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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你们这的好酒来!再上几个好菜!”
几个蒙古士兵大咧咧地进到酒楼里, 摘下头盔, 将军刀搁到了桌上。他们一队人有七八个, 说起汉语很是流利。
酒楼里的人都知道,这几个小兵卒子根本就是地地道道的汉人, 只是当了兵, 就拿起了兵架子。
“几位军爷且稍等!”小二端了两壶沏好的茶过来,熟练地将桌子抹干净。
这下子说书的也不敢说了,吃饭的人也跑了不少。
“老大,听说上面又要有调度了,是不是真的啊?”一个看起来年轻些的小兵问道。
底下几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说开了:“还不是那张士诚!”
“张士诚怎么了?”
“前不久丞相率兵剿灭乱军,本来这个张士诚是怎么着也不能活着出来,谁知道百万都没能把他拿下!”
“哎呦!这张士诚这么厉害?”
“这就不知道了。百万大军说没就没了, 肯定等再调人。哥儿几个等着吧,早晚有调度下来。”
范湍湍的历史储备量还成, 但是这些细节就记不清了。不过她还有一个九年义务教育系统……
“张士诚是谁?”
系统一板一眼地回道:“原名张九四, 元末农民起义领导者。后败于朱元璋。”
范湍湍记下朱元璋这个名字来, 觉得应该有用。她等了一会儿都没见系统继续讲,“没啦”
系统说:“是的。”
“……”这点东西够干嘛的?
说书的可能已经离开了, 半晌都没有动静。
她现在算是在西北吧,离着元朝大都有点距离, 也不算太远。范湍湍吃饱了饭没有立刻下去,她搜了搜身上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可以抵一下饭钱, 还好没有倒霉地那么彻底。
范湍湍走路的脚步声很轻, 她身穿一身黄衫扶着围栏, 冷冰冰端着脸从楼梯上下来,对掌柜的说道:“我初入江湖,身上未曾携带银钱,您看这支珠簪能否抵了饭钱。”
她声音很轻很柔,语气也没有很大波动,无论怎么看都是活脱脱的冰雪美人。范湍湍已经感觉到那几个元兵已经有开始瞄她的了。
日程装逼[1/1]
老板拿过簪子来看了一眼:“当然够当然够!别说一顿饭了,就算是把咱家店买下来也够了……只是小店小本买卖,怕是没法给您找开。”
她觉得吧,这个老板也可能是小镇子里的人,不太识货,又不能明着说顾客的东西可能是假的。范湍湍问:“那该如何?”
“姑娘不如先做了典当,再来付银钱?”
她点点头,正要再问,有个男人忽然插了话:“何必如此麻烦?如此清丽佳人,当不得那些俗物。在下可有机会,替姑娘结下饭钱?就当……是在下谢过美人与在下相见了。”
“小……”一边的元兵见到来人后立马紧张了起来,正要行李,却被他一个手势压下了。
他一身蒙古人打扮,两条辫发一丝不苟地搭在肩上,衣着虽颜色朴素,也能看出不凡之处。
看他这样子,范湍湍就知道自己遇到剧情人物了。
即使她很穷,即使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有钱,她也得绷住!
范湍湍清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继续问老板:“我该如何,将这珠簪换成银钱?”
老板被那气度不凡的男人看了一眼,没感搭话。但是也不能让美人儿受了冷落不是?
那位蒙古青年笑嘻嘻地凑过来,直接拿出了一锭银子:“够了?”
“够……够了够了!”
范湍湍蹙眉,将簪子递到他面前,内心十分心痛,期待着这人不要拿。
“既然如此,那这个给你。”
那人本打算推辞,后一想既然是美人相送,也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他看着范湍湍葱白的手指,将手放上去拿过了簪子,还顺带轻轻蹭了蹭。
卧槽!臭流氓!不要脸!还我钱啊!
范湍湍收回手,真心实意地散发着冷气。
那男人也不觉得尴尬,或许在他看来,这样对他不假辞色的妹子更带劲。
他十分温和地对范湍湍说道:“在下王保保,不知姑娘芳名?”
范湍湍觉得王宝宝这个名字有点熟悉……配上这人这个人设更熟悉。
赵敏她哥叫啥来着?不对,赵敏她哥不是该姓赵?赵保保?
