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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振山看到陆羽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他不禁有些着急,他都到了弥留阶段了,如果还不能将自己的女人托付给陆羽照顾,他真是死也不安心。
“陆羽啊……算我求你了,我也没有强迫你一定要娶她为妻,只是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你也知道她的性格,成天在外面晃荡,也没有个正经工作,我怕我死了以后她就没有依靠了!”
唐振山老泪纵横地道,说得在场的徒弟们全都红了眼睛。
唐佳芊也是心酸不已,连忙倔强地道:“爸,不要求他!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也不是长得太丑,我难道嫁不出去吗?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我好好地找个工作去上班,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陆羽闻言不禁面红耳赤,感觉自己怎么好像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了一样,他现在其实对于唐佳芊并没有那么排斥了,怎么说人家也是个美女,他现在身边的女人也不少,多一个也不会显得多,毕竟他是超凡武者嘛,身份不一样,而且说不定唐佳芊还是一个上好的鼎炉呢!
他连忙道:“唐老,我答应你!你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佳芊,那个伤了你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唐振山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很是欣慰地道:“那我就可以安息了!”
说着他拉起唐佳芊的手,哽咽着道:“佳芊啊,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以后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听陆羽的话,别再任性了。你和陆羽能成为夫妻就在一起,如果不能,你就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千万不要勉强。勉强是不会幸福的。”
唐佳芊在一旁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只能使劲地点头。
唐振山又看向自己的弟子们,非常遗憾地道:“对不起了,我不能再教你们了。你们今天也看到了,我的功夫并不是最厉害的,所以你们如果想要改换门庭的话可以走,我不会怪你们的。等我死了之后,你们愿意留下的就跟着陆羽,他的功夫比我厉害,一定可以给你们更多的帮助。拳馆我就交给他了,以后拳馆的一切都是他做主。”
黄云鹤和周云鹤两个弟子立马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在唐振山的面前,泣不成声地拜了下去,齐声喊道:“师父!”
唐振山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好了……起来吧……跟着陆羽好好练功夫,帮助他打理好拳馆!”
“是,师父!”
两人连续磕了三个头。
唐振山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然后无比眷恋地看了一眼唐佳芊,终于头一偏倒在了椅子上,溘然长逝!
唐佳芊顿时悲切地大喊了一声:“爸!”
然后扑到唐振山的身上大哭起来,在场的人全都跟着痛苦,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地悲伤,连一向坚强的陆羽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他绝对没有想到今天和唐振山的见面竟然是最后一次见面,这个武功高绝,慈祥和蔼的老头就这样去了……
看到唐佳芊哭得那么伤心,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油然而生,他连忙走上去将唐佳芊扶了起来,道:“佳芊,别难过了,现在要做的是准备你父亲的后事,然后为他报仇,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凶手,无论他是谁,我都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唐佳芊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而是继续挣扎着想要扑到唐振山的身上去,她实在难以接受自己的父亲就这样去世了,要知道她以前一年都难得回家几次,和父亲见面的次数也少,根本没有好好地陪过他,也没有好好地跟他说过话。以后她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现在她想要孝顺自己的父亲,承欢膝下,却已经不可能了。
她的心不但悲痛,而且还非常地内疚和自责。
陆羽一把将她抱住,安慰道:“佳芊,你不要这样,你爸已经死了!”
“没有!他没有死,你不要乱说!我爸身体那么好,他武功高强,还要活几十年呢!你放开我!”
唐佳芊歇斯底里地吼道,她整个人已经彻底崩溃了。
陆羽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是相当地心痛,他朝着唐振山的弟子们道:“你们都起来吧,快去安排老爷子的后事,不要大肆操办了,就我们这些人为老爷子送行就行了。我这里有些钱,你们拿去购买一些布置灵堂该用的东西吧!”
陆羽说着从身上摸出了一个钱包,将里面的现金全部拿了出来,大概有一万多块钱,他将这些钱交给了黄云鹤,黄云鹤也没有拒绝,立马带着人全部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面很快就只剩下了陆羽和唐佳芊以及唐振山的尸体,整个房间里异常的安静,只听得到唐佳芊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人觉得无比凄凉悲伤,忍不住落泪。
陆羽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很是温柔地对她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不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你应该要振作起来,想想怎么替你父亲报仇。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唐佳芊听了他的话,逐渐地冷静下来,然后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哽咽着道:“什么问题,你问吧!”
“那个年轻人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东方翔?”
陆羽问道。
唐佳芊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是得知我父亲被人打成了重伤才赶回来的……”
“这么说你什么都没有看到?算了……我还是去问黄云鹤和周云虎吧……你现在该做的不是在这里哭,而是振作起来,让你父亲入土为安,知道吗?”
陆羽非常严肃地道。
唐佳芊点了点头,自己之前确实悲伤过度了,她连忙擦干了眼泪,然后对陆羽道:“好,我知道了,你去问两位师兄吧,这里交给我了!”
陆羽看了她一眼,似乎情绪稳定了下来,于是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黄云鹤已经去买东西了,外面有几个弟子在搬椅子,布置灵堂,而周云虎就在一旁指挥。
陆羽连忙走上去将周云虎拉到一边,低声地问道:“打伤你们师父的那个小子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不知道,他只说他是东方家的人,没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
周云虎摇着头道。
“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有什么面部特征!”
“我记得,他大概一米八的身高,身体很强壮,但又不是那种大块肌肉的肌肉男,而是那种线条分明的体格,爆发力很强。头发很短,寸头,长得还挺帅的,右边耳朵上戴着一个银白色的钻石耳钉,脖子上有一条蛇的纹身。”
周云虎努力地回忆道。
陆羽点了点头,有这些特征已经够了,尤其是脖子上的纹身,这是识别那个人的重要特征。
他连忙拍了拍周云虎的肩膀,道:“好了,你去忙吧!”
这一天陆羽都待在青龙拳馆,帮着操办唐振山的后事,没有通知武术界的任何人,就拳馆的所有人守在灵堂前为老爷子送行,请了几个和尚念经超度老爷子的英灵。
唐佳芊一直跪在灵堂前,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念叨着这些年对唐振山的愧疚之处。