕他,其实并不然。
唐一白突然说:“你不会是小时候那只小花狗吧!?”
“噗——”
这回是谢一喷了,谢一只是想喝口水而已,结果就听到了唐一白惊世骇俗的话,顿时喷了水,还呛着了自己,“咳咳咳”的不断咳嗽着。
商丘走过来给他拍了拍后背,说:“没事儿吧?”
谢一说:“差点呛死我。”
唐狡的确被唐一白小时候收养过,不过唐狡省略了一段,那就是唐一白给他取的名字。
那小奶狗长着豹子的斑点,像是只小土狗一样,小小的,虎头虎脑的,看起来特别呆萌,唐一白给他取了个名字。
叫做——小花!
谢一差点在地上笑的打滚儿,觉得肚子都疼了,很难想象身材高大的唐狡,一脸冷硬刚毅,他的小名儿竟然叫做小花,差点没把谢一给笑的交代在这里。
唐一白咳嗽了一声,说:“言归正传,快点给我解释,我怎么可能……可能……”
商丘说:“很简单,唐狡并不是普通男性,他是一只雄性的狡兽,狡兽的生/殖能力很强大。”
唐一白不死心的说:“什么?生/殖能力很强大?能让男人、男人……”
唐一白说半天,实在说不下去了,太丢人了,商丘则是“善解人意”的替他补充说:“的确能让男人怀/孕。”
唐一白:“……”
谢一理解唐一白现在的心情,肯定很想死,不过唐一白死之前,或许会拉着唐狡和商丘同归于尽……
果然唐一白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一眼唐狡,还有“善解人意”的商丘。
谢一整理了一下思路,说:“这……我有个问题,那这孩子……到底是唐一白和唐狡的,还是赵娅的?”
他这么一说,似乎问到了点儿上,唐一白也看向商丘,商丘淡淡的说:“胎儿生前肯定是赵娅的,不过已经死了,转/生成了鬼胎。”
他说着,面无表情的又说:“恭喜,是你们的。”
唐一白:“……”一脸死灰,根本没有喜悦的表情。
唐狡则是皱了皱眉。
唐一白喃喃的说:“怎么……怎么会这样,我特么真的怀/孕了!?”
商丘还是很“善解人意”,耸了耸肩膀,说:“下次你们再做的时候,不要把东西留在身/体里。”
谢一都尴尬了,这么直白的就说了出来,还真是商丘的范儿。
唐一白满脸通红,感觉已经不想说话了。
唐狡则是声音沙哑的说:“能打掉吗?”
唐一白本来满脸通红,听到唐狡的话,一脸震/惊的看着唐狡,脸色瞬间有些白了下来,似乎有些激动,额头突然又冒出了冷汗。
谢一见情况不对,赶紧说:“别激动别激动,鬼胎是不是又受惊了?”
唐狡也吓了一跳,连忙说:“少爷,放松点儿……”
他的话还没说完,“啪!”一声就被唐一白挥开了手,说:“别碰我。”
商丘挑了挑眉,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最悠闲,站在旁边抱着臂,很轻/松似的,说:“能打掉,但是风险很大。”
他说着,看向唐狡,又说:“比留下来的风险还大。”
唐狡脸上露/出焦虑的神情,说:“鬼胎是阴魄,我不能让少爷涉险,一旦控/制不好,鬼胎会把少爷的精元全都吸干。”
唐一白有些迷茫的听着他他们说话,他并不知道鬼胎是什么,原理是什么等等,不过听着唐狡这么说,好像是在关心自己,并不是想要摆脱责任,这让唐一白感觉稍微好了一点儿。
商丘说:“鬼胎如果稳定,就能顺利生产,如果不稳定,可能会对唐先生造成威胁。可以肯定的是,鬼胎是因为求生欲/望强烈,才转/生在唐先生身上的,所以想要打掉,风险很大,你们自己决定。”
唐狡嗓子滚动了好几下,看向唐一白,唐一白脸上一红,又瞪了他一眼,一脸外/强/中/干的模样。
谢一偷偷低声对商丘说:“你还兼/职妇科医生了?”
商丘笑了一声,挑了挑眉。
唐一白低声说:“我……我再考虑考虑。”
商丘点点头,狠狠/插了一刀,语气平静的说:“毕竟是你生,好好考虑,别让自己后悔。”
唐一白感觉自己的膝盖都要被/插碎了,满脑子都是你生你生你生,唐一白这辈子还没想过要结婚要孩子呢,更别说是自己生孩子……
唐一白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暴脾气儿,说:“我现在有几个疑问,赵娅到底怎么死的,还有她怀了谁的孩子?现在我这个样子,赵娅的死也不是和我无关了。”
商丘淡淡的说:“还有尸体,尸体在哪里,至今没有找到。”
众人都是一片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讨论这个问题。
商丘突然说:“我已经让冯三爷去打听赵娅的事情,赵娅是唐先生公/司的人,唐先生想必也能帮这个忙,查查看赵娅有没有男朋友,或者最近和谁走的很近。”
唐一白点点头,说:“好,我会去打听的。”
他们正说话,突然有佣人敲门说:“少爷,二少爷来了,在客厅,说是想要探病。”
唐一白一听,顿时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耐烦。
唐狡说:“少爷,我去打发。”
唐一白说:“不必了,我自己去。”
唐狡似乎有些担心,唐一白说:“我现在没事儿了。”
正好商丘和谢一要回去了,毕竟时间不早了,他们开车回去还需要一段时间。
唐狡扶着唐一白,准备送谢一和商丘出门,正好走到了客厅。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的样子,和唐一白对比起来,更像是个花/花/公/子,而且坏透了那种,竟然挂相。
想必就是唐一白同父异母的弟/弟唐耦川了。
唐耦川见有人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商丘,因为商丘的长相太出彩了,十分惊艳,但是唐耦川第二眼也看出来,商丘这个人好像不好惹,眼神很冷漠,而且身材高大,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料。
唐耦川便把视线挪开了,落在了谢一身上,谢一的颜值也不错,清秀高挑,放在人堆里绝对是中上等,而且看起来脾气很温柔,偶尔有些小炸毛,总之比商丘温柔的多,好相处的多,也有/意思的多。
唐耦川把视线就黏在了谢一身上,谢一完全没觉得,还打量了一下唐耦川。
商丘则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唐耦川,唐耦川还想和谢一搭话,但是突然被扫过来的视线弄得一抖,顿时就不敢开口了,嗓子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
唐一白先送两个人出门,商丘和谢一走到时候,还听见唐耦川说什么胡主管怎么样。
看起来是唐一白想要撸掉胡主管的职位,触动了唐耦川的利益,所以唐耦川借着探病的名义,过来和唐一白理论了。
两个人从唐一白的别墅出来,谢一开车,商丘坐在副驾驶,准备回家去了,本以为今天不去深夜食堂能早点睡,结果现在已经很晚了。
谢一开着车,说:“唐一白的孩子,能顺利生下来么?那生下来是什么?人么?小宝宝?”
