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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妃嫔们离开了凤回宫,一个个都看向为首的德妃。
"姐姐,您说皇后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叫我们去就说这些没用的,连后宫的大权都不要了,是不是傻了,还有这圣上当年有婚约的难道是那人?"
德妃刚染的豆蔻般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之中,"莘嫔管好自己的嘴,圣上当年根本就没有婚约。"不要觉得当上了皇后就可以耀武扬威了,本宫偏不信这个邪。
没想到当年被爹爹退了婚竟然还能出现在皇宫之中,还是以那个位置出现。
月浅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看着后面还在议论纷纷的姐妹,德妃突然眼眸一转,娇笑的回过头,"我劝你们还不是要随意猜测皇后娘娘的身份,毕竟那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历来商就是地位最低下的,虽然钱多,但是对于官来说最不屑的就是与商来往。
而这些后宫的嫔妃们个个都是官宦家的女子,这种思想自然也是有的。
一时间每个人心中都开始算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时间转瞬而逝,明天就是封后大典,月浅没有再去催云翳辰,因为知道,今天无论何时自己都能见到那个人。那个让自己的一颗芳心遗落的人。
两年的时间让月浅知道了一件事,就是曾经对墨央的那种陌生有奇特的情感,竟是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他。
但是现实总是这么残忍,但是她月浅不是这么轻易下结论的人,爱就是爱了,逃避不是她月浅的性格。
入夜了。
"浅浅你跟我出去一趟。"
月浅一愣,讥讽道,"出去就不怕我逃走了?"
云翳辰温柔一笑,"不会,因为你在乎月伯父,所以你不会逃。"
"我只想知道我爹现在好不好!"
"这点你放心,他们只是以为你出去散心了,也不知道那里还有我的人,他们还在无回山庄,安全问题,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月浅眉头一皱,对于自己的无回山庄,是自己三年的心血,想想在不知道什么地方被埋上了炸药,心就揪着疼,尤其是那里面都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说道无回山庄,这点,浅浅你真是让我吃惊不已,如果不是自己有探子,我还真的就找不到你了,还好还好!好了时间紧迫我们快去吧,明天的封后大典你可要起的很早呢!"
月浅放下手中的书,“走吧!”
云翳辰带着月浅出了皇宫,直接去了墨府。
刚进门就看到了墨氏夫妇,在那里秀恩爱。
“浅浅,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控制!”
月浅直接夸进去,对着一旁的墨夫人说道,“皇上,请把不相干的人都请出去,毕竟我要见的只是那一个人?”
墨夫人直接起身,娇柔的看着月浅,“不知月大小姐来我们墨家有何贵干,如果本夫人没有记错,明天可就是封后大典了。”
云翳辰虽然很不想让他们单独见面,可是,"墨夫人,朕有事问你。"
墨夫人只能恨恨的看了月浅一眼跟着云翳辰出去了。
墨央看着月浅,"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月浅一愣,自嘲的笑到,"姑娘?想来你是不识我了?"
墨央妖孽一笑,"如此美人我还真想认识,不过,我还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月浅心中骇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眼前的人是宫湮陌变得?不对就算是两年未见,这宫湮陌也不可能不认识自己,难道说失忆了?
想到这个答案,月浅不由皱眉。
"我是谁?你的夫人刚刚不都说了么?明天的封后大典可不就是封的我么?"
墨央一笑,"那真是在下眼拙了,竟不识当今的皇后娘娘。"
月浅也是报以微笑,"不识我的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既然你不是我要找的人,那么本宫就先告辞了。"
说完直接离开。
"皇上,我们谈完了,回去吧。"
云翳辰本来以为最起码也得说个把时辰,结果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云翳辰有那么一丝的不确定,问道,"你跟他谈好了?"
月浅回头,竟然冲着云翳辰淡淡一笑,"跟'他'谈好了,我们回去吧。"
等到两人都已离开的时候,墨夫人终于坚持不下去了,脸色苍白,全身只冒冷汗,直接到底。
墨央看着墨夫人这个样子,不由皱眉,"来人,送夫人回房间。"
不一会两个小丫鬟就架着墨夫人离去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凌昊突然出现,"怎么?看着浅浅牵着别人的手,心中不快?也对,肯定是不快的,但是不快你也得忍着,不过唯一让我意外的事,浅浅竟然这么平静的对待你现在的这幅模样,想来心中是无你啊!"
墨央鹰眸微闪,"闭上你的臭嘴,我觉得浅浅应该是在乎我的,不过,目前看来那个人的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我相信浅浅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反而这花凝真是让我意外的很啊?"
