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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紧紧抓着我的肩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怔愣的站在原地吹风。
我不甘,真的不甘,却不敢开口,也不敢说不。
我也不知为何,可能就是因为他是鬼王吧,又可能,他说的真的有道理。我们之间的确不是我说的开始。可难道结束就不能让我喊结束吗?
愤恨的跺跺脚,用力握紧包,干脆先赶回殡仪馆。
走在夜晚有些昏沉的路上,想了很多,我跟他,不止性格不合,品行不合,身份不合,最重要的是内心也不合,怎么能强硬的说在一起就在一起呢?
“香香,你怎么先走了?”
走回殡仪馆的路上碰到了小文,她嘴里嚼着口香糖口齿不清的问我。
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我感觉脸上变得滚烫,肯定红的要滴血了,连忙摇头,又想到了什么突然问,“刚刚……你们没听到什么吧?”
小文一脸坏笑的凑过来,“香香,没想到你变坏了哦。”
我感到脸又烧了起来,还死鸭子嘴硬的发话,“我……我怎么啦?”
小文匪夷所思、一脸“猥琐”的咧嘴笑了,“刚刚你不是在自我……做那种事吗?”我脱下鞋就要砸过去,“你个坏小文,说什么呢!砸死你砸死你!”
她一脸“我懂得”,一边笑着一边躲闪。
“不过小文啊,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小文佯装惊奇中又暗藏邪恶的望着我,“天啦噜啊吴小姐,你自己去干了些什么干了多久你自己不知道啊?看来真是特别投入啊。”
说完还一脸仔细打量的眼神上上下下恨不得把我剥了皮审视我。
我气的又一个鞋子要砸了过去。
“哎哎哎!劲爆大新闻!大事件!”
小文看我真要砸鞋,连忙用手挡住脸。我一副“看你解释”的样子,双手环胸的样子抬高下巴看着她。
“刚刚馆长看你没听两下就匆匆走了,气的鼻子都翘了起来,本来就没多少的头发都快气的掉下来了哈哈哈。”
“噗,你还笑!我明天完了啦哈哈。”
我们就一边聊着天,开着玩笑一起坐地铁回了家,原本阴沉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也没做些什么但已经感觉到身体很疲倦了,掀开被子一头就倒在床上。却发现身上少了什么东西,正在左翻右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阴沉的声音,“下去。”
我习惯了怪声也就没管,可谁知声音从小变大又从大变小,这么来来去去,我还真是怕了。
“下去!下去……下去啊……”
听到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轻声问道,“你是谁?”那道声音的主人冷冷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声,“你转过头来呀,转过头来呀,转过头来看看我……”
我心里一阵厌恶,打了几个寒噤后,慢慢转身……
一个放大的正在滴血的面孔对着我笑……
我瞪大了眼睛看她,她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嘴巴扬着笑,不停的淌着血,鼻子低到了上唇,脸色发白,此时正和我盖着同一张被子。
“你下去呀……你下去呀……”
我皱眉,忍着心底的恐惧开口,“这是我的床,你是鬼,你可以飘着啊。”
那个女人突然放声大笑,发出一阵阵令人恶心的尖利的笑声,我忍不住一阵阵发抖,“你……你笑什么……”
可那个女人还是长大嘴巴盯着我发出一阵阵尖而细狂笑,最后,我看到她的嘴越咧越大,嘴越笑越开,最后咧到了后脑勺。
我吓得站了起来,跌到了地上,那个女人像被扯着头发似的,头发直直飘起,头垂直低着,只有嘴巴显眼的咧到了后脑勺。“你下去啊,下去啊……”
我听到我的声音已经开始打颤,“我……我不是在下面吗?你还要我……”突然想到她说的下面……
她笑着飘了过来,头低垂着,眼睛向上翻着白眼望着我,眼神空洞却直直的盯着我。
我想起了什么,正想一把拿出木符,谁知掏来掏去就是没掏到木符,才发现原来是木符丢了……肯定是刚刚和容止吵架的时候不小心掉了的。
女鬼越笑越大声,越飘越近,边笑边说,“你下去吧,你下去吧……”
慌不择路,慌乱下的我随口说了个大话,“你……你别过来!我……我可告诉你……我,我可是容止的人!你敢碰我他不会轻饶你的!”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个,咧着嘴愣了几秒,样子可怖又滑稽,我以为她还不打算停止,大声说道,“你别不信!你想永不转世的话你就杀了我啊!”
