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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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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乔转头,清澈干净的眼睛,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欧阳彦。

    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可欧阳彦就是感觉到那深深的浓厚的鄙视。错的是他,问了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

    只是被这么看着,真的会很不好意思,掩饰自己的尴尬转过头去。

    何慕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易察觉,伸手摸了摸唐乔的头发:“我陪你,小猫。”

    简单的五个字,怎么听怎么暧昧,让人不多想都不可能。

    唐乔不语,放松身体,闭上眼睛,有些慵懒的半倚在沙发上。

    大家不由放轻了动作,都知道她有些累了,不去打扰她。

    许曼扶着柴乐出来,脸色还是十分苍白,不过比之前她倒在血泊里面好太多了。

    “怎么不躺着休息,你现在的身体不易走动。”欧阳彦关心的说着。

    “嗯,我没事。身上的经脉都已经恢复,调息几天便可。”柴乐声音有些虚弱,她知道自己恢复这么快,都是因为乔乔。

    心里有些心疼和自责,看向唐乔。

    唐乔睁开眼睛:“玉佩呢?”

    柴乐眼神瞬间变得狠厉还有些许悲伤:“月月那里,我没有想到,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我死。”

    唐乔没有说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硬币大小的玫瑰花玉佩为柴乐戴上。

    “乔乔。”柴乐声音有些哽咽。

    “你是唯一继承人。”唐乔只说了这么一句,柴乐苦笑。

    是啊,她是唯一的继承人。她不死,她的大伯永远也无法成为当家人。可是他们都太傻了,唯一,什么是唯一。

    是哪怕她死了,她仍旧是继承人。柴家家主的位置,除了她,别无他人。

    欧阳彦三人没有多问什么,但从她们的对话多少也了解了一些。

    唐乔刚刚给柴乐的玉佩,也不是普通的玉佩。普通的鬼不用说,哪怕是厉鬼、恶鬼和稍有修为的鬼修,都无法靠近佩戴的主人半分。

    同时,在主人遇到危险时,还能够帮主人挡下致命的一击,上面有护主阵法。

    柴乐原本身上佩戴了一块,若是玉佩在,她也不会伤的如此严重,差点没了性命。

    原来那块玉佩,柴乐回家之后,给了月月。

    谁都知道柴家,她最疼爱的是三岁的堂妹柴月。回去时,柴月因为被厉鬼纠缠,身体虚弱。

    哪怕知道是陷阱,她也不忍心看着才三岁的月月,因为大人的权欲心、争夺心让她受苦。

    听完,欧阳彦他们三人没有多说什么。这是柴乐的事情,他们相信柴乐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无’做好了饭菜,唐乔摸了摸肚子,声音有些飘渺:“自寻死路,随他们吧。”

    柴乐低头掩饰眼里的苦涩,轻轻嘀喃:“是啊。”

    有些事情,早早的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她现在又何必悲伤呢?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叔伯们,竟然会和魔修的人合作。

    希望他们到最后不要狗咬狗的好,他以为她死了,他们能够得到什么?柴家吗?连柴家的势力有哪些都不知道的人,妄想成为柴家家主,可笑。

    许曼扶着柴乐回去休息,因为受了伤,最近一段时间都只能够吃清淡的,喝粥。不免苦着一张脸哀嚎。

    一室平静温和,千万不要误会,这都是表面现象。

    他们几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默契的不约而同的回报对方的大礼,只是他们自己没有出手而已。

    唐乔早已让鬼域的‘灰’解决了背后的厉鬼、恶鬼,云市绝对不会再出现一只对付他们的鬼。

    何慕安行动也非常的快,云市所有的魔修一个不剩,一些世家的爪牙也暗中用各种方式除去。

    距离他们千里之远,一座古堡内,鲜红色的地毯,铺满整个大厅。

    一名男子穿着黑色的衣服,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与红色的地毯,形成鲜明对比。

    地毯的尽头,身着红色西服的男人,坐在一把黑色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血红色的液体,分不清是红酒还是血液。

    灯光下,与他红色的头发形成显明的对比。

    男人纤细苍白的手,轻轻摇晃了几下酒杯中红色的液体,享受般喝了一口。原本毫无血色的唇,变得鲜红。

    突然,男人睁开了狭长的眼眸,明明是黑色的眼眸,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一种血色幽深的感觉。

    “一群没用的废物,连个人都杀不了,还被铲除了在云市所有的势力。留着你也没用了,随他们一起吧。”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和他的容貌一样,吸引人的注意。

    只是了解的,都知道男人的手段有多狠,心肠有多么的毒辣。

    随着男人的话落,原本跪在地毯上的黑衣男子,已经化成了一滩血水,融入红色的地毯。

    “若你知道了一切是我做的,会如何呢?乔。”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不出的眷恋,旖旎。

