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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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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暖和过来之后,梅一白不再犯困了,精神为之一振。

    她端着一杯加热后的白兰地,上到豪宅的二楼倚窗而立,眺望着外面萧瑟的冬景。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她微笑着念诵出雪莱的名句。

    这里并不是她的祖国,她终有一天会返回祖国,那个炎热、潮湿、阳光过于充沛且雾霾严重的祖国。

    在祖国,不会有这么冷的冬天,她改造过的身体在祖国应该会如鱼得水。

    那一天不会远了。

    在第一场初雪之前。

    身后响起脚步声,有人踩着地毯走过来。

    她没有转身。

    “主人。”

    低沉的男声传来。

    主人人民当家作主都这么多年了,这又不是在床上,现场也没安排蜡烛和皮鞭,居然还有人称呼别人为“主人”?

    “什么事?”

    她依然没转身,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主人”的称呼。

    “实验室已经准备好了。”男人说道。

    “我知道了。”她轻抿了一口白兰地,温热的液体流入她的喉咙,酒精在她腹中燃烧起来,令她更加惬意。

    男人没走,还留在原地,声音颤抖地说道:“主人我快忍不了了”

    梅一白的嘴角露出笑容,终于端着酒杯转过身。

    她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英式管家服的中年男人,锃亮的皮鞋,白手套,大背头,五官端正,鼻下蓄着修剪得很整齐的胡须。

    以他的年纪而言,他长得相当帅,几乎堪比明星。

    只不过,与他文质彬彬的外貌和衣着并不相符的是,他的双腿在抖,像是站不稳似的,随时可能瘫倒。

    他脸上的神情也很怪,五官时不时地扭曲,像是在极力对抗着身体的不舒服,额头上全是汗。

    这种情况,一般常会出现在某些有极强的烟瘾、酒瘾的多年老烟枪、老酒鬼的身上,而这个男人还太年轻了,就算他从小就抽烟喝酒,才有多少年?

    任谁也不会相信,其实这个男人才是这栋豪宅的真正主人,在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只不过当他第一次与她亲吻后,他就已经沦为她的忠犬,再也离不开她。

    在外人面前,他依然是那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但是一回到家里,他就只能换上管家服,充当一个下人,甚至连他的妻子,在这个家里都沦为女仆。

    梅一白并没有胁迫他或者他的妻子,从来没有,是他们自愿为她服务,自愿把自己的家贡献出来,恳求她接收他们的家,乃至他们自己,他们委身为奴,称呼她为“主人”,只求能待在她的身边。

    他和他的妻子已经很久没有夫妻生活了,也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因为任何令身心愉悦的活动,都远远比不上梅一白的毒蛇之吻——毫不夸张,愉悦感的差距有如天壤之别。

    一旦尝过这种滋味,其他的一切都索然无味。

    他们愿意为她的吻付出任何代价,包括他们自己的生命,甚至让他们献出亲生孩子也不在话下,何况是区区豪宅。

    梅一白端着白兰地,充满魅惑地笑着,向他勾了勾小指。

    他痴痴地向她走过来,像是一只明知即将烈焰焚身却不改其志的飞蛾。

    两人的身体面对面地紧贴在一起。

    “给我请给我”他急促地喘息着。

    如果不明真相的人看到此时的情况,一定是以为这个狗男人在背着妻子偷腥,而这个豪华的客厅即将变成炮台。

    “干的不错,这是给你的奖励。”

    耳鬓厮磨之际,她轻声说道,红唇鲜艳欲滴。

    男人饥渴地张开嘴。

    她吻了他。

    虽然她的吻技是一流的,足以令任何男人癫狂,但这不是重点,她的蛇信已经长驱直入,勾起他的舌头。

    她的嘴唇冰冷,带着醇厚酒香的舌头应该是舌头的东西,也很冷。

    轻轻一咬。

    毒牙刺破了他的舌尖,来自南亚眼镜蛇的毒素注入他的体内。

    一股凉凉的液体从舌头进入他的血液循环。

    舌头与大脑的距离太近,仅仅是十来秒之内,毒素就已经抵达大脑。

    男人的脸上浮现莫名的笑容,像是看到了天堂。

    他的身体失去了力量,沿着墙壁慢慢地滑坐在地,然后侧躺下,眼神明亮得宛如星辰。

    眼镜蛇毒给每个人造成的幻觉都不尽相同,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知道他的眼睛看到了什么,除了同样中毒者之外,没人能体会到他的感受。

    梅一白漠然看着他。

    虽然是不会立刻致命的微量毒素,但长期这么注入体内,对身体和大脑的损伤会日积月累,终有一天,他会在无比的愉悦中死去,再也醒不过来——这样的后果她已经提前告诉了他,但他并不在乎。

    他好歹是本地的一位知名中青年企业家,就这么英年早逝很可能引人怀疑,如果对他进行尸检,有经验的法医应该会察觉端倪。

    那一天,也将是她从此地离开,返回祖国的日子,返回炎热的南亚次大6,远离这个寒冷的鬼地方。

    反正她已经在这里赚到了足够多的钱,对这里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只要把剩下的实验完成就好。

    酒杯里的白兰地还没喝完。

    在去地下室做实验之前,她愿意用烈酒让自己的身体更暖和一些,让自己的头脑更清醒一些。

    紫红色的蛇信从她的红唇间吐出,卷起杯中剩余的酒,迅缩回口中。

    她半眯着眼睛,微醺地享受高档酒的美味,然后放下酒杯,也不管瘫倒在地的男人,径自向房间的门口走去。

    似是酒意上头,她面色酡红,脚步有些踉跄,这副姿态足以令任何男人砰然心动。

    走到门口时,她像是不胜酒力般,伸手扶住门框。

    突然,她眼中寒光一闪,将自己握着的空酒杯向头顶掷去。

    啪!

    酒杯撞击到房顶,四分五裂,碎片四下飞溅。

    本来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有什么东西动了。

    一道体型娇小的人影凭空出现,看体型像是女性,她全身皮衣皮裤,连脸和头都被皮质面罩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