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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敢威胁你,如果不是我早到的话,她是不是要爆体然后伤害你呢?”
容止可不敢想,如果真有这么丧心病狂的鬼,他可不敢保证。
“我们不难为你,你也回去吧,恐怕你也知道我身边站着的是什么人了,你如果还想要活着,那就请你离开八卦。”
我感觉自己有些狐假虎威,不过管用就行。
毕竟那是一条认命。对面的女鬼也知道容止能幻化人形体,一定是个大人物。
这事儿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可我还是感觉,自己挺惊险的。
看着地上的男子,我赶紧给医院打了电话。
“行了,完事儿了,回去。”
我不知道恩么回事儿,有些心里不太舒服,这脾气也不是很好,
容止这次回来就是打算接我回冥界的,可我怎么想也不是很想要去。
毕竟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就让我有些微微的纠结了,不过这个事情我感觉不着急的。
我大步流星地向着前方走着,凌乱的脚步声传入我的耳里,后面那个人的步速明显比我快,步距也要更大一些。这个声音实在是太令人烦躁了,我捂着耳朵继续向前走着。
“和我回到冥界去!”容止追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轻轻一拉就把我搂进了他的怀里,并没有人间的少女漫写着的薄荷清香,他身上什么气味也没有,没有血的腥味,没有腐尸的恶臭。
这个家伙的力气怎么能哪么大?我挣扎着想要把他的手甩开,他反而更加用力地攥紧我。“容止,你到底懂不懂得怜香惜玉?”我把指甲抠进他的皮肤里,死死地掐住他的皮肤,拧上个一百八十度。我毫无退缩地瞪上他那双没有波澜的眼睛,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跟我回去。”容止的声音软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么强硬,手上的力度也减轻了一些,我的心跟着揪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还是甩开了他的手。他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改变,仿佛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我,偏不!”
我扭头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不再回头看他。无论他现在是什么表情,我都不可能回到冥界去。我要回到殡仪馆,从那里重新回到人间。
“你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香香,绝不可能!”容止在我的身后大喊着,但是并没有再来追我,“你会回到冥界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回到冥界的!”他的声音像是诅咒,一层又一层地贴在我的身后,我把背后的空气撕了又撕,也没有把些印记从我的皮肤上撕下来。
“容止,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令人感到恶心!”我捂着耳朵尖叫着,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没有嘈杂的脚步声,没有容止几乎病态的怒吼,只有微风吹拂在耳畔的声音。
我自由了。
夜晚的殡仪馆看起来阴森森的,它就在离我最近的那个山头。哪怕我已经接触过不少和冥界有关的事物了,比如说守门的牛头马面,比如说在奈何桥排着长龙极不甘心的人们,但一想到要来这个阴气十足的地方我就一阵冒汗,这个地方聚集着的大都是不愿意回到冥界的鬼怪,不能说所有的鬼怪都是无意识的,若我一不小心遇到了个怨灵恶鬼之类的……咦?
我试着继续向前迈步,但是怎么也动不了,想要把容止喊过来也没有办法。现在发生什么了?被人定身了吗?还是被无数的恶鬼箍住了身体没有办法前进一步。
我想起来容止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这八成又是他的恶作剧。
我试着寻找着身上能动的地方,抬起眼我就能看见山顶上的殡仪馆,此时此刻殡仪馆的上空却被黑云笼罩,看不见一点点亮光,除了那一个地方,星星点点的亮光不断闪烁着,照亮了前方的路,上山的道路旁有着枯叟的树,黝黑的枝干看起来像是恶鬼的爪子。冷风嗖嗖地吹过来,擦着衣服吹向后方,怪异的声响在耳边炸开,像是无数冤魂的低鸣。
“让我从这个地方出去。”
“我想去看看我的孩子……”
“我要把和我同期的家伙们都给杀了,是他们抢走了我的业绩!”
