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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我和张无忍还没见到正主,已经把情况分析的七七八八。弄的孟黑子一边开车一边拍大腿,说,你们要是早点回来,也不至于时间这么紧迫。
不过还好,婚礼举办在明天,咱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这一晚上过后,一百万妥妥的到手不说,还能搭上罗家这条线。到时候罗家认识的有钱人可多啊,稍微介绍几个,咱们一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他的车一直在往开发区方向走,半个多小时后,就到了珠峰国际,这是开发区刚建立的豪华住宅区,罗杰和他的纸人媳妇儿,就住在这。
按照石家庄的习俗,婚礼前夕其实是很热闹的。但是罗杰住的这地方却阴森森的犹如鬼蜮。以至于我问了好几次,是不是走错了。
孟黑子说,小哥啊,这段时间我来这里不知道多少次了,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哪里会错呢?
他找的的确是没错,因为张无忍在车上摆弄罗盘的时候就说,好家伙,这个纸人厉害。
我还是第一次听张无忍夸奖对手呢,于是我赶紧问,怎么个厉害法?
张无忍收起罗盘,指着远处一栋亮着灯的豪宅,说,你看那边的窗户上!
我打开车窗朝外面看去,果然看到一面亮着灯的落地窗户。窗户那似乎还站着一个人,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容貌,但是却能分辨的出是个长发披肩的女子。
那女子面冲着我们,随着车辆的前进也调整着方向。很明显是一直在盯着我们的车。
张无忍低声说,纸人!对方发现我们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忽然间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纸人不应该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吗?怎么会站在窗前看我们?
孟黑子绕了个圈,把车停在了豪宅前面的停车位上。他一边解下安全带,一边说,你们俩现在是化妆师,知道不?千万别说是驱魔人。这孩子现在对驱魔人什么的很敏感,如果知道了,会拿刀子砍人的。
然后他塞给我俩一台摄像机和配套的灯光,配上我俩背着的箱子,倒也有几分摄像师的模样。
趁着孟黑子敲门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豪宅的窗户,只不过因为角度不对,那扇落地窗却是看不见了。
房门很快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青年男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衣,打着哈欠,像是很困了的样子。
他说,孟黑子,又是你啊。这么晚了还来。
孟黑子说,罗少爷,您不是说要请摄影师来吗。按照咱们这边的习俗,天亮的时候就得给您录像了。
我心说原来这就是罗少爷啊,于是就偷偷抬头仔细打量一下。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吓一跳。
这个罗少爷表面上看起来器宇轩昂,英俊潇洒。可是额头上却黑的犹如锅底一样。这种黑并不是太阳晒的或者是其他什么自然原因,而是有脏东西遮蔽了身上阳火。
人身上有三把火,头顶一把,肩膀上各一把。阳气旺盛的人,三把火就旺盛,而阳气虚弱的人,三把火也就虚弱无比。体现在人身上的直观表象,就是印堂发黑。
罗少爷有点没精打采,说,进来吧。楼下有安排好的房间,好好住着,没事别乱走。
孟黑子说,得嘞。你们俩挺好了,没事别乱走,大户人家不比普通人家,知道吗?一边说还一边冲我俩眨巴眼睛。
来之前孟黑子就说了,老罗现在急眼了,已经全权委托孟黑子来处理这事了。也就是说,只要不把罗杰给弄死了,随便怎么折腾都行,就算是烧掉房子都没事。
孟黑子挤眉弄眼的说要我们不要乱走,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要我俩可着劲的造,只要能搞定那个纸人就行。
罗少爷哈欠连天,昏昏沉沉,说了一声就上楼去了。我说这孩子倒是心大,我们俩要是绑匪,分分钟就把他给绑票了。
孟黑子吩咐了我俩一声就转身离开了。而我和张无忍则带着东西,进了罗少爷指定的房间里。
罗杰对孟黑子很信任,所以他带来的人也没问几句,直接就打着哈欠上楼了。我俩面面相觑,但是很快就开心起来,罗杰越傻,我们在这的办事就越便利。
等搞定之后,明天的婚礼就肯定进行不下去了,倒时候直接去跟老罗领赏金去。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张无忍说,老张,这房子里要是没鬼,我就把眼珠子扣下来当泡踩。你看罗杰那额头,黑的跟锅底差不多了,这还没结婚呢,就被一个纸人给弄成了这副模样,这要是结了婚,指不定能活几岁呢。
张无忍摆弄着手里的八卦镜,然后扔给了我,说,我总觉得这东西不简单,这玩意儿给你,等十二点的时候咱们去会会对方。
其实我们现在的装备已经下降了一个档次。一直以来,张无忍的密宗铁棍和我的诛魔刺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可是诛魔刺丢在了清迈,现在都不知所踪。张无忍的密宗铁棍也给了红衣喇嘛。
我们现在手上除了两根红绳,一面八卦镜,就只剩下一些三阳酒,冥河水和一些紫朱砂了。
就这紫朱砂,还是张无忍在清迈古道寺里抢来的。
我俩把东西分配了一下,张无忍就说,自古以来,人是男的凶,鬼是女的厉。既然对方是女纸人,咱们就要多个心眼儿。干咱们这一行的其实就是刀尖上跳舞,你收不掉人家,就有可能被人家给弄死,知道不。
我有点不耐烦了,说,行了,我入行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说怎么办!
张无忍嘿嘿一笑,举着手里的一串钥匙说,还记得那个落地大窗户吗?先去那看看!我得先摸清楚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路数。
钥匙是孟黑子给的张无忍,还说只要伤不到罗杰,这里随便折腾。这句话还是老罗亲自交代下来的,算是给了我们极大的便利。
当下我们收拾好了东西,就蹑手蹑脚的朝二楼走。
我说,其实咱们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就罗杰那哈欠连天的样子,咱们就算是走他床前他也醒不过来。
我们俩快就找到了当初看到那个长发女人的落地窗户,房门是锁着的,颜色是那种很让人沉闷的黑色。张无忍先是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了房门上,看到符纸飞快的变黑,就冲着我点了点头。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我拿着八卦镜对准房门,他要开门了。
我点点头,四平八稳的拿着八卦镜就站在正门口,刚站好的时候,就觉得后背有点痒痒,于是下意识的挠了挠。
张无忍也没看我,弯腰就把钥匙插进去,拧了一下就陡然一脚踢开。我抢上前一步,八卦镜劈头盖脸的照了进去,但是房间里却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张无忍打开房间里的灯,我才发现屋子里面一览无遗。宽大的落地窗户上,窗帘还在随风飘荡。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之外,就只有一个梳妆台。
梳妆台上的镜子倒映着我俩的身影,显得有点尴尬。
我收起八卦镜,说,跑了?
张无忍拿着罗盘转了一圈,然后就看到指针滴溜溜的旋转了一圈,直接指向了我。他惊讶的抬头去看,顿时脸色大变。
他说,卧槽!老何,你背后是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我又觉得背后一阵痒痒,正想伸手去抓,才看到自己的脖颈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惨白的人脸。
那人脸长得歪瓜裂枣,五官鼻子都清晰可辨。最主要的是那张血盆大口里面甚至还能看到白森森的牙齿。
这家伙冲我嘻嘻一笑,然后张开了嘴,陡然咬住了我的右手。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竟然被自己的肩膀给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