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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承认,他被她的最后一番话打动了。
是啊,有什么是不能通过沟涌解决的呢?
有那么一刻,他几乎就要将真相说出来,管他什么告密电话,管他什么杀人真凶,他相信他的暖暖,他相信她不会因此而离开他,逃避他。
然而,就在他即将张嘴的那一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两人都同时朝他的裤兜看去。
夜司墨皱了皱眉,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是暗七。
神色微凝。
他抬头看了眼夏暖暖,沉声道:“这件事呆会儿再说,我先接个电话。”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夏暖暖仍旧靠着墙站在那里,看着他离开,眸色微松。
夜司墨走了很远,走到离卧室很远的一个抄手走廊上接电话。 走廊的北面是放映室,南面是空的,站在上面向下俯视,能看到底下有一个六边形屋顶的玻璃房子,那是秦管家的花房,原本是秦管家为了让他陶冶性情,改善一下他暴躁易怒的脾气特地建的,但是他没
耐心去弄,后来就全丢给秦管家打理了。
透过玻璃屋顶,能看到里面开得鲜艳的花,夜色里散发出馥郁的芳香。
夜司墨接通电话,沉声道:“什么事?”
暗七的声音传来,“少主,上次关于顾阑珊的事,查出一些眉目了。”
夜司墨眉心一跳,“快说!” “是。”暗七顿了顿,道:“据这段时间的调查,我发现当年顾阑珊和沐亦德分开后,中间有一段时间失去了联系,后来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方式,两人又联系上了,时间差不多就是顾阑珊怀孕之前的几个月
。” “后来,顾阑珊和他的联系就一直没有断过,当年您流落到海市的时候,据我估计,顾阑珊收留您的时候,还不知道您的身份,沐亦德是个老狐狸,想必不会将一些政治上的东西告诉一个女人,而那一年半
的时间,恰巧因为政变,沐亦德忙着稳定局势和上位,所以没时间去找她,也就因为如此,您才能在海市呆下来。”
“但是一年半之后,沐亦德抽出身来,两人再度联系,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顾阑珊知道了您的身份,悄悄将这件事告诉了沐亦德,才导致后来沐家的追杀,以及……夜乔生为了救您而牺牲的事。”
夜司墨感觉自己的血液几乎在那一刻凝固。
半响,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你确定?”
暗七低沉的声音传过来,“不确定,但可能性很大,因为,我查到,就在杀手出现之前的那一晚,顾阑珊给沐亦德打了个电话。”
轰——
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在脑海里炸开,夜司墨只觉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心中原本不愿意去相信的可能,在此刻仿佛变成事实。
暗七许久没听到他的声音,关切地喊了一声:“少主?”
夜司墨动了动嘴唇,半响,艰涩地道:“没事。”
暗七似乎也滞了一下,沉声道:“这件事,是大人之间的事,当年菲菲小姐还小,应该不关她的事,所以您……”
夜司墨凄凉的勾了勾唇角。
他当然知道,这不关她的事。
可是,正因如此,他要怎样才能告诉她……告诉她,菲菲就是你,你就是菲菲。
当年,他们曾有那么快乐的一段时光,他们原本可以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但是这一切,却因一个告密电话全部毁去,而那个告密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要怎样告诉她,她的亲生母亲,很有可能就是当年揭发他身份的凶手,要怎要告诉她,她的亲生母亲,很有可能就是害得他的养父夜乔生丧命的帮凶?
暖暖,你要如何来承担这样的痛苦?
夜司墨只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喘不过气来,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绞着,恨不得将它绞碎那样。
他捂着心脏的位置,靠在墙上,努力呼吸着,脸色渐渐发白。
“这件事,我知道了,以后不许再提起,就这样。”
夜司墨挂了电话,然后仓皇的向书房奔去。
——
夏暖暖一直在卧室里静静地等着。
等了快两个小时,夜司墨还是没有回来。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诺大的卧室空荡荡的,到处都是男人的气息,以及曾经两人欢爱后留下的回忆。
她的眼眶,莫名酸胀。
像是有泪要从里面流出来,但是她告诉自己,不能哭。
哭解决不了问题,有什么事,两个人坐下来静静的说清楚就好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不是已经松口了,打算告诉她了么?
想到这里,夏暖暖又看了眼时间。
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接什么电话要接这么久?
她终究忍不住,掀开被子下床,往外走去。
走到一半,在走廊里碰到还没去睡觉的秦管家,出声问道:“秦管家,夜司墨呢?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秦管家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支吾道:“呃,少爷啊?他、他……”
夏暖暖皱眉不解地看着他。
秦管家躲不开她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少爷在书房里睡觉呢,他说,今晚就睡书房了,让少夫人早些休息。”
夏暖暖:“……”
面色白了一下,后退一步。
心,像有什么东西裂开,轻轻的,静静的,没发出声音,却疼痛入骨。
半响,才轻轻出声,“他,真这么说?”
“嗯。”秦管家很不情愿的点点头,像是怕她误会什么,又连忙解释。
“少夫人,您别胡思乱想,少爷今天大概是累了,毕竟晚上应酬喝了酒,回来又和您吵了一架,他估计这会儿困了,又怕酒气扰到您,所以才……”
夏暖暖出声打断他,“不用说了。”
她的眼眶泛红,里面氤氲着雾气,却抬起脸扬起下巴倔强的不让泪水落下,沉声说道:“什么都不用再说,我明白了。”
说完,转身,步伐虚浮地离开。
回到房间,将门一关,顿时泪如雨下。
他躲她。
他竟然躲她。
就为了这件事,就为了不回答她那个问题,他竟然躲去书房。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