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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阿姨见我在发呆,却是用手肘轻轻撞了撞我说:“喂,问你啊,这瓶药酒是谁给你的啊?”
我保持沉默。
结果她直接笑了起来:“呵呵,我明白了,是女孩子送给你的,对吧?”
额额,
我赶紧摇头说不是。
她却笑着说:“脸都红了,还说不是?如果不是女生送的,你怎么不好意思说?”
额额,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没想到翁阿姨却又笑着说:“这瓶药酒,不会是曾静拿给你的吧?”
我晕!
她怎么就猜到了呢?
我翻了翻白眼,推着翁阿姨出去说:“好了,翁阿姨,我要睡觉了。”
翁阿姨坏坏的笑了笑,倒也没再纠缠我。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洗了个澡。
不得不说,曾静的那瓶药酒,效果真的不错,昨天被群殴两次,浑身都是伤,浑身都痛,经过一晚上,竟然不痛了。
我洗完澡后,赶紧又抹了点药酒在身上,再去了学校。
这天,是我和杨明打架以来,在学校最风平浪静的一天,只有我和董梅的一些浪漫事,她也不嫌弃我身上有药酒的气味,一下课就跑来陪我,放学了我们就找个幽静的地方,依偎着坐在一起,没完没了地聊天。
李强住院了,他和他的哥们,没有来学校抢钱,同学们都很惊喜。
不过李强并没有报警。
这让我有些担心,怕他出院后,会对我展开疯狂的报复,我只希望早点在武馆里学到功夫,在他出院之前,就有了直面他的实力。
晚上,翁阿姨来学校接我,直接去了老城区的一家有名的酒楼,具体名字就不说了,免得有人说我打广告。
我只能说,这家酒楼,是当时戎城最好的酒楼,装饰豪华,那时能在那里吃顿饭,可以拿出去向别人吹半天,装很长时间的逼。
翁阿姨径直带着我来到了酒楼最好的包厢,我不太记得名字了,好像叫春华秋实吧。
我只记得包厢里的圆饭桌很大,在桌子旁边,还有一台四十二寸的电视机,那时有这么大的一台电视机,老牛比了。
当时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电视要买得大,小车要买得小。
我和翁阿姨到的时候,杨明和他的爸妈还没有到,里面倒是已经坐着一个人。
那人是个男的,三十多岁年纪,腰挺得直直的,就像电秆一样,头发剪的是平头,目光很直,给人一种沉着冷静之感,让我想起了年画上的军人。
翁阿姨看到他,便从身上拿了个鼓鼓的红包出来,递上去说:“严局长,谢谢你百忙之中,抽空来主持这件事情,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我听翁阿姨说完,没等她开口,就向他鞠了一躬说:“严哥好!”
他可能见我这么懂礼貌,随即便笑了起来,夸我说:“翁琴,你这孩子挺不错的啊,挺懂事的。”
我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然后严局长才看向翁阿姨说道:“你和我老婆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帮点小忙是应该的,你不用那么客气。”
不过这也只是一句客套话罢了,因为他说话的同时,就把翁阿姨的红包收好了。
接着,我们闲聊了一会儿。
通过闲聊,我了解到,这个严局长叫严俊峰,是区公安局副局长,确实是个军人,之前在部队上当过军官。
后来包厢又来了一个女的,穿着一身名牌,时尚而华丽。
她看起来很年轻,可能只有二十来岁吧,身材非常好,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绝对的曲线身材。
虽然五官差了一点,但她穿得很时尚,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倒是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有点像电影里的明星。
严局长看到她,就立马站了起来,很是礼貌的笑了笑。
我不知道他是看到她长得太漂亮,被她给迷倒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但很快,我似乎从翁阿姨那里知道了答案。
虽然她没有直接告诉我,不过我从她看到她,就赶紧笑着上去迎接,连声感谢她能亲自过来一趟,比对严局长还要客气,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听翁阿姨叫她虹姐,我便赶紧上前鞠了一躬说:“虹姐好,虹姐好!”
虹姐微笑着,伸出纤纤玉手摸了摸我鼻子说:“听说你为了保护你的妈妈,特别勇敢,连大人都不怕,像个男子汉。”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里则在暗叹,她的手好香,气味很好闻。
虹姐和严局长不太一样,很自然地收下了翁阿姨的红包,连句客套话都没有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然后我们在聊天时,我还发现她的身份很神秘。
她没有说她是什么人,而且严局长和翁阿姨,貌似也不太清楚她的来历,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她叫虹姐,在戎城这个地界,很吃得开。
但我后来提到我要去武馆学功夫,她倒是扯了几句,似乎和曾静的嫂子,有着某种联系,让我好好在那里学功夫。
我们闲聊着,等了十多分钟,杨明和他的爸妈却还没有来。
翁阿姨看看时间说:“我们约好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半,现在都六点三十五了,他们还没有来,会不会太不给面子了。”
言罢,她就看了看严局长和虹姐。
严局长顿时眉头一皱,显然有点不高兴了。
虹姐却是拿了一包烟出来,取了一支叼在嘴上。
翁阿姨赶紧笑着上前给她点上,并拿出一包中华烟出来放在自己嘴里点燃后,递给了严局长。
我也不知道虹姐抽烟,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的烟倒是挺有意思,和我平时抽的烟不太一样,又长又细,烟味也很淡,我在旁边闻她的二手烟,也不觉得呛人。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女人烟。
在虹姐一支烟快抽完的时候,杨明和他老爸来了,他老妈没来。
杨明他爸看到严局长,立马笑着打了声招呼。
但他看到虹姐时,却是直接愣在那里,呆若木鸡。
我从他眼神里,感觉得到他内心的恐惧。
虹姐看到他,却是淡淡地说道:“杨大贵,把手伸出来。”
杨大贵回过神来,就赶紧把手伸了过去。
然后我就看到,虹姐用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让烟头变得火红后,直接当杨大贵的手掌是烟灰缸,用力在他手上把烟头弄熄。
杨大贵那么大个汉子,而且又凶又恶,那天在学校,都敢对我们校长拍桌子,把校长和我们班主任都吼得一愣一愣的,不敢吭声。
结果没想到,高大魁梧的他,在看上去娇小柔弱的虹姐面前,却跟个孙子似的,被虹姐这样弄,也不敢怎样。
而且我看到他眉头都皱成麻花了,表情憋屈得跟便秘似的,可以想象他一定痛得不得了,却始终没有叫喊出来。
杨明在一边,却是吓得缩到了墙角,不停地眨眼睛。
刚开始,我没搞懂他怎么老眨眼睛,后来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不是在眨眼睛,而是脸皮不停抽搐造成的。
我看到杨明父子吃憋,想到那天杨明他爸妈在校长办公室欺负我和翁阿姨的情景,心中狂笑,感到非常痛快。
虹姐干得好,干得漂亮。
我心里兴奋地狂叫着,把这个女人当成了我第二个佩服的女人。
只见她捏着烟头一直在杨大贵手掌上弄,直到把烟头完全弄熄后,这才淡淡地说:“杨大贵,从来没有任何人敢让我等,你很厉害,你是第一个。”
扑通!
我没想到杨大贵闻言,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求饶道:“虹姐,饶命啊!”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这个杨大贵,竟然向一个女人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