凌昊也是别有深意的看了花凝离去的方向,"嗯,没想到你的种竟然不知不觉的变了,不过现在可不能打草惊蛇那尘缘镜已确定是这花凝偷走的了,不过被她藏在哪里几不得而知了,还有妖皇的事你要好好的注意。"
"嗯,知道了。"
说道妖皇,墨央就心中甚是不快,当时赶回去就是为了加深封印,谁想到竟然在无意中触碰了一处阵法,放了宫湮陌,想来这是浅浅为那个人留的一条活路。
虽然妖皇顺利的逃了出去,但是还是被墨央重伤了,不得已,墨央只能假装失忆,就是让妖皇放松戒备,露出马脚,一击即中。
但是这段时间墨央暗中观察了好久都没有发现妖皇的踪迹,想来想去,始终放心不下浅浅,便借着花凝的身份又一次的下凡了。
不过这次一方面是看着花凝不让她捣乱,另一方面是为了降低妖皇的戒备心。
"凌昊,上次你说的那件事是真的?就连你都无法改变?"
"嗯,没错,当年浅浅受他一恩,这是无法逃避或是避免了,这一世就是为了应他的劫,浅浅才觉得下凡的,当然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所以你不许捣乱。"
"放心不捣乱,不过如果被我发现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就不要怪我了。"
凌昊偷偷一笑,"放心好了,我姐姐说,浅浅的劫数快要结束了,不过,"
想到这个凌昊就是满脸的愁容。
"不过什么?"
"凌玥说,未来将会有一次史无前例的大灾难,闭不过,只能看机缘。"
墨央一听眉头紧锁,"难道是妖皇又要发动两界之间的战争?"
凌昊摇头,"我当时也这么说了,可是凌玥笑着摇头,不再言语,你也知道泄露太多的天机对她不好,她也不能说,只说事情是有转机的,但是具体的转机是什么又不说,所以愁死我了。"
"也就是说不一定存在转机?"
"是,她还说这是必经的劫难,度化不了,只能应劫。"
"那你还站在着干什么?还不回去部署一番,省的到时候溃不成军,浅浅的事跟妖皇的事你不要插手了,这次的事是我心急了,如果不是急着回来也不会出现那样的失误。"
凌昊哼了一声,"是你的失误没错,但是那恐怕是浅浅故意设下的吧,留有一线生机,好了我回去了。"
看着凌昊离开,墨央深锁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因为月浅离开时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觉得我不是我么?还是说生气了?
但是一旦立后大典顺利举行,那是不是说自己真的亲手把浅浅的这一世拱手让给别人了?不对,浅浅只能是我的。
回到皇宫的月浅仔细的思考了一番,那的确实墨央没有错,可是为什么装作不认识自己,就算曾经说的是骗自己的,也没必要装作不认识,难道说有什么难言之隐?
夜总是一如既往的来临,只是今天还未亮就被菱音交了起来,没错今天就是封后大典了,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一切都是那么的如常,又是那么的特别隆重。
天朝的凤冠霞帔是足足三十六斤,这一身的盛装压在月浅的身上,直叫月浅动弹不得。
礼乐升平,到处都是十分喜庆的幔帘随风摇曳。
一声声礼炮缓缓的响起,月浅被云翳辰牵着步上了高台。
身后的十二个宫女易趋易步,铃音看着高台上的月浅,脸上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那袖中的指甲被用力到发白。
月浅只是面无表情等到司仪结束,可是封后大典还没开始,只见一阵狂风肆起,吹乱了布置好的一切用具。
就连人都被吹的东倒西歪的,唯一站在那里不动的竟然是月浅,除了头纱被吹落,衣裙被狂风鼓起,但是人确实一动不动。
要说月浅为什么没有动,那还多亏了那多余的三十六斤的装饰。
等到狂风散去。一身张狂的红衣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之中,只见那红衣男子袖手一挥,整个皇宫的人都全部昏睡过去,除了月浅与云翳辰。
月浅动了动发麻的脚,看着那男子,凤眸微眯,"宫湮陌你不是走了么?"
宫湮陌哈哈大笑,"月浅你永远不会想到是谁把我彻底的放了出来吧?不用皱眉,就是你想的那般,你的好男人墨央,知道为什么他记不得你了么?因为出来时他被我重伤,不过今天我来就是跟你算一算我们以前的旧事的!"
云翳辰看到宫湮陌,"你说过不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