商丘淡淡的说:“很难说。”
谢一以为他说顺利生产很难说,结果就听商丘继续说:“或许只是小奶狗。”
谢一:“……”
商丘又说:“毕竟唐狡是异兽,不过也或许是人,但是不管是什么,阴气都会很强。”
夜里不堵车,谢一和商丘很快到了家,推开门往里走,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只差几步了,马上就要到终点,兔子呢?他还在睡觉呢!兔子醒来后往后一看,唉,乌龟怎么不见了?再往前一看,哎呀,不得了了!乌龟已经爬到了终点!”
龟兔赛跑?
谢一听着那低沉磁性的嗓音,正在绘声绘色的念着龟兔赛跑的故事,顿时额角一跳,那不是冯三爷的嗓音么?
之前他们出门,不放心小天鹅,所以叫了冯三爷来“看孩子”,果然是看孩子,冯三爷竟然给小天鹅讲龟兔赛跑的故事。
谢一走过去,推开客房的门,就看到小天鹅已经睡着了,趴在冯三爷怀里,穿着小睡袍,不过睡袍有些凌/乱,露/出小白腿,还有一截小细/腰,不知道被冯三爷占了多少便宜。
冯三爷一边讲着寓言故事,一边满眼精光的揩油,简直是一只大野狼。
冯三爷见他们走进来,抬起手来,放在嘴唇上比了一下,示意他们噤声,不要吵醒小天鹅,那动作真是温柔又体贴。
冯三爷像个好男人一样,把小天鹅轻轻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自己站起来,给小天鹅盖上被子,还在小天鹅额头上亲了一下。
小天鹅“唔”了一声,没有醒过来,睡得还是很香甜,嘴里嘟囔了一声:“唔大叔,你好丑哦……丑……”
谢一眼皮一跳,低声说:“冯三爷竟然还有看孩子的天赋?”
冯三爷笑了笑,示意他们出门再说,三个人出了客房,冯三爷把门带上,这才笑眯眯的说:“小白很乖,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谢一眼皮更是一跳,愉快?小白不会吃什么亏吧?
冯三爷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晃了晃,屏幕上显示的是晋江APP,绿色的底儿让谢一印象深刻,而且冯三爷打开的那页正是“小丑”的个人专栏,上面有两篇文章,《童话之旅》和《致命吸引ABO》……
冯三爷笑眯眯的说:“小白还把自己写的小说介绍给我看,嗯……写的不错。”
谢一:“……”好、好想死,不知道现在死还来不来得及。
冯三爷还翻开了一页,说:“主角都叫谢一呢,这篇里面谢一还是个omega?哦,师生CP?”
谢一连忙阻止冯三爷,说:“冯三爷,时间不早了,您还是赶紧回去吧。”
冯三爷笑眯眯的说:“对了,我今天想在这里留宿。”
冯三爷说着还看了一眼客房的门,谢一说:“这是商丘家。”
冯三爷看向商丘,商丘说:“留宿可以……睡沙发。”
冯三爷却笑眯眯的欣然接受,说:“行啊,我好久都没睡过沙发了。”
冯三爷也真是够拼的……
小天鹅是被冯三爷的童话故事催眠的,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有些迷茫,推开房门一看,冯三爷睡在沙发上,根本没有走,立刻兴/奋的跑过去,说:“你还在呀!”
小天鹅的声音脆生生的,特别甜,让早上起来的冯三爷一听,顿时感觉不太好了。
冯三爷笑眯眯的说:“睡醒了?嗯?不来个早安吻么?”
谢一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冯三爷大野狼一样的话,小天鹅一脸天真,不过还是踮起脚来,伸手挽住冯三爷的脖颈,在冯三爷的嘴唇上“吧唧”亲了一下。
冯三爷哪能放弃这个机会,狠狠吻了小天鹅一下,小天鹅还主动伸出小/舌/头,把自己送到冯三爷嘴边,简直服/务贴心。
谢一突然觉得,昨天晚上冯三爷肯定不只是给小天鹅讲寓言故事,还教了很多了不得的事情。
谢一怔愣的时候,小天鹅和冯三爷“早安吻”完毕,就看到了谢一,小天鹅颠颠的跑过去,甜甜的笑着说:“主人!”
