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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世子爷等的人
苏默这是拿话点她,别忘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暗骂她不要脸,昧良心。
一提这事,刘春花脸上就一阵心虚之色,尴尬得连头也不敢抬道:“呵呵,那天,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干嘛当真啊,真是的,这样多没意思。小默啊,人都要往前看的,老揪着过去的事情,这日子也会过不好的。听刘婶的话,把这事忘记了哈!”
苏默撩起眼皮,淡淡地看着刘春花,哼了声道:“别人忘得了,我可忘不了。刘婶那天,可发过毒誓咧!以后出门的时候,可得好好看看天上打不打雷再走,免得被雷劈了!”
刘春花本想笑话苏默的几句,没成想,反教苏默几句话给闹了个没脸。
她脸臊得通红,嘴巴闭得跟个蚌壳似的,低着头,只顾涮洗衣服了。
刘春花在安宁村里也算得上是个厉害的主儿,刚开口就被苏默怼回去了。
其他妇人一见,对视一眼,都不敢吭声了。
绕过苏默,村里的八卦多的是,妇人聚在一起,总要论个东家长,西长短的,闲不了太久。
“昨儿个,你是没瞧见,程大家的被钱秋枝给打的,脸肿得跟猪头似的。”
“听说,是程大家的不厚道,撺掇着那谁到秋枝家作妖呢,要是我,我也得打!打得好!”
“钱秋枝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你是没瞧见,她一天天的把巧儿给治的,起五更爬半夜地干活呀。洗衣,做饭什么活儿,全让巧儿干了,她倒好,一天天闲得跟地主婆似的!”
“刚才巧儿打这儿经过,你们不是都看到了吗?怀里捧着梅花呢,想是被钱秋枝撵着去清平城里卖钱呢!”
——
拎着木桶才走出没多远的苏默,听到这里,微微一愣。
这程巧儿果然是去剪梅花枝了。
想必是钱秋枝太厉害,她不得不靠卖梅花挣钱了吧?
苏默如是想着,倒没有埋怨程巧儿违背约定什么的。
只要那别院的主人同意,程巧儿想什么时候去剪梅花,都是她自己的事了。
此时的程大夫家。
钱秋枝掐着腰,站在屋里,正在大声地喝骂着站在墙角低着头的程巧儿。
“一大早的,你这死丫头连饭也不做,死哪去了?说!是不是与哪个野男人私会去了?要不然,你不会这么反常!”
程巧儿垂下的眼睛里微微闪烁,小声说:“没有。娘,我就是睡不着了,到四下随便走走,没想到会耽误做饭。我马上就去做饭,不会饿着弟弟妹妹的!”
钱秋枝眉梢吊起,狐疑地上下打量程巧儿道:“没去会野男人最好!苏默那样的,名声可是彻底坏了,你可别跟她学,坏了我程家的名声!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做饭!想饿死我是不是?”
说着,她面色狰狞地用扫帚狠狠地在程巧儿小腿上抽了一记。
程巧儿咬着牙忍了,瘸着腿儿进入柴房。
一边拿柴,她一边把目光悄悄地瞟向角落里。
那里放了一大捧开得正艳的梅枝,朵朵红梅张开花瓣盛开在枝头,灼灼其华,让她不由想起那个人的嘴角的笑,明艳得让她心口灼热,浑身滚烫。
站在高大的绘着花纹的门前,程巧儿有些紧张地扣了扣门环。
没过一会儿,有青色锦衣的小厮过来给她开了门,开始还一脸地不屑,后来见到她捧在手心里的雕龙玉牌,就一脸恭敬地把她让进了院里。
程巧儿神色紧张地跟着小厮,一路穿过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直到走到一个垂花门前,小厮这才站定,对站在门前的护卫小声说:“世子爷等的人来了,请这位大哥帮忙通禀一声。
她心下一跳,俏脸顿时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世子爷一直在等她吗?
锦衣华服的护卫撩起眼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转身很快消失在垂花门里。
小厮一路上时不时地偷瞄程巧儿几眼,到了这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就那位苏姑娘吧?世子爷经常念叨你呢!今儿个小的可算见着真人了。”
苏姑娘?
世子爷等的人是苏默,不是她!
程巧儿的心瞬间荡到了谷底,方才还一片血红的脸色,一瞬间血色尽褪,苍白得可怕。
“我——”
她刚想说我不是苏姑娘,姓程。
刚才通禀的护卫已经出来了,抬手让小厮带程巧儿进去。
小厮抬脚就走,走出老远后,见她还怔怔地站在原地,忙招手道:“苏姑娘,还愣着做什么!快走啊,世子爷等急了,会发火的!“
程巧儿咬着嘴唇,嗫喏道:“我——还是——”
要她说出自己不姓苏,不是苏默,更不是世子爷要等的人,她说不出来,这简直比在她心口上砍上一刀还要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世子爷等的人不是她,偏偏要是苏默?
她紧紧地握着手,指甲深深地扎进手心的软肉里。
见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人又死站在门口不走,生怕让世子爷等久了,会遭罪的小厮情急之下,过来推了她一把道:“苏姑娘,快走吧!世子爷等着呢!”
程巧儿面色如灰,僵硬地挪动着步子,跟在小厮身后机械地向前走着。
她从来没有觉得苏姑娘这三个字是如此地刺耳!
刺耳到连苏这个姓氏,她也打从心眼里开始厌恶起来。
不大一会儿,小厮带着她来到种着梅花的院子里,梅花的冷香幽幽而至,缭绕在人的鼻间,瞬间涌向四肢百骸。
“世子爷,苏姑娘来了。”
小厮躬着腰,低眉顺眼地通报道。
站在四面围着厚帐的凉亭前,程巧儿忍不住悄悄抬起眼看去。
凉亭四面透风,本不是大冬天能睡觉的地方。
但世子爷任性,偏要在这亭子中睡觉,下人们无法,只能用厚厚的帐子把四面围起,里面再放着几个火炉,好让世子爷闻着清甜的梅香舒舒服服地入睡。
帐子再厚,终抵不过冬日的光线白惨惨的,照进帐子里,让外面的人一抬眼就能把里面人模模糊糊的动作看个大概。
“贱民,你可来了!你要再不来,爷就该回京城了,到时候,你想见也见不到了!”
程巧儿看到大床上,被子蠕动了几下,一个人慢慢地坐起了身。
随后少年华丽的声线透过帐子传过来,高贵慵懒,如九天之上的突然响起的钟磬,听在程巧儿耳中宛如天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