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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大个说到这里,我心里就想笑,这个傻大个和二怪一样,也是媳妇迷,一听见谁给他说媳妇,就缠着人家,去给人家出力干活,给人家挑水,可是由于平常缺点螺丝,办起事差劲,又爱喝酒,在庄上的名声差,经不起打听,所以媳妇现在还没有着落。那个老嬷嬷说要给自己的女子找女婿,要的条件,又和傻大个差不多,可说到大傻大个心里去了,傻大个的媳妇迷这是又起来了,他在那里,眼睛眯着,一脸的高兴。
麻子大爷一脚踹在傻大个的身上,对傻大个说:“傻大个你发什么呆呀?赶紧的说,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详详细细的说清楚。”
傻大个这才不发呆了,在那里说道:“那老嬷嬷听到我跟她叫祖宗很高兴,她笑着对我说:“你是个好孩子,我那个女儿呀,可是我的心头肉,不舍得撒手,怎么也得找个老实忠厚有力气的人,所以我下定决心,来一个比试招亲,找一个能背的动我的。”
我听到这里,就高兴的说:“祖宗,我傻大个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一身力气,我敢这么说一句,你要是快死了,急着去卫生院,八里路我一下子不歇,能直接把你背到卫生院里去。”
老嬷嬷一听就笑着说:“你这个小王八羔子,咒我这块老身板死是不是?我看你什么都好,就是嘴上不会说话,也不知道力气如何,我嫁女儿这件事,还真一时下不定决心。”
我当时一听这个老嬷嬷还在试我的心眼和力气,直接蹲下对着老嬷嬷说:“祖宗丈母娘,您赶紧的趴在我的肩膀上,我背着您回家,杀鸡擀饼……杀鸡擀饼那是招待孬种的,您是我祖宗丈母娘,我可不能这么招待,我得到饭店里,弄些猪头肉,买上大烧饼,好好的招待您老人家。”
那个老嬷嬷听到这里,阴阳怪气的说:“先叫祖宗,别先叫丈母娘占我老嬷嬷的便宜,我现在还没有决定把闺女嫁给你。”
我听到这里赶紧说:“这十分都有九分了,丈母娘早晚都得叫,你看看我人高马大,有的是力气,庄上那些和我一般大的,都没有我有力气,比力气他们一个的都是手下败将。”
老嬷嬷冷笑了一声,然后说:“老嬷嬷我可沉的很?说好了,背着我累了可不准放下来,你得经得起考验。”
我当时心里想,不就是一个老嬷嬷吗?撑死也就百十斤,当年我偷二叔家的猪,到大桥底下烤着吃,二百多斤的猪,我自己就弄到那里去了。”
傻大个刚说到这里,麻子大爷一下子拧住了傻大个的耳朵,对傻大个说:“好你个傻大个,二兄弟家的猪,还真是你偷走的,俗话说的好,贼不打三年自招,你这个还没有三年,就说出来了。”
我们庄上发生少猪事件,还是去年的事情,那时候我们庄上的人,刚经历过那些运动,人们思想保守,都本本分分的活着,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那时候甚至还有许多学雷锋的,猪圈都在大街上,用几块石头一垒就可以了,根本不会有人去偷猪,可二叔家的猪,偏偏就少了,二百多斤的猪,被什么东西活生生的给驮走了,地上一点血迹都没有留,当时庄上的人,都说是冒猴子进了庄子,把猪驮走的,一时人心惶惶,那段时间进庄,晚上都不让小孩出去玩。
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傻大个子背走了猪,麻子大爷拧着傻大个的耳朵,嘴里说道:“好呀,你这个傻大个,你一点都不傻,还精的很,学会了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不说,还学会了偷东西,今天要不是你背上有伤,我就把你拉到公社里,让人把你抓起来蹲监狱,吃窝窝头去。”
傻大个在那里求饶道:“二大爷我改了,我改了。”
麻子大爷看着傻大个说:“这件事先这样,等以后再说,你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先说清楚。”
说完麻子大爷松了手,傻大个揉着自己的耳朵说:“当时我就想着媳妇了,老嬷嬷想试试我的力气,我也正好有力气没有地方使,于是我就说:“祖宗丈母娘,你不是想试我的力气吗?那我就先背着你,在湖里(地里)走上三圈再说。”
说完我就背起了那个老嬷嬷,一个老嬷嬷,骨瘦如柴,像块木头似的,我背着她,一点事都不费,只要老嬷嬷看中了,我可就是她的新女婿了,心里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
麻子大爷听到这里,赶紧问道:“傻大个,我问问你,你在背那个老嬷嬷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样的感觉?”
傻大个听到这里,赶紧挠头想,想了一会说:“有,我蹲下背那个老嬷嬷之前,感觉一阵阵凉风,那凉风直往骨头里钻。当背起老嬷嬷的时候,感觉他的身子冰凉。就问那个老嬷嬷说:“祖宗丈母娘,您的身子咋就这么凉呢?”
老嬷嬷在我的背上说:“家里是土屋,屋里今年热天,下大雨进了水,整天在水里泡着,身子能不凉吗?”
我听到这里,就笑着说:“都说我傻大个傻,没有想到丈母娘您比我还傻,屋里进了水,您不会到外边住呀?非得在水里泡着,您看看您凉的,跟死人似得。”
我刚说到死人,忽然觉的背上一沉,差点把我压趴下了,我大叫道:“丈母娘刚才您怎么一下子就这么沉了?”
老嬷嬷在我的背上说:“胡说,我一个老嬷嬷能有多沉?我看你是背不动我了,要是背不动,你就赶紧的放下,我再上路上拦一个女婿去。”
我听到这里赶紧说:“丈母娘,您放心吧,我背的动,背的动。”
于是我就使劲把老嬷嬷往背上托了托,背着老嬷嬷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我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老嬷嬷的闺女几岁了,看老嬷嬷的年龄不小了,要是有个四五十的老闺女,那可就不好了,于是我问道:“丈母娘,我还想问问您,您的闺女今年多大了?俺今年二十七,您看看合适吧?”
老嬷嬷听我这么一说,就在我的背后说:“这个我得算算,下面没有日月,也算不准多少年,这么猛的一问,还真有点想不起来,最少在底下也有百年生活了。”
我一听百年生活,那还了得,当时就想把老嬷嬷扔了,这时老嬷嬷在我背上说:“说错了,谁错了,你瞧瞧我这张嘴,老了,做事就糊涂了,我那女儿年方二十三,不大不小,和你正般配,刚才我是想说,你们一起能百年好合,老嬷嬷我不识字,就说成百年生活了。”
我一听这是答应把闺女嫁给我了,于是高兴的说:“没事,丈母娘,我就喜欢听百年好合这样的词,对了,俺媳妇漂不漂亮?”
老嬷嬷说:“漂亮,那脸跟黑锅底一样。”
我一听脸和黑锅底一样,当时心里一阵不痛快,不过转念一想,媳妇黑点就黑点吧,吹灭了灯都一样,有媳妇总比没有媳妇强,我当时吹了牛,答应背着老嬷嬷在湖里转上三圈,于是一边背着老嬷嬷走,一边和老嬷嬷拉呱,越走越热,我热的头上直冒白毛汗,可我当时吹过牛皮,又不想让老嬷嬷看不起,于是我就继续背着老嬷嬷。围着西湖转圈(庄子西面的地)。走着走着忽然在庄上传来一声响亮的鸡叫,我背上当时一沉,一股子寒气直往我的身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