谢一看到小天使一样的小天鹅跑过来,连忙接住他,稍微弯下一点儿腰来。
说实在的,小天鹅这身材,就跟小少/女似的,谢一都要低头才行。
小天鹅热情的跑过来,垫着脚,也学着刚才的样子,凑上去挽住谢一的脖子,甜甜的说:“主人,早安吻,丑大叔教的!”
他说着就要去吻谢一,谢一都懵了,他甚至看到了小天鹅红艳艳的小/舌/头。
何止谢一一个人懵了,那边冯三爷也懵了,没想到小天鹅这么热情的跑去给谢一“早安吻。
就在谢一以为自己要被小天鹅亲到的时候,小天鹅突然蹬着小/腿就被人给拽了起来,谢一抬头一看,是商丘。
商丘也从房间走了出来,穿的一身黑,非常整齐,脸色不愉的拎着小天鹅,就跟拎着一只小鸡仔似的,非常轻/松。
商丘将小天鹅扔给冯三爷,冯三爷松了口气,赶紧接着,然后谆谆教/导的说:“小白,给别人的早安吻不能亲在嘴上哦,最多亲在脸上,都可以不用亲。”
小天鹅一脸迷茫,说:“为什么?可是亲/亲叔叔就要亲在嘴上?”
冯三爷继续谆谆教/导说:“因为我是特别的,懂了么?”
小天鹅迷茫的说:“特别的?”
冯三爷笑着说:“没错,小白,知道我是怎么特别么?对你来说。”
小天鹅突然眼睛就亮了起来,恍然大悟的说:“我知道!大叔是特别的丑!”
冯三爷:“……”
谢一在浴/室洗漱,听到小天鹅的那就话,差点一下滑倒在地上。
谢一今天下班之后就到了深夜食堂,准备帮帮忙看看店,他过去的时候商丘已经在了,不止如此,冯三爷也成了他家的常客,当然是因为有小天鹅的缘故。
深夜食堂仍然人满为患,尤其是十二点之后,来了很多常客。
“叮铛——”
门口的风铃被撞响了,走进来一个人,十二点之后孤零零的一个食客,看起来有些可怜,谢一抬头一看,竟然是熟人,而且是正在怀/孕的唐一白!
谢一吓了一跳,连忙探头去看,唐一白就一个人,身后没有他的保/镖唐狡。
谢一赶紧迎上去,说:“唐先生?”
唐一白笑眯眯的说:“哎,你果然在这里啊,我听说你开了一家深夜食堂,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他说着,见了一张桌子坐下来,说:“老板,给我菜单看看。”
谢一把菜单递给他,又看了看深夜食堂的大门,还是没有唐狡。
唐一白似乎看出了他的狐疑,挥手说:“别看了,唐狡没跟着,他最近很烦人,我把他甩了,他找不到我的,你看,手/机我也关机了。”
唐一白说着,把手/机放在桌上,果然是关机了,唐一白还很嘚瑟的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来,小小的,像是纽扣电池。
“唐狡这混/蛋,就跟看犯人一样,还在我身上放定位。”
他说着,把那小纽扣直接扔在了水杯里,“噗通”一声……
谢一眼皮狂跳,说:“你一个人?唐狡肯定会担心的,毕竟你……”
唐一白赶紧挥手,说:“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过的,唐狡一步不离的跟着我,就跟看犯人似的,我撒尿他恨不得站旁边扯纸!!你能忍么?!”
谢一:“……”这个……
唐一白吐槽着唐狡,又说:“还有还有,给我弄了一大推补品,奇奇怪怪的味道,我喝了直想吐,现在嘴里还是苦味儿的。”
谢一心说你不是喝补品想吐吧,你是孕吐……
总之唐一白要甩掉唐狡,自己来点夜生活,谢一很庆幸他来了自己的深夜食堂,幸亏没去酒吧喝酒。
唐一白看了看菜单,就开始点菜了,说:“诶,这个,看着就想吃,蜜/汁糯米藕……蓝莓山药、醋溜土豆丝、西蓝花炒虾仁……还有这个,再来个酸辣汤,等我看看再来个肉菜。”
唐一白点了一大桌子,谢一想了想,毕竟唐一白现在身/体特殊,而且还是个男人,所以唐一白点了餐之后,谢一亲自进了后厨去给他炒菜。
蓝莓芍药和蜜/汁糯米藕很快就端了上来,是两个小凉菜,清新爽口,特别的小清新。
唐一白今天几乎没吃什么正经的,吃了也吐,胃里一直不舒服,看到深夜食堂的蓝莓芍药和蜜/汁糯米藕之后,感觉津/液都在分/泌,特别的馋这口儿。
雪白雪白的山药,切成了小长条,上面浇上蓝莓酱。
别小看这道菜,蓝莓酱不是超市买的,那可是谢一自己亲自熬的,毕竟谢一做菜有些强/迫症,绝对不用半成品,普通的蓝莓酱里面全是调味儿,怎么能让山药的清新甘甜体现出来?
唐一白夹起小山药条,裹上一些蓝莓酱,直接送入口/中,冰凉凉,稍微有些凉牙,但是这个凉度对于想要清口的唐一白来说,太合适不过了,酸甜的味道,绝对不是香精和香料,水果的清香弥漫在口/中,先酸后甜,还有些清新的回味,简直绝了。
唐一白吃了蓝莓山药,又去夹糯米藕,粉红色的藕片,夹/着白生生的糯米,上面淋上谢一自/制的糖浆,糖浆里混合着桂花的清香,甜/蜜爽口,一点儿也不腻人。
唐一白吃的起兴,谢一很快又端来了西蓝花炒开背虾,这道菜也是清新爽口,吃多了绝对不腻人。
旁边的桌子坐着深夜食堂的常客,自然是一身西装革履的大圣带着兔兔装的江流儿来吃饭。
江流儿拽着大圣的袖子,说:“大圣大圣,你看那个大哥/哥,他怀/孕了哇!”
