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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入了夜。
北王朝的长街处处都种着槐树。
此刻是槐花盛开的季节,空气都带着甜腻的香味。
家家也都在门前的槐树上挂了灯笼。
红灯百花,绿树长街。
花凉城正歪着头举着手中的红薯看着他,烤红薯的香味混合着槐花的香味传来,氤氲了他的眼。风兰卿只能模糊的看到花凉城眉间的朱砂痣,风华绝代艳丽无双。
风兰卿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红。
急忙接过来。
烤红薯刚刚出炉还是带了些许的烫的,再加上近日北王朝的温度不住的增高,众人几乎都已经去讨了冰块来解暑。放眼长街,只有风兰卿手里抱着个烤红薯……
小朋友拿着糖葫芦一蹦一蹦的一边跑远了,一边还在好奇转头看:“那个人好奇怪啊,这么热的天气居然还吃烤红薯……”
风兰卿:……
又冷眼白了一脸无辜状的花凉城,径直往前走了,手里的烤红薯却没有扔了,但也没有吃掉。
花凉城对着那个小孩翻了个白眼。
……真是个倒霉孩子,眼前她都要哄的差不多了,这小屁孩一句话又完了。
走了好几步,风兰卿回头发现花凉城并未跟上,不由微微皱眉,冷了声音:“怎么,还打算把本王扔了?”
花凉城一懵,立刻三步作两步的跑上前,眉眼带了讨好的笑:“王爷你说什么呢,把您扔了什么的怎么可能呢?”
风兰卿回头冷冷道:“先去找个客栈住下。”
花凉城无辜摊手:“王爷,为了赔刚才那老鸨的什么医药费人工费碰坏的瓷器大门费精神损失费,现在,我已经身无分文了。”
“本王不管这些。本王只知道如今本王饿了也乏了,需要用膳亦需要歇息了。”
花凉城咬了咬牙。
风兰卿微微一顿,咬着牙回头道:“别想着再把本王卖了,否则本王肯定会在你之前把你给卖了。”
花凉城忙不迭的点头,顿了顿又指了指风兰卿手中的烤红薯低声道:“那什么,王爷,你不是肚子饿了么,你可以先吃你手里的那个烤红薯啊。烤红薯真的是很好吃的,你不知道我们那的烤红薯都是煮熟的,撑死也不过再放到火苗里烤一下罢了,哪有这个香……”
“你吃过饭了吗?”风兰卿突然无厘头的冒出来一句。
“呃。”花凉城皱眉想了想,“还没有,我不用吃饭,我最近在减肥啊……”
风兰卿淡淡把手中的烤红薯扔给她,片刻后又淡淡道:“本王在北王朝有熟人,本王这就去会会他找点银子。你……”顿了顿,道,“好好在这里等着,别想再摆脱本王。”
花凉城抱着红薯不住的点头。
风兰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擦了擦剑上的血迹,又重新放到了腰间。走到角落处,几下轻点墙面便已消失在了夜色。
花凉城深呼一口气,慢慢揭了皮,浓郁的烤红薯的香味就传到了鼻子里,花凉城正欲一口咬下去却突然闻到了一丝怪异的味道——
有毒!
花凉城腾的反应过来,当即便把红薯扔到了一边,红薯腾腾的滚了几圈后在墙角站定。
这个毒……倒是一个烈性毒药。
只要服用下去,就肯定的必死无疑!
三秒就能麻痹神经,不出半分钟便能七窍流血而亡!
谁下的毒?
花凉城微微皱眉。
不可能是那个老大爷,因为眼神永远是最纯粹最骗不得人的。
但若不是他……那就证明花凉城一定是被人跟踪了!
她刚才的烤红薯完全是为了讨好风兰卿,所以来人是想要风兰卿的命啊!
可这北王朝又有谁同风兰卿有仇?
如果是往日的仇人的话肯定不会消息这样精通,风兰卿刚来就会被人盯上。
那……如果是跟她有关系……因她才想要风兰卿的命的人只有一个!
那个十八岁的少年!
是了,当时她分明听到了声音,可推门进去里面却空无一人,她刚坐下那少年便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
而且是毫无声息!
就连她那样警觉都没有发现!
对了,如果是他在跟踪的话,花凉城没有发现很正常!
暗暗磨了磨牙,虽说她也是不怎么样想一直跟着风兰卿,但也不代表居然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等小动作!
儿子,敢玩毒,我是你祖宗!
当即便唇角勾起一抹笑,几点跳跃也是消失不见。
片刻,白云边。
少年正执了茶盏在窗口赏月,白皙无暇的肌肤暴露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惨白,犹如没有血色一般,细看甚至能看到肌肤的纹理。
浅浅啜了一口,眼也未抬的道:“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想下毒害死那个男人,却差点把那个姑娘伤了是吗?”
清月和束花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少年指尖轻轻敲打着茶盏,默了良久道:“哎呀呀,这就不好玩了嘛。那个姑娘以后一定是我的妻子,你们居然敢对她不敬。我若不惩罚你们……啧,还真是说不过去呢。”
清月吓得当即脸色惨白,立刻就跪着往前爬了两步:“老大,妹妹不是有意的!并且……并且除掉了那男人,那个姑娘不自然就是你的了吗?”
少年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手中的木头做的茶盏便化成了粉末。少年冷冷一笑,把粉末自窗户口扔了下去,目光冰冷入骨,声音却带了几分笑意。
“我这个人,不是什么圣人,做事为人也不光明磊落,甚至可以说是卑鄙无耻。但唯独那个人,我想光明磊落的得到。”
清月看了看脸色煞白的束花,低头道:“奴婢知道了,日后也定不会再犯了!还请老大手下留情,毕竟……毕竟做这件事的是我不是我妹妹!”
“谁做的谁清楚。”少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制的戒指戴在手上,那戒指是梨花木所做,周身没有任何装饰,简约而不朴素。
少年左右看了看,良久才满意的笑了,道:“当然,我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