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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遥遥的试探,似乎是想安抚她,可……怕碰碎了她。
这一幕,看的让鬼差都觉得心酸,卞城王看着就好喜欢这个女子。
过了好久,红衣才从那段可怕记忆里回神,泫然欲滴的看向五官王,“五官王,上次你差一点就将我天打雷劈了,因为你说我罪有应得,你抓我去第四殿地狱,对我用刑,正直如你,所以你也一样认为我该对你们枉死的奠神感恩戴德?”
“郁红衣,本王几时认为过?”
五官王蹙眉怒喝,这奠神竟然做出如此败坏冥界众神名声的龌蹉事,岂有此理,此刻要他还活着,看他不一巴掌劈死他!
红衣皱眉,眼珠沁血,盈在眼眶,不是很明白的看他们。
“那凭什么不是我无辜,而是我该死?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们这些鬼神逼的!我罪大恶极?我该死?哈哈哈哈……。”
她笑,笑的血泪滑出眼眶,白皙的脸上挂着血迹,从黑色的眼珠里蔓延。
“那你为何拒捕?来了冥界,一样会被审,若真有冤,谁都能为你申冤。”这话是北阴神说的,当初他下的通缉令是若是拘捕才杀,并非格杀勿论。
嗬……
红衣又笑,皱眉,“我被冤枉啊,我怕死啊,我当然要拒捕,你冤枉我还怪我拒捕?你是神就可以践踏生灵了吗?!更何况你派出的那些鬼差鬼神一点机会都没给我,直接奔着杀我来的我能怎么办?我无辜我凭什么要等死?你把我逼的无路可走,杀鬼差鬼神不过是为了自保,他们不找我麻烦,我几时去害过他们?你们这些冠冕堂皇的鬼神,凭什么这么振振有词的讨伐我?”
忽然她转身,一把推开身后看守她的鬼差,“让开!”
然后猛地回头,抬手指着北阴神,大声质问,“是你!高高在上的北阴大帝,你冤枉我,你毁了我!还要审我,还对我用刑,还要我跟你下跪,你有什么资格?因为你位高权重所以有资格?呸!”
她侧脸,呸一声,怨恨重重的视线不离北阴神,充斥着对他们这个世界的不齿。
“郁红衣!本神对错与否,由不得你来指责,亵渎神威,罪加一等。”北阴神管着所有重大冤案,他自认为从来都是公正清廉,数千万年来,即便错一次两次,那也不是一个小鬼可以指责的。
红衣垂眸,抬手擦掉脸上的血色泪痕,“你在我身上犯错,我还不能指责?哦,我懂了,我应该也要对你感恩戴德,谢谢你,谢谢你冤枉我,谢谢你通缉我,谢谢你派出的鬼神把我追的像丧家之犬,谢谢你赐我遍体鳞伤,谢谢你把我变成了今天这幅鬼样子!”
一句句的谢谢,咄咄逼人,殿中安静的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这些话,她想了千遍,万遍,本不是伶牙俐齿,奈何苦痛太多。
“郁红衣,你冷静点。”
这一声,不知道是谁说的,红衣没去细看,只是将钻入口中的青丝拿出来,“我冷静?是你们一直要逼着我说这些的!现在我告诉你们,我有冤啊,天大的冤枉啊,北阴大帝就是第一个冤枉我的鬼神,他一道通缉令害的我八百年恶名昭彰,我没有一天好过!好笑的是,他现在又来审我,责我杀了鬼差鬼神,呵呵……你们哪位阎王爷又能为我做主?不过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
她如何歇斯底里,也说不尽深埋八百年的痛与冤。
闻言,五官王脸色铁青站起身,“郁红衣,你够了!”
够了,不,不够!
红衣仰脸,“五官王!你上次抓我的时候说我心黑至此,眼泪为何不是黑的,现在你知道了吗?不是我心不黑,只是比起你们这些鬼神来说,我还没心黑到恶心。”
“你……。”
五官王有怒无处发,坐下,这个奠神……要落到他手里,他就把他元神给碾碎了。
三两句,解决了五官王,红衣飘上前,离北阴神两米远,近距离的对视。
“鬼魂和神发生争执,没有谁怀疑神的对错,直接否定鬼魂的生死,北阴神,这就是你的公平吗?这难道不是……官官相护?”
反而是北阴神觉得有些底气不足,他没有下格杀勿论的法旨,所以他就没大错,可有失误,失误就误在她方才说的这一点上,没有做到绝对的公平。
若是做到,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北阴神黑脸,“若是官官相护,本神绝不会给你任何活的机会,郁红衣你休要放肆,现在你说说,你又是如何杀了奠神的?”
“哈!谢谢你给了我活的机会,活到现在让你审我,不过我一无所有,无以为报,所以谢礼你找楚琰要。”
红衣瞥他一眼,背过身,扯唇冷笑。
“郁红衣!”
北阴神一掌拍在桌上,忍了又忍,没忍住,他如果一直让这小鬼挑衅他的神威,以后他还如何立足十殿管这些鬼魂?
红衣猛地转身,脸上写满的恨更甚北阴神脸上的怒,“怎么杀的奠神?你终于想到这个问题了?八百年前我一个连老鼠都怕的女鬼,怎么你没想到我怎么可能有能力杀奠神?你以为你犯的错误,就仅仅是失去公正吗?佛祖说,谁是孽因,谁就自食孽果,所以这些杀孽在谁身上,北阴神难道没感觉?”
北阴神一震,掐指一算,这个郁红衣杀了鬼神鬼差无数,竟然只遭过一次天谴?
“那好,现在你可以说,你说如何杀了奠神,又如何杀了这些无辜凡人的。”
“怎么杀奠神的……。”
红衣呢喃,脸色又变,下意识的看向楚琰,对上他视线的一刻,她蹙起黛眉,如鲠在喉的闭上眼,缓慢的开口,“不是我有能力,是他给了我机会,色字头上一把刀……。”
女子的声音,柔弱带颤,奠神给她的伤害深刻入骨,始终都怕。
“把奠神带上来。”
奠神就在殿外,被鬼差看押着。
当他被押上来时,视线不离红衣,恶狼似的看,然后笑着看向楚琰,“卞城王你可真舍得,把她弄出来审,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不清不白的残花败柳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句话,就完全验证了方才红衣,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