    只可惜,无人听见,也无人回答。

    柴乐真的觉得她快要疯了,受了伤,基本上在床上度日。

    没事还要被曼曼姐柳博他们毒舌几句,她的人生中,绝无仅有的‘悲惨’。

    看着她那‘惨兮兮’的模样,唐乔淡淡的说了一句:“好好修养巩固,会提升修为。”

    “真的。”柴乐的眼睛亮了,安静的回床上躺着了。

    柳博笑了,他们倒是忘了件事情:“年初一,沈昆拜访何家,之后又拜访了柳家和夏家。直到初四才离开,并表示没有见到唐小姐十分遗憾。”

    这时,柳博拿出一个蓝色的信封:“之前忘记了,这是沈昆来柳家时,特意在我一个人时交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小丫头你觉得这会不会是他让他儿子,给你写的情书?”

    唐乔接过信封,什么也没有说。

    倒是欧阳彦有些受不了:“我说‘小舅舅’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不会是因为年纪大的关系吧。”

    没瞧见你拿出信封,慕安周身的冷气重了吗?听你说情书,他周围简直是直接结冰了,我不想被冻成冰人。

    “阿彦,你不会是羡慕小舅舅我比你帅气吧。”柳博故意帅气的甩了一下头。

    欧阳彦直接一个鄙视的白眼,不解释。其实两人,从某些方面来说,真的是稍微有些相似。

    两人虽然说闹着,目光都没有从唐乔那里离开。他们实在好奇,那信封里究竟是什么?更好奇,这封信到底出自谁手。

    他们多少了解沈昆的为人,自然很确信这封信并不是出自沈昆之手。

    唐乔拆开信封,里面一张巴掌大小的卡片,上面开满了红色妖艳的花朵。

    没有一字一句,那花普通人可能不认识,何慕安三人因为各别的原因很清楚。

    盛开在地狱的彼岸花,它的花语有很多,不同人不同理解。

    唐乔半眯着眼睛,很轻很轻的声音飘落:“回来了吗?”

    若不是他们是习武之人,耳力好,根本听不见。

    唐乔把信封和卡片一起收起来,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连眼神也没有波动。

    然,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看见卡片时,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她从来没有去仔细的算过时间,现在才发现原来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小猫,不要告诉我,你在想送这封信的男人。”何慕安声音里含着不悦,为什么肯定这封信的背后是一个男人。

    很简单,男人的直觉,那是对于窥视自己所有物,野兽般的直觉。

    唐乔淡淡看了一眼何慕安,没有说话,走到一旁的棋桌前坐下。执起黑子,随意的落在棋盘上。

    何慕安周围的冷气直接的结冰了,傻子都能够感觉到他的不满,不高兴。

    他走到唐乔对面坐下,执起白子落下。两人不语,一人一子,动作不缓不慢的在棋盘上‘厮杀’。

    柳博和欧阳彦对视一眼,自觉离开他们,靠太近会被殃及。

    “是谁?”何慕安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没有放弃的想要知道那封信的主人到底是谁?

    “狐狸,这么聪明,猜。”淡然从容,仿若一点也感觉不到某个男人身上冷的可以杀人的冷气。

    “小猫,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与我何干。”一般人会被气得吐血吧,实际上唐乔真的觉得何慕安有些莫名其妙的。

    何慕安周身已经不是冷气了,而是冒着黑气。

    瞬间站在了唐乔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手捏着她的下巴。

    唇间温润的感觉,让两人都有一瞬间的愣怔。来蜻蜓点水般,来不及反应,已离开。

    耳边是男人魅惑而又霸道的声音:“这是惩罚。”

    唐乔有些呆愣疑惑的看向何慕安,意思再问,什么意思?

    何慕安挑眉,刚刚那句话的惩罚。

    唐乔思索,她刚刚说了什么,想到了还是不明白。

    男人叹息了一声,眼里有着无奈和浅浅的宠溺,揉了揉她的头发:“继续下棋。”

    唐乔手摸上了唇,想了想说道:“这是非礼吧。”

    一句话,何慕安满头黑线,可以隐约看见他额头的‘#’字,努力压制着揍某个小女人一顿的怒火:“该你走了。”

    一旁躲在角落里,忍笑忍到眼泪横流的两人,手拍着地,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笨,情商一个比一个低,天哪笑死他们了。吃醋的方式也这么别扭特别,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重要的是,慕安他居然强吻女生,好可惜刚才,除了笑震惊忘记拍下那‘美好’时刻了。

    只是得意忘形后,被何慕安的举动吓住了,一瞬间犹如被雷劈了一般。

    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个人那么大声音的笑,绝对绝对死定了。

    看何慕安盯着他们两人的眼神就知道了,正在两人闭上眼睛,一副赴死模样,手机铃声响起。

    何慕安接起电话,柳博和欧阳彦松了一口气。只是才没有多久,他们脸上的表情再次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