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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我是柳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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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和杨婷婷一直到很晚才离开湖边,不过并不是我送她回家,而是我骑车回到炳记,杨婷婷才自己骑着那台哈雷重机回去。

    我那天晚上睡在餐厅楼上的小房间里的那张小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在我心里我知道自己和杨婷婷是不可能的,否则我怎么对得起兰雨?而我也不能确定杨婷婷对我的态度到底是真的感情还是什么,她之所以会对我这样,可能只是出于新奇和叛逆,并不是真的喜欢我。

    一直到天空出现了鱼肚白的时候我才朦胧睡去,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竹竿告诉我朱炳说放我一天假,让我休息一天。

    竹竿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当着餐厅其他人的面说的,我自然收获了不少羡慕的目光,但是并没有嫉妒恨,反而还有不少是有些同情的样子。

    看来陪杨大小姐出去玩不是什么好差事,这些人当然不会想到我和杨婷婷之间发生的事情,在他们看来我和杨婷婷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能陪她出去玩玩已经是很让人惊讶的了。

    从那天开始杨婷婷不时就跑来找我,有时候是她一个人,有时候是一群人。

    我和杨婷婷她们这群人一起出去次数多了,渐渐就了解了她们的一些情况。

    这群和杨婷婷玩在一起的男孩女孩并不都是非富即贵的二世祖或者小公举,她们都是国立高雄大学的学生,而杨婷婷就读的大学正是国立高雄大学,其实照杨婷婷说的按照她父亲杨成祖的想法是想要送她去日本或者澳洲上大学,不过她根本不会听她父亲的话,执意要留在台湾。

    我听杨婷婷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对杨成祖的看法顿时跌了几个档次,台湾的地下势力和香港的有很大不同,可能是因为台湾从1895年到1945年被日本殖民了五十年时间的原因,日本的文化包括地下势力的文化都浸透到了台湾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就拿台湾的地下势力来说,很多都是模仿日本的地下势力。

    穿木屐和服,看人的时候用小太刀而不是砍刀,这都反映出了台湾地下势力被日本同质化严重的现象。

    我对日本是很不感冒的,所以对想要把杨婷婷送到日本早稻田大学上学的杨成祖也很不感冒起来。

    说是在国立高雄大学上大学,可杨婷婷她们这帮人每天就是到处玩,她们玩的东西很多也很疯,我现在每天在餐厅上班的时间少得可怜,多半都是被杨婷婷拖着到处玩。

    飚车,台球,说到台球,台湾的台球在全世界都算是很强的,因此民间的台球厅也很多,杨婷婷很喜欢大台球而且十分专业,她拉着我陪她打了好几次,可我对这个东西实在没什么悟性,她和我打了几次以后就意兴索然,后来就不再要求我陪打了。

    这天晚上我正在餐厅呆着,也没穿工作服,因为杨婷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穿了工作服也要换的。

    我蹲在餐厅门口和竹竿他们抽烟打屁,这个时候有一辆车子开了过来。

    这是一辆很有气势的加长奔驰豪华轿车,黑色的很大气,我看着这辆车缓缓开过来,发现竹竿他们都变了脸色。

    虽然炳记只是一家看上去很普通的餐厅,虽然竹竿他们每个人看上去都像是很普通的餐厅员工,但是我知道,这家餐厅真的不普通。

    一辆豪华奔驰轿车还不至于让这家餐厅的人脸上变色,更不要说让他们每个人都如临大敌的站起来,我有些好奇的看着这辆缓缓停下的黑色奔驰,也站了起来。

    奔驰的车门打开,走下来四个全身黑西装一看就是保镖的人,在这四个保镖下来之后,从后座走下来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

    说句真心话,我也算是见多识广看到过很多精彩人物了,但是在现实中我还真没看过像从黑色奔驰上下来的这个男人这样的人物。

    他其实不能算是非常英俊,他的五官充其量只能算是端正而已,但是这个人眉宇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自信,气势非常足,再加上他身高腿长肩宽腰细,尽管穿着一身阿玛尼西装,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透出了一股剽悍的味道。

    这个人一看,就是一个江湖人。

    这个男人从车上下来以后向餐厅走了几步,在距离我们大概四五米的位置停下来,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扫视了我们一番,沉声问道:“哪个是阿九?”

    我一愣,这个男人居然是来找我的?我什么时候在台湾有认识这样的人了?

    我下意识的上前了一步,那人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更加锐利,竹竿这时候拦在了我面前,阴着脸对那个男人道:“有什么事情等炳爷回来再说。”

    那个男人摊摊手:“我不是来闹事的,只是想和这个阿九谈谈,放心,我不会动他。”他转身往奔驰车上走:“上车来谈。”

    我犹豫了一秒钟就抬脚要上车去,竹竿拉了我一下,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没事,然后跟在这个男人后面上了奔驰车。

    这种加长的豪华奔驰后座就像一个小型的会议室,我坐上来以后车门关上,连和司机想通的隔板也关上了,后座的空间就只剩下我和这男人两个人。

    这个男人打开一个小冰箱从里面取出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他把杯子放在一个小桌子上,然后倒了两杯红酒出来。

    我一直在观察着他,从他倒红酒的动作我发现他的手很稳定,证明他的心情十分平稳,或者说他觉得自己掌控了眼前的一切。

    这个男人端起一杯红酒,我也拿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杯,这个男人笑了笑:“初次见面,我是柳泉。”

    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一怔,柳泉?他就是柳泉?

    我想到坐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阿香托我来台湾找的人,想到和阿香那迷乱的一夜,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柳泉,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起阿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