女鬼笑的更厉害了,径直向我冲来,“你下去啊……”
早知道就不说了……已知酿成大祸,我只好双手抱头,害怕的闭上眼睛,只好试着无怨无悔的去死,来世别做只鬼,转个好人家。
“她说的没错。”一道冰冷、毫无音调的声音传入耳边,我一点点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高大挺拔还冒着冷气,一身蓝袍的背影,“离开我的视线。”
女鬼吃惊的把嘴咧的更大了,血越滴越多,恭敬的不断鞠躬,飞速的穿过房间的落地窗,飘到了繁华的城市灯中。
我怔愣的望着前面的身影发呆,怎么回事,终究还是容止救了自己。
还在不停发呆的时候,我看到眼前落下一个小巧的木制品,是木符!
抬头,突然看到容止冰冷的脸上有了几分无奈的笑意,“小迷糊,找这个来着吧?掉地上了也不知道。”
我就傻傻的沉溺在他的笑容中,也傻傻的回答,“你回去过了?你为什么回去?”容止失笑,扶额摇头,一把把我捞了起来,拥在怀中,把木符塞到了我手上。
“为了你。”
“为我?”
“刚刚谁说是我的人?嗯?”
我脸一红,慌忙别过头去,“谁说的?我不知道。”
“娘子本身就是为夫的人,不用害羞。嗯?”我对他一瞪,偏偏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容止。昨天我说的事你听进去没有?我说了我们不合适,应该先分手,之后的事之后再打……唔……”
还没说完他就附身亲了过来,他倒是一嘴的清新。
我恼怒的不断拍打他的后背,谁知他不但不停下,反而越吻越用力,嘴唇被他吮吸的麻得生疼。还借着我的力气顺势越搂越紧。
我从拍打改变为捶打,“唔……松开……我。”
可他压根感受不到疼痛,无论怎样打他他也不顾,我只好一口咬上他的下唇,他这会终于有了反应,吃痛的松开我,冷冷的注视我,“吴香香,你到底要干什么?”
本来还想好好的以没什么的心态和他谈一谈,被他这么一说我更是没了心情,也冷淡的回望他。
“我说我们分手。我说我要和你分手!”狠狠的喊了出来,终于感觉轻松了点,可我明显看到他的眼睛里分明充满了火气,犀利的瞪着我,胸口明显的上下起伏。
“为夫不同意。”他冰冷的声音让我觉得更生气了。
“凭什么你说不同意就不同意?凭什么我要听你的?我就说分开一段时间你肯定会忘了我,你怎么不听?”我急促而又愤怒的大声说着。
他还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为夫不管,为夫说在一起就在一起,娘子没得选择。”
我干脆抄起被子就劈头盖脸的朝他扔去,“别说了!娘子你个头,为夫你个头!人鬼殊途,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容止慢悠悠的拿开被子,我看到他的神情更冰冷了些,果然说出的话也毫无感情,“为夫怎么记得娘子父母双全?”
听到他说父母,我不由有点慌,提到父母他想干什么……
“娘子不想为夫去拜访他们么?娘子觉得什么方式更好?”我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露出可怕笑容的男子,“你想干什么!别打我父母的主意,容止,我警告你!”
容止笑了笑,“前提条件娘子是懂得啊。既然娘子的父母还健在,为夫下手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我一直瞪着他,却说不出对不起,但真的要我舍弃父母获得我自己单身独立的幸福,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我吸了吸鼻子,终于决定妥协,想了好久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好,我答应你。不分手,你别盯着我父母。”
容止满意的笑了笑,揉乱了我头顶的发,“乖女孩。”
可我却笑不出来,盯着地面看了很久,便不理他决定去洗个澡然后旁若无人的睡觉算了。
谁知刚进浴室就看到一只鬼在我洗澡间的窗前四处游荡,飘来飘去,我气极,又再一次跑回了房间。
本以为容止已经走了,谁知道他还好模好样的坐在床上手乖乖搭在膝盖上笑着看着我,“娘子怎么回来了?”我愤愤不平的瞪了他一眼。
“拿木符。”“浴室有鬼?”“不用你管。”
说完便匆匆拿木符驱走了鬼,又急忙忙打开水龙头,泡在浴缸里是动也不想动了。谁知这一泡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