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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来为我家云儿解围了,省得你们冤枉了我家云儿。”君佑祺唇角咧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云儿,你说本王摆的这个姿势俊吧?”
凤归晚美丽的瞳仁中闪过一瞬的不甘与幽怨,他竟然连说了两遍他家的云儿!凤惊云那个丑陋的女人有什么好!也只是那么一瞬,她的目光又恢复正常。
君承浩也挑了下眉头,“十皇弟何时跟凤惊云那么亲密了?”
“现在。”君佑祺风度潇洒地走了过来,在凤惊云面前止步,“你还没回答,本王之前的姿势有多俊呢?”
凤惊云懒得理他。
君佑祺也不介意,顾自说,“云儿,你不说话,就当你觉得本王很俊了。要知道,说本王不俊的人,都给王本扒光了扔粪坑里去了。”
君承浩在一旁冷声说道,“十皇弟,凤惊云可是本宫的下堂妃,又只是一个区区庶女。论身份地位,即便她……”
“打住。”君佑祺打断他的话,“大皇兄,要是说关于云儿不好的话,臣弟可就不爱听了。臣弟一但不爱听,皇兄可就得倒霉了!”
敢说太子倒霉,这话要是换成别人说,怕是直接给拖出去砍了,换成齐王嘴里出来,太子也奈不何,毕竟,齐王一不高兴,连皇帝的宠妃也会被他下令暴打一顿。打完了皇帝的宠妃,宠妃还得被齐王的生母皇后娘娘教训一顿,接着还得被皇帝打进冷宫。
天下人都知道,惹谁也不能去惹齐王!
果然,太子听了齐王的言词,霸气桀骜的面庞也只不过沉下了脸色,并没说什么。
“哦,本王差点忘了。”君佑祺一拍脑袋,“云儿拿到太子皇兄休书那天,本王正好在太子府上偷偷躲着看热闹,一时吃东西噎得说不出话,是云儿不知道给本王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本王的嗓子就又能说会道了。于是乎,就顺手给了云儿一万两银票作为酬谢金。”
齐王手里有万两官家钱庄出来的巨额银票再正常不过,齐王小霸王发话了,哪怕是假的,谁还敢说个不字?谁还敢表示怀疑?谁敢不要命了?
所有人几乎都想得到,得罪小霸王会有多悲惨的下场。
大夫人赶紧赔笑,“既然齐王爷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如此了。这是一场误会,天大的误会。”
“那一万两不是你给的酬金,只是个交易。各取所需。”凤惊云冷着脸把话说明白。之前她让护卫周武去了齐王府一趟,带去一粒能解齐王哑穴的解药。她点的哑穴手法特殊,无人能解。以解药作为交换齐王来此作伪证说那一万两是他的。
“什么各取所需那么难听。”君佑祺不依地摇晃着凤惊云的衣袖,那动作没有一丝扭惺,反倒是别样的好看,“别说一万两,你就算想要本王的人,本王也给你献上了!”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
凤惊云顿感一阵鸡皮疙瘩满地掉,甩开他,“别离我这么近,你给我滚开!”
敢让齐王滚的人,整个天下怕是还没出生!所有人惊得呼吸一窒。
太子与侍卫张晋没什么反应。
大夫人与凤归晚包括长乐候府里其余下人脸上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魏雪梅与翡翠脸上充满担忧。
君佑祺的笑僵在了脸上,神情蓦地一冷,“你说什么!”
“滚。”她面色淡然地重复,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好你个凤惊云!”君佑祺大喝一声。
魏雪梅吓得面无血色,“齐王开恩,我家云儿年纪尚小不懂事,您别怪罪,要怪就怪我教女不严,我愿意代为受罚……”还想求饶下去,接收到凤惊云不赞同的冰冷眼神,只得怏怏住了嘴。
“魏大娘都开口了,本王自然不怪罪。”君佑祺脸上挂起一副痞痞的笑容,“本王刚才是说云儿居然只说了一个‘滚’字,让她重复一遍说了什么,也不用那么小气吧,唇里居然只吐了一个字出来,实在太少了!”