大圣连忙捂住江流儿的嘴,说:“别胡说,那明明是个公的,怎么怀/孕?”
江流儿说:“大圣大圣,我没有胡说,大哥/哥就是怀/孕了!”
大圣说:“瞎说小心人家打你。”
江流儿说:“真的真的,大圣!上次送子观音教过我怎么看怀/孕!”
大圣一脸震/惊的说:“你们上课都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么偏门?”
江流儿很自豪的说:“大圣你不懂的,老/师说了,这样偏门的专/业以后好找工作,毕竟相关专/业的人才少,竞争压力也小。”
大圣:“……”
谢一炒了菜,还亲自端出来,唐一白见他一直忙活,连忙说:“坐啊,咱们一起吃,这么多我也吃不了。”
谢一也是怕唐一白一个人,真有个好歹,于是就坐在唐一白面前,让阿良又夹了一副碗筷,陪着唐一白吃夜宵,说:“你一个人跑出来,唐狡肯定着急了,吃完了就回去吧,我开车送你。”
唐一白笑着说:“着急?是该让他着急,都是他害得我,现在吃什么都想吐。”
唐一白恶狠狠的想着,要不是唐狡趁人之危,而且办了人还把东西留在里面,自己怎么可能变成这样,一想到这个,唐一白就要气炸了。
唐一白和谢一聊着天,吃着东西,真别说,谢一的手艺太好了,唐一白一天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却吃了好多,总觉得好吃又不腻人,一点儿也不想吐,反而爽口开胃。
唐一白一个劲儿的夸赞谢一,谢一被他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唐一白又说:“对了,明天你们是不是要和我们公/司合作一个项目?有个创意广告要你们接。”
谢一说:“好像是,不过是个大广告,经理还没决定分给哪个组呢。”
唐一白特别好/爽的说:“我决定了,就给你们组,上次你们的样品我觉得不错,明天上午我也去你们公/司,亲自走一趟。”
谢一惊讶的说:“你要亲自来,你不是……”
唐一白挥手说:“不行,我要走走,不然会憋死的,再者说了,我不亲自去,估计胡主管又给你捣乱。”
这可是个大项目,如果这能落在谢一头上,抽成可是很多的,谢一有些不好意思,说:“那谢谢你了。”
唐一白豪爽的说:“谢什么,再者说了,你们组的创意和设计都是最好的,这是应该的,你要是非得客气,那就多给我做点菜吧,你的手艺太棒了!”
那两个人聊得越来越热乎,商丘从后厨走出来,端着一只盘子,走到了毕北面前,“嘭!”一声把盘子放下,然后转头就走。
毕北吓了一跳,身后的黑超小弟们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深夜食堂的这个伙计想要打架呢。
商丘脸色冷淡,放下盘子转身走回了柜台后面,这个时候青骨笑眯眯的走过来,说:“呦,谢一和别人聊得热火朝天,你是不是吃醋啦?”
商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青骨又说:“我可听说那个叫什么唐一白的,可是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有钱、有地位,样貌也不错,哎呀还追求过谢一,是不是?”
商丘又淡淡的看了一眼青骨,那眼神凉飕飕的,青骨却不为所动,仍旧说:“你是男人啊,别怂,就是干!否则谢香香那么香,那是多少男人和鬼怪的梦中情人啊,早晚被人抢走哦,你这个大闷骚!”
商丘一直不说话,只是低头看手/机,还编辑了一条短信,青骨自说自话也没有一点儿尴尬。
青骨说:“讷,你这么怂,是不是还没亲过谢香香的小/嘴呀?”
商丘在看了一眼青骨,青骨说:“嘻嘻,是不是被我说中,要恼/羞/成/怒了?”
结果商丘一脸平静,语气里却透露着浓浓的得瑟,说:“亲过。”
青骨都没听清楚,还在说:“我知道知道,没亲过……什么?!亲过?什么时候!”
商丘嘴角有些微翘,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没有回答青骨的话,而是说:“还是舌吻。”
青骨:“……”
青骨一阵扼腕,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而且看商丘闷骚的那个程度,绝对是很深很深的湿吻了。
唐一白还在和谢一热络的聊天,说:“明天中午谈完合作,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谢一说:“别别,我请你吧,不然多不好意思。”
唐一白笑眯眯的说:“谁请谁都可以,咱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谢一旁边坐下来一个人,正是商丘,商丘坐下来之后,淡淡的看着唐一白,面带“善意”的微笑,说:“你还要追谢一,怀着孕?”
唐一白:“……”
一瞬间,唐一白特别想要掀桌。
就在唐一白不淡定的时候,“叮铛——”一声,深夜食堂的大门又被推开了,唐狡满头热汗,从外面跑进来,看到唐一白,顿时松了口气。
唐一白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唐狡,顿时睁大了眼睛,又转头看向商丘。
商丘挑了挑眉,拿起手/机来晃了晃,那贴着小猫贴纸的黑色手/机屏幕亮着,上面分明有一条给唐狡发的短信,告诉唐狡唐一白在深夜食堂,让他速来带走。
唐狡满头大汗,看到唐一白松了口气,说:“少爷,您怎么突然跑掉了,手/机还关机。”
唐一白翻了个白眼,唐狡连忙把声音放温柔,说:“少爷,跟我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唐一白看向谢一,笑眯眯的说:“那咱们明天见。”
谢一点了点头,说:“早点去休息吧。”
唐一白让唐狡付了钱,就施施然的走出了深夜食堂的大门,走出去的时候,还觉得背后有一道阴测测的光芒注视着自己,回头一看,果然是商丘。
唐一白挑衅的扬了扬下巴,然后施施然走了。
青骨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收拾桌子,笑眯眯的拱了拱谢一,说:“谢香香。”
谢一:“……”
青骨说着,看了一眼商丘,说:“商丘要追你呦!”
