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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将脸一偏,一副求打的姿势,红衣:“……”
你行,你烈!
捏住自己的衣襟,在一旁拿过药,“墓月帮我上药,你不许偷看!”
她起身,将门外守着的墓月叫进来,进了墓中。
霍行风跟着进来的时候,就看着坐在地上的阎君,侧开脸,咳了咳,
楚琰没起来,就地打坐,他的伤虽然不重,但也不轻了。
“阎君你受伤了?”
霍行风皱眉上前,也难怪,大劫漩涡那是什么地方,能不受伤的没有,阎君能回来简直已是出乎意料。
半个时辰后,楚琰睁开眼,伤还需要几日才能痊愈。
他起身后什么都没说,要进墓中,霍行风出声,“阎君,你下次不要再去冒这样的险了,但凡你若真心疼红衣姑娘,就一定别走在她前面,她这一生等你等的太苦了。”
楚琰驻足,默然,心似针扎,密密麻麻的刺痛。
“你把那些事情没告诉她吧。”
“没有,没来得及。”
“你说,本王若是告诉她,她能原谅我吗?”
一个阎王爷,这么小心翼翼的担心一个小鬼能不能原谅,霍行风又能说什么,叹气,“能的,红衣姑娘很在乎你,一定会原谅你的。”
楚琰笑了,一定吗?不见得吧。
“去把白寒笙叫来。”
“是。”
……
楚琰进了墓中,看到墓月还在小心翼翼的给红衣上药,他逐步走近,看到了棺材里活|色|生香的一幕。
红衣趴在棺材里,红衫褪至腰间,露出雪背,鞭痕还剩下浅浅的痕迹,眸底一暗,伸手从墓月手中接过药,墓月正捂唇偷笑着打算离开。
红衣忽然说话了,“墓月,我这样是不是好难看?”
声音从枕头里传来,瓮声瓮气的,这个时候了,不叫疼,却担心不好看。
楚琰忽然想到她被火烧死后,喜欢照镜子的事情,这女子对皮相的喜欢就如此重吗?暗暗叹气,真把她没办法。
墓月接到楚琰的眼神指示,走到棺边,“没有,红衣姑娘可美了。”
“我不喜欢听这些奉承的话,在人间的时候那些小鬼就是这样说,夸的好像这世间就我一个女的似的,听了就不舒服。”
红衣没自信,听不得谁一个劲夸她,除非她在照镜子。
“可是是真的呀,红衣姑娘你就是好看嘛,奴婢要有你一半就心满意足了。”女子嘛,谁不喜欢一副好看的皮相?
红衣又叹气,“墓月,你不知道,我来冥界最讨厌听的话就是‘卞城王的红颜知己就是不一样’诸如此类的话,这让我觉得好像楚琰就是个好|色之徒,而我是以色侍他,才得到他亲睐似的,嘁,谁稀罕……。”
‘好|色之徒’上药的动作停了一下,额际划下黑线,他们那些东西没眼见,关他什么事?这也能把罪名往他身上安?
墓月死死的捂住唇,笑的全身发抖。
“墓月你在笑什么?我说错了吗?他们动不动就这样说我,弄的好像我听了会多高兴似的,其实每次听了我都想把楚琰的眼睛挖了。”
红衣一副恨自己能力不足的语气,楚琰有些伤神的拧紧眉峰,冤有头债有主,以后谁再在他面前说这类话,他就先把他们的眼睛挖了。
“红衣姑娘,其实他们就是羡慕阎君能够得到你,如果换他们有你这样一个红颜知己,他们早就躲在自己被窝里笑死了,当然你听了肯定是不舒服,下次他们谁再说,你就挖他们的眼珠子嘛,阎君他是无辜的。”
墓月一边说,手指一边在抖,笑的,忍不住,阎君好惨呐。
“他无辜?我活该吗?墓月,我想回人间了。”
红衣声音低了下去,吸了吸鼻子,有些难过,墓月偏头看她,“红衣姑娘,你哭了吗?”
楚琰手上的动作停了,“为什么想回人间,这里不好吗?”
“我……嗯?”
红衣捏着衣襟起身,看清楚面前的楚琰后,“啊……。”
墓月捂住耳朵,红衣姑娘的这道声音听的似刀割,喜丧鬼真的是不一样。
楚琰皱眉伸手捂住红衣的唇,视线落在她露出的香肩上,再往下看就是起伏沟壑,肌肤胜雪,眸子暗了暗。
红衣木纳推开他的手,小嘴还张着,低头把衣服扯好,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后,抬头……
“你这个登徒子,我……你滚出去。”
“红衣,我不是登徒子。”
楚琰心口一抽,揪紧,痛的指尖发麻,他怎么是登徒子?他是她的夫君,她现在不愿意承认了,但也不能让她否认。
“你出去。”
红衣排斥他,别的方面都好说话,但别说感情,别提夫妻。
楚琰的脸色沉如玄铁,与她对视,红衣的态度触了他的底线,墓月默默退下。
“你不走我走。”
她捏着衣襟,站起身,想从棺材里面跳下来,楚琰一伸手就捏住了她的脚踝,“去哪?”
“不要你管。”
“除了本王,谁还敢管你?郁红衣,你别过分。”
楚琰怒了,红衣也倔强,抽回自己的脚爪,所幸这棺材下的石台够高,所以她这样站在棺材里,就可以居高临下的看他。
一个阎王爷和小鬼这样的怒对,小鬼显然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在无理取闹。
“楚琰我问你,你是不是受伤了?”
“要你管?”
“哦,那你是要谁管?那些在你行宫里面,穿的衣不蔽体的侍女吗?”
楚琰这才发现,红衣现在翻旧帐的本事一流,一言不合就说到那些侍女了,那些侍女关他什么事?
“本王受伤了,你就心疼本王了?你就肯叫我夫君了?你现在多厉害,本王哪里敢强求你,看你一眼就是登徒子,谁跟我拜堂的,心里没数吗?”
夫君?
红衣面色讥诮,冷呵一声,“那咱们谁也别管谁,我现在要去找修神,你就忙你的吧。”
楚琰也不说话,等她从棺材里出来后,看着她为准备去看修神,专程换上了一身新的红衣,还是他王妃穿的衣服,待她往外走时,他一伸手,就将一道符贴在了红衣脑门上。
她不能动了,脚自动离地,飘着站立。
楚琰不说话,抱着她出去,将她放在寝宫门口,像摆放镇邪狮子那样的位置。
红衣:“……”
霍行风和白寒笙来了,看到这一幕后,上前笑问,“阎君,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