所有人的眼珠子瞪得差点凸出来,齐王居然尊称魏雪梅那个一无是处的妾室夫人为魏大娘!而且还嫌凤惊云骂他‘滚’的字太少了?吃错药了不成?
魏雪梅是讶异得下巴都掉了,“齐……齐王爷?您……您没事吧?”
“魏大娘放心,本王好着呢,没事。”挥挥手,表示很健康,有点不满地朝凤惊云咕哝,“云儿,你也太过份了,第四次了!第四次叫本王滚了!本王可给你记着呢。你那张小嘴里吐出的话,不管是什么,本王听了都高兴。”
凤惊云已经叫齐王滚了四次了?所有的人这回是不止惊讶了,不少人怀疑地眼光瞧向君佑祺,这还是齐王吗?会不会是谁冒充的?京城里的小霸王会这么给个女人下面子还笑哈哈的?换成以往,谁敢半个字不敬,怕是早就投股几十回了!可他衣着光鲜华丽,玉冠束顶,那冠上那颗大大的红宝石一看就价值连城,非一般人佩戴得起,那张英俊十足,阳光灿烂的脸,除了是齐王,又还能有谁?
凤归晚脸上闪过嫉妒与愤怒,因她右颊上有伤,所以戴着面纱,没人发现她的表情。
太子君承浩眉头皱得颇深,“十皇弟,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个庶女给你如此态度,丢的是皇室的脸面。成何体统!”
“只要云儿能看本王一眼,丢脸又何妨?体统那是什么东西?”君佑祺冷哼,“本王长那么大,就不知道何谓体统。”
君承浩面色阴鸷,气得拂袖离去。侍卫张晋见自家主子走了,也赶忙跟上。
凤归晚与大夫人也要撤退,君佑祺不急不徐地出声,“等等。”
大夫人舔着笑脸问,“齐王爷还有何事?”
“你诬赖我家云儿,这么利索就想走了?”
“王爷的意思是?”
“你说你是自己去领该受的罚,还是本王亲自收拾你?”君佑祺说完,马上改口,“噢不,你个贱妇岂用得着本王亲自收拾?本王指头都不用动一根,有的是人会让你滚回娘胎去重新塑造。”
大夫人脸上血色退尽,吓得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我……我马上就……就让人打我五十大板,再走进柴房……”
“五十大板打完,你怕是走不进柴房,只能爬进去了。”
“是是是……我一定爬进去。”大夫人连忙应声,心里是又气又怕。
“不知云儿有没有兴趣亲自监工看着大夫人挨板子?”君佑祺讨好地问凤惊云。
魏雪梅在一边举手,“我有。我有兴趣看大夫人挨板子。”
“魏大娘有兴趣,那就地开打吧。”君佑祺走到树下先前凤惊云睡的躺椅上坐下,随便指了大夫人身后的两个家丁,“你们两个来执行。”
被点到的两名家丁颤抖地站出来,“是……是。”
凤归晚瞳眸里渗着雾气,哽咽地说道,“齐王爷请开恩,晚儿的娘亲有伤在身,手指又不知被谁剁了一根,伤还没好,实在是经不起五十板子。”
君佑祺扫了凤归晚一眼,“你谁啊?”
归晚马上报出名姓,“小女子乃长乐候第五女凤归晚,正室夫人所生,嫡女。幼时进宫曾见过齐王爷一面,不知齐王爷可还记得?”也是在那时,丢了一颗芳心。
“当然不记得。本王一向不喜欢记这些无关人等。”君佑祺神色轻蔑,“本王是说,你以为你是谁,本王要做的事,容得了你求情?”
