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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后,秦以悦就跑回宿舍洗了个澡,然后去办公室。
看到小安的时候才想起小安早上说过有事要找她。
“小安,你早要跟我说什么事?”
“你一上午跑哪儿了?”
“跟宁哥出去转悠了。”
“哦哦。”小安给秦以悦倒了杯温水,“前段时间我不是说过我家那一片要拆迁了吗?补偿款一直没谈下来,大部分人都没搬。昨天施工方直接开挖掘机到小区门口了,还找了一帮地痞流氓,说不搬就开打,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打了。”
“报警了吗?”
“报了,警察说管不了。”
秦以悦不解道:“那我能帮你做什么?”
“我查过了,施工单位是贺氏集团旗下的一家房地产公司,想让你帮忙反应给姐夫。”
“我试试。你姐夫的工作我一向不参与,不了解他们的运作试,不一定能帮上忙。”
“我明白。我觉得这不太像姐夫他们平时会做的事。之前也派代表谈过几次,但没有哪一次是这样的。”
“是不是你们业主提的要求太过分了?”秦以悦问道,在生意场上做事的人,没有点地势力不太可能,但她不认为贺乔宴会这么授意。
出现过激行为,也有钉子户的责任。
“具体我也不清楚,听我爸说是刚开始小区里的人已经同意那个赔偿金了,后来业主委员会又觉得少,想争取更多。”
“合同签了吗?”
“签了。只是离我们搬家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现在开挖掘机进来,还打伤人,就是贺氏集团的错了。”
“具体对错我们现在不讨论,我会把事情反应给你姐夫,他采取什么样的处理方式,我没办法干涉。实际上,我认为双方都有错。”
小安缓缓地点头。
秦以悦说着给贺乔宴拨了个电话,将事情告诉贺乔宴。
贺乔宴听完后说道:“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跟你说的大同小异,已经让人处理了。”
“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
“这种事经常发生,有人贪得无厌,永远不满足,适当的硬手段是必须的,但不会在这几天就执行。”
“那是什么原因?”
“你得问问洛雅尔。”
“雅尔?”秦以悦不解道。
“我想她今晚会回家哭诉,她父母会打电话给岳父岳母,你先听听她的版本。我再告诉你真实的情况。”
“土豪,对不起,给你工作增加难度了。”
“这事经常发生,下面的人会处理。我先忙了,再见。”
秦以悦收起手机,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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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乔宴把手机扔到面前的矮几上,神色淡漠地看着窗边的贺云栅,“你的决定?”
“我要孩子!”
“好,说说那个男人的事。”
“我不会说的!”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贺云栅冷然地偏过头去,“二哥,有些事情你理解不了,请你别逼我。我们贺家有能养力养一个孩子。”
“小宝的事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我认为你没有资格做这个决定!你要是坚持不说出那个男人是谁,我就安排人两个小时之后帮你做手术!”
“你不能这么做!”
“贺云栅,别你一再地挑战我的底限。要不是你是我妹妹,要尊重你的隐私,我这几天就能把那些事调查清楚了,不会还来这里跟你浪费口水。”
贺云栅气得浑身颤抖,嘶声道:“我就不明白了,现在的社会观念这么开放。普通年轻女孩儿都能未婚生子,人家还过得好好的。为什么我们贺家的人不行,我们比他们更有能力和实力。你们为什么那么在意别人的目光?人家怎么看我、怎么看你们有这么重要吗?”
“你怎么知道那些未婚先孕的女人过得幸福?”贺乔宴冷静地看着她,“你以为十月怀胎生下个孩子就完了?不用养、不用教?她们背后的苦会跟你说?!”
“你的话只是一种假设,我有能力让我和孩子过得更好,我也相信我能做个好妈妈。”
“看来是你定下决心跟我对着干了?”
贺云栅露出一抹娇弱的笑容,软声道:“二哥,我以为所有人里你应该最了解我,也最理解我的选择。”
贺乔宴见她放软了姿态,脸色也稍缓。
贺云栅的手在宽松的居家服口袋里按了按秦以悦的手机号。
秦以悦看到是贺云栅的号码,按了接听,“云栅,你好。”
电话那头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传来了贺云栅的声音。
“二哥,我知道我这次的决定很任性,但我这么多年来只爱过一个人。我想我以后也不会和他再有交集,我们也不可能有以后。现在有一个机会能让我拥有他的孩子,我不会放弃。但是二哥,你爱过人吗?你跟温欣茉在一起几年,你也不爱她;在她接受不了突然出现的小宝,你就抽身离开;嫂子救了小宝,小宝患自闭症后,意外能接受嫂子,你就为了小宝跟嫂子结婚。假如有一天嫂子做了什么事不合你的意或不合小宝的意,你是不是要跟嫂子离婚?二哥,你是个商人,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重,我可以理解。可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女人就该做你生活的配角,你想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有半点反抗,就是在挑衅你的权威?”
贺乔宴淡淡地看着贺云栅,“你想表达什么?”
“不论是我、嫂子、温欣茉都是你的提线木偶,你现在毁了温家;以后嫂子不合你意了,你会怎么做?跟她离婚,还是也让她和她的家人身败名裂?”
秦以悦不敢听贺乔宴的答案,快速地挂断了电话。
她放下电话,才发现自己额头和手心里都浸满了汗。
小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关心道:“秦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我去洗把脸。”
秦以悦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接了一把冷水拍到脸上,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然后抬头看着洗手台上的镜子发呆。
就她这张脸,她哪儿来的自信认为看惯各色美女的贺乔宴会对她感觉不一样?
非得让贺云栅刺激她一下,她才能清醒过来。
秦以悦动作粗鲁地抹了把脸,自暴自弃地继续工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