谢一一愣,也看了一眼商丘,商丘没说话,表情都没有变,仍然一副冷静淡定的样子。
谢一的心跳反而飙升上去了,不过看到商丘那淡定的样子,还以为是青骨开玩笑,谢一笑了一声,说:“有空开玩笑,快去收拾桌子。”
谢一第二天到公/司之后,果然经理就过来了,说:“谢一,叫上你的组员,一会儿来会/议室开个会。”
大家一听,全都纷纷议论起来,同事们围过来,说:“哎,是不是唐家的事情?”
“对啊,上次谢一你们组就和唐家合作了吧?我听说唐家的少总都夸奖你们的设计了。”
“天呢,你们组是发了吧,这要是成功,得赚多少钱?”
好多人都在震/惊,也有人替谢一高兴,不过当然也有人嫉妒,还有人掐着半个眼睛看不起谢一。
大家正在讨论着,女神就从旁边走过去,高跟鞋“哒哒哒”的,“嘭!”一声,还狠狠挤了谢一一下,连个道歉也没有。
旁人看到了笑着说:“嘿,谢一你们抢了女神生意,我可听说女神和唐家集/团的胡主管有点什么,你们当心啊。”
谢一早就知道这事儿了,所以并没有太惊讶,很快带着组员去会/议室准备开/会了。
他们进入会/议室,很快唐家的人也到了,不过谢一放眼望去,竟然没有唐一白,不知道唐一白去哪里了。
进来的最大的官儿恐怕就是胡主管了。
不过胡主管今天态度特别好,十分殷勤,一点儿也没有趾高气昂,完全没有客户爸爸的感觉,反而像是个客户小孙砸。
胡主管笑眯眯的说:“我们相信谢先生团队的创意,也相信谢先生团队的设计,绝对没有问题的,哈哈哈。”
谢一眼皮直跳,胡主管就跟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似的。
总之会/议谈的特别顺,经理都开始怀疑谢一是不是唐家的私生子了,胡主管点头哈腰的,差点跪下来叫爸爸。
大家洽淡之后,签了合同,就准备散了,胡主管一直和谢一寒酸,还要请他吃饭,显然是巴结谢一。
谢一觉得,可能是因为唐一白之前要撸掉胡主管,所以胡主管害怕了,又觉得自己和唐一白关系不错,所以才想要巴结自己。
这的确是个好机会,谢一想问问胡主管关于赵娅的事情,就说:“胡主管,您认识一个叫赵娅的女孩儿么?就在唐家集/团工作,好像是个秘/书。”
胡主管一听,顿时脸色僵硬/起来,说:“这……你说赵娅,不知道你们是……?”
谢一笑着现编说:“哦,我们是朋友,以前一个大学的,她是我学/妹,之前听说赵娅在唐家集/团上班,不过最近联/系不上了。”
胡主管干笑说:“哦,我也不太熟悉,赵娅是少总的秘/书,我听说可能请年假了吧,现在秘/书的工作都是其他人在替补。”
谢一点了点头,不过看/护主管的表情有些僵硬,不知道胡主管是怎么了。
胡主管看了看腕表,突然说:“啊呀,我突然想起来了,有点急事还要做,这个……这个说好了请您吃中午饭的,真是不好意思。”
谢一十分善解人意,说:“没事没事,改天我请胡主管才是。”
胡主管干笑着就离开了,形色匆匆,一边离开还一边打电/话,不知道要说什么,反正鬼鬼祟祟的。
谢一觉得胡主管绝对听说了赵娅的事情,就算和她的死没有关系,肯定也听说赵娅不只是请了年假,而是出了事儿。
谢一赶紧把手/机拿出来,给商丘拨通了电/话,说:“商丘,我跟你说……”
电/话拨通之后,谢一迫不及待就要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商丘,不过商丘那边好像有点后背音……
“呕——!!!”
“咳咳咳……”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呕——”
谢一:“……”
谢一一阵迷茫,说:“商丘,你在哪里?”
商丘的声音倒是很淡定,说:“哦,没什么,我在唐先生家里。”
谢一心说,我听着就像啊,那呕吐的声音明明是唐一白的,还有叫着少爷的声音,明明是唐狡的。
商丘似乎听出了谢一的迷茫,解释说:“唐一白孕吐很厉害,唐狡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
谢一:“……”怪不得今天唐一白没来公/司呢,原来是因为孕吐太厉害,根本没办法去公/司。
商丘说完,谢一就一阵沉默,随即唐一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底气十足,大喊着:“商丘!你这个死人脸,谁孕吐啊!这种丢人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出来!”
唐狡的声音说:“少爷,别激动,小心肚子疼。”
谢一眼皮狂跳,心说你们那边还真热闹。
商丘则是把他的思维拉了回来,说:“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么?”
