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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开始习惯他的生活方式,如果有天这一切没了,她也回不到隐忍的生活,怎么办?
以她对覃炀的了解,他肯定不喜欢黏人的女人。
要让他知道,自己还没开始就打算黏一辈子,会把他吓跑吧。
温婉蓉想想,叹口气,心思先这样吧,他喜欢哪样,她就变成哪样……只要他喜欢她。
夜深人静容易胡思乱想,白天忙起来,一切抛诸脑后。
临近中秋,温婉蓉在府里一天比一天忙。
老太太似乎有意培养他,开始把玳瑁手上的事慢慢交给她做。对内她要学着看账,核对采买明细,对外官场关系走动,说起来是男人的事,但大都夫人们坐一起喝茶聊天,看似闲谈,言语间都是替自家丈夫协调沟通,往往将一些朝堂上的小矛盾轻风化雨,化干戈为
玉帛。
温婉蓉第一次感觉,正房夫人不好当。
覃炀不管这些,但老太太会问,她去过几次这种场合,回来要跟老太太一五一十汇报。
老太太偶有提点。
温婉蓉一一记下。
人忙起来,累起来,也没闲心想东想西,她每天熬不到覃炀回来就睡了。
覃炀也忙,几乎天天忙到半夜,他对杜废材服气,在汴州休息几日,公务就压了几日,除了紧急的杜废材会处理,余下一股脑堆给覃炀,还说能者多劳。
覃炀差点掀桌子,从骂娘到骂祖宗,再到骂下属,脾气坏到极点。
结果回府,小绵羊不来迎门就算了,还自己先睡。
简直不把夫君放眼里!
小绵羊不是没发现混世魔王这几日脸色难看。
问原因,覃炀爱理不理。
温婉蓉就没再问下去,她每天送覃炀出垂花门,回头陪老太太吃完早饭,也开始忙宅邸的事。
两人完全处于真空状态,睡一张床也讲不到几句话。
进宫赴宴那天,覃炀难得睡个懒觉,起来吃完饭,看温婉蓉还在打扮,就烦了,一句话不说,去找宋执喝茶听曲。
然后踩点回来,以为温婉蓉没弄好,没想到她已经站在垂花门口等。
宋执看她情绪不对,私下问覃炀,是不是吵架了?
覃炀瞥了眼温婉蓉,回答没有,又叫宋执别多事,两人骑马边走边聊,温婉蓉一人静静坐马车。
入宫,覃炀继续和宋执聊天把她一人丢在后面。
比起上次行宫宴请,这次明显隆重许多,皇后党派的人近乎全来了,巧合的是皇上的头风病又犯了,今日大局就由杜皇后一人主持。
众人面上对龙体抱恙各种关心,巴不得皇上不来,如此既可畅所欲言党内事务,又可商讨对付其他羽翼。
温婉蓉认识的人不多,覃炀难得人模狗样,跟各位同僚寒暄。
她跟在他身后,像个陪衬。
直到入席长生殿,有个文质彬彬的儒雅之士向覃炀作揖行礼。
覃炀打量眼对方,一时没想起是谁。
温婉蓉眼观鼻鼻观心,在后面小声提醒:“翰林院,齐贤学士。”
覃炀想起是长公主家的齐驸马,当下寒暄几句,便带着温婉蓉进殿入座。
一落座,他问她:“你怎么认识齐贤?”
温婉蓉小声道:“我说过,我见过一次的人都有印象,他曾去温府拜访温伯公,我见过两次。”
说着,她又偷偷指了指,凤椅边陪坐的后宫女子:“那位是齐学士的堂妹,齐淑妃,我去疆戎前一年,她就被皇后召进宫。”
覃炀扫了眼她所指的人,收回目光,饶有兴趣地问:“你还认识谁?”
温婉蓉又指了几个平时喜欢和温伯公议事的同僚,一一告诉覃炀。
这些人都是温伯公一派,覃炀认识但不熟。
而温婉蓉的指认,一字不差。
小绵羊挺有本事。
覃炀一扫前几天的不满,和她的话多起来。
面对混世魔王的忽冷忽热,温婉蓉没有任何抱怨,他说她听,表现乖巧又温顺。
覃炀知道他冷她几天,她心里不舒服,像解释:“前几时事太多,等闲下来,带你出去转转。”
温婉蓉点点头,说好。
两人还在讲话,一个长相水灵的小姑娘离席向杜皇后请求,不知天高地厚要领教宋氏棍法。
此话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宋执身上。
宋执立刻看向覃炀,一副怎么办的神情。
覃炀装没看见,继续拉着温婉蓉说话。
杜皇后自然答应,众人立即涌入殿外,大多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宋执磨蹭在后面,趁人不注意躲到覃炀身边小声问:“说好帮我挡杜家姑娘,你现在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覃炀装糊涂,“别人姑娘说明领教宋氏棍法,老子又不会,怎么挡?”
宋执没辙,转而向温婉蓉求救:“嫂子,你管管我哥啊!”
覃炀立马把温婉蓉护到身后:“滚滚滚,谁是你嫂子,别发神经,姑娘上场了,你赶紧滚!”
宋执一步三回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要不替他想想办法,我看他真不想去。”温婉蓉有点不忍心,拉了拉覃炀的袖子。
覃炀顺势牵住她的手,目不斜视道:“不用可怜他,他馊点子多得是。”
温婉蓉觉得覃炀的手很暖,下意识往他身边靠拢。
果然宋执对付杜姑娘游刃有余,时不时漏出破绽,看起来又顺其自然。
小姑娘完全蒙在鼓里,以为自己打得好,越打越来劲,最后大力一挑,打飞宋执手里的棍子。
棍子不偏不倚,直冲温婉蓉而去。
覃炀条件反射把她带入怀里,棍子堪堪从发髻擦过去,砸到墙上,反弹回来,滚到覃炀脚边。
众人目光随之看过来。
“没打到你吧?”覃炀松开温婉蓉,看她惊魂未定的样子,皱皱眉。
温婉蓉缓了缓,说没事。覃炀要她站远点,弯腰捡起地上棍子,脸色沉沉走到宋执身边,对小姑娘说:“我棍法没宋执好,陪你切磋一局,打得过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