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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不停的晃动着宫弦,“宫弦,宫弦,你怎么了啊?你倒是说话啊。”周围稀稀拉拉的几个蜡烛被放置在高高的台上,因为没有风,所以直直的静止不动。模糊的光柔和的烛心,在这个时候竟然显得格外的锋利。
如果不是因为相信这个地下室里在没别人,我几乎都要怯场。可是我手中的动作不停。但是不论我怎么摇晃,宫弦都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我没有办法,只好将宫弦先扶到棺材里面,希望宫弦这种莫名的情况还是多注意休息就能好。
但是也就当我将他平摊着安置在棺材里面的时候,竟然有一股强大的外力把我重重地摔在棺材里面。
当时我就懵了,谨慎的摸索着周围的花纹。棺材里面一片寂静,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我不敢用手去探一探宫弦这时候有没有呼吸,但是我知道这里应该是只有我跟宫弦了。
不一会儿,棺材的盖子被合上了。我被彻底的跟外面的空气做上一个了结。这个棺材里毕竟不是我应该待着的地方,虽然没有什么尸体腐臭的味道,但是就是联想到这个东西的用途我都是一阵恶寒。
内心没来由的瑟缩一阵,就是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封闭的地方,我扶住周围的东西,借此来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就当我准备出去的时候,外面竟然传来了一阵模糊的脚步声。
虽然声音的距离还有点儿远,可是并不代表对我的一切没有威胁。我正准备发生的呼救但是却被身边的人紧紧地抓住了两边的手。
不仅如此,嘴唇上还受到了如针扎一般的啃咬,侵略性十分的明显。宫弦这个男鬼,究竟想做什么?该不会想在这个棺材里……越往下想,我就越是感觉到一阵的寒意。
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挣扎了起来,但是耳边却传来了宫弦恶狠狠的声音:“别乱动,我掐死你信不信。”
我正准备反驳,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我屏住呼吸,认真的顺着这个声音听过去,是了,这个是宫建章的声音没有错了。可是!宫建章过来这里要干嘛?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是害怕的不行的,身体一直不停的在发抖,完全就不听我使唤。
这下我老实了,为了不成为众矢之的,我很识时务的停止了乱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宫弦紧贴在我的耳边对我说:“装死会么,别让他知道你在这儿。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宫弦的声音压的特别低,我自认没有宫弦这么缜密的心思,所以索性也就不开口说话了。万一要是被宫建章给听见了,就真的是像宫弦所说的没有我什么好果子吃了。
虽然我不是特别能理解宫弦说的意思,但是权衡利弊我也还是安安分分的躺着,想看看宫建章到底要做什么。
只听见宫建章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语气愤恨的说:“这个老不死的,都死了这么久还来妨碍我的好事。”
宫建章指的是谁?我有些懵懂。就在这个时候,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又传来了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声音,带着几分谄媚:“不过也是托他的福气,不然你说这宫家家大业大的,又岂是你我可以弄得清楚的。宫弦这样其实也挺好,反正也是在背后为我们死卖命,表面上风光的还是我们……”
我惊讶的不行,要不是嘴巴被宫弦给捂住了,我想我简直都会大叫出声。太可怕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我的大脑中突然闪过了宫弦刚刚说的那句话:“现在的人,一个个里面多的是想要我死的人了。”
然后再联想到宫建章现在说的话,这两句话叠加在一起,怎么想都是一阵恐怖。我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间感觉到自己躺着的棺材的盖子在被人轻轻的推动着。来人的动作似乎是想要把这个棺材给推开。
太恐怖了,按照宫建章刚刚说的话,要是这个时候发现我了,一定也会让我去死的。我不停的挣扎,想要躲起来,一定不能够让自己被宫建章给发现了。
但是无论我是怎么样的挣扎,我的手臂都被人紧紧地握住。被铁一样的手臂给禁锢在其中,让我根本无法动弹。我心乱如麻,着急的不行。
手心里也突然就传来了一阵酥麻的感觉,这种麻痒麻痒的感觉直达我的心底。我定下心来,忍住去挠手心的冲动,却隐约的感觉到竟然是宫弦在我的手心上写字!上面写着,让我不要乱动。
我当然也不敢乱动,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无法分清敌我。看到宫建章这样的一副模样,我更是不敢投靠他那一边了。宫弦是好是坏我也不想去理会了,反正我只知道宫弦让我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他不可能害我吧。
毕竟我跟宫弦现在已经是被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了,要是我有点什么事情,恐怕宫建章也不会放过宫弦了。
我只能跟着宫弦一起按兵不动,看看宫建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只见宫建章不停的移动我们躺着的这个棺材,用手不停的摁压棺材的盖子。
虽然无论宫建章怎么用心,都无法打开这个盖子。但是就单单是这样的小举动。都能让我的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有个什么意外。
不一会,宫建章总算是放弃了对我们躺着的这个棺材上下其手的心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了,我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可是还没等我安稳一会,却又听见我旁边的棺材盖子被人推开的声音!