“那个人居然侵染了我的妻子……”
每一年因假死而死在了焚化炉里的老人几乎占据了死亡人数的五分之一,他们是最容易变成恶鬼的群体,明明还活着却要遭受极度的煎熬,无论怎样尖叫敲打墙壁都没有人搭理自己,难得听见有人靠近了锅炉,换来的却是一句“南无阿弥陀佛”或者是“你已经死了”之类令人绝望的话语,最后在高温下脱胎换骨变成漂浮在殡仪馆上的幽灵,不停埋怨着自己的后代对自己做出的残酷行为……
我下意识打了个冷战,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想到那么恐怖的话题?现在已经够恐怖的了,一片漆黑的环境之下我还被拉在这里,简直就是都市传说之类的展开,万一拉住我的不是容止那个混蛋派来的,而是真正的恶灵自发组成想要夺取我的身体的队伍的话……我在内心尖叫着,但这样的尖叫既不能撕扯耳膜也不能让其他人听见,更不能传到容止的耳里让他来救我。
一道橘光照亮了我前方的道路,实际上这只是一条盘山公路罢了,刚刚我想得实在是有些恐怖。
我抬起手疯狂地摇晃着——定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除了,若是转身的话我怕它就会开足马力逃跑掉,这样就只能留我一个人在这条漆黑的小路上慢慢走着,越来越多的恶灵呆在我的身后,抓着空隙把尖爪贴近我的颈椎……“出租车!出租车!”
幸好,出租车终究还是在我的身边停下了。我绕到另外一边坐上了车,刚刚把门合起来我就后悔了。
出租车司机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他还笑眯眯地转过头来开着玩笑问我:“小姑娘,那么晚了,你不会是想去殡仪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红色的空车牌翻下去,然后又转过去握紧方向盘,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我,从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
我点点头,目光却移向了刚刚被司机的手穿过的家伙,她从一开始就坐在副驾驶上,整个面部都已经成为了一滩烂肉,难得是她的脸上并没有生蛆。也是,一个女鬼的脸上还有蛆虫的话,我就得好好思考一下她和那些蛆的关系了。她垂着头靠在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机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这也是人之常情,在这种时候向着一幢几乎被人们视为极灾之物的建筑开去,多半是疯子行为。我相信此时此刻他正怀疑我是鬼的可能性,可真正的鬼在他的旁边坐着呢,他都看不见!所以司机迟迟没有开车,他的手指不安分地敲击着方向盘,我只好下一剂给他猛药。
“车价我翻十倍给你,你只需要把我送上去就可以了。”我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那个女鬼好像可以把自己云雾化,她仍然坐在副驾驶座上,但是她已经转向了我,十分乖巧地坐着。
“小姑娘,那么晚你要去殡仪馆干什么?”司机的声音有些颤抖,也是I好笑,真正的鬼在他旁边的时候他那么轻松,现在看你一个人了反而变得胆小如鼠。不过若是换成我的话,可能早就一脚油门杀出去,把这个来历不明的顾客拒载了吧。
“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十倍价格,走还是不走?”我抱着手不耐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司机,我觉得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从这个位置往上走起码是六十块钱,翻个十倍就是六百块钱,几乎抵得上他一天的车价。
我能看见女鬼的皮肤正一寸接一寸地在空气里融化,甚至能看见她被吞噬发黑的骨头,她的眼珠子一黑一白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足诡异,歪斜着的嘴角和根本不在原来位置上的五官组成了一张后现代主义的抽象画,我有些害怕但还是想笑。
司机听到我开出的价格后咽了咽口水,把一些常用的镇鬼符拿出来贴在挡风玻璃的四个角上,看来他跑这道跑得还是挺频繁的,准备完成后他十分得意地转过来看着我,还比了一个大拇指道:“小姑娘,你真走运,遇到了像我这样的老司机。”
古话说的真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还有句古话说得也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出租车终于开了起来,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没有人能够对天发誓跟我说容止没有阴魂不散地跟着我。
那个女鬼却动了,她抬起那双几乎只剩下骨头的手伸向我,这个途中还有很多烂肉掉下来,我没敢躲,若是让司机知道那几道破符根本没有什么卵用的话,他估计现在就会把我从车上扔下去,说他不要钱了只想回家之类的。
我尽可能地把身子往后靠,若是粘上了那些烂肉可就不好了。
“让我……”
那个女鬼的行动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慢很多,嘴里还念叨着一些根本听不清楚是哪国语言的话,我装作系鞋带一样地挪到另外一边,司机看起来是听过这个笑话的,也没有才急刹车。
女鬼看见我的举动后急红了眼,连速度也爆了好几倍,她伸着那双爪子向着我猛扑过来,露出的尖牙还连着一条口水丝,我甚至能想象被这种恶鬼吃下后的惨状。
“让我告诉你什么是冥界的真正实力吧!”
我捂紧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吼出来,也不让司机发现有什么异常。随后我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我的眼皮子不受控制地下沉,贴合在我的下眼皮上,脑袋里全是混沌的黑,什么也看不见,全身上下的细胞在对我说它们好需要休息,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可以的,但是我无法抗拒……
谁能来,救救我?
“咦,小姑娘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