谢一说:“对了,我发现胡主管好像有问题,我今天试探了一下胡主管,问他赵娅的事情,他好像知道赵娅死了。”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我知道了。”
谢一给商丘说完这个,就挂了电/话,准备继续去工作了,毕竟他是个上班族,没有商丘这个驱魔人的工作弹/性。
下午五点半,谢一准时下班,给商丘打了一个电/话,准备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不过电/话接通之后,商丘却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去吃了。”
谢一惊讶的说:“啊?你去哪里?”
商丘淡淡的说:“跟/踪胡主管。”
谢一突然眼皮又开始跳了,这难道是驱魔人的日常任务么?
谢一虽然有些好奇,但是自己没有跟/踪的那把刷子,所以还是打算回家做饭得了,不过商丘让他把车子送过来,他需要用到车子。
谢一就开着车到了跟商丘汇合的地点,是个高档小区,商丘就站在小区旁边,谢一把车子停下来,说:“你站这儿干什么?”
商丘说:“等你。”
他说着,又说:“你回去吧,我晚一些回去。”
商丘也没用车,而是把车锁了起来,然后要进小区,谢一连忙拦住他,说:“哎等等,你去干什么?不是要用车么?”
商丘说:“一会儿用,现在要去看看胡主管的家。”
谢一:“……”这有点似曾相识,如果谢一没记错,上次他们就去了赵娅的家里。
不过赵娅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根本不可能突然出现,而胡主管不同,胡主管可是活生生的,万一突然回了家,商丘被抓了个正着怎么办?
谢一实在不放心,说:“胡主管现在不在家?”
商丘说:“我看了他的行程,今天晚上他有应酬,没有/意外不会这么快回来。”
谢一抹了一把脸,那也是没有/意外的情况,他更不放心了,说:“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如果有个意外还能照应着。”
商丘也没有拒绝,招了一下手,让谢一跟着,两个人很自然的走进了高档小区。
因为商丘一身都是名牌,虽然只是黑色的衣服,但是全都价值不菲,天气稍微有些凉,尤其是傍晚之后,商丘外面多加了一件黑色的薄风衣,不算是长款,但是别人穿一定是长款,毕竟商丘身材高挑。
谢一好像记得这款风衣,他在某个时尚杂/志上看过,价/格大约几万……美金。
小区的保安都是识货的,看到商丘那身打扮,根本没阻拦,就让他们进去了。
谢一抬头一看,真是太好了,小区楼门也是那种安全锁的,大家都有门卡,刷卡进门,他们没有卡,根本进不去。
商丘一点儿也不着急,谢一左右看了看,好像这时候没有提着菜篮子的老太太,老/爷爷也没有。
正在谢一着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小女孩走了过来,应该是大学/生的样子,说说笑笑的往楼门走,在讨论着什么“好萌啊”。
商丘目光在那两个女孩身上一转,然后就大步走了过去,谢一顿时觉得自己这两个大男人跟着两个女孩子进楼门太不明智,别给当成是色/狼!
商丘施施然走过去,很自然的样子,等那两个女孩刷卡之后,商丘突然伸手拉住了门把,将门替她们拉开。
两个女孩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去看,商丘身材高大,此时正面露“暖男”微笑。
不过那两个女孩看到两个陌生男人,还是有戒备的,就听商丘突然说:“这个小说我也在看。”
那两个女孩惊讶的看着商丘,兴/奋的说:“你是……”
她们说着,还用兴/奋的目光去看谢一,谢一有点懵,什么情况,他们认识?但是认识为什么要看自己,而且还用一脸狼光的表情看自己。
商丘则是抬起手来,伸出食指在唇边轻轻一压,低声说:“嘘——”
那两个人女孩立刻点点头,兴/奋的光芒更大了,特别热络的跟商丘说着话,就进了楼门,一边按电梯一边说:“你也在看这个小说呀,真的好好看,ABO的题材真是百看不厌呢!”
ABO?
怎么又是ABO?
谢一跟着他们上了电梯,默默的选择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吐槽。
一个女孩说:“是呀是呀!那个叫谢一的小受,好可爱啊,炸毛YD受,哎呦好主动,教官好撩人的!苏死了!又苏又帅!”
那个……叫……
谢……一……的……
小……受……
谢一脑子里“轰隆——!!!”一声炸了烟花,再结合之前的ABO来看,那两个女孩子看了什么小说,简直一目了然!
谢一在心里狠狠的爆了一个粗口,简直气死他了。
商丘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谢一,随即笑的又暖又苏,说:“嗯,我也挺喜欢谢一的。”
谢一:“……”喜喜喜……
那两个女孩顿时笑起来,还给商丘打眼色,说:“啊呀,你家小受面前,不要说喜欢别人嘛!会吃醋的呦!”
谢一:“……”等等,呦什么?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商丘则是一笑,顺手搂住了谢一的腰,动作很自然,还稍微低下头来,鬓发蹭着谢一的耳朵,笑着说:“嗯?吃醋了?”
“轰隆!!!”
谢一的脸瞬间红了,绝对红透了,能滴血,而旁边的两个女孩则是“嗷——!!”一声尖/叫出来,绝对狼血沸腾,满眼精光。
谢一感觉压力很大,被商丘搂着的腰有些发软,最要命的是,商丘不着痕迹的在自己腰上轻轻的按着,谢一有点莫名的发/麻,就跟过电流似的。
女孩笑着说:“啊呀!!好会撩呢!就跟alpha教官似的!”
“天哦好萌!!我见到真人版了!”
“叮——!”
在女孩们激动的声音中,电梯终于到了楼层,商丘搂着谢一的腰,带着几乎懵掉瘫/软的谢一下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谢一还隐约听见那两个女孩说:“攻好帅啊!暖男攻吧!笑起来好温柔,小受有福气啦!”