“大夫人是晚儿的亲娘……”归晚心伤,“晚儿实在不忍娘亲再挨打。”
“既然你那么不忍心。那就一块挨板子吧。本王的心可是一向‘善良’得紧。”君佑祺微笑着说完,直接下令,“动手。”
“是。”两名家丁分别走到凤归晚与大夫人跟前,“五小姐、大夫人,小的也是迫不得已,还请您们见谅。”
凤归晚脸色惨白,咬着下唇似是吓傻了。
大夫人几乎快昏过去,“齐王爷,不关晚儿的事,她身娇肉贵,经不起板子的……”
“再敢多说一个字废话,就双倍受罚。”君佑祺面色闪过不耐烦。
大夫人双眼一翻白,昏了过去。
家丁看到这情况,“大夫人晕了,齐王您看……”
“照打。”
“遵命。”一名家丁拿起木棍朝大夫人身上落下,大夫人痛得,“哎呦!”惨叫一声。声音又尖又细长,再没有往日那等温婉。众人看出她哪是晕了?分明是装晕。又一棍落下,又是一声惨叫,好比杀猪声。
凤归晚腿软地倒地,另一名家丁怜悯地说,“五小姐,得罪了!”也开始杖打。
开始凤归晚死命咬着下唇,原想有骨气地在齐王面前不吭一声,哪知,才受了一棍就受不了地哀嚎,“啊……”
翡翠与魏雪梅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翡翠说道,“夫人,大夫人、五小姐她们也有今日,以往就知道老是打我们。今天家丁手里每个都拿了棍子,想必算计好了杖责我们的。”
君佑祺听了,帅气的面上闪过怒气,“给本王用力打,力道要是轻了,你们的脑袋可就不稳了。”
两名家丁起初还不敢打得太用力,听了这话,那是手起棍落,毫不留情,几乎用尽了全力地将大夫人与凤归晚往死里打。
血花飞溅,惨叫震天!
受了二十棍杖不到,大夫人与凤归晚都昏了过去。齐王没叫停,棍杖继续落下。
“谁都看得出来之前大夫人在装晕,这回应该是真的昏了吧?”魏雪梅盯着血泊中的人,问着边上的翡翠。
翡翠瞧着,“应该是真的了。”
君佑祺笑眯眯地问,“魏大娘看得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十分满意。”魏雪梅不住地点头,打量着君佑祺,“世人都道齐王是个……呃,我是说世人有些关于齐王的不好不实的传言,看来真是谣言。我看齐王真是英明俊秀,明白事理,哪家要是能得齐王做女婿,真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就像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是越看越满意。
“那是。”君佑祺也不害臊,“这些优点,本王确实是具备的。”站起来又走到凤惊云身侧,“云儿,你看我这么好,你就正眼看我一下?”
“愿意用正眼看你的女人多了去了。不差我这么一个。”她的目光落在被打得血淋淋的大夫人母女身上,没有一点表情。
杖责停下,一名家丁拱手向君佑祺汇报,“禀齐王爷,大夫人与凤五小姐各五十杖打完了。”
君佑祺扫过去一眼,“前边本王说错了,说大夫人还能‘爬’去柴房,现在你们只能将她拖去柴房。”
“是。”家丁真的用拖的,将大夫人像是拖死猪死肉一样拖走,在地止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子。
凤归晚则被下人抬离了院子。
众下人向君佑祺行了礼就像火烧屁股似地赶紧退下了。
“奴婢去清理院子里留下的血渍。”翡翠也福了福身去忙活了。
院子里只余魏雪梅、凤惊云与齐王三人。
“云儿,方才本王的处理,你觉得怎么样?要是觉得太便宜她们,本王可以……”君佑祺话还没说完,凤惊云冷然说道,“真是狗拿耗子!”
“你是指本王多管闲事?”君佑祺脸色挂不住,“本王只不过想为你做点事。”
“云儿你怎么说话的?”魏雪梅不高兴地板起脸,“齐王爷怎么说也帮了咱们,是为咱们好。”
“不用他多事,我照样有办法惩罚大夫人。”凤惊云脸色也不佳,“他这样一搞,岂不是故意搅得我欠他一个人情?而我凤惊云,最不喜欢欠人家的。”
她说得没错,他插手是有意的,是以不加辩驳。
魏雪梅也觉得在理,无故欠个人情是不好,“可是若是与齐王……”顿了下,也不避讳君佑祺,“与齐王相处融洽的话,以后自是没人敢欺负我们。”
“娘,你不明白女儿,也太让我失望了。”留下这一句,凤惊云走进内室。
君佑祺看着她清瘦单薄的背影,“魏大娘错看云儿了,她不是个要依靠男人光环生活的女人。即便本王不出手,也没人能再欺辱你们。她有保护你的能力,而魏大娘你却要她依附于本王,是看低了她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