“我没有名字。”范湍湍不想跟这个觊觎自己美色而且一眼就能看出目的的人多废话,语气上就不太好。但是王保保一点都不在意。
他惊讶道:“怎么会没有名字?姑娘方才说自己初入江湖,怕是不懂得江湖上的规矩,没有名字诸多不便,倒不如取一个,也好叫着方便?”
他身后那几个小兵也起哄道:“就是就是!”
范湍湍在心里一直吐槽他怎么那么多事,冷着脸没有说话。
王保保一个人也说的下去,“不若,便叫罗衣如何?邀人傅脂粉,不自著罗衣。姑娘觉得如何?”
不怎么样,谢谢。
范湍湍现在也不好说自己姓杨了。不过说来,原主好像真的没有名字,她的手札上就在封面处写了“杨氏女”三个字。古墓派的后代都这么清新脱俗不入世吗?
王保保这边叹了口气,“说来在下家里倒是有一个妹妹,比姑娘年纪要小一些,平日里最是顽皮。若是能像姑娘一般文静便好了……”
他又道:“姑娘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在下恰好在不远处有一府邸,姑娘可愿小坐一会儿?”
他有个妹妹?范湍湍越想越觉得自己那个赵保保的名字记错了……这不会真的是赵敏她哥吧?
她迟疑着想了想,在王保保期待的眼神下点了下头,继而被他拐回了家。
历史上的王保保——库库特穆尔——是个很牛批的人。现在的他虽然好色了一点,而且年纪不是很大,却也被委以重任。这次到西北这边,他也曾带兵打过几场小仗。现在事情都结束了,也是时候回到大都。好不容易遇到了范湍湍这样的美人,他开始千方百计地想勾搭走。
王保保的院子大概挺久没有人住了,虽然打扫的很干净,却十分冷清,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只有两个负责扫撒的小厮和一个厨娘。
“在下来这边本是有事要做,现在事情都已处理好,过两日便打算回大都。寒舍冷清还请姑娘见谅。”
范湍湍觉得这里就挺好的,如果是她还是冯默风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小院子她能乐疯!
她矜持地点点头,神色之间没有丝毫不耐。
“不知罗衣姑娘是哪里人?”
“……终南山。”他叫这个名字叫的也太顺了吧?范湍湍听着都觉得羞耻。
王保保点点头,他本来就不在乎范湍湍是哪里人,之所以这样问,只是想说出后面那句话:“姑娘接下来可有去处?江湖险恶,姑娘孤身一人,怕是不安全。”
范湍湍本来是打算随处逛逛,打听一下她现在所处的世界背景,现在好像不用怎么打听就能猜到了。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王保保说:“若是姑娘拿不定主意,不防跟在下一起回大都?大都乃帝王之都,所是在那处定居也是不错的。而且你我二人,也好互相照应。”
范湍湍想了想,最起码这一路都可以蹭吃蹭喝了。王保保把她簪子拿了,她现在身上值钱的东西就只有那一双耳坠。再典当,那她就真的一穷二白了。于是范湍湍点了点头。
王保保很开心,吩咐下去给她准备好房间,然后带着范湍湍出去约会了。
——至少范湍湍觉得是约会。
——他带范湍湍去了戏园子。
即使这里离雁门关并不近,风格也不是南方的温婉,或许因为这里的地形崎岖,又常有战事,有一种豪情万丈的洒脱,并不适合去弄那些情情爱爱。也就这个小小的戏园子勉强能凑个数。
偏远小镇里的戏园子也算不上太精致,唱的曲儿也很有限。反正王保保带范湍湍来,也不是为了听戏,他们找了两个不显眼的位置,叫了一盘瓜果,一壶清酒。
王保保递了一小块香瓜给范湍湍:“这边的瓜果还算不错,尝尝?”
范湍湍穿越之后唯一一次去戏园子还是登台唱戏,现在坐在观众台上兴致勃勃,不过没一会儿就没了兴趣,还没她自己唱的好呢。
她接过瓜来道了声谢,小口咬了一下。
王保保问道:“姑娘家里可有其他人?”
范湍湍摇头:“并无。”
他还以为范湍湍是个终南山边上村落里无父无母的孤儿,猜测这样的女孩子虽然警惕,却应该单纯得紧。
王保保看着范湍湍将一块香瓜吃完,目不转睛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范湍湍被他看得瘆的慌,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王保保说:“姑娘真美。这世界怕是再难有女子能与姑娘的美貌相比肩……能与姑娘在一起,实在是在下三生有幸。”
范湍湍:“哦。”
王保保:“???”说好的害羞脸红呢?这剧本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