“我觉得攻还有点小/鬼畜呢!真会撩,哈哈好想围观午夜版哦!”
午夜什么!?
谢一一脸懵,商丘下了电梯,一下就收敛了暖男的表情,拍了拍谢一的后腰,说:“愣什么?走。”
谢一木呆呆的跟着商丘往前走,说:“刚才那两个女孩……”
商丘淡淡的说:“哦,可能是小白的书迷。”
谢一:“……”我就知道!
商丘带着谢一走到门边,拿出便签符纸,直接撕了一张,贴在门上,“嘀——”一声,房门很快就打开了,商丘直接推门走进去。
谢一赶紧也跟着走进去,连忙把门关上,胡主管果然不在家,家里黑漆漆的,也没有开灯。
谢一不敢开灯,商丘的眼睛在黑夜中非常的明亮,似乎根本不畏惧黑/暗,行走的很顺利,能绕开障碍物,谢一就觉得有些不顺畅了,连忙摸出手/机,按亮了手电筒,把光线调到最暗,勉强能看到四周。
两个人走进去,商丘在四周快走,谢一跟在后面,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商丘淡淡的说:“我今天接到了冯三爷的电/话,他说打听到了一些关于赵娅的事情,有人看到赵娅前段时间在和胡主管约会。”
“什么?约会?”
谢一惊讶不已,毕竟胡主管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相貌也很一般,还有啤酒肚,体形很胖,而赵娅……
上次谢一见过了赵娅的照片,是个很清秀的小姑娘,长相水灵灵的,看起来斯文又腼腆。
很难想象这样的小姑娘竟然和胡主管在约会,也太不般配了!
商丘说:“有人看到他们坐在一辆车里,去过很高档的餐厅,还去过私人会所。”
谢一眼皮抽/搐的说:“这个……”
如果赵娅的孩子是胡主管的,那么赵娅的口味也太重了,而且胡主管那个年纪,恐怕算是老来得子吧?
谢一想了想,说:“就算赵娅和胡主管真的有什么,孩子是胡主管的,胡主管也犯不着杀/人吧?而且赵娅还怀着孩子呢。”
商丘摇了摇头,似乎也不清楚,说:“四处看看。”
两个人四处找,为了防止胡主管突然回来,两个人分头找,谢一打开胡主管的衣柜,想看看里面除了胡主管的衣服,还有没有其他人的,比如赵娅的。
这一打开,顿时睁大了眼睛,还真有,而且是女人的衣服!
谢一赶紧去翻,女人的吊带裙,还有文胸内/裤一类的,不过这款式实在太让人尴尬了,竟然是情/趣款……
谢一小声说:“商丘!商丘你过来看。”
商丘赶紧走过来,谢一让他去看衣柜,说:“你看看,是赵娅的么?”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厚道,不过谢一还是想让商丘感应一下,有没有赵娅的气息。
商丘倒是没有尴尬,很自然的拿起那件情/趣内/衣,商丘的手太苏,拿起丝绸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实在没眼看,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吸引力。
致命吸引?
谢一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词儿,顿时感觉自己要坏掉了……
商丘看了一眼,随即扔下,说:“不是。”
“不是?”
谢一说:“不是赵娅的?”
商丘转头看了谢一一眼,很鄙视的说:“码数都不对。”
谢一一阵迷茫,露/出了十分直男的目光,商丘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
就在谢一迷茫的时候,商丘突然皱起眉来,“啪!”的一下握住了谢一的手,说:“有人来了。”
肯定是胡主管!
谢一吓得不敢动,商丘拉着他,但是胡主管要从大门进来,他们没办法从门出去,商丘就拉着谢一快速的躲进了衣柜,“啪!”的一声将衣柜的门带上。
谢一赶紧把手/机灭掉,屏住呼吸,都不敢动一下。
“咔嚓!”
“踏踏踏……”
随着门被打开,有脚步声走进来,而且竟然还不止一个人,还有女人的说话声,听起来像是调/情似的,一阵嬉笑,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进了主卧,谢一甚至能听到那两个跌在床/上的声音,因为他们就在旁边的衣柜里,离得太近了!
谢一紧张的不行,连忙屏住呼吸,商丘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伸手拉住谢一,拍了拍他的手背,在谢一耳边低声说:“嘘——”
谢一耳朵顿时红了,感觉烧得厉害,因为衣柜里很挤,谢一和商丘两个人身材还都不矮,尤其是商丘,身材可以说是高大的,根本无法直起腰来,只能稍微弯着腰,两个人挤在一起,那动作好像是商丘把谢一搂在了怀中一样。
轻微的呼吸扫在谢一耳边,谢一有些不自在,感觉身/体发/热,说不出来的别扭。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反正商丘的手就搂住了谢一的腰,真的将人搂在了怀中。
外面的声音还在调笑着,看起来是胡主管带了女人回来,谢一就怕他打开柜子,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商丘的姿态,也有些紧张的紧紧/抓/住商丘的衣服。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尴尬,胡主管和女人调着情,而柜子里的气息也越来越尴尬,谢一觉得商丘离得太近了,他们的呼吸甚至都胶着在一起,这让他忽然想起两个人的亲/吻。
虽然只是获取精元为目的,甚至不应该叫做亲/吻……
谢一的眼睛慢慢熟悉了黑/暗,能看清楚商丘,他稍微抬起头来,就看到商丘正低头看着自己,两个人眼神猛地撞在了一起,说不出来的奇怪,好像有什么在蔓延,不断的蔓延开来,紧张的心情遍布了谢一的全身,但不是因为外面的人而紧张,而是因为眼前的人……
谢一的呼吸变得有些紊乱,嗓子干涩的滚动着,商丘则是紧紧盯着他,一双眼眸在黑/暗中似乎要发光,幽幽的,深不见底,带着一种掠夺的凶狠。
谢一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眼看着商丘慢慢的低下头来,谢一紧张的不行,心脏差点跳出来,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谢一猛地就闭起了眼睛,死死闭着眼睛,好像等待着什么。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商丘的手突然一摸,从谢一旁边的衣服下面掏出了一样东西,用很低沉的嗓音说:“果然。”
谢一一阵迷茫,睁开眼睛,发现商丘根本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他刚才压过来,其实是想要掏谢一背后的衣服堆,商丘从里面掏出了一对儿东西,裹在衣服里面,藏得很严实。
一对耳环!