坏了,里面不就装着宫弦的尸体么,他们究竟要对宫弦做什么?怎么都赶上一天了,该不会我平时不在的时候。宫建章他们也是过来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吧?
我正想去阻止他们,可是我的身体又是被宫弦狠狠的一按住。黑暗中,我的手心上再一次传来了那种酥麻的感觉,这一次宫弦给我写的则是“不要”。
这可真是把我给着急的不行。真不知道宫弦哪来的勇气,今天看到他还是喜欢自己的身体喜欢的不得了,现在怎么就能任由别人对自己的身体为所欲为了?
我是想去阻止宫建章,毕竟我现在还是以宫家太奶奶的身份,无论如何起码看在宫弦的份子上也会给我个面子吧。
但是我错了,我仍然还是被宫弦紧抓着,不让我乱来任何事。
我就只能凭感觉,宫建章他们一行人打开了隔壁的棺材,但是我却不知道他们打算做些什么,只感觉到周围的血腥味越来越重,那种参杂着铁皮生锈的气味,浓郁的不行。
这股味道简直重的没话说。我第一次感觉到直逼死亡的感觉是怎么样的,甚至我都能够感觉得到我的一边腿已经跨入了地狱。
宫建章的声音让我隔着棺材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对,你们几个,把血滴到他的身体上,别让他坏掉了。我还有的是地方要利用他呢。”
怪不得血腥味这么重,原来是有人在不停的放血。可是我不能理解的事情真的太多了,被宫弦禁锢着,外面就是宫建章。我根本就不敢开口,可是总是用写字在手心这种办法毕竟也不是个头。
只能祈祷宫建章早点离开,似乎是明白了我的疑惑宫弦竟然在我的手心上一个字一个字缓慢的写到:“他们放血到我的棺材里,是为了让我的身体变得更加阴冷,也能容易融合进去我的灵魂。”
我咬咬牙,也抓过宫弦的手,手掌心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了一层薄薄的老茧。冰冷的无法形容。我在他的手心上写到:“宫建章会有这么好?这是在帮你!”
黑暗中,我隐约感觉宫弦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算的,你要这么想,宫建章为什么要帮我?”
我想了想,怯怯的回了一句:“因为想要你帮他完成大业?”
“是,也不全是。宫建章做什么事情都会给自己留后路,就像他平时做账什么的,不仅用电脑录完了,自己还会带上一份过来,仔细的审查。”
这我就真的不明白了,宫弦也是好耐心,这么长的话还能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晰的写在我的手上。其实我还有很多的问题想要去问一下宫弦,但是奈何这样的情况并不容许乐观。
血腥味已经快要让我的嗅觉丧失,但是宫建章竟然一点要离开的想法都没有,脚步声呈现环绕状态散开。该不会宫建章是为了要来搜查宫弦的藏身之处吧?
宫弦的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的身体上拿了下去,狠狠的垂在旁边,软趴趴的。该不会宫弦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了什么事情吧?
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实在是太危险了。宫弦了无音讯,我又能够怎么去对付这个宫建章。
脚步声越来越远,感觉上是离开了地下室。但是我不敢推开棺材的盖子。甚至都不敢开口问问宫弦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