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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反正一会也得下去。”小小拿开灵儿的手,熟练地将碗中的蚯蚓抓在手心。
灵儿见状撇过脸,很自觉地跟主子保持距离。
但见,小小从身上扯下一条看似腰带的东西,灵儿都没注意到主子腰间什么时候绑了这东西。
摊开腰带,原来这是条很长的蚊帐,这是小小在隔壁屋子里弄来的。因为没有钓竿,她只能找鱼网。
而,这鸟地方怎么可能有渔网,灵机一动她只能用蚊帐代替。反正,这蚊帐的空也很稀疏,就算把蚯蚓倒在里面都未能跑出去。
准备工作做完,小小将蚯蚓倒进蚊帐,借着皎洁的月光,找到水最浅的地方将蚊帐的一头塞进灵儿手里,叮嘱道:“拿好了,要是抓不到鱼,你就下去捞。”
“不!灵儿不懂水性。”灵儿一听吓得连连摆手,一个不小心就将蚊帐的另一头扔在了水面。
小小急忙将蚊帐头捡起来又塞给灵儿,自己这拉着另一头,沿着水潜的地方一路往下走。
水有些冰凉,微风拂过,刮起水上的水波,还带着一丝寒气。向来体质不算太好的她连连发了几个寒颤,在水里站了一会适应水温,才见她咬了咬牙,鼓起勇气继续往下走。
“娘娘,你要做什么?”看着主子往水中走,灵儿小脸愁成一团,就差没大声喊出来。
“嘘!”转身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小小真担心鱼被这丫头一惊一乍中给吓走了,不客气地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灵儿神经紧绷,一手拉着蚊帐,一手捂着嘴。如果主子这样都能抓到鱼,那那些渔夫都吃什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主子,她生怕一个眨眼就再也看不到人影。
小小一步步踏实地往下走,感觉到水已经漫过头。深深地大吸了口气,一个仰头,灵灵活地钻进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月光照射下,她能看到那些肥大的鱼儿在附近游动。咽了咽口水,她将蚊帐拉起,用身子将那些鱼挡进蚊帐里。
一切进行得如此顺利,只要再一会……一会就好,今天的收获就非同小可。可惜,可惜的是岸上的灵儿已经按耐不住。看着消失在水面的主子,灵儿直冒冷汗,脸上的表情看上去都要哭出来了。
该不会,该不会主子真的被女鬼给收了吧?心一惊,松开手,她对着水面喊了起来:“娘娘……娘娘!”
咳咳咳!小小本来用力扯着这头,感觉到那边手一松,受惊的鱼儿四处逃窜,她也只能从水里钻了出来。可能速度太快,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差点让她一口气没喘上来。
不过,幸亏!幸亏,她出来的时候换了衣服,刚才赶鱼的时候逮住了一条大的,将鱼塞进了宽大的袖子。
“喊什么喊,鱼都跑完了。”大怒,她狼狈地游到池子边,将袖子里那条大雨往岸上一扔,真后悔带着丫头出来。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灵儿冲上去两手放在主子肩膀上,非常激动地看着她,确定人还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死不了,什么都大惊小怪的。烦死了,下次别跟着出来。”显然,小小意犹未尽,眼睛瞅着水面,看看空空的袖子,打算再跳进去捞上两条。
灵儿委屈地闭上嘴,看到地上乱跳的鱼,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主子……主子真的抓到鱼了。”
“别再乱喊乱叫,要是惹来那些贱男,今天你就陪他们过夜。”一气之下,小小已然忘记身处何处,更是忘了贞洁在这鸟地方是多么崇高的东西。
话音刚落,就见灵儿满脸通红,低下头半天都没见回话。
别把我一个人留下话音刚落,就见灵儿满脸通红,低下头半天都没见回话。
“哈哈哈!怕了吧!在这等着。”小小给了灵儿一个警告的笑,捞起袖子使劲一个向前跳,‘咚’一声就钻了进去。
听到水声,灵儿才慢慢抬起头,将大鱼扔进袋子,老老实实地坐在池子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焦急地看着已经不平静的水面。
也许是池子的鱼太多,以前也没人有那么大胆子敢下水捞,所以没费多大功夫小小便捞上了好几条大鱼。想着,把这些鱼可以养在浴池里,这样就能解决好几天的吃肉问题,她显得格外高兴。
“把鱼都给我装好了,我去弄点配菜上来。”将最后一条鱼扔到池子上,转身她又跳了下去。
这水真凉,要是换成冬天,她就算斋上一个月,估计也没勇气跳下去。
在水里也游了一段时间,渐渐地她接近了莲花。看着一大片的莲花,想着水底下那粗壮的莲藕,她吸了一口气钻了下去。
然,她不知道这龙昔殿的池子不是一般的池子。水很深,哪怕着热辣的夏天,越往下水寒就越重,像她这样的身子根本没法在里面呆太久。就在她打算浮上水面透气的时候,感觉左腿一抽,一种酥麻感传来。
而,此时她已经到了水最深的地方,唯一可以扶手只有莲花枝。吃力地扯着莲花藤子,她使劲地往前游了游。
但,她忘记了。忘记了这些美丽的花朵下堆积最多的是烂泥。只要一脚踩下,身子随时都会往下陷,很快她就会被看不到的那些烂泥吞嗤,成为这里第一个因为吃肉而死的冤魂。
“啊!”好不容易往上蹭了蹭,她可怜的力气就没了一半,感觉到脚下像有一双手将身子往下拉,让她受惊地大喊起来。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灵儿听出声音不对,冲到离主子最近的地方急得在原地直跺脚。
可,这乌漆摸黑的地方,离住院很远,就算大叫估计也没有人过来看。可是,她也不懂水性,眼巴巴地看着主子在水中垂死的挣扎,她只能无奈地爬在池子边上大喊着:“娘娘,你要挺住啊!”
“猪!真是个没脑的猪!”嘴里咒骂着,小小使劲地挣扎着,眼见如此笨拙的灵儿,她觉得就像提早看到死神一般。
越是挣扎,身体就陷得更快,水没过了胸口,脖子,嘴,眼看小小整个人就要无力地被淤泥吞嗤。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池子旁假山后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他不假思索地跳进池子,大手一捞,将身体发软的小小搂在怀里。
嗖嗖!像做梦一样,同样是有风吹过。可小小觉得这阵风是多么温暖,多么熟悉。一定……一定是老天还不想看到她这么快挂,所以……所以赐予她强壮的胸膛,给个温馨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