谢一瞪着那对耳环,顿时感觉眼珠子要瞪下来,原来商丘并不是要……
谢一顿时闹了一张大红脸,商丘则是摊着手掌,笑眯眯的凑过来一些,低声在谢一耳边说:“谢一,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嗯?”
最后还有一声苏死人不偿命的尾音,简直苏到了谢一的骨头里,都麻嗖嗖的。
谢一瞪了商丘一眼,声音沙哑,也压低了说:“……做你大/爷!”
商丘挑了挑嘴角,点了点自己的手心,手心里托着一对儿耳环,在黑/暗中也显得熠熠生辉,看起来非常名贵的样子。
商丘低声说:“钻石的。”
谢一睁大了眼睛,钻石的?这么大的耳环,还是一对儿,要多值钱啊,反正谢一没见过这么大的钻石耳环。
商丘眯了眯眼睛,又说:“上面有赵娅的气息。”
他说着,翻了一下耳环,把耳环背面给谢一看,说:“还有……”
谢一眼神一晃,低声说:“血……”
商丘点了点头,耳环上面果然有血,就在耳环的背面,染上的,没有及时擦掉,已经干在上面了。
谢一更加惊讶不已,赵娅的耳环,上面还有血,赵娅的死和胡主管没有关系,谢一都不相信!
“丁铃铃铃——!!”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谢一还以为是自己的或者是商丘的,不过并不是,而是从柜子外面传来的,是胡主管的手/机。
胡主管爆了一句粗口,女人也抱怨说:“谁啊,现在打过来?”
胡主管的声音说:“我老板,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再找你。”
女人似乎有些不愿意,不过胡主管给了她一些钱,女人就踩着高跟鞋走了,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随即胡主管接起电/话,说:“是是是……好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这就过去,好的唐总。”
唐总?
谢一和商丘对视了一眼,很快胡主管就起身离开了,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谢一和商丘又在柜子里等了一会儿,商丘这才推开柜门,谢一感觉差点被闷死,连忙也跟出来,说:“赶紧走,小心胡主管又回来了!”
商丘却特别淡定,说:“别急,这么快跟上去,反而还会和胡主管一起坐电梯下楼吧。”
谢一一想,也是……
商丘走过去竟然把灯打开,借着光线去看钻石,说:“成色不错,重量也可观,很值钱。”
谢一看他评点上钻石耳钉,连忙说:“什么值不值钱,这不是赵娅的耳钉么?怎么在胡主管这里,而且藏在衣服里,怎么看都不正常。”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或许是胡主管贪心,但是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谢一说:“是什么?”
商丘掂了掂手中的耳钉,说:“替人销/赃。”
商丘顿了顿,又说:“虽然赵娅是唐一白的秘/书,租了一个不错的公寓,但是你也见过赵娅的公寓,还有她的日用/品,应该是个月光族,恐怕没什么钱买这种昂贵的奢侈品。”
谢一觉得也是,这钻石耳钉太贵重了。
商丘眯眼睛,说:“八成是有人送的,不过我觉得胡主管这个情况,虽然有钱,但是也买不起这么贵重的耳钉。”
谢一揉了揉脑袋,说:“难道赵娅的男朋友另有其人?”
商丘说:“说不准。”
他说着,看了看腕表,谢一觉得商丘的腕表可能比这对耳钉还要值钱。
商丘说:“这么值钱的耳钉,如果是别人送给赵娅的,绝对有蛛丝马迹……现在咱们该走了。”
商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很淡定大步走到门口,推开门,带着谢一就离开了胡主管的别墅,简直就跟进出自家大门似的。
两个人上了车,谢一说:“我给唐一白打个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赵娅有一对儿钻石耳钉的事情,唐一白是赵娅的上司,应该有注意吧?”
谢一说着就要打电/话,不过商丘抬手阻止他,说:“等等,我打。”
谢一一阵迷茫,自己和商丘在一辆车里,自己打和商丘打/压根没什么区别啊?
不过谢一没有注意商丘那闷骚的表情,唐一白怀着鬼胎都不老实,一直在挑衅商丘,商丘怎么可能让谢一主动联/系唐一白呢,还不把唐一白给美上天去?
商丘把手/机拿出来,他还没有拨出电/话,电/话已经冲进来了,是唐狡打来的。
商丘接起电/话,说:“喂。”
唐狡的说:“商先生,少爷不好了!”
谢一都听见唐狡的声音了,惊讶的说:“唐一白怎么了?”
商丘皱了皱眉,唐狡说:“少爷肚子突然特别疼,一下就不行了,现在非常虚弱。”
谢一说:“不会这么快就要生了吧?”
商丘说:“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谢一觉得商丘都可以从驱魔人改行做妇科大夫了,电/话的另外一头很混乱,医生和佣人的声音很着急。
“快快快,止痛针!”
“弄点热水来,热水!”
“唐总,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